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软糯声音在弹指间就平复了夏无忧暴躁了近两个月的心情,他的嘴角边甚至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连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了,他该狠狠的训斥这个混帐奴才一番,然後再残暴的凌虐他一夜,第二天将遍体鳞伤的他扔给那些如狼似虎的禁军或侍卫,让他们一个个的上他直到他断气为止,不是吗?只有这样才能惩罚他对自己的不敬,才能挽回自己那高高在上从未受过一丁点儿挑衅的威严。可是他竟然只是这样想著而已,竟丝毫没有付诸行动的打算,他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以至於看著面前跪著的颤抖身子,兴致就莫名的高昂起来。
"现在你该告诉朕,你究竟叫什麽名字了吧?还是说,朕要问你的主子才能得知你的名字啊,苞谷。"他刻意拖长了声音,然後看到晴妃身边那个总管太监诧异的眼神,他嘿嘿一笑,大声道:"难道你们还不明白?这个奴才,就是朕让衣德翻遍了整个皇宫却仍未寻到的人啊。"
这句话的惊人效果,只要看看底下宛如炸锅般停不下来的喧哗声就可以知道了。萧语虽然还低著头,一颗心却彻底陷入绝望中,皇上......他认出来了,他......真的认出来了吗?他怎麽会认得出来,可如果......只是诈他的话,应该不会这麽巧吧,怎麽办怎麽办?自己要不要赌一把......不赌也不行啊。
"启禀......启禀陛下,奴才......奴才不知道......"没等狡辩完,就听到上面传来嘲笑意味浓厚的声音:"先别忙著辨白,抬起头来,正好今晚也是月色千里,虽然比不上那一夜明亮,但相信这个眼力朕还是有的,抬起头来让朕看看吧。"丝毫不隐瞒自己在夜里与面前这样一个低贱宫奴野合的事实,应该说,肆意惯了的夏无忧根本不以此为耻,连带的,底下也没有一个人肯皱一下眉头。
虽然是秋天,但萧语身上的藏青色太监服却被汗水打透了,绝望的感觉到周围再次静了下来,多少道目光如同芒刺一般死死盯在他的背上,他终於停止了所有的心理挣扎,认命的叹了口气:既然要死,也别死的太难看了。
平静的缓慢抬起头,视线对上一双混合著欣喜愤怒期待等等复杂神情的明亮眸子。萧语终於看清了那张脸,啧啧,真是连天上明月都比不上的出色容貌,怎麽偏偏就生在了这麽狠毒残暴狡猾的一只狼身上呢。反正自己也要死了,在心里偷偷的不敬一下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没错,是他,就是他,夏无忧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盯著那双平静无波中透露出淡淡悲伤的眸子,一股强大的热流倏然从丹田升起,在他周身游走而过,酒杯在他的手中应声碎裂,一丝痛楚传来,震醒了险些烧成灰烬的神智,他再次缓慢的坐下,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然後低沈的,一字一字道:"衣德,安排人带他到锦绣阁,等朕与众爱妃赏完月,再去那里治他欺君抗旨的罪。"
这话说的虽是治罪,众人却都明白其中的意思,当下席间有几个贵人就暗中狠狠剜了萧语一眼,心里暗恨道:都是你这个奴才闹得皇上不安生,连带著我们也受冷落,哼,等看今晚皇上玩厌了你或送出或赐死,才让人解恨呢。这些妃嫔在宫中一年年岁月寂寞,心理已不平衡,再加上日日与别人竞争皇上宠爱,将那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等手段学了个十足十,因此一个个心思都狠毒无比。
虽早已料到结局,萧语仍是忍不住颤了一下。夏无忧见他起身要随领路太监而去,眼中似是有所决定,他蓦然明白,暗道这奴才好聪明,怕是知道自己的性子,唯恐受那凌虐侮辱,打算自行了断呢。於是微笑著拈起一块桂花糕道:"对了衣德,再派人查一下这奴才的身世,他罪犯欺君,理应诛灭九族,不过上苍有好生之德,又是这样一个好日子,若他认罪的态度好,朕也可以考虑放过那些无辜之辈,毕竟都是朕的子民啊。"他假惺惺的说完,萧语已在心中将他唾弃了十几遍
呸,还都是他的子民。忍不住满腔怒火,萧语又抬头看了夏无忧一眼,却发现那家夥也正饶有兴趣的盯著自己,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收敛眼中不小心流露出来的怒火,低头转身就走。
而夏无忧就好像是在玩一个他感兴趣的游戏似的,等到萧语走了几步,他才又好整以暇的道:"等一等,苞谷,你还没告诉朕你的名字呢,当然,朕这回要的是......你的真名字。"桂花糕被塞进嘴里,甜甜的味道泛滥开来,好像一直渗进了心底深处,呵呵,当皇帝,的确是世间最享受的事情啊。
"回皇上,奴才的贱名叫做萧语。"萧语回过身,又恭敬的跪了下去,低头顺从的回答。他非常清楚,事到如今,自己越是不屈,越是愤怒,就越能挑起夏无忧凌虐征服的欲望。倒不如做出一副自甘下贱的样子,或许他就会兴趣尽失,哪怕就是赐死呢,也比忍受那种非人的疼痛好,最起码死亡不过一瞬间,而那种事情却有可能折腾半宿,怎麽算都是赐死上算一些。
这世间有句话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大概就是形容萧语这种行为的。如果他能抬著头,看见夏无忧倏然亮起来的眼神,他就会知道自己太低估了对方的智慧。
"好名字啊,萧语,恩,不错,比苞谷好听多了。下去吧。"夏无忧云淡风清的笑著,目送内侍领著萧语离去,他这里哪还能坐得住,勉强喝了几杯酒,与众妃嫔说笑了一回,便起身道:"朕有些乏,就先去安歇了,爱妃们不要拘泥,左右难得聚一回,你们自己玩个痛快吧,只要不太过失仪就好。"说完带著衣德匆匆而去。
他的身影一消失,观月桂轩里便是一片怨声沸腾的景象,晴妃恨恨的将酒杯摔在地下,冷冷道:"一个奴才竟也有这麽大脸面,仔细折了福,早知如此,就不该令他在皇上面前过来领赏。"只是恨归恨,後悔药却已是没地方去买了。
再说夏无忧,一路上就似草上飞一般,幸亏衣德跟他自幼一起长大,共同学文习武,这才跟得上,遥看著主子意气风发的样子,他不由也欣慰起来,暗道萧语啊,你牺牲就牺牲了吧,最起码换得我们几万人平安啊,这也算十分值得不是吗?转念一想:万一皇上天威难测,真恼了这个萧语,用完後就把他弄死,那自己还是得暗中想个法子尽力保全了他,天下之大,让他逃了就别再回来,皇上还是相信自己的,救他一命应该不是难事。唉,都是同病相怜的人啊,仔细想想那个奴才也是无辜受这劫难,衣德十分悲天悯人的想。并且绞尽脑汁的开始盘算救人行动该如何开展,一根筋的他根本就忘了夏无忧不处死萧语的这种可能性。
"萧语,朕来了。"心情是飞扬的,口气是温柔的,夏无忧完全忘了自己在观月桂轩里冥思苦想过的种种狠毒方法,他努力使自己摆出一副严肃的嘴脸,可惜眉梢眼角的笑却泄露了他的真正心意。
锦绣阁里的执事太监连忙退了出去,看见门外的衣德,一个太监便笑道:"衣公公,看来这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是管用啊,皇上找了那奴才这许多天,我以为这回怎麽也不能善了,可您瞧瞧,啧啧啧,我多长时间没看见皇上这样儿了。"
衣德哼了一声道:"什麽欲擒故纵,我看那个萧语是真的躲著皇上,小心他听见你这番话告你一个毁谤罪。"他说完,几个太监都笑了起来,先前那个太监又道:"左右长夜无聊,衣公公,咱们赌一把吧,我说皇上用完了那萧语就会把他扔给侍卫们,您看......"
衣德板著脸:"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敢拿皇上开赌......"顿了顿又接话道:"多少钱一注?我赌皇上大概会赐死他。"
其他太监仿佛早已习惯了这太监总管表里不一的一套,一个个都笑著报上赌注银子,衣德又道:"说归说,皇上若真对他下手,真得想个法子救他一救,唉,咱们都是太监,应该紧紧的抱成一团,互为救援。你们说是不是?"
其他太监也都纷纷点头,若夏无忧在这里,他便会明白为何大丰皇宫里的太监们都活得如此消遥自在了,因为团结就是力量嘛,何况带头人还是他的玩伴──太监总管衣德呢。
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赌博工具的夏无忧,在所有人都离开後便迫不及待来到锦绣阁内室──那些没有封妃的女子侍寝的地方。本以为会看到萧语坐在桌前或跪在地上,结果屋内却空无一人,他心里一激灵,第一个感觉就是:萧语这个混帐奴才又逃了。
"好啊,混帐东西,都这时候了还敢逃,哼哼,有胆量,不过这回朕看你往哪儿躲。"夏无忧阴著脸自言自语,刚要喊衣德进来,就听重重帘幕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皇上,奴才在这里。"
夏无忧一愣,紧走几步撩开几层纱帘,只见萧语浑身硬邦邦的躺在床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任君宰割的可怜样子。他心里不知为何忽然就升起一种满足感,这个费了他两月精神的奴才,终於在此刻就躺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再也逃不掉了。
慢慢坐下来,双手抚上那张英挺中带著几分秀气的面孔,夏无忧不禁笑道:"这一回,朕可看清你的样子了,来,告诉朕,你躺在这里干什麽?"
萧语低眉垂眼的道:"等著皇上治罪啊,如果皇上治罪的方式不用奴才躺在这里,奴才感激不尽。"他说完就要爬起来,气得夏无忧一把又推下去,叱道:"别在朕面前耍这些字面上的小聪明,你给朕好好躺著吧,哼哼,治罪,不错,你还知道自己罪不可赦。"他说完就要去撕扯萧语的衣服,却又蓦然停下手来。
萧语看那两只狼爪慢慢的缩回去,还以为皇上看清了自己的长相年纪,忽然间没了兴趣,心里正庆幸著,却听夏无忧悠然道:"萧语,难道你想让朕帮你宽衣吗?"
欣喜的看著那张本想力求镇静的脸孔渐渐成了被煮孰的大红虾,夏无忧心中又升起一种淋漓尽致的快感:呵呵,果然这种风月之事还是要有合适的地点与足够的时间慢慢品味,不过细想起来,上一回那次野合虽然只求得一时痛快,却也令自己回味无穷。一想到此处,小腹处便窜过一道强大的热流。
那几根慢吞吞的手指解了半天,还没解开碍事的腰带,夏无忧知道萧语是在故意磨蹭,他本想好好的欣赏一下对方难堪的样子,此时却也不得不放弃了,一把扯下身上龙袍,将没有准备的萧语扑倒在床上,手已经探进了衣襟,然後向两边使劲一扯,露出大片白皙的颈胸,他还不满意,哼声道:"这种太监服就是碍事,反正是夏天,从明日开始,你就穿纱衣,朕让他们给你挑几件好的。"一边说一边寻到胸膛上尚未充血挺立的红蕊,恶狠狠的咬了一口,耳听得萧语痛得叫了一声,身子也是一缩,他才畅快笑道:"哼哼,谁让你躲著朕,这可是自作孽不可活。"说话间早将身下人儿的衣服扯了个干净,他下体肿痛,也顾不上亵玩萧语欣赏他各种表情,便把他翻过身去,心中道:以後的日子长著呢,不愁他不臣服在朕身下。
萧语一言不发的默默忍受著,心中虽然对即将发生的事充满了恐惧,奈何他一点都反抗不得。其实,夏无忧没有准备任何性虐工具已经让他十分意外,他晓得这个主子是位不知良心为何物的狠角色。心里默默祈祷,但愿皇上这一夜能够因此尽兴,让他少些痛楚,若做完後就赐死自己,不要侍卫们羞辱凌虐,便是好结局了。正想著,忽然两瓣臀被分开,他不由自主的全身一紧,只觉一根木桩被强行钉进了後穴处,一股锥心疼痛立时在全身弥漫开来。他虽紧咬牙关,也忍不住痛呼出声,双手扯紧了面前的锦褥,却一点儿作用没有,後穴处那根桩子努力不懈的一直往里钻,他越来越痛,越来越痛,眼前一片模糊,直到锦褥上蓦然出现水渍,他才惊觉到自己已经痛得落泪。
"放松,你这样当然疼了。"夏无忧轻轻在萧语的耳垂上咬了一下,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萧语的紧张让他也不好受,紧窒的甬道顽强的拒绝他的入侵,夹的他那里也很疼,偏偏萧语不同於他过往的那些娈宠,他是个太监,男人最能快活的地方已经不存在,自己无法通过高超的技巧分散他的意识让他放松,只能慢慢寻找其他敏感的地方。思及此,心中忽然有了一点爱怜,暗道都怪自己太心急,下一次一定要准备润滑後庭的软膏。
觉得夏无忧停止了凶猛的进攻,萧语总算呼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那口气,这短暂的放松,竟然也被杵在後庭里那条凶恶的大蟒给把握住,一下子就窜进了深处,毫无准备的他在逸出一声尖叫後立刻就咬住了自己的胳膊:不可以出声,不可以,不可以诱发出皇上更深的欲望,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他苦苦支撑,却没想到这样的自己,这样落著眼泪却还咬牙强撑著的自己,已经引发了万物不入眼界的君王心底深处那一抹异样的情绪。
"怎麽?疼的哭了?"夏无忧的手从背後伸过来,替他轻轻的拭去一脸泪痕,不知为什麽,他向来是个冷酷的君王,他喜欢的女子必须要美貌柔媚顺从温柔高雅智慧兼具,而他喜欢的男人要求就更高,除却这些外,还必须有一份傲气,要能够挑起他内心深处的征服欲望才行。可是这个萧语,相貌不过中等之姿,柔媚顺从温柔高雅更都谈不上了,年龄看起来还比自己要大,至於智慧嘛,倒是有的,偏偏没用在好道儿上,愣是成功躲了两个多月,可傲气却半分都没有,自己还没动呢,他眼泪倒先下来了,若是别的娈宠这般不济,早就被打入冷宫去,偏偏,就是这麽个怎麽寻思怎麽不对自己胃口的太监,却让他莫名的心生一股怜悯,甚至为了他,连自己憋的快要爆炸的兄弟都不顾,让他只杵在温暖的洞穴中静静等待,自己却下足了功夫诱哄身下人儿,让他慢慢放松下来。
可怜夏无忧从小到大,在性事上一贯是要求别人服侍的自己舒服,何尝用过怀柔手段为别人考虑,这破天荒的头一次,竟是用在一个低贱的宫奴身上,他还不觉得有何不妥,直到萧语渐渐停了低泣,他才缓缓动起来,谁知这一动,让萧语全身又是一紧,那一处刚刚放松,也收缩起来,夏无忧措手不及,只觉下体闪电般窜过几道令他战栗的快感,待回过神来,一道爱液早已留在了萧语干燥高温的肠道内。
太......太丢脸了。如果萧语不是趴著的话,就可以看见骑在自己身上,一向高高在上的皇帝此时脸已经青了一大半。没动两下就泄了,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像是要证明刚才的"早泄"只是个偶然,夏无忧再也顾不上其他,在萧语体内狂猛驰骋起来,他要用事实证明自己在这方面绝对是男人中的男人,才不会让萧语看扁他,然後在宫人之中拿这事做笑料。他非常小人之心的想,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好在有了那些爱液润滑,即便如此,那後庭处也慢慢渗出几丝血迹。
萧语狠狠的咬著胳膊,白皙的肌肤已被他咬的血迹斑斑,却仍阻止不了因为剧痛而逸出的呻吟,激的身上君王更是兴奋,简直就化身成了一头野兽,好容易苦苦挨了一个时辰,夏无忧的欲望才得到满足,翻身下来扳过他的脸细瞧,只见一双原本清明的眸子已是迷离起来。他心中一紧,暗道自己後来完全失去理智,那样不顾後果的激烈冲撞下,萧语没有昏过去已可说是坚韧过人了。
审视了一番红肿的後庭,那里还有一道细细的血液伴著白浊的爱液缓缓向外流出,再回头,面前赫然是一只血迹斑斑的小臂,他叹了口气,将萧语搂在怀里,心里也不知是什麽滋味,但可以肯定的,这滋味是过去二十年里的自己从未体会到的,无尽的满足和一点心痛,他闭著眼睛思忖了片刻,方换人抬一只热气腾腾的大浴桶进来。
那两个奴才正要扶萧语下来清理,却蓦然听到皇上沙哑的低吼声:"滚下去,不得宣召不许进来。"再看那双拉著纱被遮住无限春光的有力双手,明明就是一副捍卫自己所有物的神态,两人连忙退下,来到外面,那里太监们还正赌得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