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堆中的赌神 -- 蔡晓

他摇了摇头 , 渐渐加速 , 然後疯狂的甩头 . 「痛呀 !! 很痛呀 !! 就像把我的身体狠狠分开两边 ! 」
对呀 , 是这样 . 「那你刚才在干什麽 ?!! 」我托起他下巴 , 不许他逃避我 .
「我喜欢那种痛 . 」驾还是没有正视我 , 望了出窗外 .
我瞪了他很久 , 很久才愿意接受这句话 . 我把他摔回椅背 , 「好 , 我给你 . 」
他眼内的惧怕很深 .
「你要多少次我都给你 . 」我再补充一句 .
他没有回应 .
我伸手到他肩上 , 他很大反应的退後 . 眼神一俭 , 我把他肩上的安全带拉下 , 扣紧 .
车子像上一次般在公路上疾飞 , 半个小时後就回到我的家 . 我和僚的家 .
车子停在车场後 , 我望著他 . 他还是没反应 .
我再次向他伸手 , 他突然摇头大叫 , 「不要 !! 我不要 !! 」
没理会 , 我解开安全带 , 用力掩住他大叫的嘴巴 . 把他拽上楼 . 途中管理员想上前 , 我一瞪後就站住 .
把驾甩进大门後 , 他跌在地上 . 把门锁好後 , 我又再揪起他推入房里的床 .
驾接近错乱的环视房间 , 「不要 ! 晓 ! 不要 !! 」
我讨厌他那张嘴 , 这次我开著灯 . 我和他都能清楚看见对方 .
「不要什麽 ? 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 刚才打扰了你 , 我很抱歉呀 ! 现在还你 . 」
在我上床的瞬间 , 驾急急滚下床 , 缩到墙角 . 「我不要你 ! 我不要你呀 !! 」
我冲到他面前 , 捉住他双肩狠狠的摇晃 . 「你说什麽 ?! 什麽不要我 ?! 若你要男人的话 , 只能是我 ! 没有别人 ! 只可以是我 !! 」
他被我摇了很久 , 火气也降了 . 「僚 ... 」
「什麽 ? 」我真的听不清楚他那个字 .
「僚呀 ... 」驾的双手按在我胸前 , 想推开我 , 但我没有动分毫 .
「僚 ? 」好像是这个字了 .
「你和僚呀 !! 你别碰我 !! 任何人都可以 ! 就是你不可以 !! 你不是有僚了吗 ? 他去了哪 ? 你不怕他突然回来撞见我们吗 ?! 」
「...... 」
「放开我 ... 」按在我胸前的手 , 变成紧抓住我的衣服 . 「既然你已经有爱人 ... 就请你 ... 请你不要对我作这种承诺 ... 」
是我脑子出问题 , 还是他词不达意 ? 我觉得很难沟通 . 「什麽承诺 ? 」
「我 ... 要多少次 ... 你都给我 ... 」随著他的声音愈沙哑 , 抓在我胸前的手就愈用力 .
这个是承诺吗 ?
「我很难受 ... 每晚一个人时 , 我就很想死 ... 真的想死 ... 如果死了就可以什麽感觉也没有 , 我宁愿死掉 ... 我寂寞 , 我孤单 , 但我不敢再去夜店 . 我害怕回到以前的生活 ... 」
驾的头垂在我和他之间 , 字句间还隔杂哭音 , 索鼻子的声音 .
「你说过会帮我重新来过 , 我 ... 已经很努力 . 你说如果我没有生存意义 , 你也给我 ... 可是 ... 我 ... 没办法 ... 我希望你能二十四小时伴著我 ... 我希望你能只看著我 ... 我就会为你活下去 ... 可是 ... 」
他的颤抖 , 他的绝望 , 都一一透过双手传给我 . 「驾 ... 你爱我吗 ? 」
「我不知道 ... 但我看著你和僚 ... 我会很难受 ... 心痛 ... 想哭 ... 想分开你们 ... 但我不知道 . 这是我的占有欲 , 是友情 , 还是依赖 ? 我不知道 ... 」
我颤抖的捉住他双手 , 把他们拉到我腰後 . 把他紧紧抱在怀中 . 「够了 ... 驾 ... 够了 ... 我不管是不是 ... 不管了 ... 我们一起吧 ... 一起生活 ... 」
「你有僚了 ... 晓你有僚了 ... 」他在我腰间的手没有用力 , 也没有回抱我 , 只是无力的垂在一旁 .
「我们分手了 . 」
「分手 ? 」
「嗯 , 分手了 . 」
驾又吸了一下鼻子 , 「刚刚 ? 」
「不 , 半年前的事了 . 」
「半年前 ? 」
我耐心著回答他 . 「和你发生第一次的隔天 . 」
「为什麽 ? 」
是打击太大吗 ? 为什麽驾会像个孩子般 ... 「因为我最爱的是你 . 」
「是吗 ? 」
我没有再回答 .
静了半晌 , 驾先开口 , 「那次很痛 ... 可是 ... 我的心满满 , 彷佛我们早该如此 ... 我很痛 , 但有点实在的感觉 . 我以为这就是和男人做爱的感觉 ... 刚才看见你俩 , 我就很想和男人做爱 ... 但当那人压住我 , 我很怕 ... 除了怕之外什麽感觉都没有 ... 为什麽 ? 」
驾的反应 , 语气都很平静 ... 「驾 , 你愿意和我交往 , 和我一起生活吗 ? 」
「晓 !! 」他突然在我耳边大叫 .
「什麽事 ? 」我紧张的望著他 .
「我好像有幻听了 ... 我听见很多 ... 不可能的事 ... 」
驾的双眼很空洞 , 表情很呆滞 . 对著我 , 但却望著我的後方 . 「驾 ! 你别吓我呀 ! 」
驾眨了眨眼睛 , 似乎又望见我了 . 「晓 , 你爱我吗 ? 」
「爱 ! 」我用力的点头 .
「僚呢 ? 」
「已经过去了 ! 我和他分手了 ! 」
「你们刚刚 ... 还在接吻 ... 怎可能半年前分手 ? 晓你不要再骗我了 ... 我已经受不起刺激 ... 医生说我神经有点衰弱 ... 不能再受刺激的 ... 」
医生 ?! 「什麽医生 ? 你什麽病了 ? 什麽时候看了医生我不知道 ?! 」
「晓 ... 你爱我吗 ? 」驾的眼神持续空洞 .
「我爱呀 !! 我爱呀 !! 」到底我要说多少次他才能听得明白 ?!
「像我爱小梨一样吗 ? 」
我顿了一下 .
「我可以把全个世界给小梨 , 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 我爱她 . 」驾一脸天真的在我面前诉说 , 脸上还有一个恍惚的笑容 .
「我也可以把所有给你 . 驾 . 」
「你 ... 」他以那无神的眼睛望著我 . 「可以扮小梨吗 ? 我想和她一起 ... 你爱我 , 那你扮小梨在我身边好吗 ? 一辈子也不许离开我的小梨 ... 」
望著他那天真稚气的表情 , 我忍不住眼泪 , 咬著牙 . 我不敢看著他 ... 「我 ... 愿意 . 」
没有力了 ... 我滑在他胸前 .
他在我背後的双手终於都上移 , 紧抱我 . 「太好了 , 小梨 . 我爱你 . 我很爱你 ... 」
他一面呢喃著 , 一面吻我的颈 .
我仰高脸 , 让他随便吻我 , 我什麽都给他了 ... 可以给他的都给他 ...
眼泪不受控的顺颈而下 , 驾舔去了 , 扶著我的颈 , 虔诚地吻我 . 「小梨 , 不要哭 . 有我在 . 」
我闭上眼 , 用力的咬住下唇 . 「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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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驾有了轻度精神病 , 是凌家给他请医生 , 所以我也不知道 .
靠著催眠 , 药物和心理辅导等治疗中 , 但驾的情况起伏很大 . 有时会很清醒 , 很能接受现实 . 有时却很迷糊 , 像是活在回忆中 , 说什麽他都听不进去 .
和我交往後 , 他的情况更糟 .
我没有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在一起 , 更加把所有事情封锁 . 不可以让驾身边的人知道 ...
和我一起 , 病情更加恶化 , 我更是不敢让凌家知道 .
我很自私 , 我宁愿驾一辈子也是这样 , 半醉不醒地和我一起 . 也总好过被凌家介入我们的事 .
「校长 , 午安 ! 」
一群孩子高兴的跟我打招呼 , 我打起精神回应 , 和他们聊了一会儿 .
巡视完学校半周 , 我把自己关在校长室中 .
头很痛 ...
『小梨 ... 你很平 ... 』
『小梨 ... 你喜欢肛交吗 ? 』
『小梨 ... 我爱你 , 别离开我 . 』
我不想记住 ... 不想想起 ... 但是 ... 那一晚的画面一直在脑中挥之不去 .
驾的吻渐趋激烈 , 带著浓厚情欲 . 一轮爱抚後 , 把我的衣服脱光 . 爱抚和拥吻不断 .
突然驾停在我胸前 , 盯著我 , 手也摸到我分身顿住 . 我连忙转过身 , 不让他看 .
他完全停住 , 没有再动 .
我沾了点沬液 , 自行扩张後穴 , 没等很久 . 我扶著他的进入我 .
那一瞬间的刺激 , 我和他都激烈颤抖了 .
他再次移动他的身体 , 他的爱抚 , 他的吻 . 左一声『小梨』 , 右一声『小梨』. 差点把我逼疯 .
那一晚 , 他抱著我睡 . 得来不易的拥抱 , 我很珍惜 . 整晚 , 有泪亦有笑 .
自此之後 , 驾就不再分出我是谁 .
每每想到这里 , 我的胸口就呼吸不来 . 很痛苦 ...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当小梨的替身 ... 从来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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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 , 我和驾又上床了 . 完事後 , 我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 身心都很累 . 离床的驾突然又折回 , 翻上床在我上方盯著我 .
被他望了很久 , 我别过脸 . 「看什麽 ? 」 声音中的苦涩很恐怖 , 听进自己耳中也想笑 . 但是他偏偏听不见 ... 即使我哭他都听不见 ...
他脑子里 ,　总有他自己想像中的情况 .
没回答 , 他的手再次抚上我的脸 , 我的胸 , 我的腰 ... 「你是谁 ? 」
我又忍不住笑 , 「我是小梨呀 . 」 胸口的痛 , 其实习惯了就没什麽特别 .
他继续顺著我的线条滑下去 , 「晓 , 你爱我吗 ? 」
我瞪著他 , 惊恐的瞪著他 . 「你再说一次 ?! 」
「晓 , 你爱我吗 ? 」驾就再问一次 .
这半年间 , 他没有一次在床上叫对我的名字 . 「为什麽还要问 ? 驾 . 难道我爱你 , 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 不说二十年前 , 就在八年前 , 我离开天校之前的事 ... 你真的一丝一毫也感觉不到吗 ? 」我想问很久了 ...
「我们比普通朋友更亲 . 」驾有点犹豫 .
「因为我根本不是以朋友来待你呀 ! 」朋友可以有千千万万 , 但爱人只可以有一个 .
他抚上我的唇 , 「我 ... 从来没有想过 ...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 ... 竟然可以有比兄弟更亲的 ... 身份 ... 」
「现在你知道了 ! 」我坐起身 , 认真的望著他 . 「你有什麽打算 ? 继续把我当小梨 ? 还是接受我是蔡晓 ? 」
他一阵迷惘 , 「晓 , 你爱 ... 」
我把一只手指放在他嘴上 , 「嘘 ... 我爱你 , 我爱你 , 我爱你 . 你要我说多少次都可以 , 但请你别再问好不好 ? 」
我轻摇著头 , 我主动说 , 总比他拿著问要好得多 .
「晓 , 你爱我什麽 ? 我是男人 ... 我没有什麽过人之处 ... 我 ... 」
「我爱你什麽 ? 你很想知道吗 ? 」
他点了点头 .
我轻吸了一口气 , 「我五岁时爱上你的正义感 , 十岁时爱上你的死板 . 十五岁时爱上你的专一 , 二十岁时爱上你的顾家 , 二十五时爱上你的脆弱 . 」
驾没有说话 .
「我想自己是小梨 ... 不止你想我是 , 我自己也很想我是 . 能名正言顺爱你 , 天经地义地一起 , 得天独厚的被你专爱 ... 我多麽想自己就是小梨 ?! 和你结婚 , 和你有个家庭 ! 一个有你有我 , 能一起吃晚饭 , 一起看电视 , 一起睡 , 一起经营的小家庭 . 我有多想 ? 我 ... 」
轮到驾掩住我的嘴巴 , 「我知 ... 我知你有多渴望一个家 ... 我都知 ... 你从少就眼巴巴的看著我和小梨的家人 . 我只是不知道你爱我 ... 」
「不知道 ? 真的完全没有感觉 ? 还是你故意去忽略 ? 」我并不觉得自己能在他身边二十四小时守住这个秘密 .
「你爱我 , 朋友的爱 , 知己的爱 . 其馀 ... 爱情的爱我不知道 ... 也不敢去想像 . 」
「你现在知道了 ! 去想像呀 ! 」
驾把脸藏在双手 , 「我们现在是什麽 ? 男人和男人 ... 要不是小梨离开我 ... 我不会找上你的 ... 我还是爱小梨的 ... 我对你的只是依赖 ...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人 ... 唯一的人 . 」
很多时 , 赤裸裸的事实都是不需要的 . 「我知道 , 要不是小梨离开你 , 我一辈子也不会再走近你 . 」到底我还要装坚强装多久 ? 我只是单纯地想被眼前这个男人所爱 .
「不 ... 和你是男是女没关系 , 我已经不介意了 . 可是 ... 我爱小梨 ... 会因她的死而消失吗 ? 我还可以爱上别人吗 ? 」
「只要你想 , 有什麽不可以 ? 只要你自己想 ! 」我只能攻击他的弱点 , 多卑鄙也没办法 ... 他只有留给我少许裂缝 .
「别逼我 ... 晓 . 只要我一想到自己因小梨死後就爱上别人 , 我就觉得自己很污秽 ... 这样的自己很可怕 ... 」他双手掩著耳 , 很害怕的样子 .
我用力拉开他双手 , 在他耳边大吼 . 「不可怕 ! 一点也不可怕 ! 凌驾死了 !! 凌驾和小梨一起死了 !! 这个已经不是以前的你 !! 你早已不是和小梨一起的驾了 ! 」
驾惊恐的望著我 . 「什麽 ? 」
「在小梨死後的没多久 , 凌驾你就死了 ! 今天的这个你 , 是我一手所救 ! 我苦心维持的 ! 驾你可以尝试放开从前的事吗 ?! 尝试一下呀 ! 」我问得声沙力竭 , 只盼他能听进一点点 .
「晓 ... 我好怕这个自己 ... 好怕自己会真的爱上你 ... 爱是这麽便宜的吗 ? 爱会随著一个人死去而消失吗 ? 」驾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
「不用怕 , 驾 . 不是你的错 . 我们都到了这一步 , 什麽阻碍的都拿开了 , 你还想要失去多少才甘心 ? 世界只剩下我们二人了 ... 就由我来珍惜你 , 你来接受我好吗 ? 我们都受过伤 , 彼此抚慰好吗 ? 何必再多加伤痕 ? 」我紧抱著他 . 「什麽错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 . 」
驾没有反应 .
「我们在一起 , 不论是什麽都交给我 . 是外人反对也好 , 你家人赶你出家门也好 , 是你心底对小梨的内疚也好 ... 是你的病情加重也没关系 ... 一切由我来承担 ... 是我勾引你 , 是我强暴你 , 是我乘虚而入 , 是我硬拉著你坠落 . 一切都是我的错 . 可以吗 ? 我是卑鄙 , 我是不择手段 , 我是自私自利 . 我只想有人陪我 ... 可以吗 ? 给我一点真正的温暖 ... 把我看作蔡晓 ... 」紧抱这个人 , 我希望能抱他一辈子 .
「晓 ... 」
颈上一阵湿意 , 他都听进去吗 ?
「驾 , 我只求你一件事 ... 我是蔡晓 , 不是小梨 ... 我只求你可以接受这个事实 . 」
驾突然推开我冲进浴室 , 大力的关上门 . 从门里传来的一下重物撞上门的声音 , 和不断的轻碰声 .
我呆在床上 . 我们明明很近 ... 我明明可以安慰他一切伤痕 ... 他却总爱关上一扇门 , 独个哭泣 ...
一直以来 , 我有僚在身边抵挡孤独 . 而驾 ... 从来只有黑暗的主人房陪伴他 ... 他害怕只剩自己一个 , 却更怕对他伸手的我 .
难道 ... 要他接受我 , 真的那麽困难吗 ? 会比叫小梨重生更难吗 ?
 不知道何时听人唱起过一首歌 , 我只记起几句 . 『能伤我最深的人偏得我心 , 应该漠不关心然而还著紧 ? 当揽紧他人想起跟你热吻 ... 心 , 话放开未放开 ... 可否错一次以後 , 一 - 直 - 爱 ? 』
从来没有听情歌的习惯 , 但这首歌只是听人唱过一次 . 却一直一直在我脑中回盪 , 怎样忘记 , 怎样醉都甩不开 ...
爱得这麽可怕 , 我也想放手 ... 但是 ... 既然放不开 , 我只是尽我能力去选择捉得更紧 ...
我只是爱一个人 ... 我只是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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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引用 :
十分．爱 (方力申+邓丽欣合唱版)
曲：金培达
词：陈少琪
编：Johnn im
分手後一分钟　便有後悔声音 能伤我最深的人　偏得我心
＊应该漠不关心　然而还著紧 当揽紧他人　想起跟你热吻
　爱过太深　原来身体会疑问 再没法可适应别人
　愿醉掉了　能容许你怜悯＊
＃早知不应试爱　未放开　便节哀 有情人　日日夜夜同分开感慨
　避开　愿你改　一个　小小意外 未悔恨我未会知　不散不爱
　心　话放开　未放开　雨骤来 才能提示真爱是确实存在
　爱满分　竟是换来　痛亦满分 可否错一次以後　一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