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堆中的执勤者 -- 守谨

他的手一次又一次地抚过凡的胸膛 , 我开始害怕 , 他的眼神 ... 难不成他是个同性恋 ?!

「你管他 ?! 总之让这小子受点苦我们就有好处 , 不很好吗 ? 又可以供我们发泄 , 又可以有大把好处的 . 」

什麽回事 ?!

「发泄 ... 」那疑似同性恋的男人突然笑了 , 还舔了舔唇 , 双眼像喝醉酒似的 . 「我想要他 ... 」

那些人又围上来 . 「喂 , 上男人也会快乐的吗 ? 不会呕心的吗 ? 」

「呕心 ? 你们不懂了 , 尤其是愈骄傲的男人 , 把这种男人压在身下是一种无上的快感 . 把这种人的自尊 , 傲气一点点剥下 , 再要他向自己求欢 ... 」

我的眼角倏地一闪 , 突然意会眼前发生了什麽事 .

「而且呀 ... 」那人的手指移到凡的内裤上 , 摸了进去 , 凡瞪著眼颤了一下 . 立刻引起一阵淫秽的邪笑 . 「男人的後面很紧 ... 比女人的还夹得更紧 , 当然就更舒服 ... 」

他 ... 他 ... 那男人硬起来了 !! 他 !! 真的想要上凡 !!

「也好哦 , 看这小子眉清目秀 , 反正没女人 , 可以试一试 ! 有趣 ! 」其他人的兴趣也被挑起了 .

一阵恶心 , 我扶著墙呕吐了 , 我脑中满满是凡被这群人渣硬上的情境 , 胃里翻腾著要呕 . 因为没吃过什麽 , 所以也不太呕出来 .

里面的人却发现了我 .

「谁 ?! 谁在外面 ? 是看门的吗 ? 要不要一起来乐一下 ?! 呀哈哈哈 . 」里面人的非常狂妄 .

随便用袖子抹了抹嘴角 , 我三两下就把门开了 , 警钟开始响 , 在监狱里响彻夜空 . 用门匙以外的东西开门会响起警报 , 是我提议要这里改善的 , 他们真的做了 . 而我却成了其中一个因此被困的人 .

没时间多考虑 , 众人都被警钟吓住 , 我把他们打飞开 , 扶起凡用最短的时间离开 . 天知道我有多想亲手教训那帮人 , 但我没有时间 !

才走了几步就有人出现 , 用枪指著我 . 「停下来 ! 举高双手 ! 你们已经被包围 , 没有去路 !! 」

我露了露脸 .

「守 ... 守谨 ?! 」

用这短暂时间我跑掉了 .

「守谨 ?! 追 !! 追上去 !! 」

但我已经跑掉了 , 越了狱後 , 我没有停下半步 , 努力地逃 . 凡很重 , 但我不能稍有停步 .

「谨 ... 你在干什麽 ? 」凡气若浮丝的声音更加坚定我的脚步 , 我早该救他出来 , 不应该犹豫这麽久 .

途中多次多次的摆脱 , 抛离 , 我们终於停在一个小乡间 . 这里是我有次出任务时迷路发现的 , 里面的人简朴单纯得我以为自己走进了时光的裂缝回到古代 .

「谨 ... 你 ... 不应该 ... 带我出来 ... 」

我把凡放在巷子的最暗角 , 探一探他的额 , 发烧了 .

我望了望四周 , 这时才意会自己刚刚干了什麽 . 我劫狱了 .

凡正努力地对我笑 , 但他太虚弱 . 我自责把抱紧他 , 我没做错 . 「应该 , 我迟了 . 对不起 . 」

「不该呀 ... 你犯了很严重的法 ... 」他笑得很无奈 .

「对 , 我犯了很严重的罪 . 你休息吧 , 好好睡一觉 , 有我在 . 」

「谨 , 对不起 . 」凡闭上眼 , 吸了吸鼻子 .

圈住他 , 轻抚他凌乱的发 . 「不是你的错 , 快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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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值钱的东西和重要的东西 , 其他一切我都丢掉 , 身份证明的更是藏起来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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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在发烧 , 我预备好急救用品 , 把他带到河边净身 . 他睡得很不安 , 眉头皱得很辛苦 .

他的伤痕每道都在我心上 , 原来每个我抵受寂寞的晚上 , 凡都被这样对待 . 要是我迟来一点 , 凡甚至会被强暴 ...

被强暴是一种怎样的屈辱 ? 凡不会想知道 , 他绝对承受不了 . 我也绝对不想他尝试 , 他是太骄傲了 , 但我不想被人破坏 . 我不想有人磨掉他的傲气 , 不想他受挫 .

我小心地帮凡上药 , 然後包裹伤口 . 途中他转醒了很多次 , 但随後又昏过去 . 我多次哄他别咬著唇来受痛 , 但他都摇头 , 到後来他已经连咬嘴的力都没有 , 叫的声音也弱到近乎听不见 .

但那种痛呼却可以撕裂我的心 .

把凡包好後 , 我抱他到一间民居 , 之前我迷路就是他们照顾我的 . 这次也认得我 , 拜托他们别要张扬 , 并预备退烧药 , 他们很快的答应下来 .

那是一对老夫妇 , 和一个十来岁的小子 . 他们都很热情 .

我没让他们知太多 , 免得出什麽意外 , 这次也只是我出游落难 , 同伴受了伤 .

血迹和外伤都大概被处理 , 不会太吓人 , 他们也很好的没多问 .

一个星期过去 , 凡的烧退了 , 气力也渐渐回来 , 伤也好多了 . 我们也立刻告辞 , 等得愈久就愈危险 .

我们偷偷来 , 偷偷去 , 除了那家人外 , 没有人知道我们来过 .

「谨 , 你睡吧 , 今晚我来看火 . 」凡拿著树枝 , 挑了挑火堆 .

「不 , 你睡吧 , 身体还没全好 , 要小心一点 . 」我握住他微凉的手轻揉著 , 想要把它揉暖 .

「我已经好多了 , 我没有那麽脆弱吧 ? 」凡笑著轻吻我的额 .

把他的双手放在胸前 , 我包得很紧 . 全都是因我而起 ... 凡受的这些苦全都是因为我 ...

「谨 , 很温馨的感觉 , 一起望著火堆在烧 . 在野外的星空下相依相伴 , 世界就像只剩下我们 . 我喜欢这样 , 只有我们 . 」

在凡的怀中听著他的感概 , 我真的很想死去 . 如果没了我 , 凡现在会高床软枕 , 对手下呼呼喝喝 , 随手一挥 , 大把大把的俊男美女任他挑 . 有空调 , 有美食 , 有四面墙 .

在野外的恶劣环境下 , 他却说出这种感性的话 .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麽 ?

「谨 , 为什麽不说话 ? 在气我吗 ? 」

「在气自己 . 」

他笑了 , 却笑得无奈 . 「谨 , 你後悔吗 ? 」

「後悔什麽 ? 」把他的手心贴向我的脸 , 拿起他的手指抚摸自己 .

他的手指自己在动 , 细仔温柔得像在碰珍品 . 「後悔认识我 , 後悔爱我 , 後悔救了我出狱 . 」

「我只是後悔自己面对爸时不够坚强 . 反而是我想问你後悔吗 , 你的人生被我毁了 , 以後要这样躲下去 , 一生都没有安宁 . 还差点 ... 」我说不下去了 , 不想在这情况下还说令人不快的话题 .

「差点什麽 ? 」他的手指滑进我衣领 , 使坏的笑 .

「差点被强暴了 . 」

他又笑了 , 似乎不太介意 . 「知道我当时在想什麽吗 ? 」

我摇头 .

「如果他们真的要来 , 我也会承受 , 是我的报应吧 ? 一直对你硬来 , 逼你接受我 . 明知道是伤害你 , 但我却继续 , 而且喜欢看你因我而动摇 . 很恶劣吧 ? 我想知道你的感受 , 所以我当时很平静 . 」

「...... 」

「我不是逃了才这样说 , 我真的想补偿你 . 但被你救了 , 我很感动 , 我知道你真的是爱我 , 竟然为了我做这种事 . 真的不後悔吗 ? 我公正不柯的执勤者 . 」

他指著我的心笑问我 , 令我想起那天在夜总会救了他 , 他在车上用力指著我的心问我类似的话 . 「不後悔 , 我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 」

「真是想不到 , 谨竟然会因一句话就相信我是清白 , 为我做到这种程度 . 怎麽办 ? 每每想到这里 , 我的心就狂跳不止 . 」他把我的手放在他胸口上 , 让我感受那不正常的心跳 .

我顺著势攀上他心口 , 仰脸献吻 . 「即使你是真的杀人凶手 , 我也不後悔 , 就算一辈子不见光 , 我也不介意 . 」

他很快的低头夺去二人间多馀的空位 .

是这张嘴的主人 ... 我真的不懂怎形容我爱他的程度和感觉 . 但我愿意用一生来报答他 . 不离不弃 , 即使人生都要毁在这场爱情上 , 但我不在乎 , 我的心被填得满满 , 身体被拥得紧紧 . 只有他能给我这种满足的感觉 , 是爱情这种调味料 ...

没了他 , 什麽都没意义 , 我从未想过要这样爱一个人 , 也没想过自己会爱到这种程度 . 一向坚守的规条在触给他时 , 什麽都变得例外 , 变得没价值 .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害他 , 任何东西 , 任何人我都不原谅 .

「谨 , 放心吧 . 我有没有做过 , 自己很清楚 . 这样的日子也是短暂的 , 就等剑他们还我一个清白 , 我们就可以回到以前的日子 . 我不会叫你白救我的 . 」

剑 ? 段礼剑 ...

「狱中发生的事是什麽意思 ? 他们说的段家是什麽 ? 」

凡脸色微沉 . 「之前我让顾蓝跳水 , 剑却受了重伤 , 段家就开始排斥我 . 我哥有整个段家撑腰 , 也更肆无忌惮地攻击我 , 这次入狱 , 他也找人『关照』我了 . 」

「你在狱中的每个晚上 , 我也在外面 , 那天真是很想见你一下 ... 幸好我太想你 ... 感情战胜理智 . 」

凡脸红了 . 「你别说这种话吧 , 很煽情 ... 」

「为什麽煽情 ? 」我眨了眨眼 , 不解 .

「因为我是何等荣幸被你如此深爱 ... 」他的手开始不安份 .

我把他按在地上 . 「看星星吧 , 你完全复原之前不许做 . 」

凡苦笑了一下 , 把手移到我肩上 , 让我靠在他胸膛上躺著 . 「知道了 , 老婆 . 」

望著美丽的星空我也脸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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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 , 挑哪一张好 ? 」

「这一张吧 , 够代表性 . 」我抽起一张喜玛拉雅雪山的名信片给他 .

他接过 , 看也不看就递给小贩 . 「就这张吧 . 」

「好 , 承惠五元 . 」老板笑得很开心 , 向我们伸手 .

凡把零钱放在他手上 . 「谢谢你哦 . 」 然後牵起我的手离开 .

「不客气 , 不客气 . 慢走 . 」这种地方的人都很单纯 , 赚个几块都很高兴 .

我们到邮局买了个邮票 , 写了天学学生会地址 , 和凡分别签了名就放进邮箱 .

「我说呀 , 谨 , 喜玛拉雅山有什麽够代表性 ? 这里的名胜不是温泉吗 ? 」

「谁都知我们不可能出国 , 见到名信片也不会真以为我们在那里吧 ? 而且名信片一定会比反覆检验 . 凡 , 我真的想跟你到雪山滑雪 . 」

凡笑了 . 「一定有机会 . 」

经过一间细小的杂货店 , 小电视正在放新闻 , 我和凡不约而同地停留脚步 .

播了一会儿 .

『轰动一时的天校学生越狱案 , 人犯仍然在逃 . 杀人犯为天校第十一名的天才段尽凡 , 在杀人後被捕入狱 . 天校副警备队队长守谨协其逃狱 . 二人至今下落不明 , 仍然为警方通缉中 . 』

『事件起因是段尽凡和其恋人守谨的父亲起争执 , 再残忍夺其性命被捕 . 期间一直否认控罪 . 被捕几天後 , 守谨就夜间凌晨二点四十五分闯入监狱带走段尽凡 . 』

『事情发生至今 , 已经一个月 , 二人仍然在逃 . 请任何人如若发现两名通缉犯 , 请尽快和警方联络 . 警方呼吁大家不要被他俩欺骗而包庇二人 , 二人是极之危险的通缉犯 . 下一段新闻 . 』

「哗 , 逃狱已经一个月 , 这对同性恋真是厉害 , 一直也没捉到吗 ? 」围著电视看的人开始评论 .

「很恐怖呀 , 监狱要来干什麽做的 ? 关个人都不行 . 」

「杀人犯都走得出来 , 真是很恐怖 ! 」

「劫狱的才恐怖呀 ! 他还是警备队的人 , 这算是监守自盗吧 ? 就是有这种人世界才会堕落呀 . 」

他们很感叹地谈论我们的事 , 我和凡很伤感地听著 .

「在那边 !! 是那两个可疑人物 !! 」後面突来一阵呼喝声 .

我和凡都颤了一下 , 拔腿就跑 , 临跑前还听见那些人惊呼 . 「杀 ... 杀人 ... 杀人凶手 ?! 」

我和凡跑得很快 , 努力地撇掉那些警察 .

很快就已经逃开了 , 这个月来 , 我们几乎每两天都发生一次这种事 , 逃惯了 .

「谨 ... 没 ... 没事吧 ? 」凡弯著腰喘气 , 擦著汗问我 .

我摇了摇头 , 也急喘著气 .

二人休息了一会 , 凡又笑了 . 「没关系 , 我们再到下一个地方好了 . 」

我轻点头 .

「谨 , 打起精神 ! 这种日子很快就会过去 , 相信我 , 相信剑他们 , 他们一定在为我们的事拚命调查 . 我们很快就会清白 , 到时就可以回天校 . 」

望著凡闪耀的笑容 , 我不解 . 「为什麽凡你可以如此乐观 ? 」他从来不是一个乐观到这程度的人 .

我这个先劫狱的人都已经失去了信心 , 他却可以一直在身边以最真的笑容鼓励我 .

「为什麽 ? 因为我希望和你有将来 , 因为你在我身边 . 所以我对一切都充满难以摇动的信心 . 谨可以为我们的感情做到这种程度 , 已经是一个天大的奇迹 . 我现在只是坚信一个事实 , 我是清白 . 」

我被他打败了 , 站直身子 . 「来吧 , 下一站在等著我们 . 」

我们再次手牵手向另一个地方出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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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 , 你看那烟花 ! 好美丽 !! 」凡兴奋的指向天空 , 吐出赞美的话 .

顺著凡的指尖 , 我追看他说的那一朵 . 「嗯 , 的确很美 . 」可惜看不见那颜色 .

我和凡戴著大大的太阳眼镜和口罩 , 在人群中看著烟花 .

一会儿烟花都放完了 , 我们在庆典中走著 . 看见很多新奇的东西 . 「谨 , 要不要捞金鱼看看 ? 」

「好哦 ! 」我也想试试身手 .

「老板 , 给我两个网子 . 」凡和老板要了两个网子 .

我一直在打量鱼池 , 观察其他人的捞鱼情况 . 其实只要够快 , 和力度控制得好 , 可以用一个网子捞很多的鱼 .

觉得观察够了 , 我就蹲在地上 , 一手拿著袋子 , 另一只手拿著网子 .

先从小鱼下手 . 「凡 , 我们一起来好不好 ? 你帮我引开那些大鱼 , 我先试试那些小鱼 . 」

「好 , 放心交给我 . 」凡卷起两个袖子 , 一副大显身手 .

我们全神贯注 , 用技巧加策略 , 努力的捞鱼 .

「凡 ! 它逃了 ! 」

「放心 , 我逮住它了 ! 」

「哗 ! 凡很厉害 ! 」

「呵呵 , 那边 ! 别让它逃 !! 」
3C81曲没么小

突然一下枪的上膛声音 , 我和凡瞬间静了下来 .

「别动 ! 」

我们没有动 , 但拿枪的人还是出言警告 .

我很小动作地把袋中的鱼都放回鱼池 , 凡也跟著做 . 把原好的网子放下 , 我俩交换了一个眼神 .

瞬间分开两边逃跑 , 枪声几乎是立刻响起 , 但那是对天的空炮 . 「捉通缉犯 !! 全都给我蹲下来 !! 」

庆典中一时间兵荒马乱 , 叫声四起 . 很有经验的我们很快就逃掉 , 我们每到一个地方 , 都有定一个失散时会合的位置 .

在我到达後的不久 , 凡就到了 . 会合的时间枪声还是跟著 , 但在远一点的地方 .

我俩再次狂奔 , 逃离追捕的人 .

但这次对方很多人 , 逃了很久还是摆脱不了 . 我有点害怕会被捕 , 担心的望向後面 .

凡却说话了 . 「别向後 , 谨 . 我们的未来在前面 . 」

我停下转向後的动作对他笑 , 难得他可以如此坚信 , 我点头 . 「嗯 . 」

突然树丛中跳出一个人站在我们面前 , 我和凡吓地停住了脚步 .

没有犹豫 , 二下枪声 .

「呀 ! 」

「呀 ! 」我和凡几乎同时痛呼 .

「看你们还哪里逃 ! 」警官的枪还有烟硝味 .

我不愿这样想 , 但是 ... 我们的未来在面前吗 ? 但面前等著我们的只是追捕者 .

我们的腿分别被射了一枪 , 再经过长期的奔跑和对方人数之多 . 我觉得我们今次真的完了 .

我放弃了挣扎 , 凡却还在寻找退路 , 向我投了个眼色 . 我明白他的意思 , 他想独个牵制警官 , 然後我逃 . 身後的其他警员还有段小路程才追上来 ,　要逃其实还有机会 .

但我不要自己一个走 ! 我正想说什麽时 . 警官见他不安份 , 直接用枪抵住他的额 . 「段尽凡 ! 你已经被捕了 ! 若果抵抗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开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