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被江劲制住了手,苏韶动弹不得只咬牙喊了一句疼,烫到的脖颈和肩膀
已经大片翻红。
“嘘,乖,不要动,我现在去拿药,马上就会好的,你要听话,一定不准用手去碰伤
口知道吗?”见苏韶点头,乖乖的放松了手臂,江劲飞速的奔下楼去。
苏韶躺在地上盯着天花板,小口小口吸着气,整片肩颈火烧了一样的痛。
江劲回来的时候,苏韶已经自己把上已脱下来了,果然烫了好大一片,打开急救箱先
喷上镇痛喷雾,再消毒上药膏,苏韶不说话也没喊痛,只是安静的看着江劲跪坐在自
己身边忙碌,伤口的痛已经弱下去,可为什么他的整个身体还在叫嚣?
手顺着曲跪在自己身侧的腿抚摸上去,那些优美结识的肌肉曾经给他的身心带来无上
的欢娱,而这些在他的手掌下,此刻,带着暖人的温热。
“韶,别乱动。”江劲腾不开手制止这在自己腿上捣乱的祸手,只能以眼神警告,这
小家伙手了伤还不老实。
躺在地上的人,并不听命,凝视着他的眼睛仿佛雨后的远山,青黛幽幽,“我,偏不
!”随之简直是挑衅般,那只撩火的手毫无预兆的猛然盖在了火山口上。
“韶!”江劲全身一僵,继而有几分无奈的望着衣衫不整,躺在地上该死的诱人的他
的男孩:“别胡闹,你,受伤了。”
不说话,苏韶轻摇着头,柔软扬动的头发,水韵迷蒙的眼睛,“不……”,还有他突
然在铃口一撩的小指。
江劲居然没有控制住,就这么呻吟出口了,他知道他已经反应了,可今天不是时候,
放下手里的药瓶,带着隐忍的叹息,他抓住自己腿间抚动的手掌,包在自己掌中,“
韶,韶,呵,你已经证明了你的魅力,然而今天真的不行,你需要休息。”
赤裸着上身,苏韶坐起在他的面前,任他握着自己的手,而另一手已抚上他的额头、
脸庞、脖颈,又从耳后插进他的发间,稍一用力,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温热的呼吸喷
在对方的脸上,牵动着每一根纤毛,每一寸肌肤,“我、想、要、你。”
他突然明白他要吻他了,确实,他因为之前忍痛噬咬而微微发烫的薄唇已经坚定的压
了上来,那一刻两个人都难以控制的颤抖,多少年来几乎以为永别的感觉,他的韶再
一次给了他。
总是带着羞涩的唇,这一次带着沉沉的坚定贴合上来,膜拜般悉心的描绘着他的唇型
,湿软的滑舌舔过每一颗牙齿,扫过寸寸腔壁,在返回来,纠缠上他的舌,翻卷着,
搅拌着,然而,有待着无尽的依恋,久久不肯分离。
这一吻是如此特别,如此甜蜜,直到苏韶改吻上他的眉目,还令他难以置信,无限留
恋。而苏韶的唇刷在他敏感的眼睑上,苏韶的舌湿润着他粗犷的横眉,带火的手顺肩
而下,在脊椎两旁轻柔的刷过,江劲一声闷哼,火已燎原,其势难控。
既然他的小伙子盛情的邀请他,他又怎能令他失望?
江劲投降的叹息,反客为主,避开地毯上的湿润,把他的爱人轻轻推倒在地上,“韶
,马上你会明白并非只有你--想要。”
苏韶微笑着将手臂揽上了江劲的肩头,“我们--开始吧!”
咕咕的笑出声,苏韶翻滚在江劲的怀抱里,他的肌肤从未如此敏感,他的身体从未如
此饥渴,他的灵魂从未如此沸腾,此刻他只要他在这具怀抱里,他只渴望为这个怀抱
的主人献出他的一切,一切!
把苏韶轻拖到沙发边,翻过他的身子,手指上沾着他刚刚释放的爱液,江劲轻柔的在
那一处诱人的幽口试探,而另一边找出一支保险套。
“不!”苏韶扭回头一把拍掉了江劲手上的保险套,“不要!”
江劲吻着苏韶的眉心,“不行,没有润滑剂你会受伤的。”
执拗的推开江劲:“不,我讨厌!劲,让我真切的感受到你不好吗?”
认真的盯着苏韶看了几秒,江劲耸眉,“你总是给我带来无数考验,”啵一下他翘起
的唇,“给我点耐心,让我们试试看。”
没有润滑剂,苏韶的后庭又特别的紧小,江劲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一边继续火热
的吻着苏韶的身体,一边试探的缓缓插进一指,感到身下的他脊背一僵,连忙询问:
“怎么,疼吗?”
吸一口气,苏韶也在努力的放松自己。
江劲稍待片刻,才开始蠕动手指,先是深浅的试探,再来才小心的做一些弯曲和扩张
,然而润滑还是不够,用手指沿着脊柱一路按摩,江劲却俯下身,把舌头送进了太过
干涩的小穴,同时送进来的还有大量的口液,而苏韶被这新异的刺激弄得整个身体差
点弹跳起来,江劲抚在他背部的手适时的压下了他。
灵活有柔软的舌确实比手指好得多,苏韶在他的舌下呻吟着、扭动着,浓重的呼吸泄
漏出他强烈的情欲,“劲,啊,劲……”
直起身体,江劲重新整个包裹上苏韶,含弄着他小巧的耳垂,“韶,我要来了哦。”
坚硬充血的男根准确的抵上苏韶的庭口,“跟我一起,吸气。”一个挺身,整个龟头
扑的挤了进去,尽管做足了前戏,苏韶还是痛到皱眉,身体高昂,泄出口的吟哦也烫
疼了身后的人。
缓缓的插,慢慢的深入,这熬人的过程不仅考验着江劲的身体,更折磨着他的心,苏
韶已经被冷汗打湿,身体无法控制的僵硬,上一刻还高昂的男性,此刻也因痛疼的袭
击而软化下来,不论他怎样吻弄,无论他怎样轻柔,在进入的一刻,他还是伤了他。
可是苏韶并不在意,他压下去的腰,挺起来的臀,摇摆的发梢,共同诉说着他的渴望
:江劲,爱我!
是的,江劲握在他腰上的手,贴和着他脊背的胸膛,深入到他体内的火热,正在用最
温柔也最狂野的火焰焚烧着他的爱语。
相爱,仿佛亘古宇宙中偶尔滑过的流星,罕见、短暂,然而,还是会有幸运的手--把
他握住。
譬如,共同降临的高潮。
苏韶打开所有的门,用整个身体放纵的大叫。
继续抚摸着爱人汗湿的身体,江劲觉得整个心都满满的,而灵魂却那么宁静,在他手
掌下的这个人,带着体温,微微颤抖,而他在他身下肆无忌弹的呻吟嘶喊,居然已经
势不可挡的铭刻在他肉体的最深处。
不过,江劲没有料到的是,这种美好还将继续,因为,今夜他的苏韶是一只喂不饱的
小猫,他幽深的眼睛不断的把他诱惑。
当他刚刚拾起地上的衬衣,一抬头,苏韶赤裸着身体站在他的办公桌后,赖皮的一眨
眼,双手已经将桌上的物品尽数扫落在地上,而他自己那么缓慢的,而又十足妖娆的
,爬了上去,跪坐的身体,若隐若现的私处,绝妙的刺激了站在地上的某一男人的某
一处。
“我的桃夭,你调皮得需要惩罚!”
“我,拭目以待。”吹一口热气在理智边缘的男人的唇边,呵呵,效果不错--以他被
按到桌上的速度来说。
纠缠,爱人的身体成为全部的语言。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高潮,江劲把苏韶困在怀里,他被爱之后粉嫩的肌肤煞是好看,
特别是加上浴室里氤氲水气。两个人泡在浴缸里,刚刚又被要了一回的苏韶这会儿倒
是乖巧的趴在浴缸沿上,舒服的享受江劲的服务。
突然,带着泡沫的手指再一次侵入了苏韶的小穴,“放松点,我帮你清理干净,以往
都有戴套子,这次必须把里面的东西弄干净,否则……喂!不要乱动!”
苏韶却一蹬水就把身体翻转过来,两手顺利的揽上江劲的脖子:“不要,我喜欢。”
“呵呵,傻瓜!你喜欢肚子疼吗?”
“会吗?”
“嗯,嗯。所以,乖一点,转过去。”
“可以等等吗?”
“为什么?”
“因为……”
因为这小狐狸已经又吻上来了啊!
浴室彻底湿掉了。
赖在江劲的怀里,身体绵绵软软的,苏韶满足的发出悠长的叹息:“劲。”
“嗯?”
“我想去看星星。”
“嗯。”
“你抱我去。”
“嗯?”
“我走不动了。”
摇头笑着,江劲抽下浴袍,把两个人裹紧,反正苏韶也不肯乖乖洗澡,再泡下去,两
个人也只能做了一次又一次,索性看星星去吧。
深夜的星空少了人类自以为是的灯火,居然分外灿烂。
“劲,星星好美。”
“嗯,我这里有个人比所有的星星加起来都还美啊!”
“呵,好烂的对白。”
“是你头没起好嘛!”
“好吧好吧,那,”突然就这么执著的注视着天空,苏韶抓着江劲的衣襟:“连星星
都是要死的,世界上没有永恒这回事吧?”
江劲没想到苏韶会说出这个,一时答不上话来,苏韶自己却先笑了,一只手已经偷偷
的解开了江劲的腰带。
“喂,干什么?”江劲被苏韶解开了浴袍,又被他低着头猛往里钻,“喂、喂!”
“别推,我冷!”
虽然是夏天,夜风还是很凉的,江劲用大手暖着他的脊背,紧紧的把他裹紧了怀里,
“很冷吗,回屋里去吧。”
“我想在这,很有感觉,”叠上来的腿用力一蹬,苏韶把江劲压在身下,“你没感觉
到吗?”
感觉?
怎么会没有!那不肯老实的手已经再他的腿间活动起来了。
夜晚,本就是情人间的浪漫时刻,不是吗?
他们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呢?江劲为自己颈窝里尚在喃喃自语的苏韶拉高了被子,而窗
外天光已经渐白。
多么疯狂的一夜,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被苏韶榨干了,明明庭口已经红肿充血,脆弱
的粘膜也开始抗议过渡的抽插,可苏韶就是不肯罢休,用尽了方法的挑逗他,这样的
苏韶令他着迷,令他疯狂,然而他不想他受伤。
实在讲不清道理,江劲最终只好把他翻按在自己腿上,照着那令人又疼又恨的小屁股
足足的来了两下。这才总算老实下来,不过因为据说他把他打疼了,所以他现在只好
像一棵可怜的桉树,被他的小树袋熊抱个满怀。
“喂,我去上班了,你乖乖多睡一会。”
“唔,”苏韶没睁开眼,手却攀上江劲的领带,拉下,吻上,“再见!”
阳光,蓝天,还有爱人的早安吻,苏韶躺在床上傻傻的笑了,可是,笑的时候也会有
眼泪吗?
会吗?
咸咸的,凉凉的,无法控制的。扭头看了看表,时间还早,睁开的眼却再没有一丝睡
意,酸酸涩涩,带着哭后的微疼。而苏韶知道:时间到了。
想坐起上身,刚抬起肩膀却不禁“啊”的一声又倒了回去,好疼,每一寸皮肤、肌肉
、骨骼,被摧毁后的裂痛,如巨大的铁轮一遍遍碾压过他的神经。这就是纵欲的惩罚
,然而,这惩罚他甘之如饴,因那美好已刻入他灵魂,最深最深。
喘着气,手吊在床头柱上,一点点把自己拉起来,这简单的动作已让他痛到冷汗直流
,下半身像是棉花做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而臀部中心的庭口,虽然明显上过了药,
这一番拉动还是针刺般疼痛的抗议。
靠在床头上,头昏昏的泛着恶心,足足喘息了一刻钟,才攥起一点力气,搬着自己的
腿脚,着衣穿鞋。
翻了翻,很轻易就找到了自己被带回来时,用来整行李的提袋,多少年来,属于他的
一向不多,装个半满,轻得女孩子都可以一手提起,然而,这便是他的18年。
转头瞥见床头的便条本,想了想,还是扯下一张,攥着笔几次欲写,却又踟蹰,如今
,还有什么好写的?
苏韶下楼,请童叔帮他备车,家里本就有一辆别克是专为他准备的,只是,他一向不
怎么用得上,今次有礼貌的向司机打了招呼,才有空闲好好看看这车。以前爸爸家还
没有破产时也有一辆别克,不过,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到了咖啡馆后,苏韶欠身请司机在这里等他,便独自进去了,拉开门时清脆的门铃叮
咚响起。
“怎么会突然打电话要我到这里来等?”坐在角落的郑佩仪,有点神经质的往苏韶身
后观望。
“对不起,我订了小铎最喜欢的弹道蛋糕,我们取了就可以出发了。”说着向郑佩仪
优雅的伸出手来。
郑佩仪呆呆的送上自己的手站起身,眼前的苏韶竟让她陌生的生出深切的恐惧。这个
短暂离开的男孩,究竟有什么不同了?
苏韶并没理会这些,挽起郑佩仪,接过侍者递上的蛋糕盒,并没有走向门口,反而走
进洗手间和休息室的窄廊。
“这是去哪?”郑佩仪被苏韶拉着,已经惊慌的有些颤抖。
“后门。”回过头安抚的冲她笑笑,“忘了吗,我曾经在这里打工,这里有个后门的
,我们出去打个车就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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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劲哥,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了?”
“韶哥失踪了!”
“怎么会?混蛋,我不是叫你好好跟着他吗?”
“是啊,韶哥说是让我送他回他以前的家,可半路停在一个咖啡店说是订了蛋糕,我
就没跟进去,谁知韶哥一直没出来,我进去问才知道那店还有个后门,可是韶哥已经
不见了。”
“妈的,混蛋!混蛋!”正在开会的江劲甩掉报告夹,手一点坤和雀凤就率先冲出会
议室,“给我放所有的人出去找,韶有危险!”
“这是妈妈新租的房子吗?”苏韶一边打量四周,一边等郑佩仪开门,可她的手抖的
连钥匙孔也插不进去,“让我来吧。”苏韶抽出她手里的钥匙很轻易的就打开了门。
“是,是因为就近,就近嘛,你知道要照顾小铎,这里比较方便。”
“嗯,不错啊,我就的这里满不错的。”家具装饰都很简单,唯独两道深红色的厚重
窗帘,显得微有点不搭调,还有脚下专门用在音乐厅的吸音地毯,墙壁屋顶的吸音板
,很独特的装修啊!也很适合啊!
轻轻的抚摸过每一件家具,甩掉拖鞋,让赤裸的脚掌感受着柔软的地毯,仿佛特意的
按摩,很舒适。软的硬的,通过皮肤,透过神经,到达大脑,多么奇妙,人类就是这
样感知他们的世界的,只要活着,就能感知。“爸爸。”
“小铎,爸爸在这儿。”
“我是不是又昏迷了?”
“嗯,小铎只是累了,就睡了一小会儿。”
“我会死吗,爸爸?”
“别瞎说,小铎这么乖,一定不会有事的。”
“爸爸,不用瞒我了,”突然的疼痛打断了苏铎的话,身体不可控制的一阵抽搐,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