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放弃吗?
这种问题......根本问都不用问,不用想也知道。
要是能够放弃,自己早就放弃了。
自己想到的东西一定要不折手段的得到,就算是被世人所不容,就算被全世界的人唾弃,只要自己想要的那个人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这是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学会的道理。如果做不到这点的话,根本就没有幸福可言。
绝对......不会重蹈妈妈的覆辙。
所以自己是决计不会将小杰让给那个女人的。
就像是失足落水的人好不容易攀上唯一一块浮木,拼命抓住死也不愿放手,而自己也只认准了这个事实。
第44章
等我回到家,手机上已经显示晚上10:38分了。
拿出钥匙打开门,屋里一片黑暗,想来老爸老妈早就回自己房间躺下了。我拖着有点疲倦的身子准备上楼洗澡。
刚才到君逸家找他,竟然被告之他早上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那么晚了他会到哪里去呢。
不是说今天......
一边想着一边转动卧室门的把手,突然一股拉力将门从里面打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拉至房间内,贴在门板上被牢牢的锁进一个怀抱。
熟悉的味道充斥鼻息。
君......君逸?
他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小杰......小杰......"如同受伤的野兽般的低呜声从肩膀那边传来,不住喃喃着我的名字。
"君......呜......"刚想尝试开口却被对方滚烫的双唇虏获,湿滑的舌头一下子窜进自己的嘴里,不安地搅动着我的牙根和齿龈。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让我倍感窒息。对方的双手着伸入我的衣服里面,温热的手指急切的抚摩着我的皮肤。
"放......放开......"然而对方却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更有升温的趋势。
我终于忍耐不住的一拳打在君逸的腹部,乘他略微松手之际,又是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看着他倒在地上,我用力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补充肺里的氧气,一个深呼吸后,我沉下声问道:"清醒了没?"
静默,被打至床边的君逸并没有开口只是轻咳几声,缓慢的撑起身子背靠着床沿上,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就在我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打得太过用力准备上前看的时候,屋里响起君逸独有的低沉嗓音。
"小杰,你选择的......是她吗?"
苦涩暗哑的声音让我停下了脚步。
这个问题......他不是已经猜到了,何必多此一举。我有点不解君逸他为何不直面问自己这个问题,却要低着头。
"是的话,你会怎样?"有点受不了他这样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想看到他对此的反应,所以反问道。
"是......吗......"c
出乎意料地君逸竟然一点抵触的情绪都没有,反而是很平静地接受了?!
我本来以为他......至少会跳起来抓住我冲我吼着绝对不会放我走这类话的。
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愤怒。就这样?完全没有多余的一句话说吗?
在自己为了他做了那样不可原谅的事,他竟然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
这算什么,算是自己自作自受吗?舍弃了那么温柔善良的女孩,选择了和自己同性的一个男人,暂且不论他的性格如何的可恶,行为如何的乖张,但是喜欢就是喜欢上了。
可是......看看现在地上的这个人,在听到自己喜欢的人要和别的女人跑了,还能那么若无其事的回句是吗?
真他妈的,我发泄地抬起脚直接狠狠的揣在对方的腰上、腿上。一下两下,连揣了数下,还是不见他反应。
愤怒,愤怒的火焰如凶猛地野兽高蹿上天,又被我生生压下。我必须要费尽全身的力量才能够克制住自己将底下的人活活掐死。
"你给我起来。"我高喝出声,一把抓起君逸的衣襟前领将他提了上来,刚想破口大骂,
却发现对方双眼紧闭,眉峰深蹙,就连呼吸都微弱地几不可闻。
怎......怎么回事?
瞬间慌了手脚,伸手摇了摇,却见他软软倒在我的身上。
妈的,低咒一声,再也不敢迟疑,背起他直奔屋外。叫醒了老爸老妈即刻将君逸送进了医院。
幸亏送的及时,不然可能会转为肺炎。当医生对我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跳都差点停摆。最后在医生果断的处理之下,打了强制退烧针后,情况终于有所控制。也令我们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将哭的一塌糊涂的老妈劝慰好,让老爸送回家后,我返身坐在了床边。
床上的人因为发着高烧的缘故,脸上潮红一片,嘴唇却完全相反,苍白的不见一丝血丝。紧闭的眼睑下睫毛微颤,显示对方睡地极不安稳。柔和精致的五官在此刻看上去格外的脆弱,似乎一碰即碎。
总觉得好奇怪,看着君逸他如此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
他不是一向顽强地如同无坚不摧的铜墙铁壁吗?又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发烧至晕迷?
这种事根本就不像是他会做的。
听老妈说,他是今天早上就过来了。
那么早过来就为了要等我吗?
是误会了吧。在听到老妈说我去找沈小盈后。以为我选择的是她吗?
可是即使是发烧到这种程度也坚持待在那里等我回来,只为我一个答复吗?
真是个笨蛋......心里忍不住骂道。
是不是自己不回来,他就准备这样一直等下去?
明明是在害怕,那天却还用那么自信的语气说着他只接受一个答案的。到最后这也不过是他缺乏自信的表现啊。
真是可恨又可悲的举动,可是却又可爱的让自己无端感到心疼。
果然啊......
翻身上床,躺在君逸的身边,凝视了对方的脸半晌,深吸一口气,伸手拨开对方的眼帘,说道:
"喂,这些话我只说一遍啊,你给我仔细听着,那个......就......妈的......就那个......喜......喜欢拉,反正你知道的,好了,我已经说过了哦,你要是没听到我可不负责。
"
说完,像是完成了一桩大事,我长吐出憋在胸口的气。
妈的,为什么我会有种感觉自己正对着一条死了泛着白眼的鱼在告白,我缩回手搓了搓手臂上生生竖起的寒毛,拉开被子将自己盖好,满意地闭上了眼。
不管了,反正我已经说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番外--沈小盈
"小盈,我知道无论我怎样说怎样做都不能弥补我对你的伤害,可是真的很......"
"可杰,我决定去加拿大了。"
"什么?"
"我一直希望进入的那所大学决定录取我,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去那边攻读我的硕士学位了。"
"可是......"
"可杰你不为我感到高兴吗?"
"恭......喜你,小盈我......"
"唉,果然了,才只交往了一个月,互相都不够了解,我突然发现可杰你一点都不适合我。真是的,该怎么说呢......"
"对不起小盈......"
"......别说了,可杰,我都知道的,所以别说了。"
其实早在他来找她之前,她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是这种结果。不想听到他口中的歉意,所以在他开口之前先说出自己的打算,只是不想让自己看起来输的如此凄惨。
看着对方满脸愧疚的表情,她又何止心痛这一感觉。
唐可杰,一个深埋在她心底八年,第一次深深地喜欢上却又不得不主动放弃的人。
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她忘记带语文课本的那次。
惊慌失措的她在上语文课时拿着数学书低头躲避老师的视线,在最关键的时刻被班上默默无闻的他所救,互相交换了课本。却连累他被素来严谨古板的语文老师罚站外加狠狠一巴掌。
怯懦地她做不到公然反抗老师,只能偷偷向他道谢,从此开始了她纯纯的暗恋历程。却在他最难过的一段时间举家迁移到了国外,在心中始终留有一个遗憾。
国外开放式的教育使她迅速蜕变,懦弱的她变得自信。凭借出色的外表自然吸引很多男孩围绕身边,交往过也喜欢过,可总因为觉得少了某种感觉最终都分了手。
回国的她,和一直有联络的的好友王静联系上,组织策划了一场初中同学会,只为确认心底的他是否一如她想象中的美好。
八年的时光改变了她,却不曾改变记忆中的男孩。俗气的外表,粗暴的举止背后难掩其温柔善良的内在。在多年后的今天依旧让她无可自拔的深深喜欢上。
虽然是由她主动开口告的白,却一点不后悔。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而放下矜持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就在她为成为他女朋友而沾沾自喜时,恶梦却悄悄降临。
永远忘不了当她发现全身布满吻痕的他昏迷在弟弟床上时,是如何心痛苦涩的感觉。而后又讽刺般的发现对他施暴的竟然是众人眼中王子般存在的人时,又是何等地愤怒到无以复加。
通过王静找到那个人,就算当众狠狠羞辱了那人,心里也没有丝毫报复的快感。
慢慢地察觉他与那个人之间微妙的联系,犹如磁场般的互相吸引。一边痛恨自己细微的观察力,一边自欺欺人的暗示自己那不过是错觉。互相憎恶的两个人又怎么会有任何感情的存在?
直到那次一起去了游乐场,看着那两人分明互相怀念着对方,心中第一次充满了无力感。
之后的事开始朝着她所害怕的方向发展,掌控不住也改变不了。感情的事永远都不受人意志的支配,就像她能够让可杰喜欢上却永远不能爱上一样。
年三十的那天,接到他电话的她满心欢喜以为那会是个转机,却没料到那却成为最终逼迫她放弃的事件。
看着那两人旁若无人的在厨房嬉笑打闹,让她插不进去也融入不了其中。所以在饭桌上刻意说了让那个人为难的话。
弟弟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不出声也不阻止,如旁观者般静静观看着事情的发展。
事态却完全不像她所预料的那般。原本没想到那个人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那番话的。低估了那个人对他的感情,结果输的一败涂地。
首先离开似乎也预示着她感情的结局。
当事隔三日那人找上她的那刻时,她就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答案。不意外,有的只是无奈。
不是不想给自己或他一个机会坚持下去,只是不想让他为难。即使是这种时刻自己也保留着那份可笑的尊严。只因她所受的教育容不得她对别人低头企求感情。即便那个人是她喜欢的人也不可以。
她那短暂的爱情持续不到短短一个月,就在那天画上了休止符。
刻画在心头的伤口没有如此轻易就能恢复,所以对他说了即使不原谅也请他幸福的话。
这是他的选择,也是她的选择。到了最后她也只能成为他生命中短暂的过客。可是就算做不成男女朋友,她也希望成为在他心目中最美好独一无二的存在。
恶搞番外--生日礼物(上)
前情提要:
事情发生在我和君逸16岁的那年。
下面转为正文:
"什么事?"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大票彪形大汉,问道。
大中午的,老子我正在学校空地上睡觉晒太阳,就被这群熊一样的家伙挖起来拖到教学楼顶楼。
怎么?一个个都不想活了?敢打扰小爷我宝贵的午睡时间?
他们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不然就等着被我海扁一顿吧。
听到我冷冷的问话,那一堆人面面相觑,却没一个人回答。
很好,不对答是吧,老子他妈的让你们一个个变成残废,从这五楼顶上丢下去。抬起手,开始活动腕关节。给他们五秒钟的时间。
"你去。"
"快去啊。"
"快说啊,这主意不是你想的吗?"
淅沥哗啦的一阵推托,最后其中的一个人被推出来站在我的面前,看来是他们的代表。瞧他那样,长的跟只猩猩没两样,妈的那什么脸啊,一副被拖拉机撵过的样子,坑坑洼洼的,这小子刚从农村种田回来吗?
那大个子回头怒视了推他出来的人,然后拿眼梢悄悄观察了下我的脸色,被我拿眼睛一瞟,满身肥肉剧烈的抖了抖。最后紧紧闭上眼,壮士殉义般的一声狂吼。
"老大,生日快乐!"
我身子一个不稳,差点载地上,可还没等我站稳,一道比刚才还要响亮,沉闷并且极具穿透里的吼声让我楞是退了好几步,一阵耳鸣,世界一下子像是安静了,失聪了么我?
"你们他妈的在做什么?"我咆哮,好不容易反应过来。
一群人被我一骂,齐齐退后一步,刷的给我行了个标准的90度鞠躬行礼。
刚才那个带头的抬起头,撇了撇嘴,小媳妇般扭捏着对我说:"老大,兄弟们只想祝您生日快乐而已,您别生气。"
哦,我的头,疯了,我快被他们弄疯了。
这群人是傻瓜,白痴还是弱智啊,有人会用这种方法来给别人庆祝生日的吗?我要不知道,还以为他们集体奔丧呢。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也挺有心的,竟然还记得我今天生日,我自己都忘了。
看着他们一个个小鹿班比一样的眼神,也不忍心骂他们,打他们。
"知道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冲着他们说道,转身想打开门走下楼去。
"老大,等一下。"又是异口同声一阵吼。
"你们他妈的还有什么事,有屁快放。"我不耐烦的说道。
"老......老大,这是兄弟们给你的礼物。"就见一长的瘦弱的小个子从身后拿出一带东西,颤颤悠悠的递给我。
呦,这什么情况啊,一群猩猩里面竟然混了只猴子,我上下扫了扫,就见他浑身一哆嗦。切,还是只没胆的猴子。
"哦。"我伸手接过,一把甩到肩上,回手打开门,走下楼下。等到楼梯转角的时候顿了下,冲上面说道:"谢谢了,不过以后别用这种方式,记得。"把那一群人激动的。
放学回到家,我从背包里倒出那一堆所谓的生日礼物。
这......这些是什么?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桌上的东西。
变形金刚?水枪?游戏棒?麻将?口香糖?
还......还有我手里的这样......是什么?所谓的有翅膀的东西吗?妈的,他们到底有没有常识啊,这东西是我用的吗?还是他们以为这一大包是湿巾用来擦脸的?
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垃圾啊。
绝......绝对不会饶了他们......
我他妈要宰了他们,阉了他们,关进动物园让他们被母猩猩先奸后杀,杀了再奸。
啊~啊~啊~我仰天长啸三声,哗地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进垃圾桶,气结的拿起篮球出去消火。
打完球回到家准备进卫生间洗个澡,却在房间里看到一个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将手上的篮球整个砸了过去。
轻松的一个旋身接下我的球,君逸将我的了篮球丢到我的床下面,然后冲我扬了扬手中的小盒子,问道:"这是什么?"
我眯了眯眼,两个塑料包装的东西,没见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不知道。"
"哦?可是我是在地上发现的。"君逸对我邪笑到,然后指了指垃圾桶。
垃圾桶?那应该是我刚才丢的东西吧,没仔细看,那个东西有什么特别的吗?
不......不对,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你他妈乱翻我的东西?"我朝他怒吼。
不经我同意就擅闯我的房间,还随意翻看我的东西,不可饶恕。
"你他妈别笑了。"看他笑的意有所指的挑衅的样子,我受不了的正想冲上去。
门啪的开了,老妈走了进来,我忙收了手站在原地。
"你们两个都在啊,快下来吃哈密瓜,我切了放楼下桌上了。"老妈看到我们,笑着让我们下去吃水果。
切,算你小子走运,我乖乖地准备跟老妈下去。可是出乎我意料的,君逸竟然叫住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