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主看了他好久,一开口却是说:"你去拿几壶‘竹叶青',再准备几样下酒的小菜送到书房里。"
他一开口,青儿已经闻到淡淡的酒味,从来伺候狼主开始,他一直都是一副似笑非笑、莫测高深的样子,也从未见他对任何事儿有心烦的表情。
似乎真的有什么事儿让他烦恼了,甚至不惜借酒消愁。青儿心里稍稍安慰了些,匆匆准备了几样下酒菜,又热了几壶酒,放下就想离开。
就听狼主说道:"楚旋青,我没让你走,过来,坐下,陪我喝几杯酒!"
青儿大惊,"属下不敢!"
狼主轻笑出声,"你有什么不敢的吗?我书房里有什么秘密你翻出来没有?"
青儿心里一沉,原来狼主早已知道自己偷进过他的书房,只是隐而不发,他心中到底盘算什么?
就听狼主接著说道:"现在是不是愿意陪我喝上几杯了?"
青儿无奈,只得坐在一旁,狼主的唇边有一丝微笑,他对著青儿略一举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一杯又一杯,很快一壶酒消失在狼主口中。
他停了下来,语气中有隐隐的冷然,"怎么?你不愿意陪我喝?"
青儿无奈,只好也举杯将酒喝尽,这是他平时第一次饮酒,刚一入喉就有一股热气只冲上来,火辣辣的直到胃中,不等他适应过来,狼主再次举杯向他示意,青儿不敢停顿,只能仰头将酒饮下。
一杯又一杯,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喝著,又一壶酒空了,青儿刚要起身再去拿酒,一阵眩晕感袭来,他踉跄了几步,跌在地上。
不等青儿起身,狼主已经走了过来,脚步还稳,只是两眼中已带一些朦胧的水波,他将青儿又按在地上,冰冷的手指在他脸上来回游移,"你们真的好像,好像......"
他的语气中有说不出的缠绵,青儿用力甩开他的手指,对他叫道:"狼主,我是楚旋青、楚旋青!"
狼主又低低的笑了起来,"是,你是楚旋青,不是他,不是他。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喝酒......"
青儿挣扎的站了起来,想要迈步脚却不听使唤,再看狼主已经又拿起一壶,仰头直接将酒灌入口中,青儿见他如此模样,越想快点离开,脚越不听话。
狼主的两眼更多了几分朦胧,"你还没走,好,好......"
青儿再次被扑到在地上,"旋英!旋英!"
他爱的果然是自己的哥哥,青儿努力想从他身下逃开,挣扎间两人却挨的越来越紧,狼主带著酒气的嘴唇压了下来,青儿只觉的一阵恶心,再也顾不得其他,在他的嘴上用力的咬了下去。
一丝血腥味从他伤口处泛了过来,狼主的眼中不再朦胧,倒是多了几分危险,青儿对著他喊道:"我不是楚旋英!"
狼主的手紧紧捏住青儿的下颌,"我知道!不过我想要的,你就必需给!"
那双大手猛地伸过来,下颌被他狠狠的扭开,他眼中的暴戾几乎已无法控制,一丝阴狠的笑容浮上他的脸孔,接著他的手臂和脚踝被生生扭开了,剧烈的疼痛几乎让青儿几乎无力呼吸。
狼主的吻粗暴的落了下来,带了几分惩罚的味道,这次青儿已无力反抗,只轻轻一动,被扭折的关节就会抗议他的行为,冷汗从他的额头一滴滴落下来,他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待将要到来的风暴。
一声轻响,身上的衣服被撕了下来,赤裸裸的皮肤碰到微冷的空气,让青儿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狼主强迫他张开眼睛,语气中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残酷,"你不该反抗我,现在的一切是你自找的!如果你不反抗,我不会对你怎样,可是你偏偏要伤我,没有人可以伤我,你也不例外!"
修长、白皙的身体横陈在紫红的地毯上面,带著几分情色,几分暧昧,狼主只是略停了一下,就开始在他身上肆虐起来,青青的指痕加上唇齿造成的紫印,遍布整个身体,甚至连大腿的内部也不放过,浑身都痛,手关节和脚关节的伤处让他连爬来的力量都失去了没有任何准备的功夫,他生生闯了进来,几乎要咬牙才能忍住冲口而出的喊叫,只想就这样昏过去,也许就可以不去承受这样的羞辱和痛苦。
这样硬来,让狼主也不好受,他停在半途,不上不下,一声咒骂传了出来,"见鬼!"
半晌,他猛地抽了出去,这一动又让青儿眼前一黑,他知道一切还没有结束,男人的欲望既然已经开始,就不要指望他这样就可以结束。
果然,一大瓶酒淋了下来,淋在他赤裸的身体上,和......他已经受了伤的私处,酒顺著身体的曲线流了进去,受伤的地方更有了火辣辣的感觉,似乎没有止境似的,酒还在不停的灌进来,痛,重来没有经历过的痛,青儿绝望的闭上眼睛,心中一片茫然,已到指尖的幸福就这样再次远离了他。
狼主再次压了过来,浓浓的酒香弥漫在空中,两个人之间已经再无距离,他又一次冲了进来,带著酒和血的润滑,一切似乎顺利了些,然而脆弱的身体仿佛被他钉在地上一般,无休无止的抽动,每一次都像要把他撕裂,仿佛要凌迟处死的犯人,一片片的,没有止境的疼痛,渐渐的那接受的地方已经痛的麻木,心底翻涌的是说不出的恶心,一阵剧烈的咳嗽从他口中溢出,和著咳嗽,刚刚进去的酒也喷涌而出,身后的酷刑还没有停止,吐过之后的空虚和身后的痛苦,终于让他无力承受,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狼主已经不在了,浑身上下无一不痛,地上是恶心的呕吐物,身上是男人纵欲后恶心白渍,手和脚的关节已经接上了,再也无法忍受这地方,跌跌撞撞的爬离这肮脏的地方。
回到房间里,青儿顾不上烧水,只将浴盆中填满了冷水就跳了进去。
水冷的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冻住了,青儿宁愿将他自己也一起冻住,无论怎么洗、怎么搓,依然去不了身上暧昧的青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仿佛都麻痹了一样,青儿绝望的将头埋在水中,很快那种窒息的感觉就找上他了,青儿任由那种感觉包围他,意识越来越飘忽,原来接近死亡的感觉如此之好。
忽然,一双大手将他从水中捞了出来,"旋青,你怎么了?"
那是天狼温柔的声音,青儿紧闭双眼,怕这只是自己的幻觉,眼泪却止不住的从阖著的眼角掉了下来。
天狼小心的将青儿从水中抱了出来,他一身的青紫明白的告诉天狼曾经发生了什么,天狼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青儿,只能沉默的将他身上的水气擦掉,给他捂上厚厚的棉被。
从来没有这样懊悔过,如果可以早些带他离开,他就不会承受这样的痛苦。
青儿裹在被子中,呆呆的盯著房顶,多希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或者刚才可以就这样死去,反而是幸福。
只觉喉咙一阵甜痒,剧烈的咳嗽冲口而出,夹杂著星星血迹,喷在床上、被上。
天狼吓坏了,将青儿连同被子一起拥在怀中,"旋青,别吓我,别吓我......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别惩罚自己,旋青,旋青!"
青儿柔顺的靠在天狼怀里,心中慢慢的暖了起来,"我好累、好痛啊......"
天狼轻轻的将他放在床上,"你睡吧,我看著你。"
天狼的脸慢慢模糊起来,青儿甩甩头,也许自己真的是累了,有天狼在身边,睡意很快找上了自己,不一会,他就跌入沉沉的梦中。
天狼坐在青儿的床边,静静的看著他,本来是已经想好去"天水宫"偷"圣罂果",只是上次去刺探已被发现,好不容易才带伤回来,这次再去,那里恐怕戒备会更森严,怕只怕这次是有去无回,心中实在舍不得青儿,只想再见他一面,却不料正撞见青儿如此惨状。
他的脸纸一样的白,长长的睫毛上还挂著没有滴下的泪珠,天狼怜惜的伸手去拭那滴眼泪,青儿的眉一下骤了起来,天狼以为是自己吵醒了他,却见青儿高声喊道:"别碰我,别碰我!"半天才在天狼的抚慰下又沉睡过去。
天狼一阵心酸,恨不得马上带他离开狼窝,一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下去,起身留了一张字条,决定立刻去天水宫,早一天得到"圣罂果"就早一点离开的希望。
天狼将字条压在床边的椅子上,轻轻吻了一下睡梦中的青儿,悄悄的离开了青儿的房间。
他没有想到,此番离开险成永诀。
第十四章 没顶的悲哀
青儿张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眼前红蒙蒙的一片,所有的东西仿佛都罩上了一层火红的血雾,有些惊恐的叫天狼,却没有人回应。
挣扎著爬下床,又被床前的凳子拌了一下,他没有看到那张天狼留下的字条随著凳子的倾斜,飘到了床下。
青儿绝望的坐在地上,天狼还是离开了,在他睡梦之中。他一定是嫌弃自己了,胸口血气翻涌,喉咙处又是一阵甜腥,原来上天重来不曾给过他任何幸福,那些曾经有过的些许幻影不过是为了拿走时候,看他绝望时候的狼狈。
眼睛只能隐隐的感受到一点光亮,青儿模糊的感觉到光影的变化,时间在他心中已经失去了意义。有脚步声传了过来,有人在青儿的身前站定,没有说话。
抬眼去看,仍然是红蒙蒙的一片,仍可感觉到不是天狼,即不是他,来的是谁又有什么区别?
"你......"
那人一开口,青儿才听出来是狼主,该恨他吗?心中却只有一阵漠然,"我不舒服,是不是可以免做几天小厮?"
青儿的下颌被抬了起来,狼主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眼睛有问题了!"
青儿甩开他的手,"是的,我已经无法伺候狼主了,是不是可以放过我?"
"我这里不养没有用的人,或者你可以选择给我暖床。"
青儿心里一震,狼主心中肯定以为这是对他的恩赐吧。真是可笑,他慢慢笑了出来,甚至变成了不可抑止的狂笑,原来他还有一点用处,就是暖床!
狼主静静的看著青儿,那笑声中是难掩的悲哀,原本以为自己需要的是一个可供发泄的身体,如今看著青儿,心里却不确定起来,他和楚旋英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可是都该死的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
青儿的笑声终于停了下来,"好,我答应给你暖床,不过按照狼窝的规矩,你也要付出代价才行!"
狼主慢慢蹲在青儿的面前,"你想要什么?"
"我要练吸功大法,你要帮我练成第一层,这是前天第一次陪你的代价!"
狼主死死的盯著眼前这个人,他眼中没有焦距,有的只是一片漠然,青儿不是用这个条件来刁难他,是实实在在的用身体来换东西,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想要发作,又找不到理由。
"是不是只要有人能祝你练功,你就可以陪他上床,不管对方是谁?"
青儿笑了起来,"对,只有付得起代价,任何人都可以和我上床。
"
"你下贱!"
"你不觉得这个指责很好笑吗?你刚刚才在我这里发泄过,怎么?堂堂狼窝的主人要赖帐不成?"
狼主本来以为应该是一种解脱,却不料听完之后是隐隐的失望。
"你可知道练过吸功大法的后果?"
"这是我自己的事儿,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那好,开始吧。"
狼主的话音刚落,他的双手就抵了上来,一道真气传了过来,青儿忙收敛心神,按照吸功大法的入门方法引导真气游走全身,只觉那道真气暖洋洋的,将全身的寒气都趋走了,狼主功力深厚,一驻香的时间,第一层已经练成。
狼主站起身来,"既然是你不能再给我做小厮,又自己情愿作个娼妓,那就还回原来的地方去住,不要弄脏了我的屋子。"
不知为什么,青儿总觉得那声音中有隐隐的怒意。
心中倒是释然起来,他忽然可以体会到秋吟当时离开的心境,天狼已不要他了,这个身体属于谁还有什么区别?
隔日就有人来,将青儿和他的东西重新搬回了初到狼窝时候的住处。
眼睛还是没什么起色,看任何东西都模模糊糊的,青儿也不去管他,吸功大法已经练过第一层,再要继续下去,就必须有人肯让他吸去内力。
有人进来了,看不清是谁,一双手摸上青儿的脸,青儿侧了侧头,甩开了那双毛毛的大手。
"你是谁?在伸手之前要想好自己是不是付得起代价!"
"你想要什么?稀世珍宝还是武功秘笈?"那人的手又摸上青儿的脸,带著让人恶心的触感。
青儿将头转向声音的方向,淡笑起来,"我要你五年的内力!"
那人的手一下锁了回去,青儿大笑了起来,"狼窝的规矩你该知道,这种交易都是你情我愿的,你给我五年的内力我许你一夜,你自己想好,一定要做再无反悔之理!"
狼窝中虽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但是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交易前两人谈定条件,如果一方事后反悔,必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那人一时犹豫起来,不想青儿要得竟然是这个,五年的功力用去了他多少心血,想在狼窝中好好活下去,就必须闭著自己不停的练功,稍微差点就会被淘汰,即使是酷暑抑或严冬没有一天可以稍稍松懈,为了一夜贪欢就让五年心血付之东流,实在让他难以接收。
青儿淡淡开口,"你想好了没有?"
那人眼见青儿原本清澈的双眼中蒙上一层秋水,露出的脖子上青紫片片,语气虽冷人却带了几分嬴弱,更添了让人肆虐的欲望,心中麻痒难耐,"你要我内力做什么?无论是珍宝首饰还是武功秘笈,你依了我,我都会弄给你。"
青儿脸色不变,"那就是不同意了,请你出去!"
白皙的手指正戳到那人的胸口,他也不是躲闪不开,只是看青儿伸手过来,如同著魔一般,想试试那手指戳中自己的感觉。
青儿看他不动,不再理他,转头侧卧在床上,没有整理的长发披散在枕间,衬著他过分苍白的脸色,带著致命的吸引力。
想要放弃偏又不舍得他自然流露的风情,外面清风吹入,卷起青儿长衫的衣角,让他看到青儿身上还未褪下的青紫,心一横,人扑了上来,"就依你,五年就五年!"
那人扑到青儿身上,猴急的将衣服扯下,一张嘴在青儿的身上亲来亲去,在青儿白皙的身体上留下一个个印记,他的嘴游移到青儿的脸边,刚一接近就带著醺人的臭味,青儿想把头转过去,却被拉了回来,那张嘴狠狠的咬上青儿的嘴唇,胃中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连干呕都做不到,那人的手也不闲著,在青儿的身上摸来摸去,忽然就在他胸前狠狠捏了一把。
想要尖叫,却被封在口中,不等他反悔,那人已经重重的闯入他的身体,痛,似乎比第一次更痛,那人放开他的嘴,只是不停的来回抽插,口中还不是兴奋的大叫,"小骚货!真有你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大吼一声,发泄在青儿体内。
青儿觉得自己仿佛自死到生活生生的轮了一圈,总算结束了,刚松了一口气,那人又动了起来,这种痛苦仿佛没有尽头,也许昏过去会好点,可是偏偏无法如愿,剧烈的疼痛中带著强烈的羞辱感,闭上眼睛,一行清泪无声的落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终于从他身上爬了下来,有些恋恋不舍的拍拍青儿的脸蛋,"这个身子真是销魂,我五年的内力也不算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