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芦苇不开花 下——鲍林康涛

作者:鲍林康涛  录入:12-24

小三说,小康基本每天都在外面跑,很少在家呆,就是在家,也是醉醺醺的,一觉睡到天亮,然后又出去,饭也不吃一口,彩霞似乎不高兴。

小康并不喜欢彩霞,我想着。

是的,他本来就没喜欢过她,和彩霞结婚,只是感恩,我仍旧想着。

虽然,小康这么做,近乎残忍和不人道,但我编着一条足以原谅他的理由:他心理只有我,家庭的变故使他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分离结局,怕我伤心,才这么做。

这么想着,我开心了很多,甜甜地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是被小三弄醒的。他和我亲着嘴,一只手还隔着内裤摸我的老二。

我动了动身子,他立刻停止了触摸。隔一会儿,见我没动,他又开始把手伸过来,一摸到我的老二,我就抓住了他的手。

我没说话,睁开眼睛,盯着小三看,死死盯着。

小三很好看,虽然大了,不怎么像小康了,但他虎头虎脑的,皮肤也很柔软,我见着就喜欢。如果不是觉得自己太龌龊,昨晚在县城我就非礼他了。

小三红着脸,闪过一丝尴尬。

很快,他调整过来,把头靠在我的胸膛。我抚摸着他的后脑,摸着摸着,我感觉胸膛湿湿的,捧起小三的脸,原来是小三的泪水。

他哭了,眼圈闪着泪花,一副可怜楚楚的表情。

“小三,怎么啦?”

“小三想涛子哥哥。”

“涛子哥哥也想小三。”

“涛子哥哥不喜欢小三了。”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

“涛子哥哥不抱小三,也不亲小三了。”

“谁说不抱了?”我张开手臂,把小三搂在怀里,嘴唇亲在他的脸上。小三伸出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和我对亲起来,他亲着我的鼻子,亲了一会,就开始和我嘴碰嘴了。当小三柔软的嘴唇与我的嘴唇对接一起,我感受到了小三那种青春年少的律动气息,这种气息很快刺激了我的性欲,勾起我的欲望,令我无所顾忌起来,我伸出了舌尖,激烈与他对吻起来……


当小三又把手摸向了我的老二,尽情抚摸着时,我已经完全忘记了他是小三,只是个16岁的男孩,我扯下了他蓬松的大裤头,压在了他的身上……

 

四十四

小康一直没回来。

我决定回W市。

回W市之前,我去了趟H市的监狱。探监是事先联系好的,通过张远光。

在狱所,我碰见了小康,他正探完监,从里面出来,与正要进去的我迎面相对。

这回他没戴墨镜。仍是未说半个字。见我,稍微一惊,很快镇定下来,低下头,擦肩而过,没留下半点云彩。

想转身,追,拉住他,再问他,却没做,里面鲍叔叔正等着我。

鲍叔叔瘦了,瘦得离奇,颚骨高高耸立,精神也不济。鉴于蓄意伤人后,主动自首,伤者未死,认罪态度还好,判了四年。

我安慰他,只剩两年,很快就到。家里非常好,小康有本事,开车,做生意,盖了大房子;小三乖,懂事,学修理上路快,已可独当一面;二妹更甚,学裁缝,要出师了,还找了个有钱的好人家,嫁过去,自己就可以开裁缝店单干了。


当然,我没提风秀婶,那是他心头永远的痛,我不想触及他的痛,老实的男人蹲了监狱,心是脆弱的。

鲍叔叔老泪纵横,说:要不是你们林家伸手帮忙,我这把老骨头早没有活头了。

一把泪过后,他心情似乎不错,许是受了鼓舞,有了种好好奔下去的信心,他竟然主动与我谈及他与风秀婶之间的一些真相。

“她长得好看,虽说有点风骚,平时也招男人喜欢,但我们感情始终很好。但,八年前的一次打猎,我受了伤,伤得很重,差点丢了性命。命没丢,却把男人的能力丢了……我知道,这一丢,肯定要出问题,但我没想到,问题会出在黑麻子身上。黑麻子老实,人也好,平时我们关系不错,我以为,除了黑麻子,问题可能出在全村任何一个喜欢她的男人身上,偏偏就出现在黑麻子身上,我心这滋味呀……”


我理解他的心情,自从男人能力丢失后,鲍叔叔变得自卑,几乎不和村里其他男人来往,唯一亲密来往的人就只有一个——黑麻子,一个外乡来的木匠。想当年,他和黑麻子之间的友情,一直被村人所津津乐道。被这样一个患难朋友所背叛,做出蓄意伤人之事,就不足为奇了。我还想起小时候,偷窥到鲍叔叔对风秀婶施暴的那一幕血腥场面,想必也和真相有关联。


是呀,有些事情,不好说。

如果风秀婶和黑麻子动了真感情,自己男人又失去了性能力,对自己还不好,作为一个风骚漂亮女人,出格事不做还倒不符常规。

这其实是注定的结局。

时间一到,我几乎是跑着出去的。

焦虑左顾右盼,未见小康人影。加足马力,在泊油马路狂奔一百米,杳无人迹。

混帐,我捡起一块小石子,用力狠狠甩在了路面。小石子痛苦地叫了一声,滚到了路边的水沟。

我慢慢在泊油路上走着。

回W市吧,还抱什么希望呢?即便问的真相与自己想象的一样,又能怎么样呢?人家都和彩霞结婚了!

唉,其实我也不是非得要挽救和小康的那份感情,事情发生了也就发生了,有些事情,想回头,难。

但我真得很想听到小康对我:我根本就没喜欢过小雪,也没喜欢过彩霞。我心只有你。我背叛你,是不得已——我要用各种方式和手段来拯救我的家庭。

如果小康这么说,我会不顾一切地原谅他的。今后不管我们在不在一起,我都会默默为他祝福,闲暇之余,我会怀着美好的心情来回顾那段真挚的感情,回忆我们曾走过的点点滴滴。


可他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不对我说,难道真连普通朋友也不想与我做了吗?想着想着,委屈而失望的泪水不由自主流出来。

离开前往监狱的泊油路,来到通往H市的水泥大道。我站在站点处,木然地等着车。

嘎——!

汽车的大喇叭响了。

我一惊,往外靠了靠。

嘎——又响了一声。

我抬起头,一辆汽车停下来。探出一个脑袋,戴着墨镜,冲我叫了一声:上车吗?驾驶室的门打开了。

我先是迟疑了一下,认出那张脸,想也未想,跳了上去,心情万分激动。不用说,他是小康,鲍小康。

脸黑了,也胖了,梢显凌乱的头发,随意地搭着。眼睛是看不清,黑色墨镜挡着,这就已经够了,毕竟,我又看见了他,他就在我旁边坐着。

不得不承认,看见他,无论我的心死了多少次,死得有多严重,一下就会活过来。这个男人,唉!

他掏出一根烟,先是递给我,见我摇头,他自己点上,熟练而贪婪地吸了一口,超级享受般吐起了烟雾。

“你学会抽烟了?”我问。

“是呀,哪个开车的男人不抽烟。”

“抽得多吗?”

“也就三四包一天。”

“还是少抽点好。”我的心咯噔一下,关心的话语还是脱口而出。

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很想看清他的眼神,揣测一下他看我的意思,可惜我看不见。

我对他说,要注意身体,别太玩命了,钱是好东西,但太为钱了不行。我还对他说,小三还小,修理读完初中可以再学,如果觉得紧,我林涛可以用零花钱供,做哥的不能耽误人家。


小康开着车,听着。

我正要转到下一个话题,把我心中云山雾海的疑问弄清楚时,小康说话了。

“涛子!”他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恩。”我颤栗起来,是的,我的推想没错,他还是喜欢我的,我紧张了起来。

“你还一直喜欢我,是吧?”

“……”我沉默着,哦,我说什么好呢?我怎么回答呢?我乱了分寸。我当然一直喜欢他了,他总算明白过来,呜……我快激动而死。

“其实我还是蛮喜欢你……走,我们去开房,好好快活快活,明天我送你去车站。”

“啊?”我盯着他看,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不想吗?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再说,我们都好久没在一起做那事了……和你做总令我销魂,连女人也没这么舒服。”他吐了一口烟圈,长长嘘了一口气,像是在回味。


当然想了,我做梦都想和你干那事。我林涛也不是什么干净人,和我上过床的男人一把一把,再和你鲍小康上一次床又算个什么事。

可是,他怎么,怎么这么厚颜无耻地说出来,赤裸裸对我提这种要求。感情好到这个份上,想做这种事情,你安排好了,带我去房间,进屋,抱着我干就是了。你不安排,先用嘴巴这么说出来,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好歹我们也真心爱过。既然是爱过,得体点不行吗!


“去吧,我现在特想和你干那事……你不是想买台电脑吗?这算个鸡吧吊事,大哥我给你钱买就是了。”他抬起头,扬了扬眉毛,语气提高了几个分贝,带着白手套的手开始顺着我的肩膀往下摸,突地,捏住了我的老二。


“你混蛋。”我愤怒地抓起他那不老实的手,奋力甩开,“你当我是卖呀,就是卖我也不卖给你鲍小康。”

说完,我委屈地抽泣着,靠在背垫,缓了缓神。

“请—你—停—车。”我别过脸,咬着牙,一字一顿说。

吱嘎,车停住了。

我起身,抓住门扣,拉开门,跳下。

砰!我狠狠一关门。

“去死吧!”我冲他大吼一声。

汽车在我身边稍作半刻停留,接着,马达声响起,一溜烟,越过我,跑了。此刻,我多希望前面的马路突然开道大口子,那辆车“扑通”掉下去,永远地消失在我眼前。


鲍小康死了,我所认识的鲍小康死了。现在的鲍小康,我不认识,是一个陌生的人。面对这样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我心中的疑团也就不足为重了,弄清楚了又怎样呢?毫无意义,他还会爱你吗?


会,但他爱的只是你的肉体!

是的,生活总是和喧嚣、欲望相铺而成。金钱、地位、欲望和诱惑已经左右了小康的思想和行为。他不但自己被卷入了深不见底的旋涡,还把小三也拽了进去。跟着旋涡不停地旋转,转呀转,转的小康的纯真没了、真诚不在了,朴实远走高飞了,留下的只有行尸走肉般的狂放和肆虐的宣泄。


临上W市的火车,我给小三打电话,告诉他别屈服鲍小康压力,把中学读完,学费由我来出。

小三听着听着,哭了起来。

他说:“涛子哥哥,我不想读书了……哥哥他很伤心,他今天一回来,就抱着我,对我说‘小三,对不起,咱这读不念了’,然后躲在房间哭,哭了一晚上,饭也不吃……”

 


四十五

W市越来越繁华了,班驳陆离。在这样一座繁华的城市,还有灯红酒绿夜生活,不和这座城市生产出来的美女手牵手闲庭漫步于金光闪烁的街道,简直浪费了它的独特资源。


我开始谈恋爱了,异性恋,和一个一直喜欢我,我暗地里叫她狐狸皮的漂亮女生。我似乎对同性恋厌恶和绝望了。

S大学校园,傍晚,时常能见我和狐狸皮手拉手漫步的身影。我们一去图书馆看书、学习,互相为对方占座位,直到图书馆关灯、闭馆,我送她回宿舍,路过偏僻的林子,我抱着她,和她亲吻,到处乱摸。摸够了,送她回去。分别时,我说我爱你,她说我也爱你,然后紧紧抱着我的腰,把脑袋靠在我肩上,久久不让我离去。


夏天,她穿着裙子,我和她接着吻,摸她的乳房,觉得不过瘾,把手伸向了她神秘的部位。很是方便,内裤轻轻一拉,神秘部位出来了。

慢慢地摸着,湿润了。我的下体也涨得难受,掏出,与她的神秘部位对触起来。她嘴上说不要,却不加拒绝,还下意识地把神秘部位顶过来。我兴奋了,回顶着,用了很大劲儿也没顶进去。


我急了,抱起她,把她挂在一棵树上,就像挂一张剥好的狐狸皮一样,把她订在了树上,再叉开她的双腿,让她的双腿夹着我的腰。

动作难度很大,可很刺激,猛地一用力,进去了。她叫了一声,死死揽住我的脖子。

我开始像摇船一样,在她身上摇来摇去,摇着摇着,我就摊在了狐狸皮的身上,什么时候完事的都不知道。

此后,我又几次想在她身上摇船,可她没答应,说是处于危险期,怕出事。等她想摇船的时候,我却摇不起来了,进去,还没开始摇,就一泻如注。起初,她倒不介意,一连几次,她就生气了,说:瞧你外表挺壮的,究竟还能不能行。


我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难道我成了性无能?

我慌了。

上网,找点关于早泻、性无能的资料,鬼使神搓打开了一个很久未打开的QQ,一见我出现,那个曾和我上过一次床的警察立刻出现,他说他一直在等我,找我,等得花儿都谢了,找得他都快跳长江了。


那晚很是激情,我们做了很久,我甚至还插了他下面,插得他一直发浪滥叫,连连喊着:让我去死吧,让我去死吧。

激情过后,我陷入了沉思。

我并不早泻,更不是性无能——我功能强大着呢。

那怎么回事?

只能说,女人这东西,提不起我兴趣。

我慌了,我不想再搞同性恋,真不想搞了,我只想成为一个正常人,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我找小雪帮忙了。

反正她也知道我的事情,找她有什么关系,她是学心理学的,说不定能帮我。

见到小雪,我马上把她当成渡我苦难的“救世主”,我抱着她痛哭,一个劲向她道歉、忏悔,并表了一万个态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小雪为我制订了缜密的救治计划。她说她要创造奇迹,创造心理学上的奇迹。

救治计划,方法、措施很多,首先要我养好身体,把身子养的健健康康,才有体力实施她的计划。养身子得吃好,得和像她那样的美女一起吃,找到与女人吃饭的感觉,胃口好了,就能多吃。


请她吃了N顿大餐,计划开始实施了。

小雪说,如果想男人,去操场跑。边跑边扇自己的耳光,直到跑累了,扇得自己说不想了才停止。然后去洗澡,洗完澡回寝室,躺在床上,翻看美女的图片,或是你欣赏女孩的照片。如果你看着看着,有了反映,继续看,并开始想象与她接吻、拥抱的场景,直至脱衣做爱。随身携一本女人艺术照片在书包,随时进行治疗,你一有性欲,就拿出画册,意想意想再意想。如果有条件,意想过后,找自己的女朋友实践。


如果这一招不好使,就来点狠的。看你喜欢男人的照片,然后电击,不要手软,要心狠,死不了,一直电击到你再看照片,恶心到呕吐为止,反复电击几次,效果就出来了。


都是些很恐怖、很变态的措施。每当我被折磨的大汗淋漓,痛苦不堪,就要放弃时,那种想脱胎换骨,重获新生的欲望就会更强烈起来。

唯一遗憾的是,那个狐狸皮与我拜拜了。

在我一次看完美女图片,性趣大发时,找到她。我真是兴奋了,疯狂扯着她的衣服。更惨的,不知道是不是兴奋过度,插进去,没动几下,又泻了。

她哭着捶打我的胸膛,骂我是纸老虎。然后与我提出分手,和校队一个打篮球的高个子好上了。

推书 20234-12-23 :童男的追求(出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