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壬岁

「芹泽大人……」。新见紧抱著芹泽的身体喘息著。

「锦……你对式卫馆的人有什麽意见？」。芹泽问著在他身下的新见。

「啊……他们不容小看……」新见颤抖的出声「土方……跟斋藤都要注意……」。

「你也这麽觉得吗？」。芹泽浅浅的一笑：「锦……看著我怎麽解决掉那些阻碍我的家伙吧……」。

「是的……」。新见无力的摊在床上。

芹泽压在新见的身上没有离开，他缓缓的说：「锦……我要你看到最後……看我怎麽登上顶点……呵呵！」。芹泽带著浓浓的霸气说道。

「是……」。新见闭上眼睛，没有多说一句话。

新选组一连串灾难开端就此开始……。

过了两三天後，芹泽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搬进了试卫馆，虽然试卫馆的人都很讨厌他们，但是因为是松平容保的命令，所以也只好忍耐的跟他们相处，相对的芹泽一行人对於试卫馆的人，也是抱著排斥的态度，总觉得自己很委屈的待在这都是平民出身的地方，於是三天两头就有打架发生，口角更是时时可见，芹泽一派的人对於试卫馆的师范根本就不屑，试卫馆的人对於芹泽也是采不理会的态度……然而上述的这些问题，土方是完全无所谓，因为他很少在跟人打交道，冲田因为被芹泽嘲弄过，倒是有从中插一脚，所以每天都是在气的半死的情形下度过，至於近藤则是活在痛苦的地狱中，因为试卫馆的人三不五时就来抱怨芹泽派的人，芹泽派的人也常常来发牢骚，他总是到处奔走调停两方的恩怨，每天都累的半死，请土方帮忙，土方很乾脆的拒绝，连理都不理，斋藤情形是只要不惹到他，他也不管任何事……。

[碰！]门被粗鲁的撞开「近藤大哥！我跟你说……」。冲田又碰碰碰的大力踱步，气冲冲的找近藤。

「唉！又来了」近藤坐在房间中叹了口气「不知道他又怎麽了？」。

「近藤大哥，芹泽他们真的很讨人厌ㄟ！他上完茅房後，竟然把门反锁，害我们的人要方便都没办法，最後是土方大哥把门拆了，才可以进去的，你去教训他们啦！」。冲田一进来房间，便喋喋不休的说著。

天啊！近藤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土方把茅房拆了？我觉得要教训的是你们ㄟ，你知道我又要花多少钱去修理吗？」。

冲田不服气的说道：「是芹泽一派的人不对吧，因为他们把门锁了，大家没地方上茅房，我只好迫不得已的去找土方大哥，然後情急之下，他才把茅房的门给拆了，起因是芹泽一派的人做的ㄟ」。冲田边说边嘟著嘴抱怨道：「上次芹泽他们把澡堂的水弄脏了，害我没洗澡，被土方大哥嫌臭……这次他们又故意锁门，你不觉得他们很过分吗？」。

近藤摸著头，他觉得自己快爆炸了「总司！你是师范，你不能包容他们一下吗？」。他无力的在心理抱怨著：每次来说的都是些小事，还说的很像他们做了一堆天理不容的坏事似的。

「我已经想杀了他们！现在还没动手就很包容了」。冲田委屈的说道，并晃了一下腰间的刀。

「我知道了！总司你跟大家说下午用膳的时间，我有事要宣布」。近藤下定了决心，他再也受不了疲劳轰炸……。

「干嘛？」。冲田睁著大眼睛问著。

近藤挥挥手叫他先走：「你先去宣布，下午就知道了我要做什麽了，还有！叫土方一定要到，你别带他别乱跑」。

「好啦！大伙一定全到」。冲田拍拍胸脯保证，便一蹦一跳的跑去找土方了。

「看来我得找芹泽谈谈……」。近藤叹了口气，起身往芹泽的房里走去。

「喔！你是说你那边也有这种情形」。听完近藤的话，芹泽挑著眉说道。

近藤来到芹泽的房间後，便把最近的情形说给芹泽听……。

「你也有这种困扰吧！」。近藤叹了口气。

芹泽笑了一下说：「不错！我也是快到极限了，双方的人似乎对於彼此都有很大的不满，这种情形不赶快解决的话，以後会有大问题的」。

「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方法，我们来选组长吧！」。近藤开门见山的说。

「什麽意思？」。芹泽不解的问。

「我老实说吧！你的部下，看到我满不尊敬的，呃……可以说是已经到很不屑的地步，我相信我的门生们应该也没有给你好脸色看过」。

「呵！不错！而且啊带头的好像是你们可爱的冲田」。芹泽冷笑著说。

近藤抓一抓头，感到尴尬的笑著说到：「呃……所以啦！我认为这是因为我们两方的人不认同对方领袖的实力，解决的方法就是选出整合大家的人」。

「喔！我了解了，那麽你想怎麽做」。芹泽拿起折扇优雅的扇著。

「很简单，基本上我所谓的组长就是你和我，并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是请你待会跟我一起去跟大家宣布，跟大伙说你或我所交代的事，不管是你那派或我这派的人都必须服从，不能分彼此，以後也没有芹泽派跟试卫馆这两个名词了，我们大家是新选组……」。近藤认真的说出他解决的方法。

芹泽听完思考了一下便说：「嗯！也就是说你的人对我不敬，我可以处罚他？」。

「任凭处置，相反的你的人也一样，如果得罪了我们的师范也得罚！」。

「嗯！好吧我说，但是我不认为他们会乖乖听话，更何况试卫馆的规矩跟我们的规矩又不一样，要照谁的规矩来办？」。芹泽觉得方法不可行。

「这个我也想过了，我们两个来定个统一的规矩吧！」。

芹泽摇摇头：「不！就我们两个太主观了，要再选出两个副局长，另外把大家拆成小组，这样行动比较好控制」。

「都随你！但是现在得先平息两帮人的不愉快才行」。近藤无所谓的说。

芹泽拍了一下扇子便答覆他：「好！就先照你的话做」。

在大街上，冲田跟土方两人在街上逛著，冲田蹦蹦跳跳的走在前头，土方则是慢慢的走著，冲田晃著晃著，刚好撇见同身为上士，属於芹泽一派的人正在路边跟女孩子搭讪……。

两男两女正愉快的聊天著，冲田经过那两个人的身边，不屑的说：「哼！丑男！」。

芹泽派的两个人听到了，不高兴说道：「你说什麽？」。看到冲田，他们也是一肚子的大便。

冲田耸耸肩说：「哎！我有说你们吗？别不打自招嘛！姑娘，你们别跟丑男在一起喔！会玷污到你们的美丽」。

女孩子们听到冲田的话，轻笑著讨论，引起那两个人的不满。

「可恶！你这个矮子，你们试卫馆的人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两个人怒骂道。

「呵！比丑是比不过你们芹泽派的人的」。冲田继续嘲讽的说道，并且做出鬼脸状。

「好可爱的武士先生喔！」。两个女孩子红著脸低笑著。

见到自己把了很久还把不上的女人，竟然一下子就被冲田拐走了，两个人真的生气了，脸红脖子粗的吼叫著。「妈的咧，你别太过分」。

「土方大哥！」。冲田这时看到慢慢跟上来的土方，高兴的挥手叫著，嘿嘿！土方大哥可是攻击他们的最好武器，冲田奸诈的想著。

「哇呜！好俊」。土方的出现完全的吸引注女孩子们的目光。

「可恶的家伙！」。芹泽派的两人看到土方出现，知道事情泡汤了。

土方走到冲田身边问：「你在干什麽？」。看到冲田跟他们纠缠他有点不高兴。

冲田勾住土方的手臂奸笑道：「嘿嘿嘿！土方大哥，我遇到芹泽派的人咧」。

「我知道，我是说你在这干嘛？」。土方不解的问，并且看向满脸通红的少女们。

「阻止这两个姑娘掉入魔爪」。冲田故意的朝芹泽派的人说。

「你给我记住，你们嚣张不了多久的」。两个人看情势不利，只好烙下狠话就走了……没办法，一个冲田就打不过了，何况还有土方呢！所以他们两个只好摸著鼻子走人。

看著走远的两人土方说：「他们已经离开了！那麽我们可以走了吧？总司」。

「呵呵！当然！」。冲田拉住土方的手满意的说。

冲田露出迷人的可爱笑容，跟女孩子们点头道别後，转身跟著土方走。

「请问……是新选组的土方大人吗？」。走没两步，後面传来女孩子娇羞的声音。

「没错！」。土方转过头回答他们。

「哇！真的是他ㄟ！果然传闻是真的，那他身边的是冲田没错了」。两个女孩子吱吱渣渣的讨论著，然後又追了上去说「可以跟我们喝杯茶吗？」。

土方想也没想就回答：「不要！」。他讨厌女人纠缠。

因为回答的乾脆口气又不太好，所以两个女孩子错愕的看著他们，冲田见状连忙笑著说：「呃……因为我们有事必须去处理，所以很抱歉无法和你们同行……」。

「是吗？好可惜喔，刚才真的很谢谢你们，帮我们摆脱他们」。两个女孩子失望的说。

「喔！那就这样了，再见！」。冲田笑著跟她们道别後，拉著土方快步离去。

「那种三八就别理她们了，干麽跟他们说那麽多」。土方边走边说。

「也不能这麽说嘛，这是武士应有的风度啊」。冲田苦笑著：「不过她们也真奇怪，明明刚才跟芹泽一派的人有说有笑的，怎麽又对我们说被他们纠缠」。。

「所以我说他们是三八！有些女人就是这样，我最受不了了」。土方老练的说著。

「你不要说的你很了解似的嘛，土方大哥」。冲田皱眉说道。

土方故意挑眉说道：「我是很了解，吃醋吗你？」。

「才没有！」。冲田不屑的撇过头。

「我有……」土方轻声的说「而且很严重……」。

「啊！？」。冲田转过头不敢相信的盯著土方看「骗人！」。冲田露出无法置信的表情说道。

土方认真的看著冲田点点头说：「相信吧！刚才的情况，足以让我起杀掉他们的欲望」。

「谁？芹泽派的人？」。冲田问。

「不只！我连那两个女的都想杀」。土方露出一丝杀气「不管男女，只要接近你的家伙，我都想杀掉……」。

冲田被土方的气势吓了一跳，他从来不知道土方有那麽的霸道「呃……」冲田不知所措的望著土方。

「反正我不许你看著别人……你永远只能看著我」。土方说了最後结论。

「呃……土方大哥，你算在对我说情话吗？」。冲田的大眼睛盯著土方转呀转的。

两人停顿了一下「啊……」。土方思考了一下，才发觉自己真的在说情话，尴尬的把头撇向旁边，脸红了起来。

「呵呵……没关系啦！我很难得会听到你对我说这些话呢！」。冲田露出灿烂的笑容，紧拉著土方的手说道。

「少……少罗唆」。土方面红耳赤的大喊道，结果引来街上人们的目光……。

土方见到这种情形，开始快步的向前走，冲田被土方拉著还窃笑著说道：「土方大哥，别不好意思嘛……」。

「闭嘴！」。土方跟冲田就这样一个拚命亏，一个则一直咆哮，直回到新选组……。

回到新选组後，冲田满脸笑容的拉开大厅的门，才发觉全组的人都到齐了，而且直盯著他看……

「你们迟到了……」。先开口的是芹泽。

「啊……抱歉」。冲田自知理亏没说什麽话。

近藤笑了一下说：「没关系啦，我告诉你们我们刚才讨论的内容吧」。近藤拿出了一张纸来上面画了一堆格子，他把纸摊开给土方跟冲田看。

「这是麽啊？」看著编到十二号的单子，冲田纳闷的问。

「这是队长名单，我把大家分成十二组了，每一组都有个队长」。近藤说。

「队长名单？但是没有写队长上去啊？」。冲田又问。

「还没决定」。芹泽出了声。

冲田瞪了一眼芹泽後，又问道：「近藤大哥你们打算怎麽做？」。

「这个啊！因为组长要领导组员们出生入死的，所以剑术要不错，我和芹泽局长决定要以剑术选组长，也就是要大家比试」。

「啥？」。冲田听到要比剑术眼睛都亮了起来。

一直只是静静的土方，这时也聚精会神的听著……。

「一周後的今日，就是比试的时间，用抽签的方式混合比赛，留到最後的十二人就是组长，至於负责哪一组也是用抽签决定，至於大家分组的事也是用抽签的，抽到哪组就是哪组的组员」。近藤一口气说完。

「怎麽都是用抽签的？那我们试卫馆的人，运气很背的抽到要管芹泽组怎麽办啊」。冲田不太高兴的皱起眉头「唉！选组长我是不担心，反正一定都是我们的人嘛！但是要管那群笨蛋是很累的ㄟ」。

「妈的！你别欺人太甚」。芹泽派的人怒气冲天的做出了拔刀动作。

「干什麽？你们别乱动啊！」。试卫馆的人也动了。

芹泽手一举，对自己的人使了个眼色，新见动了一下刀鞘，芹泽派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住手！」。近藤叱喝道「总司！现在不分彼此了，你再乱说话芹泽也有权利处罚你喔」。

「啥？不会吧？我为什麽要让芹泽管」。冲田不服气的大叫。

「因为他是局长！还有，新见也是，你是新选组的一员，就得听局长的命令」。近藤理所当然的说著：「你们也是一样啊！听到没？」。近藤向试卫馆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警告他们。

「可恶！」。大伙异口同声的说。

这时冲田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大声的说：「那他们也一样罗，近藤大哥对吧？那他们除了听你的还有谁的啊？」。

「土方！土方是另一个局长」。近藤自然的说著。

「啊？」这时大伙的眼光全盯著土方看。

土方本来是盘腿坐著，双手环胸的，现在看著一群人盯著自己看，他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然後淡淡的说声：「我不要！」。就头也不回的拉开门走了……。

「咦？」。大家面面相觑的对看，土方不做局长ㄟ……。

「总司！过来！」。门外传来土方的吆喝声。

「喔！」冲田应了一声，准备跑过去，这时却被近藤叫住。

「总司！你跟他说一下吧，交给你了！」。近藤交代道。

冲田给他一个没问题的笑容说：「了解！局长大人」。便跟了过去。

芹泽问到：「土方没问题吗？」。

近藤笑笑说：「有总司跟著，应该没问题，而且我还有斋藤在」。他编说边看著斋藤。

斋藤这时也往外走，还说：「别扯到我身上」。

近藤这时只好对著芹泽尴尬的笑著，只在内心想：怎麽你们俩都不留面子给我……。

文久四年　京都开始吹起一股男色风……。虽然阴间这类的男娼馆，从江户时期就一直存在著，但是并不盛行，因为偏好此道的人毕竟是少数，如今京都的阴间馆起码超过十间以上，并且还在陆续的增加中，像是一种风潮似的，妓女户以不再得宠，现在京都的男人喜欢的是细皮嫩肉的美少年，虽然是种变态乱象，但是并没有人觉得是错的，男人间如果有没上过男娼馆的还会被同伴耻笑，很多穷人家卖的不只是女孩子，连男孩都卖，好看的男孩子卖价码高的吓死人……。

在新选组的庭院中，土方跟冲田正在练剑……。

「喝啊！」「喝啊！」。冲田卖力的挥著剑，脸上的汗水不停的滴落。

土方坐在假石上看著冲田卖力的挥剑「总司！你不累吗？你练挥剑快要一时辰了！现在很晚了，该就寝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小子的体力到底从哪来的？

「基本是剑道的基础，土方大哥你知道吧！喝啊！」。冲田边挥边回答说。

土方轻笑了一声：「你那麽看重明天的比武啊？」。

「当然！我一定要当组长，这样就不怕芹泽他们找碴了」。冲田理所当然的说。

「你不要找别人碴就好了」。土方起身准备离开「我要出去了，你喜欢练剑就继续留在这练吧」。

冲田看著土方离去的身影，连忙紧张的问道「啥？等等！土方大哥你要到哪？那麽晚了」。

土方撇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