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大吃一惊,对他们这种上流社会的子弟而言,堤义和藤堂一样是财富和权利的象征,日本的顶点,而且堤义家不但是日本首富,更是皇族姻亲,血统极为高尚,加上不喜抛头露面,平时无缘一见,而眼前的几位,竟是堤义家最重要的人物!原来伊贺是假名,难怪他们如此出色,看他们的气质!我就说嘛!听著旁边小声的议论,透轻蔑的笑了笑。
“请到我的办公室。”女人优雅的引路。
“堤义先生,你们为何而来?”
“你-----”猛按捺不住了。老人拍了拍他的头。
“藤堂夫人,我的4孙在贵校被绑走了------”
“我怎麽不知道我的学校什麽时候有堤义这个高贵的姓氏入学?”
“我们用的是伊贺这个姓。”
“我们这里失踪的是女生,”
“他是以女生身份入校的。”
“你想怎样?要我找?”女人冷哼,“实在对不起,我们的保护对象是伊贺练,女,是个原来不存在的人。而据警卫说,他是自己到操场上的,是自己等那直升机的,说不定认识,你们没有证据不要诬陷我们。”
“你这个死老太婆!”猛终於忍不住了。
“这是人身攻击。堤义先生?”女人的声音更冷了。
“猛,安静!”老人瞪了他一眼,猛不吭声了。
“你过的很好?”女人忽然幽幽的说,“那个也是你的孙子?”她用下巴示意著素的方向。
“我女儿的。”
“长的和他----很像。”
“毕竟有血缘关系。”2个人的话忽然莫名其妙起来。
“那个人,我的孙子,现在和你的孙子在一起。”女人冷笑,“你最好祈祷往事不要重演。”
老人心下一惊,“恕我先告辞。”转身走了。
“爷爷,你干嘛对那个女人低声下气!”猛的气还没销。
“爷爷,你认识她?”半天没说话的透忽然问。素也抬头望著。
“------。”老人停下了脚步,很快加快了步伐,“是旧识。”
“我们要怎麽找凉?一点线索也没有?”秀问。
“我让澈去拿他做的探测器了,只要有凉的气味,会有线索的。”坐上飞机,往大宅飞去。
到了宅子,一个金发碧眼的性感女人迎了上来,“老爷,我带小家夥来了。”
老人故意呼了口气,“太好了,你真是我的天使。”
“您不用谢我,凉也是我的天使,我义不容辞。”笑的爽朗。
“介绍一下,这是凉的秘书----G小姐。”
“秘书?”秀疑惑的问。
“是的,凉先生因为还要上学,所以他做出的决定由我执行。”
“执行?”猛也不明白。
“我知道了,爷爷,前一阵子你忽然不逼我们继承家业了,是因为凉吧?”
“嗯,他说让你们干自己想做的事好了,反正他也没有什麽特别想做的事。”
4人沈默。
“不用自责,凉很适合,他是这方面的天才。”G忽然说,“堤义的版图又扩大了。”
“是呀,我说怎麽最近公司的策略变的侵略味十足,原来是凉呀,看不出来,也许那才是他的真面目。”透叹气,自己对商业没兴趣,凉替自己背起了这麽大的担子,怪不得他一个人的时候老对著电脑---是在忙生意的事吧?
“他一定没事的,那个家夥不会把刚背走的担子又砸在我们身上的。”秀喃喃的说。
“那当然。”G拿出一条蛇,不足一尺,通体红透,看不出种类,“这是我用世上最毒的3种蛇混种配出的,它叫练。”
“练?”
“事实上最毒的毒物,它是凉用自己的血喂大的,凉身上也有它的毒液,所以,它可以感知凉的位置,他告诉我,在北方。”
神宅
“小姐,老爷不让任何人进去!”
“闪开!”轻轻一推,守卫便倒了下去。
“你出刀还真快。”神冷笑著看著藤堂。
“多谢你的解药,过一会儿我的体力完全恢复後,我的刀会更快喔。”
“你----不准对爷爷动手!”纠住藤堂的衣领,神正色道。
“好---吧。”
一进入便闻到有一种缠绵的香,“是凉?”藤堂有点失神,不对,太浓了,而且凉身上的味道还多一点别的味道,但已经可以确定,这是凉身上味道的一部分。
“是桂树。”神忽然说,“入秋了,桂树开花了。爷爷最喜欢桂花了。”
明月高悬,地上,桂树上,像镀了一层银,空气里,暗香渺渺,中空的地上端坐了2个人,在喝酒,藤堂不禁想到,第1次遇到那人,也是个这样的夜,不过那时是葡萄应景,现在是桂花,桂花好香,坐了下来,神递给他一杯酒,酒里飘著几朵小小的花。
“那是桂花。”神淡淡的说。然後就一直盯著爷爷,而爷爷也一直盯著凉,对他们的到来视而不见。
美人如花隔云端,这是藤堂唯一的想法,老头似乎也认为凉最适合红色,让凉穿了一袭红衣,红的像血,月光使凉的脸朦胧,藤堂觉凉和平时有点不一样,是哪里呢?喔,是头发,凉戴了假发,长长的黑发散了一地,就像----
“就好像赫映姬,从月宫里飞下来了。”老人忽然开口。“我第一次见你也是这个时节----”不理会有人在,“桂花开了,晚上,人们在互相虚伪的应酬,我很讨厌这种场合,所以我就走了出去。那里,我以为我见到了月里的仙女,你在月下,翩翩起舞,从那天,我爱上了桂花,爱上了月夜,爱上了----你。”
凉只是温柔的会应著。
“那天你就像今天一样一袭似血的红衣,年纪尚幼,中性化的脸让我不懂你的性别,比月光还要温柔------现在,为我再跳一曲吧?”凉优雅的起身,老者拍拍手,便有几名手捧乐器的少年从里殿出来-----他们的眼睛是蒙著的,藤堂注意到,乐声顿起,几个少年手法不俗,诸乐器律调合奏丝丝入扣,乐调豔丽妩媚,凉行至场中,舞袖一展,踏著乐点,乐声响处,舞步翩翩,美换绝伦,无可比拟。夜月如盘,银光遍撒,微风吹过,那小小的花竟让也受不了诱惑,向舞者飞去,舞者轻轻一捞,花瓣尽入罗袖,笑了-----
藤堂痴了,第1次为舞蹈而倾醉,总算明白老人为何把乐师的双眼蒙上了,此舞本应天上有,凡人看了会把持不住的----
“民间有很多有名的舞蹈家,可跳的始终比不上他,因为他们少了一种气质------”老人缓缓品了口酒。“当年---当年,你也是这麽看著他。”老人的目光忽然凶狠的盯住藤堂,“一如现在,这麽痴迷。”
藤堂心下一惊,他知道老人透过他看的是另一个人,可如此强烈得恨意,居然让他感到了久违的害怕。不过面上他没露出来,“因为,他值得。”藤堂忽然想知道那个和自己很像的人是谁。
“是啊---”看著凉,老人的目光转柔。
“你趁现在多看几眼吧,他是我的。”藤堂笑了笑,也许激怒他可以多知道点东西。果然老人周围的空气又变冷了,他在生气。
“哼!他不是我的,可也没成为你的-----信彦。”老人冷哼,“你不也被迫娶了那个爱上他的女人吗?那个藤堂家的大小姐。”说不吃惊是假的,藤堂听到自己的姓氏,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可脸上却笑得更开了,由这个老头的年龄推算,如果,那个藤堂指的就是自己这个,那麽,那位藤堂小姐,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奶奶,试探的问。“你是说明子吗?”
“你还知道你老婆的名字,我还以为你除了那个人,谁都不想呢。”老人笑著,却没有笑意。“怎麽样?2个本来的情敌的生活。”
藤堂忽然想起,自己爷爷的名字好像有个信字,爷爷早年就去世了,新婚不久就守寡的奶奶没有再嫁,恢复了娘家的姓氏,成为藤堂的主子,之後生下了遗腹子---自己的父亲,也没有用夫家的姓,爷爷姓什麽呢?藤堂直觉认为这很重要,可爷爷在藤堂家是个禁忌,有关的一切都无从得知。
“当然不好了---”藤堂跟著他的语气说。
“是啊,你自己娶她,本来就是抢了他的未婚妻,你夺去了她本来要献给那人的清白之躯,让她被迫嫁你,可那个人没了未婚妻,还是会娶别人的,你受不了,於是崩溃了,最後死在他面前,”老人对著藤堂幸灾乐祸的说,“你死了,他也不会改变什麽的,你也不会改变,到死,也不过是他的弟弟-----哈哈哈---”
暧昧20---信堂
“到死---也是兄弟----”这个消息让藤堂震惊,自己的爷爷是同性恋,最後还为爱而死,对象还是他的亲哥哥!脑中一片混乱,一只手缓缓的拍了拍他的头,熟悉的香使他安定,是凉,凉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见他抬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藤堂恢复正常,又挂上了那抹怀坏的笑,“至少我死在我爱的人怀里了。你呢?到现在还是只有回忆,连他的衣角也摸不到---”
一阵大力把凉从他怀里扯出,“你是谁?信彦早死了?你死都死了,怎麽还和我争!谁说我摸不到,我现在就摸到了!”老人仿佛痴狂了一般,抓著凉,一边是老人狂乱的眼,一边是藤堂嬉笑却透著执著的目光,凉被夹在中间拉扯,缓缓的摇了头。
“神先生,我不想演戏了,我不是那个人,我是凉,他也不是信彦,而是藤堂。”
老人忽然放了手,巨大的反作用力使凉向後倒去,藤堂接住了他,抱著他,紧紧的。
“对呀,信彦早死了,你是凉----老天爷真会作弄人----”老人大笑,“看来你没听到前一部分,信彦的妻子,就姓藤堂!而这位藤堂,你知道你抱的人姓什麽吗?堤义呀!和你爷爷的姓是同一个!几十年前如此,几十年後还是如此------哈哈---哈------”老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神小姐在旁轻轻的为他捶著背。
藤堂和凉一下子静止了,原来,原来-----
“神,你怎麽和孩子们开这麽过火的玩笑?”大殿的入口,出现了一个瘦削的身影,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缓缓走了过来,跟在後面的俨然是透一行人。
“爷爷---”凉有点吃惊的望过去,忽然想起爷爷的名字-----
“信堂,你也老了----”老人停止了大笑,只是盯著信堂,一如刚才盯著凉的目光。
“是啊,我们都老了,就别和年轻人开玩笑了。”信堂无奈的笑了,藤堂忽然觉得那笑容好熟悉。
“不过信堂,你的孙子和藤堂家的孙子,好像---又重蹈你们当年的风流韵事了。”目光指著紧紧抱著凉的藤堂,老人不怀好意的笑了。
不慌不忙的推开藤堂,整理仪容,凉微笑著说,“您说的哪儿的话,您刚才推了了我一下,若不是藤堂君把我接住,被你下了药的我,一定会摔伤的。”
“是吗?那爷爷向你道歉了。”老人虚伪的笑著。“现在不急------悲剧会再度发生的----”
“我相信凉。”信堂温柔的看著凉,“这孩子,和我年轻时长得很像,像到我觉得害怕,他慢慢长大了,果然一路桃花不断,但他和我毕竟不同,他够狠心,他知道拒绝,他是完美的,真正冷情的娃娃。”静静的看著凉,“我已经知道爱这种的东西害人不浅,所以我不希望我的孙子陷进去---------”
凉迎风站著,神色悠闲,仿佛爷爷讨论的是别人的事。
“是吗?真正冷情的人,有吗?”老人不信的笑了。忽然老人抱住了凉,站在外围的人吓了一跳,一位老人又要做出什麽事,素想冲过去,却被信堂阻止了,“谢谢你救了我的孙子,神。”
大家一惊,只见神小姐快速跃起给了後面一个乐师致命的一刀,“为什麽?老爷,我是为您好呀-----”临死前,乐师喃喃的说。
原来刚才趁大家不备,用琴箱种的暗器袭击凉,站的最近的神小姐听到了但没来得及阻止,余下的人压根听不到,也看不到,反是离凉最近的老人在最後听到破空之声,挡在了凉之前。
“爷爷,爷爷----咱们去找解药,您会没事的。”暗器是一枚针,阴森的蓝光让人一看便知道有毒,神小姐在死人身上并没摸到解药,看著老人已然发紫的一半身子,神有点急了。
“不用了---你是个好孩子,自从我发现无法得到信堂的时候,我就开始搜集和他差不多年龄的男童,这些年造了不少孽,还连累了你-----”老人对孙女笑的慈祥。
“不是的!爷爷,你很好,您对我真的很好!什麽连累---”神哭了,哭的好伤心。
老人的目光忽然变得得意,看著藤堂,“最後,还是我赢了,我至少是替信堂死的,你的死只是让信堂自责,哼!”抬起虚弱的手,“来,信堂,来我身边-----”他指的是凉,大家知道,他又把现实和回忆混淆了,凉笑了笑,轻轻走了过去,扶著老人,“真是辛苦你了,这些年,你也不好过吧?”温柔的询问,是最大的安慰,老人眨了眨眼,眼眶有点热,“还好了,能在最後的时候见到你,还帮得上你的忙,我已经满足了-----”凉俯下身,在老人已经发紫的唇上,烙下柔柔的浅吻,然後在老人的耳边轻轻说了句什麽,老人老泪纵横,闭了眼,再也没挣开过。松开老人,把他放在神的怀里,神呆呆的,半晌忽然说了一句,“谢谢-----”
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衣,不知何时染上了血,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是老人的,想了想,缓缓解开红衣,穿这洁白的里衣,把红衣罩在那边的一老一少身上,对神小声说,“要有红烛就更好了------”
藤堂没有让他们送,回到家,澈帮凉把毒解了,这是一种新型迷药,解药不好做,力气的完全恢复药在服药以後3天,澈奇怪凉抗毒的身子为何抵挡不了这迷药----凉只笑了笑,说大概是自己从未试过迷药的缘故。把玩著手里的小红蛇,“宝贝,还是你好-----”
“是呀,这条蛇比澈的发明还厉害!”猛笑了。大家没多问凉这几天的事。
“凉,去睡一会儿吧。”透温和的建议。
“嗯。”
另一边-----藤堂走出了神宅,才发现这里是山群之间,好舒服,解开了复杂的礼服,敞著胸,他慢慢的走著---家里,应该不会有人管的,他忽然想到,奶奶那麽讨厌他,会不会是因为自己长得像爷爷?从小奶奶对他就漠不关心,姐姐总是欺负他,好几次都快把自己欺负死了,也没人来管,自己对人的冷漠---就是从那是开始的吧?又想起凉他们临走前,看著凉的背影,觉得这几天的相依为命仿佛是南柯一梦,恍惚间,那个小鬼---是叫素吧,他是最後走的,故意最後走的,他走到自己面前,直直的瞪了自己1分锺,忽然说,“凉吻的第1个男生----是我-----”就走了。
他很敏感,察觉到了,藤堂问自己:我对凉的感情,表现的那麽彻底吗?凉------发现了吗?
“凉发现了什麽?”不甚标准的日语戏谑的传来,藤堂才发现他把最後一句说出声了,正视来人,那是一个长得很性感的女人,金发碧眼,若在往常,藤堂会认为她是个很好的一夜情对象,而现在只当她是个长的不错的西方美女,等等,她好像是和凉的爷爷一起来的-----
“你是谁?”
“我是凉的------秘密爱人---”女人笑著看著藤堂的反映。
暧昧21---E(忆)练
咦,没反应?
“真没意思-----”女人慵懒的嘟囔,“喂!你别走呀?把美女丢到这种荒岭野地不是绅士所为!”
“你去找你的情人呀,他不是还没飞远吗?”
“原来你还是在意呀~~~~”美人笑的娇媚。藤堂面上一红,心想自己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蠢?头也不会的往前走。
“等等!你----想不想知道凉小时候的事情?”女人再次叫住他,不信你不回头。果然,藤堂转过了身子,死盯著她。
“好了,过来一起走吧。”女人娇笑。
“第1次见到凉,她9岁。”女人的神情变得温柔。
“她?”
“对,我第1次见的是女生的凉,确切的说是----练,她是个好孩子,你应该知道凉被催眠了吧,我的身份是用来见凉的---因为晚上出来接受爷爷训练的是凉,白天的练我是见不到的,我知道的凉是个冷冷的孩子,不相信任何人,我只是觉得他是个可怜的孩子,连自己的思想也没有,浑浑噩噩的活在黑暗里,我不喜欢他,真的,我甚至害怕见到他,他太像我了,我从小被大人逼著学习,没有自己的思维,过著修女一样的禁欲生活。想象不到吧?”女人大方的在藤堂面前转了一圈,体态媚而不俗,穿著更是和修女差了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