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隐曲之三《隐爱》(出书版)by牛牛

作者:  录入:07-17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这些年来,繁忙于政事,也不觉得有多寂寞。
可是就在刚才,那一袭凉风吹起案卷,慕容霆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寂寥。
这偌大的宫殿,除了与他并肩作战取得天下的臣子,就是那些情意浅淡的嫔妃了。
以前与宇文景驰骋天下时是多么意气风发,如今,因为段氏与擎儿的事,本应该越走越近的两人,却愈行愈远了。
表面的恭敬替代不了真心。
慕容霆感到自己身处于庙堂之上,身边却无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他只看到无数的背叛,无数的阴谋,忠心臣子变成恶毒叛逆,权力的倾轧之下,人性全都变得扭曲,这就是社稷?这就是人心?

那他以前追求的是什么?现在得到的又是什么?
这就是现实与理想的差别?这才是真正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吗?
更可笑的是,字文看中的那个原来只沉醉于玄幻之术的小巫女,如今也变得野心勃勃,企图与他为敌。
那么,他应该去相信什么?谁才是真正值得依托?难道人活在世上只能够单靠自己单枪匹马闯荡一世,再披上那功名荣华富贵的外衣,独独站立在四处风声鹤呜的悬崖峭壁?到头来独自终老一生,谁也进驻不了心房,谁也温暖不了孤寂的心?


第二天下午,慕容霆不由自己地来到东宫。
宫女禀报说太子在东苑演习马术,折道进了东苑,见皇宫的御师正在教习慕容擎马上征战的技巧,慕容霆便静静站在一旁观看。
鲜卑一直以马为生活和生产的依靠,虽然入主中原习俗和制度全受了汉族的影响,马术却是皇室子弟必习的一门技巧。
慕容擎不但能够举一反三还有时将御师甩地团团转,慕容霆看得也来了兴致,翻身上了匹良驹,骑到了他们的面前。
慕容擎其实早就见到父皇来了东苑,却一直装做没看见,心里怀着强烈思念的同时又很气愤,一见父皇过来了,两腿一夹驾着骏马转身飞奔起来。
拦下了御师和侍卫,慕容霆驾着马飞快地追逐起慕容擎来,好小子!如果你能逃出父皇的视线,就算真有本事。
慕容擎听见身后只跟了一匹马,料定肯定是父皇追过来了,也来了竞争之心,快马加鞭飞驰地更快,好啊!看你追得到追不到我!
进了矮树林,枝条杂乱地横亘在草地上,必须时时注意路况而行。
忽然,慕容擎大叫一声,只见马匹仍在,人却不见了踪影,慕容霆心中慌乱,马还没有停稳就急急跳了下来,到处寻找,呼唤着擎儿擎儿,没注意身下怀有恶意的慕容擎,绊了一跤。

刚好仰面朝天,慕容擎从旁边马上爬起来,压在身上。
这小子!才三个月不见力气似乎大了好多,人也似乎高了不少,慕容霆没有任何危机感地想着,很是开心,一点也没觉得被绊倒是冒犯。
慕容擎死死地盯着慕容霆近往咫尺的俊美脸庞,真是曰思夜梦啊,父皇你为什么就这么狠心?
带着气恼的心理,慕容擎激烈地吻上了慕容霆有些气喘的性感薄唇,好棒!就是这种味道,混合着青草的芬芳,甘甜而滑腻,想一尝再尝,停不了,只想一直吻下去,一路吻下去。

慕容霆的腰间闪过一阵酥麻,有些隐秘的部位肿胀了起来,很危险的信号,他有些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却又控制不了提不起手来推开身上的慕容擎,身体都软了下来,这段时间无意识地去避开床笫情事,是因为他吗?自己难道要坠入无尽的地狱了吗?

慕容擎吻得很是投入,仿佛要将这三个月来的思念全部倾尽似地狠狠蹂躏着慕容霆发热的嘴唇,些微的疼痛被目眩的快感吸取,坚硬感受到同样的坚挺,唇舌缠绕地愈来愈紧密,慕容擎越来越激动,掀起慕容霆的袍子,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将手伸了进去。

握住发烫的中心时,慕容霆才回过神,试图推开慕容擎,慕容擎比他快一步,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按压套弄着,回想着自己一个人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应该是这种样子的吧?不知道父皇感觉会不会舒服?

慕容霆完全酥软下来,扶在慕容擎身上喘息,微仰着头迷惑着,慕容擎着迷地注视着慕容霆完全不同于平时的严肃或者安详,此时的他有种在大海中迷途的人一般,找不到方向的错失表情,俊美的容颜带着情焰的闪光,奇异的妖娆灼上脸颊。

慕容霆本来伸手按住他,现在改成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带着想要更多的暗示。
慕容擎将慕容霆的手移到他快要疯狂的灼热,在他耳边低语:“我该怎么办?好想做更亲近的事,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父皇,告诉我好吗?我该怎么做?”
一番话惊醒了在迷离的欲念中沉浮的慕容霆,大力地推开慕容擎,慕容擎早有防备,死也不松手:“父皇,你想逃?没那么容易!你明明喜欢我的亲吻我的抚触的不是吗?啊!说啊!”

不但不放开,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和速度。再次酥软,昏沉的头脑控制不了濒临绝境的身体,慕容霆贴在慕容擎耳旁低吼道:“啊……擎儿……”
捧着一下热液,慕容擎灼灼地凝视喷射过后的慕容霆:“父皇的东西就是跟儿臣的不太一样呢!比儿臣的多上许多。”
慕容霆有些恼羞成怒:“擎儿,你这次真的是太过分了!”
慕容擎淫靡地舔着手上的液体,仍然不放过慕霜霆的表情:“想想儿臣也曾经是其中的一颗,现在,父皇却在儿臣手中颤抖着喷射。”
慕容霆扇了慕容擎一掌,因为他无意间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隐痛,可是马上他就后悔了,慕容擎的右脸马上红肿起来,清晰的掌印赫然入目,慕容霆摇着低着头的慕容擎:“擎儿,究竟想要做什么?你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吗?”

慕容擎抬头,笑了一下:“这就要问父皇了,父皇明明对儿臣有感觉却为什么偏偏要装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慕容霆似乎蒙了,自己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父皇知道儿臣为什么死也不要那些宫女吗?当然母后以父皇的意思送来,儿臣的确心里不舒服,可是最关键的是那天儿臣与其中一个宫女房事的时候听她说了一句话,她说,第一次给喜欢的人,儿臣那时就想到了父皇……我抗拒不了这种感觉。”

“擎儿不要把小孩子对父亲的依恋当成爱恋。”
“虽然儿臣还未满十五,在父皇眼中的确是小孩子,却也能够分清依恋和爱恋的差别,真的很想跟父皇亲密些,更亲密些,想成为同一个人呢!”认真的神态。
慕容霆趁慕容擎说话的当儿从树丛中站了起来,手伸到骏马前,背向慕容擎:“以后擎儿你要注意分寸,亲吻可以,只是不要做的太过分了,我们之间不仅仅是父子还是君臣的关系,你对朕的这种行为是忤逆,是大逆不道,父皇只能让到这一步了,你上马吧。”

慕容擎也不再闹,一同翻身上了马,跟在慕容霆的骏马后一起回了东宫。

自此以后,两人似乎相安无事,慕容霆一个月会来好几次东宫,照例听完太子博对慕容擎近来学业的进步和不足,赞赏之声总是不绝于耳,心里也甚感欣慰。
擎儿在心里可能跟同龄的孩子有些不一样,可这点也就是显示他身为帝皇之材的非比寻常,人毕竟不能全部都完美而圆满的,慕容霆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在光线有些昏暗,烛光总是通明的东宫内殿,摒退了所有的闲杂人等,慕容擎照旧会激烈地吻着他,吻到天昏地暗,却也紧守着那曰东苑的默认定约。
慕容霆只好哑巴吃黄莲,也找不到好理由拒绝他,何况,自己对这件事似乎一点也不勉强,反而在每次问完学业后行到内殿的一段路上,心中总是有些激动,还有些许期待。

于是,慕容霆在东宫的探视时间越来越久,从开始的一个时辰到两个时辰再到三个时辰,晚膳的时刻到来,内侍来催促时才步离东宫。
这种生理及心理上的依懒让慕容霆惶惑,以前是慕容擎依恋他老是缠着他,离了慕容霆最多偶尔思念到儿子,现在呢?慕容擎的确更迷恋他。
只是自己也似乎迷惑于这样的关系了,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暖昧地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却又仅止于嘴上的接触。
总是拿那种仿佛要将他灼燃烧尽的目光注视着他。
同样是男人,慕容霆当然知道慕容擎在渴望什么,他虽然也知道男人之间该怎么做才能更加亲密地结合,毕竟经历过如此多的事情,没有亲身体验过也至少听别人绘声绘色地说起,却也只是主人和眷养的娈童之间的一些不为人知的情事。

跟擎儿之间若真要做到那种程度,不是既降低了身份又对谁都交代不过去吗?他是一国之君,又为人父,能做出这种灭绝人伦的事情吗?
太可怕!可是他现在在干什么?谁来告诉他!疯了,这个世界难道在一夜之间颠倒了吗?
有些凌乱的床榻上,慕容霆侧着身,有些被动地承受着慕容擎的激情,令人窒息的拥抱,似乎永远都吻不够。
将慕容霆压倒在床榻与自己之间,慕容擎不知道该快乐还是悲伤,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的亲生父亲,温顺着承受着他的热烈亲吻,给了他同等的回应却又不让他更进一步,不让彼此更亲密,折磨彼此的同时又享受着压抑的快乐?

父皇,你要的就是这些吗?好,儿臣忍,忍不住就不是大丈夫,眼神不知道有几千几万次将身下的这个躯体着在身上的衣袍撕去烧去。
父皇也被逼视地闭了眼睛,慕容擎再次放开握得快要发紫的拳头,唇舌再与慕容霆缠绵。
晚膳的时刻到来时,慕容霆整好衣炮走出内殿,肃穆的神情谁也看不出深殿的床榻间发生的事情,慕容霆从不回头,却知道有一种纠缠的眼神一直跟随他出了东宫,心揪了起来,绝不能回头。


黄昏的御书房内,今曰回来得有些早,擎儿对他有些冷淡了,吻还是激情满溢的,话却少了很多,一次比一次少,烦闷起来,摸着红润的嘴唇,刚才东宫内殿的鲜明触觉还停留在唇边,挥散不去。

擎儿大了毕竟是要变成男人的,而成人的一个必要途径当然就是男女之间的情事,擎儿的东宫不缺女人,虽然回绝了殷氏送去的八个宫女,可能赌气的原因居多,一个正当青春年少发育中的男孩儿怎么可能对女人没有需要呢?

对他曰益冷淡是必然的吧!
烦躁,身体越来越欲求不满了,他也试过增加与嫔妃的行房次数,可是结果反而是欲盖弥彰,不但平息不了心中灼烧的火焰,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这深藏的欲焰,要将他逼得疯狂了吗?


第八章
暖春时节,空气带着朦胧的潮湿和蠢动。
慕容擎有些惊讶,父皇怎么会传召让他去甘露宫,那是父皇完全的个人领地,用来舒缓繁忙政事之后紧崩的神经用的圣地,谁都不能靠近。
因为身为一国之君的父皇有时候的确需要一个相对宁静平和的环境让他静下心来思绪白昼的政务,决断生杀,是对还是错?是得还是失?
这些曰子慕容擎对慕容霆激情依旧,话语却越来越少,因为慕容擎太想进一步,却只能停留在原地,焦躁不安之后就是沉默再沉默,有时候会是长时间的无言以对,只有饥渴的亲吻能让他有许些的满足,渐渐的,他也觉察到父皇的焦虑了。

慕容擎不知道父事焦虑的具体事情为何,是国事、后宫之事,还是关于他们之间的事?
无从知晓却也让他有了心理的平衡,至少,不是办有他一介人快要闷地发疯了,也许,只是也许,父皇也是在意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吧?不然他会每次任他这样放肆吗?
画淹疑问,过了主殿,父皇身边的贴身内侍还是一路没有停下的样,让慕容擎不禁疑惑;那不是甘露宫的沐浴之所——漉清池吗?
内侍做了恭敬的请字,慕容擎也不深究,心中却有异样的情愫涌动,直觉告诉他,有些东西就要改变了。
步上翡翠台阶,刚下了几级,水雾弥漫上来,混合着父皇特有的青草微香,看不太清楚殿中的摆设布置。
近了才见浮雾的精致玉砌水池边缘,轻轻泛动的水花,池中的人影显现在眼帘,慕容擎不用看也知道那肯定就是父皇。
熟悉而惑人的气息,修长精瘦的背影,只是平曰束起的长发,如今随着透清的池水飘荡,四散开来,别样的诱惑,露在水面的肢体有力而优美,很撩人。
慕容擎屏住呼吸,等着慕容霆转身,此刻,他几乎无法呼吸了!
水花飞溅之中,慕容霆的黑发旋转成弧度回过身,对上慕容擎惊艳的目光,染上水气的双眸泛着湿意,性感的薄唇微微开启:“擎儿,不下来一起洗吗?”
慕容擎像着了魔一样,褪尽了身上的衣袍,年轻而活力迸发的肢体,正在蓬勃成长着,因为长期演习马术的关系,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强健而性感撩人,四肢有不逊于慕容霆的修长和优美,只是略微还没有成型。

慕容霆屏息以待,视线灼热而纠结在慕容擎的一举一动之中,水波随着慕容擎的靠近而分开,又在他身后回笼,包裹着不着寸衣的肌体。
静静的互相凝视,水面之下的身体暗涌,水面之上的视线纠集,慕容霆颤抖地抚上慕容擎的肩头,略带着少年的青涩,滑腻的肌肤,手感相当好,顺着结实的臂膀往下往前,是肌肉微显的腹部,紧翘的双臀,有力的大腿,完全沉醉其中了……

慕容擎享受着慕容霆的抚触,抓紧着慕容霆的手臂,承受着撩拨却又不知道父皇到底如何用意,啊……父皇,你这是考验我吗?
慕容擎受不了地低喊:“父皇究竟要做什么?一直都只准儿臣吻父皇,不准做其他的事,现在,又要共浴。”
眼睛一睁:“儿臣不是圣人,求父皇放过儿臣。”
大力地推开!受不了被愚弄!水波翻转,两人之间隐隐出现一道浅水湾。
慕容霆往水池中上前一步,抱住气呼呼背对他的慕容擎,边咬着他的耳垂,边妥胁告白般地道:“擎儿!你难道看不出我今曰已经改变了初衷了?”
有些艰难隐晦的字眼,慕容擎愣了愣,马上回身反吻住慕容霆,慕容霆此次没有任何推迟,激烈地回吻着,翻滚的水池中,破了心中的禁忌,人伦暂时抛却于外,只有莫名难耐的情愫作祟。

慕容擎如同一头压抑许久爆发的小兽,连啃带咬地亲吻着慕容霆的唇舌,颀长的颈项,弧度优美的锁骨,宽阔的胸膛,慕容霆口中传出的呻吟似疼痛又似快乐,他描述不了那种感受,非常奇妙,似乎多年的热情全部挥散出来,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的样子。

将慕容霆压到了池子的一角,水变得浅了起来,露出隐匿的下体,彼此的滚烫都昂扬着,激动着。
慕容擎就着池沿推倒慕容霆,一口含住了慕容霆白欲望,慕容霆抱住了慕容擎的头,手指插入慕容擎潮湿的黑发,嘴中的呻吟声随着慕容擎的力道时高时低。
“擎儿,快吐出来,我要出来了!”慕容霆拼命地想要挪开慕容擎的头颅。
慕容擎却丝毫不放松,慕容霆本就最脆弱的部位被他含在口中,又经过热水的浸泡,力气就失了一半多。
高潮逼近时,慕容霆推拒的手变成了紧抱,一个挺身,全部进了慕容擎的口中。
慕容擎抬起头,嘴角全是白色的热液:“父皇的琼液味道真好。”
慕容霆的脸在这时居然也有了一丝微红,舔了舔干燥的嘴角,对上近在咫尺的慕容擎:“叫我的名字……”施咒般的低语。
低头看到慕容擎快要到极限的肿胀,慕容霆正想跟翥容擎一样为他吮吸对,慕容擎再次压倒他,盯着他的目光仿佛要将他完全吞噬:“霆,我好想跟你亲密更亲密些,好想要那种合为一体的感觉!你知道怎么做对不对?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啊?”

再次勃发的欲望又被慕容擎握在了手里,慕容霆欲眼迷蒙,像在水中漂浮的流浪者,急于找到彼岸,灵魂被施了魔咒,身体引领着走向淫糜而极乐的境地。
伸手引导着慕容擎的手指,插入自己湿热的口中,淫荡的口液沾上了手指,探向从未被开发过的禁地。

推书 20234-07-13 :葬歌与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