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W市后,我们曾相互把勃起的阴茎放在对方的肛门附近游离、徘徊过,但都没真正进去。试过几次,没成功,总感觉时机不大成熟。
现在该是时候了。
小康叉开我的双腿,揉搓着我的睾丸和肛门,揉搓了一会,慢慢地,他把手指伸了进去。
我紧紧抱住小康的脑袋。
小康问了句,痛吗?我摇了摇头,只觉得刺激、兴奋。
小康加大了力道,手指来回动了几下,拔出来。
他抬起了我叉开的大腿,自己半蹲着,他把阴茎伸过来,轻轻地,靠在了我肛眼的表面。
“涛子,我想要,好吗?”他低下头,靠在我耳边轻声地问了一句。
“恩。”我点了点头,我是他的人,他想要,我能不给吗?
见我答应,他用了一下力,阴茎没进去,再用一下力,阴茎还是在肛眼附近的表层打转。他下了床,跑去卫生间,拧了一下水龙头,哗啦一声,他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滴水的香皂。
他在我的肛眼涂了涂,自己的老二上面也涂了涂,把手指伸进去探了探,动作很是温柔,就像在那个地方挠着痒痒,甚是舒服。
我的肛眼慢慢开了。
小康先是用老二在肛眼轻轻顶着,很是缓慢和轻柔,双手在使劲把我的屁股往两边掰,掰着掰着,我突然赶到肛门一阵激烈的痛。
“小康,痛!”我双手抓了抓床单,叫出了声,很快,泪也流了出来。我突然感到肛门有种被撕裂的疼痛,像被烧红的铁钎子插了一下。
“痛吗?涛子。”小康心疼地弯下腰,亲了亲我的脸,“如果痛,我就不要了。”
说着,他立了立身子,准备拔出来。
“没关系,现在不痛了。”我强忍着泪水,拉住了他的手。我是小康的人,不给他,我怎么变成他的人呢。
“真的?”他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恩。”我重重点点头。
他又开始把稍微拔出一点的阴茎往里送了送,送一下,他又打住了,说:“涛子,我还是不要了,我怕你痛。”
“不痛了,我很舒服。”我把枕头盖住了我的脸,我怕我痛苦的表情会让小康于心不忍,最终放弃。
小康有点不放心地再往里送了送,边送边轻柔地抽插起来。或许是感到到了强大的快感,他没再问我痛不痛。逐渐地,他的老二全部进去了,他长长的阴毛和我的屁股摩擦着,很是舒服。
我感觉我现在就像个女人,一个真正属于小康的女人。我的第一次都献给他了,能不是他的女人吗?
我轻轻呻吟了一声,呻吟声似乎激发了小康无穷的欲望,他开始加大了力度,使劲往里挤压。
痛呀!我咬着枕头,身子颤了一下,肛眼随之猛地收缩了一下,把小康的阴茎紧紧夹住。
小康兴奋了,呼吸沉重了,喘着粗气,一下一下猛烈抽动起来。
痛呀,还是痛,痛得就像刀子在割,割着割着我就麻木了,感觉不怎么痛了。随之,感觉一个有生命力的东西在我的体内慢慢膨胀,膨胀着膨胀,再慢慢地捣呀捣,把我的兴奋点捣出来了。似乎那是小康柔柔的龟头,在我肛门里面的某个部位挠着痒痒,挠得我像笑,又想哭,我就这么哭笑不得。
小康速度越来越快了,他手双不停在我小腹、肚皮轻揉着,揉搓着我的下体。我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像是坐着热气球腾空而起,随着热气球在空中荡呀荡的。荡得我身心奇妙,太新鲜了,太奇妙了。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抽动的动作越快,揉搓着我老二的频率也加快了。
突然,我身子猛地一颤,一股强大的快感扑鼻而来,一下两下三下,我身子颤了三下,也收缩了三下,我明显感觉我体内那个有生命力的东西也猛然抖了抖,我收缩一下,它抖一下。我收缩完了,它也抖完了。
“涛子,你是我的人,我的人。”小康俯下身子,掀开我脸上的枕头,猛地吻过来。
在那一意念之间,我松了一口气,搂着小康的脖子,哭了起来,我终于完成了真正成为小康的人的质的转变。我是他的人了,他不会再离开我了。我咬着他的耳垂:小康,别再离开我,我爱你。
“涛子,对不起,我弄痛了你。”他舔着我脸上的泪,确切说是汗,因高度紧张、兴奋流出的汗。
这是小康第一次对我肛交,我们也初次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做爱。
做完后,小康一直用双手鞠着我的脸,使劲亲着,口水沾的我满脸都是,喃喃细语:涛子,你是我的人,我的人,谁也夺不去,夺不去。我动一下,他就死死搂着我,呢喃一遍;又动一下,搂紧了些,再呢喃一遍,生怕一动就不是他的人似的。
当我醒来,小康已经离开那家酒店回基地了。他留了一张纸条,要我醒了就去找他。
我没去找他,把蛋糕装在盒子里,包好,给了基地门口站岗的小战士,要他交班回基地时帮我稍给小康,我直接回了S大学。
刚回到S大学,小康就把电话打到了寝室,语气带着急急的哭腔。
“涛子,我打电话去酒店,服务员说你走了,我打去你寝室,他们说你还没回来……你怎么不来找,我给你准备……”
我放下电话,室友问:林涛,那人谁呀,一个小时打了N个电话找你,我都接烦了。
一个逼我还债的人!
我冲室友幸福地笑了笑。
三十八
在W市,我和小康学会了上网,聊天。
不相见,我和小康、小雪在网上相聚。
那时,W市的大学生上网上的热火朝天,如火如荼,但我们对网络聊天不甚熟,经常把信息发错。几次,我把“我爱你”,“我想你”之类的话发给了小雪,弄得她一头雾水。
小康时间不固定,晚上查岗又严,上网不大方便,还短,我就用E-mail给他写信,满信箱的思念。
有一个周末因十分想他,他却没机会上网,还没法出来和我见面,我就给他写信,从早上8点一直写到下午六点,发给小康后我还特意把他的信箱打开,一看,天呀,超过100KB.小康也回信,有时上一次网只能给我回一封信。发给我后也把我的信箱打开,看我收到没。我们彼此的信箱和QQ密码都是一样的,由两个人生日中的月和日组成,我的月日在前,小康在后。我还和小雪写信,谈彼此的生活、学习情况。
但我能感觉小雪是喜欢小康的。
小雪很聪明,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可一些细微的举动逃不过我的眼睛。她都会要我和小康给她买东西,就比如说上次买布娃娃,小雪高兴的说,呵,真好,以后睡觉有东西可抱了。
我说:这么小,怎么抱呀,给你买个大点的。
小雪说:多浪费呀,你就送一套简装版的“四大名著”给我吧。
瞧,这就是差别!
虽然她要我送的东西昂贵了许多,但包含的情感不一样。布娃娃是用来抱的,抱着抱着就会想起送布娃娃的人。书是用来看的,内容吸引了你,总不会看着看着就想送书的人吧。再说了,送书人的魅力也大不过宝玉、唐僧这些小白脸。
端平的水很快倾斜了,甚至,愈演愈烈。
每次告别,小雪非要小康送她回T大学,我接过任务,小雪双眼一翻:本小姐不喜欢帅哥。
瞧,都这么直白了。
留基地后,小康本来有四十天的探亲假,可由于在11月末,W市下了几场大雨,把W市周边县城的一些村子给淹了,不少地方还造成了严重的山体滑坡,屋毁人亡,情况甚急,基地的官兵都被临时抽调过去执行任务,小康也不例外。他的假期只能往后延。
那段时间,我紧张得要命,急得一有空就给基地打电话询问情况。弄得像是自家的房屋要塌了似得。紧张得还有小雪,这丫头,仗着距离近,一有空就赶去基地冲门口站岗的士兵抛眉眼,迂回探听情况。
当基地的官兵陆陆续续回到基地,小康仍然没回来。首长说,小康又被抽调走了,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一直等到S大学考完,寒假悄然而至,小康才给我打电话,说任务还没执行完,要我自己先回去。
我没有离开W市,决定留下来陪小康,决定留下来的还有小雪。
小雪和我谈判了。
“林涛,你回家吧,我想留下来。”
“还是你回吧,我留下来。”
“我留下来合适些。”
“没有合不合适,我想留下来。”
谈判结果是我们互让一步:双双留下,互不干涉。
一直等到快过年,小康才得以回基地。
他瘦了,还似乎黑了,小康说,他是累的。军人嘛,哪里需要哪里搬。这当然是大实话,小雪却心疼的无以复加,拉着他的胳膊说:康,咱下辈子别当兵了。小康看了我一眼,抽出胳膊,躲过了她火辣辣的目光。
那年,我生平第一次在异乡过年,当然,包括小雪。
这丫头,总爱凑热闹,搅我们好事,我是越来越不喜欢她了。
年当然是在基地过得。大年三十的下午,我和小雪在基地和官兵一起包饺子,我和小雪还参加了他们举办的新年晚会,小雪深情款款邀请小康合唱了首《兵哥哥》,我则跳了一曲很现代的独舞,赢得了他们一阵阵热烈的掌声。晚会结束后,有几个年纪不大的新兵崽围着我,还非要我教他们几招。
春节,小康放了三天假。那几天,我和小雪几乎天天呆在基地。那里的官兵真以为我是小康在S大学读书的弟弟,不少要参加军校考试的官兵还捧着英语课文问我英语。为此,那个姓刘的高个子首长还组织了一个培训班,每天下午要我和小雪给他们讲两个小时。
春节前后的几天,我和小康虽然在一起,但我们没做爱,甚至接吻也没有。他不能在外面留宿,白天事情也多,还有个丫头片子搅局,根本没机会。而且,他似乎被长达一个多月的执行任务给累坏了,没缓过劲来,需求不那么迫切。
但只要我们彼此一抬头,一对视,就能感受到对方脸上那挂着的浓浓爱意。尤其是大年三十的晚会表演,我在他们中间和着节奏跳着现代舞,其他官兵鼓掌手都拍红,小康却不动声色,静静地盯着我看,脸上写满了爱意。
舞跳完,小康走过来,只轻轻说了句“涛子,你真棒”,便又走开了。
之后,无论他忙着什么,总会回过头,看我那么一两秒,微微一笑,接着又转过身去忙开了。
那种幸福,简单而平实,仿佛一睁眼就能闻到对方的味道,一举手,一抬腿就能深切感受到彼此绵绵无绝期的情怀。
寒假过去了,我也开学了。
本来,我想和小康单独谈谈关于小雪的问题,她现在就像个可恶的间谍,来回在我们之间穿梭,搅得我心烦意乱,坏我们多少好事了。
只是,没想到,开学没多久,小康便请了探亲假,回云泉的老家。他说他实在想鲍叔叔、风秀婶,还有二妹、小三他们。虽然舍不得他走,但我理解他。当兵两年了,他还从未回去过。我也想家,想得不得了。只因开学了,走不了,未能和他一道回去,甚感遗憾。
小康走后,小雪突然和我亲密起来。
那段时间,我和小雪交往甚热,她经常在周末跑来S大学找我,还不肯回去,害得我求爷爷告奶奶找我们班的女生收留她。她却拉着我的手:睡什么觉,陪我上网去。
这丫头,疯起来就没完没了,上起网来,通宵达旦,把我困得,唯一能提神的事情就是给小康写信,一封接一封地写,有时一个晚上就写了10封,写日记似得,写一封发一封,设置定时发送。看得小雪目瞪口呆,还以为我得了写信狂热病,我只能骗她说:网恋了,一个漂亮女大学生,陷得深呀!
除小雪外,基地的刘首长也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吩咐我过去,说有不少士兵快参加考试了,要我给他的士兵补补英语。
在我给小康写了快有100封信了,他才回到W市。
风尘仆仆的小康,气色很是不好,有点憔悴。
小康说,小三又长高了,整天叨念着涛子哥哥什么时候回来;二妹在龙溪镇跟我二姐学裁缝技术;鲍叔叔和风秀婶现在和睦多了,很少吵架;我爷爷奶奶身体很好……总之,两家的家里一切都好,无须挂念。
我又开始一有空就去找小康,基地的官兵对我熟透了,见到我就热情打着招呼:哦,我们的鲍老师(他们一直以为我姓鲍)来了。我和他们熟络得就如他们当中的一员。许是我经常给他的士兵补课;许是我的到来给他们带了快乐,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总之,那个刘首长似乎变得很喜欢我了,经常叫我去他办公室玩。久而久之,我甚至敢拉着他的手,向他撒着娇。
“首长呀,我想给我哥哥请个假。”
“什么假?”
“我生病了,要他陪我去医院。”
“哦,好!”
“晚上不回基地。”
“那不行,不能脱离部队。”
“我病得很重,要看护。”
“什么病?”
“重感冒,头晕。”
“去我们基地军分医院,我看护你。”
那几天,我真是生病了,麻辣火锅烫多了,肚子闹得厉害。天冷,半夜几次上厕所,受了凉,加上去基地倒车一折腾,重了。
刘首长把我送去军分医院,没住院,挂了瓶滴流,被强行带回他房间休息。我说我想见我哥哥,首长说鲍小康不在基地,还没回来。
吃了药,迷迷糊糊睡着了。中途醒来,首长还坐在我身边,盯着我出神地看。我对他问了句:我哥哥什么时候回来。他才回过神来,却未作答,反问了句:你真是鲍小康的弟弟?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也未作答。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和他有关系吗?
见我没回答,他自己说出了疑问。
“我第一次打电话到你寝室,说找鲍小涛,你的室友却告诉我没有这个人。”末了,他还自己嘀咕了一句:哪有两兄弟感情深成这样?
纸毕竟包不住火,我只有坦白说出了意图,冒充他的亲弟弟,是为了探望方便。当然,我没说出我和小康的特殊关系,我只是我和小康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在W市,我是他,他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不知道那次在首长房间养病是不是成为我和小康之间关系风云突变的起点,还是因为复员转业的临近。小康变得烦躁,易怒起来。我打电话过去,他也爱理不理的,要么三言两语说完一下挂了,要么就是讽刺我,还能去哪?回老家呗,又不像你,大学生。
甚至,他开始在网络用E-mail给我发一些有关同性恋的专题,列举同性恋的坏处,并指出怎么改正。
我有了种莫名的恐惧,拼命向小康解释说,我们是真心相爱,从小就这么爱过来的,不是什么同性恋。
当然,我还是理解小康,近来他不顺利,探亲回来后,他就打了转业报告,转业报告迟迟批不下来;基地那些兵很多都是高中毕业,不少报了军校考试。小康要强,也想报名参加,因高中课程没学完,自学也不如意,连报名的勇气也没了,看着别人红红火火学,自己闹痒痒,却只能长嘘短叹;在基地呆了两年,虽说拼死拼活训练,蓄势待发创优争先,也屡获上司好评,却从未没立过什么功受过什么奖,没有实实在在的业绩,在新兵眼里只是个老兵,连班长也不是,这于军人无疑是最致命的打击。
我尽可能安慰他,无济于事。他始终沉默着,气色一直不好,情绪也不高。到分手,才说了一句:涛子,以后不要来基地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