橘子花开————老红军

作者:老红军  录入:08-12

  猫猫J的碎碎念:
  先跟各位说行程,猫猫我已经排定下礼拜要去办美签,呃!!会不会过都是命,过的话大约会在明年的一月二十几号离开亚洲前往美东。放心
  我会回来的,不过可能在二月底三月初,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尽量维持发文--机率不高,请别期望--因为我的手提电脑已经奉献给我妹子,也就是说除非我领到了钱,而且也有合适的电脑才会在美国上线......
  另......跟各位说 我开始玩魔兽世界......那真是个堕落的世界............
正文  乌衣巷 57(前世今生)
  
  「呵呵,因为他喜欢你啊!傻孩子。」黄教授温言说著,我却觉得背後冒出一堆冷汗,教授懂不懂羽凊的喜欢是什麽?
  「是啊!我喜欢宇廷,非常非常的喜欢。」羽凊看著我的眼神里透著满溢的热情。
  我一时看痴,只知定定看著他,心头好热,好烫,在我四周似乎有无数暖炉在温热著我,甜蜜从身体里边慢慢渗出,渐渐染到眼睛,大概是因我想到封瑀澐的过往吧!眼前的羽凊有点模糊起来。
  「你喜欢这种傻蛋??哼!他在校成绩要不是靠著周彦邦帮忙,铁定烂透,我倒想看他怎麽毕业。」计教授煞风景的说出这句话,我看到封羽凊脸色臭了下,计教授好死不死又开口跟黄教授讨论起阿邦来。
  「那个周彦邦对你也真好,明知你死扒著他不放,他还是肯接纳你,我听其他教授说他可以丢下自己报告不做,反倒是去帮你做报告,嗟!你啊!别老拖累人,自己得学著长大。」计教授回过头对我吼了句,我则是难过的垂下头,是啊!!我曾经忘了一份报告,临时CALL阿邦来帮忙,後来才知道他差点因为报告交不出而被其他教授当掉。
  「教授,您放心,我会帮著他。」
  「呵!你在说笑吗?你们一个在台湾,一个在这,你怎麽帮的上??这次来到这也一直给人添麻烦,根本不知道人家没有必要帮他的,他该靠自己,像我的报告,他上次没缴出,这不是我爱说他,做作业漫不经心,我要他缴出祖谱,连造假都没,直接跟我说拿不出,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麽?」计教授扬起眉冷声说著。
  「老计,这就你不对,怎麽可以要学生造假?这孩子我看了对眼,我先警告你哪!如果你当了他,下回你来这,我可就会天天念你。」
  「嗟!怎麽你也护著他?他啊!需要人家给点教训。」计教授虽然话说得很重,可他脸上竟有著一丝丝惶恐,看样子他很怕黄教授──
  「诶!教训谁给的了他?就当作前世欠他的,拿今生来偿呗!」这时侍者送上茶,黄教授替我斟了一杯:「这茶室这几年新创的茶,茶色绿而清,味道鲜醇香气十足,喝喝看,喜欢我拿些给你喝。」翠绿的茶汤在白磁杯里盪著,悠悠的香气透出,我拿起啜了口,清雅的香气漫入喉间让我眯了眯眼睛:「好喝。」
  「呵呵,喜欢,带些回去,羽凊,等会找我拿茶,知道吗?」黄教授对羽凊说著,羽凊点头,黄教授看著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著:「总觉得跟你就是投缘,宇廷,我想认你当义子怎样?」此话一出桌边的人全都抬起头震惊的看著我,不知为何我看到黄教授眼神那慈爱的光彩後,我缓缓点头:「好啊!我也觉得跟教授你投缘。」
  「怎麽可以??你认他当乾儿子,那我怎麽办??他要是拿乔不肯念书──」计教授先嚷了起来,看得出他极端反对黄教授认我当乾儿子。
  「我倒觉得宇廷不会,你也太多虑,他怎麽可能辜负我呢?你说对吧?宇廷。」黄教授四两拨千金说著,看来他是会不管计教授抗议,认了我当乾儿子。
  「教授,那以後我不就不能拿他当堂弟看──」羽凊陪笑替我缓颊。
  「对啊!!你有胆子对我乱来,我就跟我教授抱怨。」我却忍不住捉弄他,他眯了下眼丢给我个警告的眼神,要我乖乖坐好,我却是对他吐舌,摆明我不会合作的立场。
  他既无奈又没办法只得对我努嘴示意我别太过份,省得惹火那已经快七窍生烟的计教授。
  「你认了他当乾儿子,我,我下次来北京绝不告诉你。」计教授嚷出这话任谁听了都知道这是他负气说撂下的狠话。
  「哈,哪次是你通知我,是学校告诉我你要来了,老计啊!话别说的太早,你可别忘了,我是你在北京的腿,没了我,你哪也去不了。」黄教授这句话可堵的计教授什麽话都说不出,只见他手不住抖著,然後怒气冲天的抄起茶,仰头灌入口中黄教授想拦也来不及,只来得及伸手接住被计教授丢出的杯子,计教授忘了放在桌上的是热茶,就这麽一口喝下,不烫死也去了半条命。
正文  乌衣巷 58(前世今生)
  
  「哈,哪次是你通知我,是学校告诉我你要来了,老计啊!话别说的太早,你可别忘了,我是你在北京的腿,没了我,你哪也去不了。」黄教授这句话可堵的计教授什麽话都说不出,只见他手不住抖著,然後怒气冲天的抄起茶,仰头灌入口中黄教授想拦也来不及,只来得及伸手接住被计教授丢出的杯子,计教授忘了放在桌上的是热茶,就这麽一口喝下,不烫死也去了半条命。
  「怎麽发脾气也不是这样发的,我去要点凉水来给你。」
  「不必,等下就好了。」计教授死要面子,怎样也不肯听黄教授。
  「你───」黄教授拉高声音,可是看到计教授那倔强模样,突然叹气:「吃点冰的好不好?润润喉。」
  计教授不置可否的看著他,黄教授扬起抹笑举起手唤来侍者替计教授点了一碗杏仁豆腐,没忘了要他们多加点冰。
  甜点才刚上计教授连吞了许多碗才缓下来,然後扫了我一眼:「要认他,可以,自己看好来,我可是一视同仁,才不管他乾爹是谁。」
  「这自是当然,老计,难得你这麽爽快,来,喝。」黄教授拿起茶水,轻松的说著。
  计教授哼了一声,拿起装了杏仁豆腐的碗碰了下黄教授茶杯,然後扫我一眼:「别以为有了他撑腰就可以拿乔啊!」我赶忙点头,黄教授在一旁浅浅笑著:「孩子,以後多替我照顾照顾老计,他哪!每次弄起报告来都会忘了三餐事什麽,老把自己关起来,曰後你替我多关心他点。」
  「好!」我奋力点头,计教授老大不愿的再度哼了一声:「我要轮到他来照顾??他连自己都看不好,遑论照顾我?」
  「你自己一个人在台湾,我怎样也不放心。」柔柔的一句话却是让我竖起耳朵,这───这两个教授到底怎麽回事???
  「後年不就会到你学校吗?我已经推掉我学校的聘书,改接你学校的聘书,後年就会到这,你还不放心什麽?」计教授歪了下嘴,接著夹了一块豆腐放到黄教授碗里。
  「总是担心,你老不懂照顾自己,谁拿你有办法。」
  「担心不会自己来吗?拜托他?我不如请看护。」计教授用鄙视的眼神看著我,我不服气的想反驳,却看到羽凊他正不住点头。
  想也不想,抬起脚用力踩他一下,他这才发现惹火我,抓住我手,轻轻按了按,我却是把手用力抽回。
  他伸手想再握住,我恶狠狠的拍了他一下,他吃痛缩手,我得意洋洋对他比了一个胜利手势,他苦笑的看著我。
  我做了个鬼脸给他,这时听到黄教授的笑声:「你们两个到底是感情好还是不好?怎麽年纪这麽大还在玩这种游戏?」
  我偏过头看著羽凊想看他怎反应,看到他那认真的模样我登时打了个颤才想开口,羽凊却抢了个先:「当然是感情好,他喜欢我,我喜欢他,这事情就这麽简单。」
  「......怪了,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你与他是堂兄弟,当然会互相帮忙,怎麽你从头到尾都一直提起喜欢两个字?你是喜欢有他这个堂兄弟还是什麽??」计教授突如其来的这问题却是让我与羽凊完全惨白了脸。
  羽凊想了许久後终於开口:「教授,我───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跟他过上一辈子。」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让黄教授与计教授两人都愣住,首先回过神来的是黄教授,他神色复杂的看著羽凊:「你懂什麽叫一辈子吗?」
  「只要他愿意,我会守在他身边直到他先行离开。」羽凊勇敢的面对黄教授,黄教授沈吟了下:「他父母会怎麽想?如果我记得的没错,封宇廷是他们家的独子。」
  「我爸妈他们应该很好解决,我有个舅舅出柜时,我妈第一个出来支持他去追求幸福的。」我也低声说著,脸越来越烫,越来越热───怯生生抬起头看著羽凊,他眼神却是透著炙热,彷佛像是要灼穿我样,低下头轻轻的在我面颊上亲了一下。
  「羽凊,你到底在做什麽???他是你堂弟,更何况,你不是跟我们说过,你弟弟羽翮喜欢宇廷吗??」计教授拍桌站起,这一拍可让餐厅内所有的人都往我们这边过看来。
  「坐下,别让他们难堪。」黄教授也站起,硬是按著计教授,要他坐下。
  黄教授试了许多次後计教授才悻悻然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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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别让他们难堪。」黄教授也站起,硬是按著计教授,要他坐下。

黄教授试了许多次後计教授才悻悻然坐下。
「你们知道这样是乱伦吗?我今天这样说是为你们好,世人的目光与臆测的言语都会让你们伤痕累累,别傻了,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世界上没有任何地方容得下你们
。」计教授警告意味十足告诉著我们,我胆怯望著羽凊,羽凊却是昂起头:「我不会怕面对一切问题,我想弟弟也是如此,今天我封羽凊可以当众人的面告诉大家,我喜欢封宇廷,而且我喜欢的人是我堂弟,不管别人怎麽说,我爱他。」
 
这句话才说完,计教授恼羞成怒起来,他想拍桌手却被黄教授拉住,黄教授用严厉目光瞪视著他:「这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他们自己会处理,我们不该插手。」
「为什麽我不该插手??封宇廷不是你的乾儿子吗?若是别人我才懒得说上一句,是因为你我才罗唆──」
「他们有权力去寻找他们的幸福,他们比我们幸运许多,我们只能给他们建议,不能插手。」黄教授的声音有些嘶哑,声音里有怎样藏也藏不住的哀伤。
「什麽比我们幸运许多??」计教授却是追问起黄教授,为何我们会比他们幸福这个症结点。
「至少,他们不会吝惜於给对方承诺,他们会一再告诉对方,喜欢两个字───」黄教授说完後,轻轻的拿起热茶替自己斟满,略略抖动的手却泄漏了他的心思正纷乱著。
「.........你是白痴吗?我不都辞了我本打算待到老的学校,来到你身边,你还要我承诺些什麽?」计教授冷冷丢出这句话,黄教授不敢置信看著他,他则是怒瞪了我们几眼:「有胆子说出去,我就买凶杀人。」
 
蓦地黄教授笑了起来,脸上散出淡淡红晕,计教授嘟喃了几句话後,自动闭上嘴,可是我却看到他悄悄伸出右手握住黄教授的左手,在我脑中冒出一句话,虽然老套可是却很实用『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种简简单单的幸福在他们两人之间洋溢起来。
 
黄教授敛一敛眼神:「老计的意思很简单,他跟我都吃过苦,纵使现在的人都不那麽在乎同性恋这件事,却还是对他们多了一分歧见,老计跟我都不想你们──受苦。」黄教授认真看著我与羽凊,羽凊傲然看著他。

「我不会让宇廷受到任何压力。」
「你弟弟呢?他知道你也喜欢宇廷吗?他能接受宇廷也喜欢你的事实吗?」黄教授点出一个我与羽凊两人都没想到,不,该说我们都不敢去面对事情,我们......的的确确背叛羽翮。

我承诺了要爱羽翮,却在他不在我身旁的日子里与羽凊产生情感,甚至可以说我竟然接受了羽凊的感情,我也知道这样是不可以,是不对的,但却控制不了,我不明白为什麽我会这样选择,羽凊强悍且断然的爱著我,羽翮却是温柔对我,他织起一张张情网把我整颗心掳住,安逸的待在里边不想离开。
 
他让我知道我可以在他面前放肆,可以对他恣意撒娇,他只会宠溺的对著我笑。他不会让我受到任何委屈,只是这麽好的人为什麽我却要伤害他??

我不明白自己怎麽会同时喜欢上两个人,一颗心怎麽可能均等的分成两份,如果我对羽翮的情感才是真爱上,我对羽凊的情感是什麽??
是因为他说爱我,我才去爱他?还是,我早喜欢著他???从在机场看到他的那瞬间,我便被他吸引住──

我不安看著羽凊却发现他正盯著我瞧,他的脸色怎麽说呢!看出有几分不甘与落寞,我瑟缩了下可怜兮兮看著他,他叹气一声後,轻轻的握住我的手。
「我会跟羽翮说清楚,我不会逼宇廷在我们两人之间做出决定,如果弟弟也同意的话,我.........我.........」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再度看我一眼後咬了咬牙:「只要弟弟肯,我不在意我与宇廷之间多个他。」这句话一出,我怔住呆呆看著他。
 
黄教授意味深长的看著羽凊:「你认为你弟弟他能接受吗?」

羽凊停滞了好一会,先是摸摸鼻子然後又是一声叹息:「也许会同意吧!」只是听他的语气里边充满太多的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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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凊停滞了好一会,先是摸摸鼻子然後又是一声叹息:「也许会同意吧!」只是听他的语气里边充满太多的不确定。
「别开玩笑,是我,死都不会接受你这个提议,呸!!我等著看你老弟发火。」计教授在一旁说著风凉话,我低著头好一会才抬起头:「如果......如果......这样对他们会造成问题,我会选择离开,也许我的离开才会是最好的结局。」
 
我才说完羽凊却是紧紧抓住我的手:「不许走,不许走,我宁可让你跟羽翮在一块也不想看到你───你跟那周彦邦在一起。」他咬着牙说出阿邦的名字,我倒是笑了:「我跟他不可能,对我而言,他只是朋友而已。」

「你认为他是朋友,他也这麽认为吗?他与你仅仅只是朋友,你也未免太小看他。」羽凊抢白了我一顿,我默不作声看著他,直到他不安的转开视线,我悠悠开口:「他只会是朋友,只是朋友。」

「封宇廷你这个傻瓜,他都这样对你,你还觉得你们只是朋友而已?你啊!到底是笨还是聪明??」计教授摇著头说出这句话,我喟然一叹:「朋友就是朋友,没有别的意思,我从以前到现在,都只把他当朋友。」
 
这句话说的极为肯定,黄教授突然拍拍我肩膀:「如果真的要你从他们两人选一个,你要谁?」他真诚看著我,让我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清了清喉咙後再度开口。
「如果真的要我选,我谁也不要,因为......选了谁,我都会後悔,我知道人不能贪心,但却控制不了自己,我分不清我到底爱谁,是爱羽凊?还是羽翮?亦或是两个都爱?」
「鱼与熊掌怎麽可能兼得?」计教授丢出个问题给我,我苦笑下:「那我宁可两者都不要,我不愿伤害到他们两人中的任一人,所以,如果真的不行,那,我们至少还会是堂兄弟。」
 
就算见面只会客套的打招呼的关系,这是我没说出口的话,因为我想我做不到心平气和看到他们,我会躲的老远,也许永远不见他们也不一定。

计教授突然咳了咳:「肚皮一撑,眼皮就松,回家睡觉去。」莫名其妙的说出要回家,黄教授看了看他,我却捕捉到他正与黄教授递著眼色,黄教授顺著他指示也看过去,我不由自主的看过去,看到杨乔茹正惨白著一张脸坐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心中一凛,刚刚我们所说的话,她听了多少?
 
转头看著羽凊,他正巧低头替我拿外套没看到杨乔茹,我想提示他时,杨乔茹推开椅子站起,头也不回的离开餐厅,黄教授不安看著她离开的方向,计教授则努努嘴:「别担心,她没听到我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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