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我想也没想过要和她发生什么关系。她喜欢钱,而且可以从任何男孩那里不花
任何代价的得到她要的要的数目。就凭这一点,我就佩服和爱她到世界末日。当她一对
哪个男孩撒娇的时候,她就一会儿摇他的手,一会儿跳着脚娇嗔,一会儿又搂着他极温
柔的耳语。男孩们没有不被她的样子迷倒的,我也没能逃出她的手心。我一分不剩的把
我的零花钱都送给了她,只为换来她接到钱时那摄人心魄的一笑和很诱惑的凌空一吻。
后来我没有钱了,我就偷家里的钱,但我的那点儿钱那够满足她的欲望的,她在玩腻了
我的感情后就一脚把我踹了,和她一个有钱的哥哥跑了,剩下我一个人,我一个人站在
大家讥笑的木观里。我那时真的是失恋了,但是我却笑了,因为我知道我可以不用再提
心吊胆的偷家里的钱了;不用再天天上学接,下学送她了;不用再在她伤心的时候听她
没完没了的叙述了;不用再为她想着别的男生而烦恼终日了。。。。。。一切的一切都
随着她走了而没有了。我好高兴呀,我在我的心坠入悬崖大喊救命的时候看着要摔死的
它放声大笑,笑醒了,却发现自己已经浸泡在泪水中了。我不相信我还可以再爱了,但
我还是想去找她,换给她一样她没有拿走的东西——我的初吻。每个人失恋以后,都有
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振作,一条是堕落。我选择了后者,所以我堕落了。我认识了一
群哥们儿,我成了和他们一样的小流氓,最后我加入了黑帮,把妈妈哭泣的眼睛和爸爸
愤怒的目光都抛在了脑后。我进了黑帮不久就领着一群兄弟把她家砸了。我想告诉她,
耍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天她一个人在家,我敲她家的门,她赶我走,我把在外面抓
着的她家的猫往门镜上一扬,说你不出来我就杀了它。她吓得尖叫着开了门来救她的猫
,但是什么都晚了,我当着她的面把猫的脖子拧断了,那只猫临死前眼睛里都是泪水的
呼噜呼噜的挣扎着。她抱着它哭的死去活来的,我却狞笑而满足的看着她,她欠我的太
多了,而我想讨回来的却只有眼泪。我带着兄弟把她家能砸的都砸了,还把墙上都泼上
了红墨汁。出门时,她还在那里抱着她的死猫不变姿势的哭哪,她骂着我,说一定要送
我进监狱,但她抬头一看我的眼睛就后退了,我的眼睛冷冷的泛着笑意,发射着一种可
以把任何人催眠到十八层地狱里去的力量。我知道,我体内的蛇第一次高高的地昂起了
它的头。接下来,就是爸爸的一顿毒打。他这次是下手最狠的饿一次。我的嘴和鼻子都
被打得血流不止。但我只是满不在乎的把血擦了下来,用舌头舔得干干净净的。这下爸
爸也害怕了起来,直说我不是人。我说:“是,我不是人,但你知道吗?我是你儿子。
”派出所也叫我去训话,训了5、6个小时,我真不明白,他们怎么这么大的瘾,讲话是
见很好玩的事情是不是?没个人都要对我说上两句,真他妈的三八加王八。
我就这样的混着,高兴了就到学校里睡几觉,不高兴就和哥们儿们出去打架,我已经好
久没有看过书了,但是凭着我以前的老底儿和临时抱佛脚的功夫,每次考试都没有吃过
补考的苦。自从我砸了她家以后,我就不在家里住了,因为家里每一个自称是正义的人
都毫不留情的驱赶着我,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我是不想再回这个家了,妈妈很温
柔,她的眼泪是解决不了什么事情的。我有时到家门口徘徊一阵,却始终没有勇气去敲
那并不怎么结实的门。我四处的寻找着栖息地,我到每个哥们儿的家里都借过宿,过着
一种几乎是流浪的生活。我不知道我下学期还可不可以去学校了,因为我不知道谁将为
我掏学费。没有人爱我,我也不想爱别人。我有些不明白的是到底是我对不起别人还是
别人对不起我,我做了事,我不去想那究竟对不对,我只知道,人是应该忘记过去的,
因为过去的真的是过去了。
我整天喝酒,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喝酒。我好象已经忘了我的生命中曾经有过一个她,但
是有时候心里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淡淡的痛。就在16岁的那一年,我接受了这一生中最痛
苦的惩罚——他来了。
二、他真的来了
那一年夏天,气温持续在35℃以上,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种酷热的折磨,我觉得我的
皮肤就要象烤鸭一样被烤得焦黄、酥脆的了,用手一摸兴许还会掉下点浸满油的渣来;
我吸进的每一口气都带着这个夏天的特征加热着我的气管,然后长驱直入进我的肺里烧
得每一个肺泡都疼苦的想要移民到别的器官上去;我的汗刚从汗毛孔中探出头来就被一
波一波的热浪给液化了,水们都跑了,就剩下什么尿素啊,无机盐啊,油啊的半死不活
的粘在我的皮肤上,于是我就好象侏罗纪没被清洁过的恐龙似的浑身黏糊糊脏兮兮的,
但是我比它还能好一点,至少我的身上还没挂上什么苔藓啦、什么孢子啦、什么不明身
份的小虫呀跳呀跳的。我真狠不得天天躺在装满冰水的浴盆里,脑袋上顶着冰,嘴里吃
着冰块,手里再抓着两把冰。我的细胞在失水,我的大脑在膨胀,我的身体就要化掉了
,我真是热得好辛苦。但是有一傍晚,温度突然降了下来,几缕久违了的凉风探头探脑
的从窗户缝里挤了进来。我和几个哥们儿正一如既往的懒洋洋的光溜溜的地板上喝着清
凉的啤酒,突然看见他们的到来,不由得激动得是热泪盈眶呀。本来在这种难得没有闷
热骚扰的凉爽的夜晚我们可以打牌,可以听DISCO乐曲,可以声嘶力竭的吆五喝六,可
我们只想躺着,每个人都在用全身感觉着大自然突如其来的好脾气,毕竟这样的天气太
来之不易了,我们要欣赏这时每一秒钟,每十分之一秒,什么也不干,也不干。但是正
当我们爽的时候,我那个倒霉的老大说拿上家伙我们去平事。我们都大声的抱怨了起来
,报信的人就说:“你们不去,被阉了,可没我的事儿。”我不只那来的愤怒把酒瓶狠
劲地往地上一摔,愤愤不平的就和他们去了一家卡拉OK厅,我们没见过面的该死的仇人
就等在那里,他们要为他们老大的被我们打了的弟弟出气。出他奶奶的婆家的气,没把
他杀了,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了,还要这么给脸不要脸的不知足,真是他老娘的欠揍。
我们到了那儿看见了狭小黑暗的歌厅里有一张桌子上有两伙人,一边只有3个,一边却
有那么大的一群,我们老大坐在那三个的中间,一脸装出来的镇静,很好笑。一定是让
人给堵在这儿了。哼,罐子里的王八。我们径直走了过去,虎视眈眈的围在了我们老大
的背后,开始两方讲得还很心平气和,后来就不知道是谁骂了谁的妈,我们放开嗓门和
他们吵吵起来了,他们中间有个个子高高的,长的很酷的男孩不计后果的抓起一扎啤酒
就泼了过了,我哪,很不幸的正好就站在他的对面,那杯酒一点没浪费的浇了我满满一
身。我本来就因为没有享受好凉风,憋了一肚子鸟气,出来打架已经是很恼火的了,现
在又被他免费的提供了一次“啤酒浴”。我就要发疯了,我要好好的教训他,我要让他
知道千万不要在别人不带伞的情况下就把酒泼过来。我想也不想的冲上去伸出手一把揪
住了他的领子,但
还没等我打他哪,我的脸上已经挨了一拳,啊?谁打我?谁呀?一定是这小子,啊
~~~~~~~~~气死我了。我要杀了他呀,我要杀了他。我鼻子被打的酸酸酸酸的,嗅细胞
都闻到了鼻子里别的角落的血腥味儿了,我伸出另一只手来尽量不丢面子的摸了以下鼻
子,还好,鼻梁还没有断,这我就放心了。我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用膝盖狠狠的
去顶他的要害处,他一扭身想躲开,但是慢了,我的腿顶在了他的大腿上,同时我使劲
向后一推他,他就失去了重心,抓着我一起摔在了地上。接着我们就扭打在了一起,他
的脸,红色的地毯,挂满塑料葡萄的有些脏的天花板交替着模糊不清的出现在我的眼睛
里,我们打得是一发不可收拾了。我的血向我的四肢和大脑涌去,冲到眼睛里把我的眼
睛硬硬的染成了红色,我只想把他的脖子连皮带肉的撕下一大块来。可是我始终没有机
会接触到他的
脖子。他的力求可真大,我原以为只要不要命就可以征服任何人,现在我知道那个想法
可真是错了。他打人时和我一样一声不吭,而且比我还心狠手辣。最后,他一拳一拳的
凿在我身上,我竟然连手都还不了,只有抵抗的份了。当他们把我们拉开时,我已经浑
身都痛不堪言了。那两个老大后来谈了半天,得出的结果是手下人无知,相互赔了礼就
推杯换盏了起来。我不管这两个狗头在说什么,我只觉得我吃了亏,无论如何我也要把
那个男孩打到,再踩在脚底下,捻死他,让他知道知道我也不是吃素的。我一直不出声
的狠狠的盯着他,他也一样死死的盯着我,我们的目光穿透了歌厅中黑暗的空间,碰撞
在一起,几乎冒出火来。我忘了当时是怎么散场的了,只是看见别人都起身走了,我也
就站起来跟了上去,但是我走的很慢,他也走的很慢。旁边的我的一个兄弟拉了拉我,
小声的说:“算了,算了,走吧,老大都说没事了,你还打什么打呀。走吧走吧。”什
么?算了?凭什么算了?就这么算了,以后我还有什脸面在市面上混哪?我非找回这个
面子来不可。我转过头来看了看他,轻轻的推了他一下:“别管我了,你先走吧。”他
不放心的说:“那你可得小心点儿呀,有什么事CALL
我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用得着这么操心吗?真是的。我说:“好了,好了,我知
道了,你先走吧。”他们都走了。我也慢慢地踱出了歌厅。歌厅外面是满眼五颜六色的
霓虹灯,它们向无边的黑夜挑逗似的变幻着妖艳的颜色,空气很好,有一种让人很惬意
的凉爽散布在人的身旁左右,大街上的人很明显的都是吃完饭出来逛的,一家一家的带
着孩子,搀着老人,说着家长里短,轻声轻气的嬉笑怒骂着。偶尔有几只毛茸茸的小狗
兴奋的撒着欢的跑着,后面是它那恼火的主人叫着它的名字,上气不接下气的追着它。
淡淡的桔红色的路灯柔柔的覆盖着地面上的一切,有好多小虫绕着她温柔的目光转飞着
,转着,想要为她而自杀,但她始终低着头,用沉默表示着不理不睬,好可爱的夜景。
我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买个墨绿墨绿的西瓜,挖出它红红的瓤来,躺在凉席上,一边吃
着满是甜汁的果肉,一边看着电视,enjoy
myeverytimeatnight
。但是那个该死的小子偏偏要煞我的风景,他早就停在了我面前,面对着我的看着我陶
醉在夜景里,在我正觉得心旷神怡的时候“扑哧”一笑:“哎,哎。。。叫你哪,你睡
着了?你好象不服气呀?怎么?想接着干呀?”然后,他一改表情,满脸不屑的小声说
了一句:“看你那小姑娘样,还想和我打。”我顿时一下从我的梦境中醒过来了:“你
说谁象女的?”
“就说你哪。娘娘样,你先回家吃够了奶再来吧。”我觉得,我现在要不教训他,要不
让他跪在我面前承认错误,我都对不起我的列祖列宗,去他妈了逼的,我今天就跟他耗
上了。我歪着脑袋冷笑着说:“刚才我让着你,你不知道呀?应该是你服我才对,我为
什么要服你?天理不容啊?你知不知道?他有一点不信的看着我:“好啊,那你定个地
方怎们画个圈单挑,怎么样?”我说:“行,到大坝后面去,打死打活自己担着,输了
不认就是大姑娘养的。”他二话不说扳过自行车就向大坝骑去,我也急忙跳上了车子追
了过去。我所说的大坝是护江的堤坝。我们那里有一条江,好象是嫩江的支流,江岸旁
边基本上没人住,你就是半夜蹲在那里学狼嚎,嚎一夜也没人搭你的茬,更不用担心有
什么不明飞行物突然砸在你的头上,所以实在是杀人作案的黄金三角地带。我在那个男
孩的右边骑着,也不想西瓜了,心里暗暗盘算着怎么才能打过他,他的各自比我高一些
,力气却比我大很多,所以不能和他硬碰硬的干,我只能玩阴的。对了,我带着笔受哪
,当我和他扭打在一切的时候,我就腾出一只手来,拔出刀,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给他娘
的一刀,念摘我和他从来没有见过面的饿份上,我就不往他要害处扎了,顶多给他的胳
膊、大腿什么的来上他妈的一刀,他一疼就会去捂伤口,那时我就一下把他打昏过去,
把他用他的裤腰带绑上,再打再骂他,就方便多了,然后我就把他留在那里,有人救他
算他命大,没人就他他就饿死得了,对,就这么办了。想着想着我们就来到了大坝的底
下,我们把车子往江边晾晒的小山一般高的江砂堆上一扔,就准备开打了。我先扑了上
去,第一个动作就是用拳头猛击他的脸,他静静的立着,直到我的拳头快触到他的鼻子
尖了,稍稍一闪,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并用肘猛捣我的肋下,我赶快往右边狠狠的一
转身,他才没打着我,但这一转的代价可真不小,我失去了重心,实实惠惠的摔在了沙
堆上,他扑过来就想骑在我的身上,想象在歌厅里一样的打我,有那么容易的事儿吗?
我狠命的用手抓了他的手背一下,他疼的一松手,我就势打了个滚,慌忙的往起爬,还
没等我完全站起来呢,他已经第二次扑了上来,我这回没有躲,而是起身迎了上去,抱
着他一扭,把他压在了我的身下,这回可爽了,我直起身来,迅速的狠狠的给了他脸一
拳头,他却在挨拳头的同时,一拳捣在了我的肚子上,我拷,这一下就把我给打岔气了
,我正要捂一下肚子的时候,他一脚把我给蹬了出去,我飞到了好几米以外的一片沙地
沙锅,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个仰面朝天。幸亏是沙地,要不我的饿后脑勺就摔裂了,我手
脚并用的刚想爬起来,就被他用脚又狠狠的踢了一下肚子,他他妈的什么时候赶过来的
?我怎么不知道?我忍住肚子的疼,一下抱住了他第二次踢过来的脚,伸手掏刀向他大
腿猛力的刺了过去,我以为这一下可以给他一点不剩的扎上,但他的另一只脚却在我的
刀就要落下去的时候,已经踢到
了我的脑袋上。我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2)
慢慢地,我醒过来了,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深黑的天空上嵌着银亮的星星。天很
高,星星很清晰,江风很柔,我的脑袋很疼,但为什么要脑袋疼哪?我突然想起了我还
在“战场”上哪。我急忙四下寻找我的饿敌人,结果看见他一声不响的坐在高一点的沙
堆上全神贯注的看着我,灰色的身影越看越象只鬼,你以为你象鬼,我就怕你了?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