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小康,也不错嘛。结实了,强壮了,一拳打在他结实的肌肉上,就像碰在了石头蛋子上,脸上的肉也多了,一股成熟男人的韵味扑鼻而来。
那天刚好是周末,小康把我送到学校,安顿好后,他就要走,我送他,路过校园的一个林子,他抓住我的手:涛子,不准和别人好,你是我的人。
我笑笑,踢了他一下:谁是你的人呀!
很快就是新生入校军训,半个月,每天早出晚归,踏正步、站军姿,不能出校园,还要穿军服,折磨死人了。晚上回寝室,腰酸腿痛,给小康打电话:你再不来,我就要死掉了。
小康嘿嘿一笑:你这是哪到哪!
小康也被抽调到W市的Y大学做教官,那里的学生叫他班长,负责一个系四个班的训练。我在想,如果小康教我训练,那该多好,可马上我又摇摇头:那还得了,那个部位整天硬邦邦的,还怎么训练。
训练完回宿舍,就给小康的宿舍打电话,每天晚上9点之前,雷打不动。
“小康。”
“恩。”
“告诉你一个新发现。”
“什么?”
“我们班长好象对我有意思。”
“真的?”
“每次他都叫我出来给大家做示范。”
“那是你练得好。”
“一次训练完,回教室练歌,他还把手搭在我肩上,问我家是哪的?”
“他是哪个队的?”
“XX基地XX中队的,你认识吗?”
“不认识。”
当然,小康有时也戏弄我。
“涛子。”
“恩。”
“我喜欢上一个大学生了。”
“啊?”
“他长得真像你,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可好看了。”
“他喜欢你吗?”
“喜欢。”
“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
“他叫什么名字?”
“他姓林。”
“还和我一个姓呀。”
“叫林涛。”
嘿嘿嘿!
虽然军训很累,也很苦,可有小康无形在身边陪伴,也就不觉得苦和累。每天我们唱着“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半个月很快过去了,在列操表演结束后,要和教官话别了,场景甚是伤感,虽然那些教官平时训练都很凶,一到分离就变得侠骨柔情,来我们寝室喝着酒,还抽烟,给我们每个人留下电话号码,要我们过去看他们。于我却是欢喜的,终于结束训练了,终于可以自由走出校园了。
Y大学的新生军训比我们S大学结束的要早些。
我迫不及待赶去小康的训练基地找他。见到我,他的战友乐呵呵地问小康:你的‘大学生兵’来看你了?
小康领我参观他们的训练基地,他在双杠上为我示范表演,燕子般在杠上飞速旋转、摆动,看得我目瞪口呆。他还做着各种高难度的引体向上,健壮的肌肉紧紧绷起,看得我心嘣嘣直跳。
小康为我安排在基地内部的军属招待所住,他在亲属关系那栏填得是弟弟。
“他是我弟弟,在S大学读书,今年刚考上,第一次来探我。”小康先是行了一个标准的军姿,然后对那个肩上带杠,脸膛黑里透红的高个子军人说。想必他是个小康的上司。
“去吧。”高个子军官威严地盯着我看了看,毫无表情地说。
“部队的军官都这么面恶吗?”上了楼,我小声地问小康。
“他是我们首长,姓刘,表面上威严,其实人挺好的。就是他把我留在军分区基地的。”小康笑了笑。
那是个标准的双人间,叠放的都是有楞有角的军被。一送我进屋,小康就把我抱住,往洗手间拖。
“涛子弟弟,想死你了。”他亲着我的嘴唇,一手托着我的腰,一手在我身上摸着。
“哇,这么大了。”他摸着摸着,抓住了我涨涨的阳具,失声叫起来。他蹲下,扯我裤子的拉链,没把握好,未扯动,他就奋力拽了一下,拉链窜边了,他也不顾,把手伸进去又开始扯我的内裤,哗啦,我的阳具露了出来,硬邦邦的,向上翘着。他抓起,急切而疯狂亲了起来。
我那受得了这种刺激,很快一泄如注了。想小康呀,想疯了,疯了快两年了,这么久没见,就是不接触,盯他看十分钟,我想我都会激动地射精。小康也是,他使劲吻着我,边吻边用下体顶我,不久就听见了低沉而急促的呻吟声,然后瘫在了我身上。
回到床上,我们又拥抱在了一起,疯狂地接吻,抚摸着。
小康的身体结实了不少,肌肉一块块的,腋下的毛也多了起来了,又浓又密,我摸了又摸,把鼻子凑过去嗅,吻、细细感觉,那地方是最富有男人味的地方,一吻到那股成熟的男人气味,我整个人酥软起来。
我贪婪地迷恋着小康的身体,从他前胸鼓鼓的肌肉开始摸,一直摸到他那再次高度勃起的老二,小康健壮了,性感了,阴毛又密又长,连包裹蛋蛋的那层皮也长着毛。我一边摸一边吻,时不时伸出舌尖舔吻着。W市热的惊人,我却丝毫察觉不到热,用口舌亲吻小康的身子,就像用口舌碰触红酒里的冰块,慢慢地泅化,舌尖的甘凛使我整个人舒服、好受起来。
我们玩了很多新鲜的花样,以前,我们只是亲吻和抚摸,动作再疯狂,也只是吻的激烈,抚摸的疯狂,现在,我们学会了口交和手淫,他把我的阴茎含入口中,慢慢吮吸起来,那种快感,简直让我舒服得快要死了。我也为他口交,连吻带咬带吮式的,这么好的东西,真想一下咬下来,先吞进肚子,想用的时候再吐出来,含在口中,慢慢享受。
我们一直在忙碌着,做了一次又一次,每做完一次,我就紧搂着小康,咬他的耳垂,呢喃细语地说:我们不分开,再也不分开。
小康回抱我,舔着我的脸,双手还在我光滑的后脊背使劲掐着:恩,不分开,永远也不分开了,一辈子在一起!
走出训练基地的大门时,我又看见了那个威严的刘首长,我冲他笑笑,离开了基地。我对自己说:虽然对不起我的父亲,但选择W市,选择S大学,我不后悔。
我决定好好爱小康,用我在坛子里深酿了很久很久的全部执着、全部感情去爱。
三十六
我们S大学的Z市同乡会和T大学的Z市同乡会联谊举行了一次“小老乡交流会”。我们一个个作着自我介绍。我是最后一个作介绍,介绍完,一个女孩突然跑过来,拉着我的手:林涛,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是陈素雪呀!
陈素雪?
不认识,我礼貌性地冲她笑笑。难道我林涛真这么有名,名气都传T大学了?不,不可能,这里不是我们那旮瘩的县一中。
“你好,我是林涛,S大学的林涛。”我伸出了手,本来,我已经介绍一次,面对人家的热情,只能再重复一遍了。
“我是小雪呀!陈自琅你认识吧,我爷爷!”她兴奋地把手伸过来,拉住了我伸出的手。
陈自琅是吧,当然认识了,他不就是我们云泉的那个陈大爷吗?可他搬去城里和儿子一块住了。小雪,哦,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大眼睛的城里姑娘小雪!
“小雪!”我惊叫了一声。
“真的是你?”
我惊了一下,仔细打量着她:白嫩的皮肤,苗条的身段,头发黑密而柔软,带有天生的微卷。那双大眼睛还是那么大,扑闪扑闪的,像卡通片里放电的米老鼠。
她真的是小雪?
简直太不可思义了,世界上竟然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她就是那个我小时候甚是喜欢的小雪,当她与我娓娓讲述她在云泉的快乐时光时,我才确信,她真的就是小雪。陈大爷在我还没上初中就搬去城里了,之后的岁月,我几乎把小雪这个人给忘了。
小雪在T大学学心理学。我一边眉飞色舞和她叙着旧,一边埋怨她也不回趟云泉看看。
如果说我林涛在19岁以前喜欢过哪个女孩,我只能告诉你,我喜欢小雪,那时候,我确实喜欢小雪,她那双大眼睛多好看呀,跟会说话似的,随便眨巴一下也能把我的魂勾去。
小雪盯着我吃吃地笑:哇,林涛,你成大帅哥了。
回去和小康打电话,说起了小雪,我问:你还记得那个小雪吗?
“当然了,小时候为了从她口中讨口饭,我们俩不知干了多少回。”小康嘿嘿地笑着。
“她现在就在W市的T大学。”
小康用不相信的语气问:真的假的?
很快,我们三个人就见面了。T大学离小康的基地挺近。我先是去基地找小康,再一起去T大学找小雪。
一见面,小雪粉拳捶在小康胸膛:哇,这么壮呀。
小康甚羞,只会一个劲挠头傻笑,脸颊还有一抹绯红。
此后,我们三个经常在周末约出来见面,小康出来不方便,管理也严格,大多数是我和小雪去基地找他,在附近转转,我和小雪就各自回学校。偶尔,小康也偷偷逃出基地,与我们溜出去逛。
W市有爬不完的坡和城市梯坎,相聚几次,熟了,小雪在中间走着,挽着我和小康的胳膊,我们唱着“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的歌儿来表达我们重隔八年后再次相聚的喜欢之情,从路边的串串香,到台阶拐角的小吃店,我们一路走走停停,停停吃吃。分手时,我们三个一致主张烫火锅。
跳跃的火苗,沸腾的热汤,和那漂浮着的红得刺眼的锅料,就像我们三个人此时的心情状态:兴奋、带劲、畅快淋漓。
我们把肉、肚、血肠、粉丝,还有青菜,一古脑倒进锅,心就开始沸腾。心沸腾了,胆子也就大起来。
“我说小雪,我们俩从十岁开始追你,追了八年,思念了八年,还抗战了八年,战争都打到W市了。现在好了,聚全了,你是否得考虑考虑在我们中间挑一个……”
“是呀,得挑一个。”小康跟着插进来,一脸的坏笑。
“难道你们俩有谁喜欢我?”
“我!”我和小康同时举起了手。
“啊?”
“是呀!”
“不要啦,有两个哥宠我,多好!”
我和小康把高高举起的手缩了回来,面面相嘘,却又会心一笑。
其实,我和小康讨论过这个问题。
我敏锐地感觉到,小雪刚见到我们时,高兴得就像一个奖励了糖果的小女孩。后几次见面,她明显没这么开心了,似乎有点忧郁。我对小康分析说,小雪要么喜欢上我们当中的一个,见我们关系这么好,她既怕这种选择会伤害到另一方,又怕因我们俩的亲密关系,她喜欢的那个不会接受;或者说两个都喜欢,她不好抉择,正在痛苦当中。
我们曾经互相问过对方:你喜欢小雪吗?
小康摇了摇头:没那种喜欢,我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小时候,我是因为家里穷,老饿肚子,为了争口饭吃,才和你干仗。
我也摇了摇头:小时候挺喜欢她的。现在看见她,却没了那种感觉。她其实蛮可爱的。
接着,我们坚定地看着对方:我的心里只有你。
是的,我和小康都清楚彼此在对方心中的位置。
是呀,每次离开基地,小康那频频蓦然回头的眼神,令我心旌荡生。小康钱不多,每月只靠可怜的军贴过日子,还要给家里寄钱,自己过得相当辛苦。但他在我身上花钱从不心疼,只要我喜欢,他就会竭尽全力给我买。有时我无意在哪件商品上的停留超过了三秒,他就会记住,下次见面一定会送到我手上,害得我和他逛街根本不敢抬头看任何东西了。
而有一次,小雪要小康买个布娃娃送给她,一看价格:20元。小康下意识嘀咕了一句:这么贵呀。
我冲他眨眨眼,他才掏钱给小雪买了。小雪也知道小康的家境,可她挑的是所有价格里面最便宜的一个。
现在,我和小康都松了口气,我们希望的,正是这种局面。
三十七
大学的第一个生日,小康送我一件很贵重的礼物——一艘用弹壳、弹头做成的大风帆。大风帆里还用细小绳子系着两个活动的亲着嘴的塑料小孩,风一吹,小孩动起来,一翘一翘,像是跳色舞的样子,煞可爱,风帆的底部刻了四个字“涛康永爱”。
记得我还在读高中,小康就说过送我一件生日礼物,却不肯告诉是什么。
我曾经猜想了一万次,会是什么呢?可当我真实地看见那艘风帆,我还是感动地哭了,我确实没想到会是着这样的礼物,这是他花了近一年时间做成的。
我感动得一塌糊涂。
我说,我们去找小雪吧,一起吃顿饭。
小康摇摇头:我想和你呆在一起。
在小康基地附近一家酒店的房间,桌子上放着生日蛋糕,蛋糕上插着十九根根细小的生日蜡烛,我许愿,吹蜡烛,房间一片漆黑,还没亮灯吃蛋糕,小康就一把抱起我,扔在床上,压了上来,咬着我的嘴唇。
“宝贝,许什么愿了?”
“你猜。”
“恩,涛子和小康永远在一起,再不分开。”
“也差不多啦,我许愿你转业复员后,我还能和你在一起,我们一起攒钱,一块去西藏布达拉宫。”
“布达拉宫?”
“对呀,那是全世界最圣洁的地方,我们一起去那发誓。”
“发誓?发什么誓?”
“小康和涛子一生一世在一起,永不分开。”
“好,我们一起来实现这个愿望,我们一起去西藏,一起朝拜,再一起发誓。”透过黑夜,我好象看见了小康眼睛里的坚定。
小康开始脱我的衣服了,他还要回基地,虽是周末,但他们晚上要查岗,第二天早上还要很早起来出操,在外面呆的时间不能太长,他有点迫不及待了。
那是我们第一次在酒店做爱。
柔和的暗光,酥软的被子,富有弹性的床,我们疯狂抱成一团,在床上滚来滚去。由于特别兴奋,加上干柴烈火、久旱甘雨,不一会,我们都泄了。
像往常一样,我们紧紧拥抱着,小康把我搂在怀里,我依偎在他结实的胸膛,一只手还轻轻抚摸着他鼓鼓的胸肌和微微翘起乳的头。
在这远隔千里的W市,我和小康生死相依,竟有一种在瓜棚的感觉。我一会用扎扎的下巴蹭他的脸,一会咬着他的耳垂,呢喃呓语着:“等你复员后,我去你那找工作,我们一起买房子,住在一起,每天晚上我们这样抱着。”
小康没吱声,咬着我的唇,把我搂的更紧了。
“我们拼命攒钱,把鲍叔叔、风秀婶还有小三接过来,给鲍叔叔治病,把鲍叔叔的病治好后,我们就去西藏旅游,去布达拉宫朝拜。”
小康还是没吱声,我却忽然感到脸庞湿湿的,一摸,是泪。抬起头,小康脸上布满了一道道泪痕。
我伸手过去擦,小康捉住我的手,又一下压了上来:“涛子,你对我真好,你是我的人,我要你。”
“你要我就给。”我和他亲着嘴。
“我想真正要你。”
“真正要?”我对他嫣然一笑,有点逗他的表情。
“恩,真正要,从下面要。”说着,他一边在我身上疯狂亲了起来,一边用手不停在我的老二、睾丸、肛门附近轻轻地抚摩。
我呼吸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