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想起————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作者: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录入:07-18

慕贤织抱着浅恩的腰,下巴高傲的抬起:"哼,我才不会那么傻的把你让给别人。那种低级的方法也就只有我哥能想得出来。我非要把你拖到七老八十,青春不在成了老头子的时候扔掉你,让你尝尽受尽冷落的苦头。"
浅恩只是笑,吻一个一个的落下来,撩拨慕贤织的身体。鼻腔里发出了隐忍的笑。
慕贤织不耐烦了,扭过头,瞪着浅恩:"有什么好笑的?"
浅恩伸手穿过他的头发,珍惜的捧着他的容颜,快乐极了似的叹息,亲吻又落了下来: "我的贤织,只有你才会想这么做。聪明的孩子应该得到奖励。"
说罢,手指灵巧的解开慕贤织的皮带扣,然后慢慢探进去,探进去,折磨他年轻的身体。
慕贤织羞涩的压抑着呻吟,小声的抽气,反而更显情色。颤抖的手指紧紧缠着浅恩的衣襟,如此无措,不知是应该去解开扣子,还是探进去感受里面美好的肌肤。
他们之间的情事很少。浅恩忙,疲惫的身体对做爱并不热衷。与几任情人分手主要原因也在于此。都市里的同性爱,哪里有闲情去玩你追我赶,于是分手很快,也很干脆。慕贤织在浅恩面前太羞涩又很容易满足,往往是抱着浅恩睡觉就觉得幸福的不可思议。
浅恩把慕贤织搂在怀里,看他绯红的脸色,嘴角勾起那么一点坏笑:"怎么,还是会害羞。"
慕贤织睁着已经迷茫的的眼睛看他,样子无辜的让人想要狠狠的折磨。狭长的眼里蕴着情欲的雾,格外淫糜诱人。他窝在浅恩怀里,微喘的气息喷拂在浅恩的脖颈:"我不知道,在你面前就会这样,不知道......不知道......"
"那次呢?"浅恩又旧事重提,似乎很乐衷于提起那个夜晚:"那次为什么那么主动?"
慕贤织脸色更红,一口咬在浅恩的肩膀:"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以后都不许说提 那天的事情,真的很丢人。"
浅恩心情愉快的再次吻吻他,身体被突然一勾,已处在慕贤织的上方了。
慕贤织的脸色依旧绯红,眼睛格外明亮的看着浅恩:"我说过,我不要你再痛了。"
浅恩淡笑:"不。"
于是,两个男人因为争执谁来当0号的问题,翻来覆去,搞得筋疲力尽。什么气氛都没有了,想要做的事情自然也进行不下去。
浅恩被慕贤织抱在怀里,有了点困意。慕贤织还在耳边不停地问"为什么"。
浅恩没了耐性,伸出一只手,巴住他的嘴巴,阻止他再发一声:"都说了,要奖励你的,更何况那样会比较省力,不用动来动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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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恩微微睁开眼睛,窥到慕贤织瞪圆的眼睛和一脸黑线,非常愉快的笑了。在慕贤织怀里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很快的睡着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等到石化后的慕贤织终于返回常态,想起来找浅恩算账的时候,浅恩早就睡熟了。
浅恩,你真是懒的没有良心!!!
美女打了个喷嚏,耳朵支棱的更高些:为什么今天这么快就结束了?
Ata的爱情
临近过年,该忙得都忙尽了。浅恩总算有了做上级的风范:泡杯茶,在组长办公室和财务组,这组那组的组长聊这聊那。话题正反都少不了围绕着年货啊,奖金之类。组长们又都是三四十岁的,与浅恩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所以他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端着茶杯,听到这个组长说哪里哪里的时候嗯一声,那个组长说哪里哪里的时候哦一声。尽量使自己的受关注程度仅仅次于墙角那盆枯了不知多少年的冬青。
最后哪里想到,这样竟被称赞为谦虚谨慎踏实肯干,颇受好评。搞得现在连敷衍都不行。提起精神来,说着哦,嗯,还要天一两句诸如"那个地方确实不错"或者"仁丰路45号那家的旅行社有了‘新马泰'游的特别优惠,有时间可以和家里人去看看"此类的东西。老天,怎么像女人一样讨论这些东西?男人之间的谈话不都是围绕着国际形势的吗?
看吧,看吧。年龄产生了代沟。
上班的时间就这样混过去。下午例会过后,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溜出去。忙尽了以后是懒散的可怕又漫长的要死的假期期待日。贤织在干什么?每天这个时候,慕贤织会去超市买食材准备晚饭。他总是这样,把一顿简单的便饭搞得很隆重,厨房也总是要收拾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原样。
想到这里,浅恩无可奈何笑了一下。明明是个孩子,有时时候却又是个大人,真拿他没有办法啊。
现在是下午四点,浅恩没有回家,心血来潮跑去"城市游离目录"。今天是慕贤织来唱歌的工作日,浅恩发了短信过去:不要做饭了,今天在外面吃。
慕贤织的回复是五个"!"就数目看来,晚饭应该是做到一半了。同浅恩不一样,慕贤织热爱烹饪,能吃到用自己的双手做出来的美味,对于他来说有不可言喻的美好。现在看到浅恩把他做的东西送到嘴里,哪怕不称赞,只眼里有一点认同的光,依然能让他雀跃。
至于浅恩,对烹饪并无太多兴趣,但本来也是个吃东西很挑拣的,只是惰性太大,所以填饱肚子就好是他的追求,工作又经常处于繁忙时期,大多的时候都是叫个盒饭或者来碗泡面什么的,很容易满足。只会偶尔心血来潮的时候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手艺虽然是好的,但一个懒字,足以见证他的三餐状况。
酒吧里,Ata在吧台的位子喝酒。
还是那个样子,干爽的气质,眉宇间仍是带点躁气的意味。筋骨纠结的手握着杯子,似乎很用力的样子,骨节的颜色透了出来,四个结雪白色,看的分外清楚。他的脸色有点阴沉,眉毛打着结不知在想些什么。
浅恩走过去,对吧台的服务生说:"给我一杯‘芒趣'。"服务生有些为难,"这个季节,芒果已经进不来了,要不要来点别的。"
"那就来一杯啤酒吧。"浅恩指指身旁隔着一个位子的Ata,"和Ata的一样就行了。"
Ata把被子里的啤酒喝完,再叫来一杯,然后又叫了一杯,又叫了一杯......浅恩仍然在喝自己的那一杯,他喝得很慢,却不像在品位,侧了身看看身旁的Ata,面前已经排满了空杯子。
浅恩还是在一旁喝那杯啤酒,Ata继续叫来一杯,服务生小凯看不过去了,"Ata你一会儿还要唱场子,这样喝要砸你的招牌的。"Ata放开杯子,扭过头,对着浅恩的侧面,因为喝了酒,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带着深切的沮丧:"浅恩,为什么你不再阻止我喝酒?"
浅恩也放开手里的杯子,侧了身,倚在吧台的边缘,脸上仍是淡淡的笑容:"我没有这个义务。嗓子是你自己的。"
"你以前都会组织我的。"
浅恩摇摇头,无谓的笑:"Ata,我不可能永远保有这样的耐心。对一个屡教不改的人,佛祖都会投降。"
Ata呆了呆:"浅恩......我......"
他想表白,不愿将爱情再压在心里。即使浅恩已经有了慕贤织,即使明白自己没有一分可能,即使浅恩从没有和他真正谈过什么。因为他已经不愿意自己只能默默的看着浅恩笑着对每个人,----用他永不变的温情,也无法忍受把表白保留在,永不言爱。他挣扎过,也曾想放弃。
他的挣扎太薄弱,渴望又太强烈。百般辗转之后,还是决定要说出口。哪怕结局是毫无疑问的那个解。
"浅恩,我爱你。"微微颤抖,几不可闻的声音。
浅恩低下头,睫毛长长的,不再看Ata。
他想起慕贤织,他曾用双手搂着他说:"浅恩,我爱上你了。"那一夜,他留慕贤织过夜。男孩害怕那只是一夜情的狂欢,坚持告诉他他的名字,要他记住,因为他不希望自己被淹没在他过往情人中,成了一个没有意义的符号。
他想:慕贤织是个多么柔软的孩子。搂着他说我爱上你了。用献祭的语气,不求回报的字眼,给他普通又不普通的表白。真好,他笑了一下,垂落的头发掩盖了他的表情。
可是别的男人呢?他们就只会说"我爱你",似乎等的就是"我也爱你",连Ata也不能免俗。即使他不报希望,却还想着也许会有奇迹吧。
爱我就一定要得到回报吗?
浅恩不喜欢这样。
浅恩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Ata看见他眼里还是那样温柔的笑,还是那样风情云淡,却少了那么一点温度。心急速下沉。Ata发现自己颤抖起来,抑制不住。
死刑犯临刑前一秒是不是如此?
浅恩看着Ata,他说:"所以我不再阻止你喝酒。"
因为你爱我。
Ata苦笑,原来是这样。
还是不甘心,想要伸手拥抱一下面前的男人,哪怕留一点温度以作最后的回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不能这样贪心啊,这样是不会被原谅的。
浅恩回过身,继续喝剩下的酒,依然很慢。Ata喝完杯子里的,继续叫了下一杯。
小凯不再说什么,把啤酒一杯一杯的端过来,再把杯子一个一个的送下去。
一切都像没发生一样。
"你们干什么呢?"慕贤织好奇的看着吧台上的两个人,坐上了中间那个自己的专座。
浅恩摇摇杯子,里面的啤酒刚好喝完了:"喝酒啊,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慕贤织不感兴趣的转过头,对小凯说:"我要一杯温牛奶。"小凯依言把温牛奶端上来。刚放到慕贤织面前,被浅恩截走了。浅恩把牛奶推到Ata面前:"给,解酒的。"
Ata喝的有些醉了,模模糊糊的盯着浅恩推来的那杯牛奶,看了第一眼就再也离不开视线。最后竟哭了出来。慕贤织一看这架势,立刻跳下椅子,浅恩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被Ata抱了个正着。
"浅恩,浅恩。"Ata醉酒的声音哽咽得在耳边,眼泪流进了浅恩的衣服里。浅恩不动,由他去了。Ata哭的声音很大,号啕大哭那种,到后面是哽咽的抽泣。狼狈的不能再狼狈。
他只是爱上一个叫浅恩的男人,只是爱情而已,为什么要这样悲痛。眼泪是热的,心是冷的,痛过,绝望过,期待过,放弃过,挣扎过,悲伤过,忧郁过,失去过,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原来眼泪是没有味道的,只是因为失去是咸的,情感是苦的。
几个服务生不明所以的躲在操作间不敢出来,盼他哭完以后,不要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Ata哭得似乎没有停歇的样子,无限委屈似的。浅恩叹了一口气把他放在吧台上,领着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慕贤织,出了酒吧。
"我爱你,我爱你。"Ata低低的说,低低的说。一切都结束了,他想。
浅恩拉着慕贤织的手,眉毛是微微皱起的。慕贤织小声地说:"浅恩不要生气。Ata醉了,酒醒了就会道歉的。"
"你不在意?"c
慕贤织咧咧嘴角:"我有什么好在意的。Ata在我面前没有任何威胁,所以我才躲开,让他抱住你。我一直都觉得他很可怜。"
浅恩的眉毛皱的更紧:"你很早就看出来他喜欢我?还让他抱住我?"
"是啊,他那种男人不可能为别人改变什么,但是为了你把自己彻头彻尾的变成一个连他自己都不能认识的人。不是爱你又是什么?"慕贤织回握浅恩的手,"他有多想让你给他一个拥抱,今天以后,也许你们就要变成不认识的人了,你至少给他一点温暖,让他觉得爱过你是值得的。"
浅恩点点头,"那你哥也知道了?"
慕贤织这才明白浅恩为什么眉毛皱的解不开:"你不愿别人知道Ata爱你?"
"嗯,太危险了。"
"危险?"
"嗯,我怕这样你会没有安全感。被你哥知道也会说我给不了你幸福。"
慕贤织的嘴角咧的更开一些,有点合不拢的趋势。他拉拉浅恩的衣服:"都说了,他在我这里构不成威胁。走啦,走啦,我们去吃饭。"
午餐他们是在朗齐餐厅吃的,奢侈了一下,要了雅间。饭后叫来乌龙茶和点心,闲聊。浅恩还是有点不开心的样子,让慕贤织很奇怪----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他拿起盘子里的小茶点,一一扫荡,心情却好到不能行。
点心扫荡完,慕贤织看浅恩还是心不在焉。于是凑到他身边,笑嘻嘻的说:"你不用担心我哥会知道。Ata只是哭,说的话谁能听清楚。那几个服务生早早躲到操作间去了,哪里听得见。再说又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们一样喜欢男人,他们肯定觉得他被哪个女人甩了。"
浅恩沉默着,不胜厌倦的闭上眼睛。他说:"贤织,我累极了。被Ata爱着,感觉很压抑。"他掐掐眼角,"你不知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看人的眼神有多么激烈。我那个时候正在圈子里的酒吧喝酒,百无聊赖,他就那样跑过来说他不是同性恋只是想认识我,然后叫了一杯龙舌兰那么烈的东西说请我喝。那种东西,我怎么会喝?自然拒绝,然后离开那里,再不去那个酒吧,可是......"
"可是无论去哪里,都能看见他?最后不得不与他熟识?"慕贤织叹了气,把话接过来,"浅恩,当初我不也是这样纠缠你的吗?擅自闯进你的生活,不停的纠缠,Ata他只不过是爱你,你没有必要去讨厌他。"
浅恩摇摇头,突然转了话题:"还是你好些,我不觉得累。"
你到底是爱我,还是贪恋我给你的轻松。慕贤织沉默了,不知该觉得开心还是焦虑。
茶,失了原本的味道。
回到酒吧,Ata已经不在了。场子让别人来替了一下。怀勋照例在吧台后站着,穿着服务生的制服,白衬衫,黑色的马甲,精明干练的样子。可惜旁边的几个服务生忙不胜忙,就他一个人闲里更显闲,左顾右盼,一看就知道不够专业。
吧台的御用座位已经增至两个----那时慕贤织竭力争取来的。浅恩的"御座"视角很好,可以看见吧台的全景,也是音响效果最好的的地方。怀勋奈不住慕贤织三天两头的小催大缠,头痛不已的答应这个"不平等要求"。总是对客人说"那个位子是预定的"总觉得太丢脸,于是摆了两个牌子,上写"VIP专用"。
怀勋对他们招招手,倒了杯温开水给慕贤织,又到了一杯"酒恋人"给浅恩,"Ata不知道被哪个女人踹了,喝的简直叫惨不忍睹,我让他回去睡觉。贤织你要是弄成他那个样子,我让你满头都长包,变成如来佛祖!!"说罢,有点警告的看着浅恩。
"老哥,你真罗嗦。"拿起温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都说二十岁的男人是半成品,三十岁的男人是成品,四十岁的男人是升级品,五十岁的男人是极品,六十岁的男人是废品,老哥你的岁数既不是半成品也不是成品,估计是瑕疵品,难怪废话这么多。"
浅恩一个斜眼抛过来:"我也是瑕疵品喽?"
慕贤织咧嘴一笑,抓抓头发:"你是精品啊,我哥怎么能和你比。"
嘴巴抹了蜜糖的小孩。
浅恩手一勾,把浅恩的脑袋搂过来,亲在他头发上:"呐,这话我爱听,奖励一下。"
慕贤织脸红了红,把身体移回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注意,小心翼翼的样子。浅恩笑了,摸摸他的头发:"没有人看见,台上在搞互动节目,有优惠券派送,还有过两天的一个有偿表演的门票赠送,没人看这里。"
"怕什么?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做飞机去吧。"怀勋得意的敲着桌子,落井然后下一块石头,呵呵,感觉真好。
已经是农历十二月二十四,再过三天就会正式放年假。年货什么的估计也要着手准备了。慕贤织是个美食主义者,年这么大的节日,自然是要吃的精致才对得起自己的五脏庙。那日浅恩问他:"你一个人的时候年也是这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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