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之下,花轩永刚才傲立的性器早就软了下去,但此时已顾不了这麽多。他两手紧紧揪著床单,浑身打颤,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直掉。虽然他已没什麽反抗的力量,言之声可以轻易化解他的抗拒完全进入,但看到他一副被蹂躏得很凄惨的小猫样,怎麽也做不下去了。
将分身抽出来後,言之声仍换了三根手指进去轻柔抚弄,一边摩挲著他的背来安慰。
"不疼不疼了,你放松一点,等全部进去後就没事了。"
"我......我......信你......才有鬼......"
果然被怨恨了啊,於是言之声决定掉一下书袋来说服小情人,"那个啊,我可是事先查过书的喔,距离肛门口两、三公分的地方有条齿状线,靠近肛门那一段的神经很敏感,不过齿状线以上大部分的直肠分布的都是植物神经,这个植物神经嘛......植物植物,当然是没感觉的。所以说,只要肛门那一小段扩装松弛後,就算塞个拳头进去也不会痛啦!"
半信半疑的花轩永就在被渐渐说服的当口,突然听到了恐怖的东西,浑身一个哆嗦就连含著三根手指的入口处也一阵猛缩,他尖叫起来:"我不要塞拳头!"
"不塞不塞!我只是随便打个比方而已!"言之声暗恨自己多嘴,都是乱七八糟的片子看太多了,才会说出把快上钩的诱拐对象吓坏的话来。
他愈发温柔的安慰著花轩永,决定用真情表白来攻陷心爱之人。
"知道麽,我每天晚上做梦,就会梦到现在的情形。"
花轩永警惕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原来你想的都是怎麽上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一边和你互相说‘我爱你',一边身体重叠在一起。"
这句话莫名其妙的产生了说话者都没料到的威力,花轩永居然面红耳赤著浑身开始放松。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听见"我爱你"三个字而发生了化学变化。
不是"喜欢",而是"爱"。
以前开玩笑间也说过"我爱你",而认真表白的这是第一回。
他们认识五年多了,交往的时间也有一年半了,虽然时常身体交缠在一起,但没有一刻心贴得这麽近。
言之声对自己的深刻迷恋他不是不知道。花轩永甚至有点小内疚,自己的心意似乎永远及不上对方付出的那麽多、那麽多。如果他的梦想是身心交合的话,那麽自己应该可以......的吧?
带著小小的不安,花轩永感受著背部传来的温暖,努力深呼吸著将紧绷的力气懈掉......
o Be Coninued...
润滑──完毕
扩张──完毕
接下来当然就是──插入!
(......喂!你以为你是在照著proocal一步步做实验啊?)
全垒打(3)
感觉到他无声的默许,言之声满心满眼都是小情人──在这世上他最在乎的人。
再一次的进入还是有点不适,不过在润滑液和保险套本身的润滑之下,一点一点的推挤著,很快就完全进入了。言之声停了下来,两人都抓紧时间喘了口气。
过了会,感觉箍住自己茎身的内壁不再那麽紧涩,言之声知道花轩永没那麽痛了,於是便很小心很小心的开始抽动。
"诶......诶......"花轩永额头死顶著床铺,说不上是好还是坏的感觉。
言之声的火略略消下去点後,轻吻著汗湿的後颈,温柔的询问他还痛吗。
花轩永说不出话来,只是顶著床单的头颅剧烈摇了几下。
吻了吻他的背,言之声说:"花花......那我继续动了喔!"话说完,果然开始了抽动。
刚开始的丝丝疼痛,已经不见影了,取而代之的是股难以表达的充实感。同时,强烈被占有和被爱的感觉,愈加加深了这种感觉。
言之声的动作一下比一下来得用力,从轻缓的抽撤逐渐成了整个身体的撞击。花轩永被一波接一波的往前推送,十指紧紧的扭著能抓到的一切,为了抵御袭来的某种感觉。
"啊......哈......哈......"当开口轻声呻吟的时候,他自己忽然明白了,这是种快感,不同於前端性器被抚慰的快感。
他同时还有很有兴致的考虑著──嗯,果然前列腺不是G点,哪会触到了就爽得哇哇乱叫,当然舒服还是挺舒服的,不过,还是××进出!!时摩擦内膜的感觉比较棒。
整晚表现优良的言之声,继续著今晚温柔体贴的风格,他主动伸手到花轩永胯间套弄起来。前後的双重刺激下,花轩永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体验,没多久,他就浑身紧绷的射在了言之声掌中。
高潮後,再怎样的刺激都没感觉了,不过他还是配合的任由言之声用自己的身体来满足。言之声当然不会客气,他恢复了恶质的本性,将接了一手的精液当作保养营养油似的往花轩永全身涂,当然同时没有忘了前後摆动腰胯。
他毕竟一次还没射过,很快就随著花轩永的步伐登上了顶峰。
两人气喘吁吁的侧身躺了一会後,言之声才慢慢将软掉的分身抽离,当完全脱离的时候,花轩永忍不住发出长长的一声"嗯~",随即自己也羞得不好意思的俯趴在床,将脸埋了进去。
言之声一手撑著头,还有一手不停的爱抚著他全身。
过了一会,一直不肯面对现实的人从手臂间露出一只眼睛偷看,被发现後又缩了回去继续当鸵鸟。
"怎麽了?"怎麽看都觉得好可爱喔,言之声微笑著询问。
埋著头摇了摇,又过了一会,花轩永再度偷眼看他。被再三催促後,终於羞羞的开口:"你......够了吗......"
细如蚊呐的音量,让言之声凑近了耳朵询问,"你说什麽?"
"讨厌!不要寻我开心了!没听见就没听见吧!"
"我真的没听见啊!"言之声大呼冤枉,"算我求你好不好?再说一遍嘛~~~~"
"......我问你......真的够了吗?"
"啊?"
看到言之声一脸惊愕渐渐转为不敢置信的狂喜,花轩永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我什麽都没说!"
"我听到啦──不够不够──绝对的不够!"
方才的温柔好老公形象顿时转为嬉皮笑脸的痞子样,因为顾怜到花轩永是初次承受,言之声哪敢放开了做,一直束手束脚的全以小恋人的感受为优先,草草射出来就算了结。所以一接到暗示,立刻整个人贴了上去,"嘿嘿嘿,花花真是太体贴我了,这回我们好好做个尽兴吧!"
"我没有──哇啊!"
这一次是被翻了个肚皮上天,言之声连套子都没来得及带,抬起他一条腿就猴急的插入了。刚才第一次残留的润滑液和松软的甬道,很顺利的就接受了再一次造访。以眼下的姿势,花轩永无法遮起红得快滴下血来的脸孔,索性一只手抓住了言之声的手臂,用手指间的力量来表达自己的舒适程度。
喘息渐趋剧烈,起初轻轻哼叫的呻吟越来越大声,就算用手堵著嘴也还是不住的往外泄漏。
言之声突然停了下,抓开他堵住嘴的那只手,接著几个猛烈的撞击,享受那脸红心跳的性感声息。
虽然性欲勃发,但言之声始终不敢放开了做,生怕弄伤了花花。他没有料到,自己的节制让花轩永很不是滋味......刚才明明觉得挺满足的,为什麽现在感觉很不够?呜呜......难道自己真的食髓知味了吗?
继续以这节奏操弄了一会,花轩永体内的空虚越来越大,实在无法忍耐的他,终於开口喊停:"阿、阿声......你先停一下。"
"啊?"言之声傻了傻,停下了有规律的摆动。
花轩永吸了口气,将自己被架起的一条腿收了回来,此间因为体位移动而产生的异样摩擦,准确无比的反应到了他分身的软硬度上,害他羞得无地自容。
调整好姿势後,他抓著言之声的双臂,慢慢让身体离开了床铺,并且顺势将言之声推倒在床。
骑、乘、位!
言之声目瞪口呆的看著眼下的体位,因为冲击过大而大脑当机......
花轩永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忸怩,但很快对快感的渴望压倒了一切,不甚灵活的开始上下起落臀部......羞~
嗯嗯,好舒服喔!一手握著自己的分身揉弄,一边以跪姿抬落著身体,累聚的快感排山倒海的冲击著神经。
终於被"压"倒的言之声,露出难得傻傻的笑容,犹如置身梦中般享受著小情人的热情服务。
喂......实在是幸福过头了吧,谁来告诉我这是现实啊!
他克制良久,才没有做出打自己一耳光以确定是否在做梦的蠢事。
呵呵......呵呵......呵呵......
全垒打(4.完)
运动系男生的体力和柔韧度是绝对不能被小看的喔!──花轩永用身体力行告诉了言之声这个道理。
这晚上他们正面做完背面做,横著做完竖著做,初尝情欲且不知节制的小恋人们,不知道玩了多少时间总算消停下来。
而让言之声产生严重危机感的是,就在他处於精尽人亡边缘的时候,花轩永压根没有累得浑身不能动啊、虚弱得连眼皮也睁不开啊、双腿间又红又白却无力合拢啊......等等等等的初次欢爱该有的正常反应。相反他是一脸被喂饱猫咪的幸福神态,窝在言之声怀中,时不时的蹭来蹭去。
言之声决定了──明天开始他要每天加跑一万米来锻炼体能。毕竟呢,因为性能力不足以致老婆红杏出墙是任何男人承受不起的终极耻辱。
他、豁~~~~出去了!
享受著高潮後肌肤熨帖的幸福感,花轩永心满意足的叹道:"现在是我认识你以後,和你在一起最幸福的时候了。你呢?"
"最幸福的时候啊......"言之声认真的想了想,然後回答:"我最幸福的时候是每到冬天用冰手伸进你的热被窝里喊你起床的时候。"
......
......
......
就好比温暖融融的四月天被暴风雪袭击一般,方才荡漾在两人间的温馨甜蜜瞬间一扫而空。
花轩永断掉的思考回路刚一接上,就猛跳了起来,悲愤的掐住言之声的脖子猛摇:"你骗我的对吧!你根本不爱我!而是恨我恨得要死,对吧?对吧?对吧!"
"没......有......唔......!......"发狂之人能发挥出数倍於平日的力量,言之声有幸验证了这一说法,他怎麽也拽不开猛掐著自己脖子的那双手,两眼开始翻白。
再不自救不成啊,挺身一个翻滚,连同身上的花轩永一同滚落在地,终於撒开了手。
这时压根顾不上穿没穿衣服了,言之声伏地喘著气,而花轩永在尚未发泄完毕的心情驱使下,再度扑上来前来。就仿佛两只嬉戏打闹的小兽般,少年光裸的肢体纠缠在一起,一会你压到上头,一会我滚到下面。
完全忘记时间是半夜两点的两个人,对於下一刻发生的惨剧毫无应接之力。
"之声啊!你半夜三更的在打蟑螂喔?"为了方便赶稿打字,言心将前额的头发全都扎成了一束小辫立在头顶,鼻梁上架著超大的眼镜,顺便一提他身上穿得是snoopy图案的睡衣。
一身仿佛凌晨出门遛狗的镇上大妈打扮的童话作家握著房门把手,和赤裸裸扭打在地板上的儿子与他恋人,做出了长达十秒的无声对视。
就在言之声想阻止前,他伟大的父亲飙出了一声足堪媲美帕瓦罗地的男声高音──
"搞什麽啊!常常刚睡著!"曹聿衿只著一条内裤从隔了一间的房间跑出来抗议。心思纤细的刘常常有轻微的神经衰弱,夜间入眠经常有困难。
"啊......抱歉、抱歉。"言心完全是机械的开口道歉,连望向曹家小哥的视线都是木愣愣的。
曹聿衿皱著眉头跑过来,一路嘀咕著:"到底看到什麽这样一脸惊奇......啊!"
仿佛为了证明言心举动的合理性一般,曹小哥看到屋中景象後发出了一声音量宏大的怪叫。而此时他的兄长大人被之前言心的那声惊叫所引导,发出快要震塌楼梯的脚步声,三步并作两步的蹿上了二楼。
"怎麽了──哇喔~"他挑眉吹了声口哨。
口哨声刚落,走廊两头的房门同时打开,终於被吵下床的刘常常和言之欢好奇的过来看这麽多人堵在之声房门前干嘛。
言之欢玩味的挑了挑眉毛,"哟!"
刘常常则惊得连气都喘不过来,曹聿衿赶紧给他拍背顺气。
"你们在干嘛呀?"尚未变声的男孩声响起,众人回头只见之笑一手揉著眼睛,一手抱著陪他睡觉的兔子走出了房门。
啊!──大人们立刻在他靠近前排起了一堵人墙,死死的将他与某不纯事件发生的场所隔绝开。
"耶?"之笑愣愣的看著他们,心中的好奇反而愈发壮大,"之声哥哥房里有什麽东西?我要看!"
小孩子真是让人想一头撞死的恶魔啊......
这种时候,就是刘常常发挥的时刻到了。他利用之笑对自己过分依赖的心理,无耻的欺骗了"天真纯洁"的外甥,将他哄了回去睡觉。不过,陆之笑离去前那怀疑的眼神,让所有人背上都冷汗密布......
话说回来,他们这些非当事人在这里冷汗个屁呀!凭啥啊!?
终於轮到仍赤裸裸坐在地板上的两人,成为目光汇聚的焦点了。此刻以初生之姿面对言家上下的花轩永,只想一头撞死再也不要醒来。
所谓的从天堂到地狱,指的就是这种状况吧。
第九话 第386次家庭会议(1)
风高放火天,月黑杀人夜。凌晨两点的屋外一片漆黑,突然刮起的狂风卷著云朵遮住了月亮的光芒,预示著屋内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三堂会审摆在了言心的书房。担心再把之笑吵醒,所有人都压著嗓子蹑手蹑脚的下到一楼。
花轩永已穿戴整齐,言之声一脸平常的试图牵起他的手下楼,结果被狠狠甩飞。
"干嘛?"方才还那般温存,怎麽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言之声郁闷。
花轩永比他还要郁闷,压低嗓音道:"拜托你有点正常人的羞耻心好不好?"
"啊?"
无言的看了他一眼,放弃交流的花轩永低头跟著刘常常下了楼。
一关起门,众人总算松了口气,可以恢复正常的音量来说话了。
言心作为家长坐上了书桌後位於房间中央的沙发椅,刘常常坐在进门靠墙的椅子上,曹家兄弟克俭了一下靠站在书桌前,一左一右就好像为言心把关的门神。双胞胎加花家孙子挤在唯一那张沙发上,言之声是很想让花轩永坐在自己身上挤一挤,无奈花轩永宁死不从。
"咳咳,唔......咕~"言心作为家长和这屋子里最年长的人自然第一个发言,他为求表现沈稳先咳嗽了两声,哪晓得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咕"。众人要麽扭头微微耸动著肩膀,要麽就是狠掐自己的大腿来控制笑感神经。尚未开场,严肃的气氛已散了大半。
"那个啊,刚才的事情大家都看见了,也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还好我们没有太早进去,万一被吓成了不举,那就罪过了。哈哈!"了不起的言心,上来一句玩笑就让花轩永羞愤得想一头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