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申一笑:“过了半年就忘记了我这个父亲吗?叫我爸爸吧”
罗藏没有说话,王令申微笑着:“看来我是把你吓住了,不过,彻儿刚刚走,他一直陪着你,现在法国那边出了些问题,他要亲自去解决,不过,你能感觉到他来过对吗?”
“爸爸,谢谢您”罗藏说完,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而后自觉失态,又笑了起来,王令申摇头笑道:“终归还是孩子”
“爸爸,您不怪我没有信守诺言吗?”
“看来你的确是个很愚蠢的孩子,这样的实心眼儿,以后跟王彻打交道可要小心一点儿,他可是个鬼机灵!”
罗藏再次笑了起来,王令申慈爱的说道:“快些好起来,好好的恢复,有不舒服的地方要马上告诉医生,不要留下后遗症,你妈妈很喜欢你给九娘画的小油画儿,等你好了,给她也画一幅”
“是,爸爸”罗藏温顺的说,而后有些欲言又止,王令申看看他,罗藏垂下睫毛:“爸,彻……他……他”
“他去了法国,是晚上的机票,你不用担心他,他很好,他让你等着他回来”
罗藏软软的塌下身子,医生进来再次检查罗藏的身体,王令申关切的跟医生询问罗藏的状况,罗藏躺在那里,虚弱的说道:“爸爸,您在这里累坏了吧,我没事了,您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医生呢”
王令申疲惫的笑道:“哈哈,你还不了解王彻吗?”
罗藏温馨的一笑,但是仍旧坚持让王令申回去,王令申摆摆手:“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虚弱,以后你就会知道你老爸我是个很能熬的人,而且,我告诉你,我会熬到你们后半辈子,想甩掉我这个包袱,你们休想”
罗藏笑了,这么开心的笑了,可是,头脑仍旧那么的沉,就在医生会诊的时候,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中途王彻打来电话:“爸爸,小抱他怎么样啊?清醒过来没有?”
“他很好,只是又睡着了,你放心好了!”
“爸爸,你保证过的……不行,我得回去一趟”
王令申看了看表:“你的飞机来得及吗?”
王彻焦躁的,狠狠的哼了一声:“不行,我不放心……”
王令申喝了一声:“你不相信你老爸?”
“……”王彻粗重的喘息声传来,“爸,拜托你了!”
待罗藏再次醒过来,王令申仍旧在,罗藏因为担心,脸都红了,“爸,您怎么撑到现在?”
王令申也很虚弱了,“没关系的,放心吧!”
罗藏撑起身子,“爸,我能不能赶上送送王彻?”
王令申抬头看着罗藏:“你能行吗?”
“我行,爸,你放心,只是,方便吗?”
王令申给司机打了电话,罗藏整理了自己,他要让自己看上去像点样子,他要让王令申放心,所以,他一直带着微笑:“爸,我们走吧”
去机场的路并不好走,下了雪,堵车很严重,罗藏靠在车子的后座上,王令申看着手表,时间已经有些来不及了,看看罗藏的脸色苍白,心里知道,这个孩子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和王彻都安心才这么做的。
到达机场的时候,已经超出了飞机起飞的时间一分钟,罗藏仍旧坚持到了候机大厅,大厅里人流汹涌,只是,属于自己的那个人已经坐在头等舱的座椅上,开始在跑道上滑行,罗藏有些昏眩,可是,仍旧看着登机甬道的方向,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很低的一声:“小抱……”
罗藏回头,王彻!
两个人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像两棵挺拔的树,彼此凝望,只拿一瞬间,王彻跑过来,狠狠的抱住罗藏,罗藏的手臂也紧紧的回抱住王彻,谁也没有说话,广播里已经最后一次提示登记,登机甬道马上就关闭了,这个拥抱持续了不到三十秒,可是,这三十秒却用尽了彼此一生的力气,王彻甚至来不及回头再看罗藏一眼就提着包向甬道飞奔而去,边跑边在心里说道:“小抱,你终于懂了吗?明白了吗?”
罗藏看着向飞机狂奔的王彻,心里默默的说道:“彻,我们有明天了吗?终于可以有明天了吗?”
飞机冲天而起了,可是,那一刻的拥抱抵过了一切流言蜚语,聚散分离……
飞机晚点十分钟,王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登机,请钱老先上去,王彻刚开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等,最后终于明白一切等待都是有结局的……
飞机晚点十分钟,罗藏如果听大家的意见非得到候机厅来,罗藏刚开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坚持,最后终于明白一切的坚持都是有未来的……
起点
罗藏站在灯火辉煌的候机大厅,那些灯光仿佛是一盏盏的星星,这样广阔的夜空,明亮又带着一丝欢喜,罗藏没觉得这是和王彻的别离,反而觉得这是一个,漂亮的像个酒窝一样的起点,在那些分离的日子,罗藏从来没觉有得特别的情绪,因为心里一直都在想着,我一直是两个人的,因为我和他在一起,罗藏永远也不会知道,在没有他的日子,王彻时时刻刻都被一种激烈的情绪控制着,这种情绪烧的他发慌,烧的他冒火,因为从来没有那么清晰的知道,自己是两个人的,因为一直就和他在一起,这样的秘密深藏在两个人的心里,不说,永远也不会被彼此知晓了吧……
王令申远远的看着,对于这样一对的感情,王令申到现在也没有能够做出正确的评估,无法做出有预见性的运行策略,不过,不妨碍新鲜的投资在今后的发展中获得体验,所以,当罗藏觉得疲惫的时候王令申要他回医院去!
王彻在法国呆了将近两个月,一个电话也没有给罗藏打,罗藏也从来没想过要王彻给自己打电话,也没想过要给他打电话,只是每次仰望星空的时候,寒冷且深邃的天空都可以看到王彻的笑脸,英俊且非凡!
王彻没有给罗藏打电话,那个拥抱让王彻知道,他的小抱回来了,而他的父亲信守了彼此的诺言,他放心了,自己没有变过,从来没有,小抱也没有,那么就算斗转星移,世道变迁都与他们无关了,用两个月的时间来发酵这苦苦的相思,直到打电话回去,坚冰打破,那边的一切恢复正常,自己马上要回国了!
这样的时间,已经是中国农历的春节到来的时候,广岛别墅的‘怡园’里布置的像过节的宫廷,王令申,管青荇没有去任何地方,他们第一次和一个儿子常常相伴在一起,那种感觉非常的美妙,九姨也搬到了这边,同罗藏一起住着,大家忙忙碌碌的准备过节的一切物事,管风,凌玲,左岸,阿奇,倪倪,欧阳,管雨,jack,管河山都过这边来过节!
当王彻风尘仆仆的赶到‘怡园’的时候,大家正各忙各的,那种从来未有过的节日气氛一下子就击中了王彻,王令申和管青荇同希希搭积木,管风,凌玲逗着泡泡玩,左岸和阿奇正在摆桌子,倪倪,欧阳在钢琴旁边弹曲子,九姨同管雨,jack,罗藏在忙着饭菜,当王彻进屋的时候,罗藏正高声的喊着:“谁点的‘五谷丰登’?好了!”
王彻站在了门口,大家都笑呵呵的看着他,罗藏淡淡的抬起头,同王彻彼此对视的时候,浅浅的一笑,腼腆略带羞涩,王彻温柔,深情款款,大家都高声的喊道:“哈哈,真有吃命,准备好了,到家了!”而后都笑涔涔的看着他们,王彻笑着说道:“小抱呢?”
泡泡本来看到久未谋面的王彻有些兴奋过度,一听这个飞跑去叼过那个泰迪熊,放到了王彻的脚边,而后摇头摆尾的看着王彻,大家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几乎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王彻挑挑眉毛,“一切都是老样子,我一直都没离开过!”
王彻说罢,稳稳当当的走过来,罗藏不急不缓的走过去,而后彼此抱了一下,就分开了,这样的日子,也许就是这样的日子吧……
那一夜,是个狂欢夜,王令申甚至跳起了探戈,管风被逼着扭了一段东北大秧歌,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吧……爱,和被爱的人在一起!
过了这些,大家都没什么变化,日子周而复始,不断的重复,这样的重复让人变得浮躁或者坚韧,麻木或者深思,不过,不管如何,日子带给我们的永远是失去也永远是得到,左岸,阿奇,凌玲,甚至管风都忙到了电影之中,甚至,管风还在电影了客串了一个角色,凌玲感叹自己的未婚夫竟然还有演戏的天份,在片场的时候,凌玲意味深长的说道:“风,有些事情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吧,所以才肯演一个角色!”
管风有些打愣:“对不起!”
凌玲笑着说“能够爱一个人,而后没被拒绝的爱一个人对我来说就是幸福的!”可能就是这样时候吧,管风第一次正正试试的给了凌玲一个拥抱!
浪子左岸对阿奇的爱到了一个新的境界,阿奇是他的命,阿奇对色彩,对环境的把握,让所有人都啧啧称奇,即便这部电影会失败,但是那种环境带来的视觉震撼也该留住的,阿奇终于落地了,他把他唯美的感受和完美的现实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文艺片必不可少的浪漫元素,左岸总是在恍惚中感叹:原来,生命走到了一定的时候,老天爷真的会把一切安排好,感谢老天爷!
欧阳升了职,调到了局里,当夜里拥抱着倪倪的时候,欧阳会有时失神,人生真是奇怪的东西,曾经以为自己够爱,可是,当转过那个街角,才发现,自己爱的不够,而那个街角边的恒久等待,踮着脚耐心期盼的人,才是相守终生的人!
最令大家惊起的是雷洛阳,他竟然离开了他的老婆,被净身出户,他回到了尚付卓岩的身边,他并不在乎尚付卓岩还爱不爱他,因为他说,如果没有为爱争取的过的人生是可悲的!
段行告别了大家去了瑞士,因为他的心愿都了断了,他临走的时候送给王彻了一幅画,叫做《微笑的樱花》,段行年纪虽小,可是画工扎实,用色大胆,意识深刻,整个画面是罗藏回头时浅浅的微笑,那总透着一点点光芒的微笑,而后是飘然的樱花花瓣,一瓣,两瓣,三瓣,牵牵绊绊……这是一段人生的总结,给王彻,也给罗藏。
更有个出奇的桥段就是‘老社会’管河山,他知道了罗藏的事情后,简直痛哭流涕,抓耳挠腮,他感叹世上还有这样的事,于是,用所有的积蓄投入到了平榆树,他彻底赶跑了罗藏,平谷次郎同管河山一见如故,两个人的一见如故表现在时常的掐架,比试功夫上,两个老家伙,在那里开山种树,间隙就要打上一场,彼此对骂,用各自的语言,而后又闪电的和好,然后欢欢喜喜的去买树苗,挖土坑,把树种的漫山遍野……
王彻变的有些让罗藏琢磨不透,第一夜两个人躺在床上,罗藏不由得想起初夜,心里一阵阵得紧张,可是,并没有第一夜略带屈辱羞涩,措手不及的张皇,反而是种甜蜜的,充斥的内心有些发胀的等待或者期盼,可是王彻像只蜘蛛一样所有的‘腿儿’都抱住罗藏,在罗藏的脖颈,耳朵上嗅来嗅去的,嘴里哼哼唧唧的,张牙舞爪的把罗藏往自己身边划拉,把罗藏几乎勒进了他的肉里还继续使劲,只是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当罗藏被勒得要反抗的时候,回头一看这个家伙已经睡着了……
刚开始罗藏还以为他太累了,心生怜惜,默默的亲吻他的脸颊,不过,这样一直过了将近半个月,罗藏不由得对自己挑剔起来,难道是自己已经对他失去了魅力?
白天王彻就正常了很多,但是,罗藏发现他喜欢问自己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当然,那是王彻从世界各个角落收集来的脑筋急转弯,罗藏对这些匪夷所思的问题从吃惊到愤怒,这天,王彻又蹦到了自己的面前:“小抱,给你猜个谜语!”
罗藏恶狠狠的看着他:“彻,你不要总是给我猜那些乱七八糟的谜语,那弄得我的逻辑思维很混乱!”
王彻嗖一声蹦到了罗藏的身上,四脚勾着他,“就一个,就一个了,一定要猜!”
罗藏无奈:“好吧”
“爸爸有三个儿子”
“爸爸只有你一个儿子”
“我打比方说爸爸生了三个儿子”
“爸爸又不是象你这样秀逗!”
“啊~小抱,我打比方,打比方啊,你这个蠢材!”王彻在罗藏身上急的跟只猴子似的直晃荡!
“好吧,好吧!”
王彻可怜巴巴的扳着罗藏的脸,直勾勾的盯着罗藏的嘴唇,那样美好的嘴唇啊,老天爷!那种气质和气息,要人命啊,王彻吸溜了一口口水说道:“小抱,你好好猜!爸爸有三个儿子,老大叫大毛,老二叫二毛,老三叫什么?”
“你是老几?”
“我是老三啊”
“那就叫三毛!”
“啊!”王彻惨叫一声,从罗藏的身上蹦下来,在墙上挠了一溜一溜的沟,“小抱,我诅咒你阳痿,你怎么能笨成这样?!”王彻红着眼睛气急败坏,声嘶力竭,竭斯底里,怒发冲冠,悲痛欲绝的喊道:“老三应该叫王彻啊!”
罗藏盯着王彻,一脸的不屑一顾,甚至认为此人白痴,他骄傲的,一字一句的说道:“爸爸并不像你那样神经,凭什么大家都带毛,只你叫王彻,一听就是骗人的!”
话音刚落,罗藏惊奇的发现王彻已经崩溃的破窗而出,徒留那里一个人形的窟窿,罗藏向着空气无辜的摊摊手,真是白痴!
这还不算完,晚上,王彻依旧是那副屌样子,常常在夜半,人不人,鬼不鬼的趴在罗藏旁边盯着他,那眼睛冒着幽幽的蓝光,罗藏常常被吓醒,一看他,他又出溜一声躲到被子的另一边,好像只和床搭那么一点儿的边儿,罗藏常常担心他会从床上掉下去,于是,无性无爱的生活继续……
接着,王彻又换了新花样,从不知名的地方窜出来,“小抱,咱两个掰腕子吧,掰腕子!”说罢,两只眼睛冒着星星看着罗藏,手还很LOLI的交叉在胸前,一脸的‘三八相’,罗藏本来想拒绝的,可是看王彻的脸几乎开出恳求的花来,于是说道:“好吧,现在吗?”
“对呀!对呀!”
而后,两个人跪在地上,胳膊放在茶几上,彼此都选了自己比较舒服的姿势,王彻故意让罗藏占便宜,可是罗藏这个人一向是‘钉是钉铆是铆’的,不肯站半点便宜,于是,一喊开始,两个人就开始斗鸡一样的较上劲!
罗藏的力量不弱,胳膊由于用力青筋暴起,眼神又硬又狠,王彻眉目含糊,态度不详,两个人面目狰狞的在这里掰腕子,罗藏虽然力气不算小,可是没长劲儿,刚开始的确是势均力敌,可是,王彻没觉得自己用力了,在漫长的‘斗鸡’过程中,王彻取得了胜利,这样的结果,罗藏有些沮丧,可是,更沮丧的是王彻再次崩溃的大叫,破窗而去……
晚上依旧是那种结果,罗藏先是对自己不满意,进而对王彻不满意,再接着对法国都不满意起来,可是,王彻依然我行我素的整夜跟具僵尸一样躺在罗藏的旁边!
罗藏不是不理智的人,决定在第二天找王彻谈谈,我们亲爱的罗藏回来立刻被徐庆梓抢走,而且差点就把他铐在方格的桌子上不许他跑掉,所以,依旧在方格上班的罗藏,今日,早早的回家,发觉王彻已经回来了,跑上楼去,忽然觉得耳边生风,王彻一拳打过来,罗藏可不是吃素的,闪身躲过,而后一腿扫过来,把王彻撂倒在地,王彻嚎了一声,罗藏怒不可遏,压制着他:“王彻我受够你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直说,老子没工夫跟你逗壳子!”
王彻仰头喊道:“爸爸有三个儿子,老大叫大毛……”
“老三叫王彻,你想怎么样?”罗藏差点轮给王彻一个大嘴巴子!
王彻翻身而起:“小抱,你真的痊愈了,我的老天爷,感谢上帝,感谢圣母玛利亚,感谢真主……”
罗藏大喝:“stop!你这个变态,今天我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 你给我得了,我这么天受的苦,守活寡啊,你还吧你!”说罢,翻身压住罗藏,我可怜的小抱尚来不及反应,王彻已经粗暴的撕开它的衣服,暴风骤雨般的亲吻袭击了罗藏,罗藏喘息着挣扎着,“你个变态,你想干嘛?”
“干嘛?!”王彻骑在罗藏的身上,气喘吁吁的说道:“你好意思问,我他奶奶的担心你的身体担心的要死,我生怕你中完煤气后身体没恢复,我怕你脑子没恢复,不敢对你使劲儿,我怕你力气没恢复不敢跟你□,现在证明,小抱,我的小刺猬,你全好了,我的幸福生活回来了!”说罢,王彻扯下罗藏的裤子,这排山倒海的攻势换来的是罗藏惨绝人寰的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