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天生养尊处优的性格,决定了没有铃那般的大作为,做好本职工作之余,更多是照料自己的生活,
我的大学生活因为有了滔这样的朋友,也充实和热闹不少,
自从那次哭诉后,滔与我之间走的更近了,他也有不少心里的想法或是心情故事愿意与我分享,我也愿意尽全力去倾听或是帮助,他也开始积极参加我举办或是主持的各类学校活动,我也逐渐加入到他们的室外活动中,特别是郊游,
虽然有时候,暗情涌动,时不时地出来骚扰下,但很快就被我谋杀在萌芽状态中,
因为我始终明白,他和冬很象,但滔不是冬,我喜欢的是冬,而且滔的情感世界不属于我。
一个周日的下午,我刚从新华书店回到家,母亲从里屋跑出来,满脸的焦急:
“滔住院了,好象是从山上摔下来的,他们打了很多次电话给你,你快去医院看看吧”,
我顾不得放下书包,就撒开腿往楼下奔去,
打车跑到医院,滔已经住进了骨科病房,右腿悬挂,打着厚厚的石膏,
床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斯文白净的高个子,估计是医生,在跟滔说着什么,我喘着粗气疾步走到床前,
“怎么回事啊,弄成这样?没问题的吧,要开刀吗?”,我有些语无伦次,
“没事,小毛病,过两天就出院,呵呵”,滔笑着说,难得这样的乐观让我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你是滔的同学吧,我是滔的床位医生,我叫苏,现在暂时先用石膏固定起来,等明天X光出来了,再做具体决定,今晚上一定要好好卧床休息,关键是不要大动就好,呵呵”,
突然耳边传来白大褂高个子的声音,标准男中音,我这时才抬头仔细看他,第一印象,这男人很漂亮,
男人用漂亮二字,五官应该是相当标致和谐的,他微笑地对着我说话,看着他的笑容,浮躁的心绪也逐渐舒缓下来,
“如果有什么问题或是需要,尽管来办公室找我,你们聊吧,我先走了”,苏说完便离开了,
后来与滔了解才知道,原来下午一帮人去登山,一个女生不小心一脚踩空,半身滑到险坡下,还好右手紧抓住路边的一束灌木丛,滔伸手去拉那女生,眼看女生被大家拉上路面,
滔本来踩住一块木桩上,用来固定和用力的,突然打滑,女生再用力往下一拽,滔整个人跌下斜坡,还好下面有乱树杂草挡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小子倒是英雄救美啊,不知又是哪个班的美女啊,哈哈”,我悬着的心放下来,嘴皮又开始不老实了,
“什么美女啊?老大,你别瞎说,我的心里只有丽的”,滔急忙辩解,
“别装了,丽现在已经去澳洲半年了,你想怎样,我不会告诉丽的,哈哈”,
“老大,我真被你冤枉死了,我生是丽的人,死是丽的鬼,呵呵”,
“你小子跟我喊口号没用,我又不是丽,哈哈”,
“老大,我肚子饿了,快买点东西来吃吃啊”,
“还是让你救的美眉来伺候你吧,她是有义务好好报答报答你的,哈哈”,
“老大,你太坏了,到现在还欺侮我,哎哟”,滔一时兴起,忘记右腿受伤,想侧身,碰到了伤口,痛的额头冒出了汗,把我也吓了一跳,
“没事吧?滔,好了,不闹了,我这就出去给你买吃的”,
“老大,还有,记得我的事情不要告诉我老爸老妈,免得他们担心”,
“放心吧,我明白”,我知道这小子一直很孝顺,
第二天,检查报告出来,因为滔的右小腿处有粉碎性骨折,需要手术把里面的碎骨头取出来,本来还兴奋在先的涛听见苏医生说要手术,全然瘫倒在床上,手术时间安排在三天后,
就在手术前一天的下午,我正在和滔在闲谈,苏推门进来,右手拿着托盘,走到床前,虽说戴着口罩,还是可见闪烁明目,还有温暖的微笑,那笑容在眼神里荡漾,
滔看见苏走到床前,赶紧双手撑床,不知哪里碰到了伤处,
“哎唷”,滔一声大叫,并冒出了一头的冷汗,我慌忙起身要扶,
“当心”,苏也被惊住,急忙放下手中的托盘,双手伸来搀滔,
我们两个人架着滔靠在床头,用枕头压在背下,苏白净的脸庞在忙乱中也蹭过我的脸,如丝般的细滑,
“没事吧,滔”,苏的话语温润而亲切,
“没事,没事”,滔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啊,刚才可能是看到你太激动了,哈哈”,我这玩笑话一岔,三个人都笑了,
“没事就好,马上给你拆石膏,然后做些最后术前准备工作,明天早晨7点正式手术”,苏阳光雨露般的话语,不觉让人倍感亲切,
“好的”,我们一阵感谢和庆幸有这么负责任的医生,
接下来,苏开始给滔拆石膏,然后从托盘里取出用刀片,弯身给滔剔除腿上的体毛,他工作的样子非常专心,一旁好奇的我,也走到苏的跟前,站立在他身旁,
苏的脸在我面前清晰可见,眼神不由自主地开始扫荡起面前这个可人,他的头发密而柔软,有些自然卷,随着头的来回移动,头发也来回挑动着,
苏的眼睫毛又黑又长,衬的眼睛更显得明亮多采,鼻若悬胆,五官精致,特别是有着如冬一样无暇的肌肤,实在是好看,
这样看着,心里也不禁毛痒痒的,下面竟然有了游离的本能的冲动,
我慌忙站直身体,深吸一口气,疾步走到阳台上,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当苏等人推着滔再次进入病房的时候,看着他满额挂着汗珠,却无暇顾及,依然在招呼忙碌的时候,
我对这个漂亮的医生又多了些好感,
滔卧床期间,伙食问题就交给我热心的母亲,由她亲自掌厨,每天做好可口饭菜,我来跑运输,中午,晚上的时候,我骑车送到医院,滔自然是吃的不亦乐乎,恢复也比较快,
天天老往医院跑,经常不是在病房里面,就是在科室门口碰见帅哥医生,看年纪,苏比我们长不了几岁,
后来,有次等苏来查房,特意看了他的胸牌,胸牌上的照片应该是学生时代照的,花样的青春面容,如精雕细琢的尤物,
再后来无意经过护士站的时候,从一群八卦的小女人嘴里听到苏的年纪,原来只比我大三岁,刚结婚半年,婚前是医院里众多小女人的梦中情人,
我一点不觉得奇怪,如此可人,应该是很有市场的,
所以每次碰见苏,我们都是彼此很客气地点头示意,并微笑着互问个好,就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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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本身体质不错,加上年轻,还有我们大家的照料,特别是有苏的关注和帮助,滔不久就出院了,
那天我提前请了个假,直接赶到医院,滔已经整理好所有东西,在床位旁等我,正欲出门,苏走了进来,
“这是你的病历,记得一定保管好啊,还有,回去后一定要好好休息,球之类的暂时不要打了,尽量避免剧烈运动,明天开始要做理疗锻炼了,再接再厉,预祝你早日康复啊,呵呵”,
条理清晰,面色沉着,唇红齿白,目光如炬,望着眼前正在说话的美男子,我对苏的好感又加分了,相信他将来一定是个认真负责,有所作为的医者。
当我们不经意四目相对的瞬间,我感受到了对方眼里的温暖,我的10颗牙齿也不觉暴露无疑,
没有丝毫的奢念,更没有其他妄想,只是认识这样一个可人应该是件开心的事情,
“谢谢你,苏医生,下次再见啊,哈哈”,我们握手再次道谢和告别,
也许今天一别,就各奔东西,因为主观上我不想再回到此地,毕竟是医院这个特殊的场所。
出院后的第二天,我又搀扶着滔再次回到医院,来到理疗科,将要进行为期3个月的复健训练,每天需要3个小时,
滔在上海也没有亲戚朋友,除了我,所以这个光荣任务就落到我的肩膀上,本来开始还要向老师请假,还好1个月后,学校放暑假了,正好还有2个月的时间,
复健锻炼枯燥而严峻,甚至是有些痛苦的,不过滔这小子还是蛮能吃苦,练的很辛苦,更加刻苦,
我呢,为了不打扰他锻炼,就默默的一个人在外面走廊的塑料椅子上等他出来,边看书,边听音乐,
一天,我如往常一样,正低头看书,突然右肩一个温暖的手往上一搭,抬头一看,竟然是漂亮的苏,
“怎么,你又来陪滔理疗啊?”,苏明眸皓齿,煞是可亲,
“是啊,苏医生,呵呵”,我忙站起身来,
“你这个老大做的真是没话说啊,难怪滔在我们面前总夸你,呵呵”,
“哪里,应该的,我们是兄弟啊,哈哈”,苏的一夸,我倒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样?滔恢复地好些了吗?”,苏接着又是一阵亲切和关心的问候,
“还好,就是恢复的效果好象有些慢,呵呵”,我也微笑着,
“不要急的,慢慢来,我刚问过滔的护理医生了,他说滔练的最卖力,应该是恢复地最快的一个,呵呵”,
“是吗?我恨不得他一个月就全部搞定,哈哈”,听到苏的肯定,我也是心花怒放,
“走,到天台上吹吹风去吧”,
因为是在顶楼,没走几步,推开出口玻璃门,就到了宽敞的天台上,
已近中午,太阳顶在头上,尽管有些晒,但人的心境一下晴朗许多,因为曾经需要抬头仰望的一切此时都落到我们的脚下,
“太美了,天天经过,就是没出来看看,哈哈”,我象个孩子样的兴奋,
苏笑的更欢了,阳光下的他,在白大褂的映衬下更加的光彩和动人,
“你要是喜欢,我天天过来,陪你到这里吹吹风啊,呵呵”,
“好啊,哈”,我没有考虑,直喊好,脑子里全部是意外的高兴,
我们走到护栏边,他指手给我看他的办公室,旁边那个拉着一半窗帘的,就是他的休息室,然后在隔壁的一栋楼的顶楼,中间的一个房间,就是他出门诊的办公室,
没想到站在这个天台上,可以看到苏所在的所有地方,他毫无保留地介绍,我自然是满脸的兴奋,
这时,苏从裤袋里拿出包纸巾,抽出两张,伸到我的额头,轻轻地揩掉我头上的汗珠,
此时,一种久违的温暖的冲动涌上心头,久违的冲动的心跳又油然升起,开始还准备闪躲的我,乖乖地站在原地,一动未动,任由苏的手上下擦拭,
这时眼角的余光被一丝恍眼的白色银光刺中,定睛一看,苏的左手无名指上赫然戴着枚戒指,
他结婚了,
一直盯着我的苏,也很快抓住了我的眼神,本有些兴奋的脸上,也不禁有点失落,
“我半年前结婚的”,苏没有了先前的兴高采烈,除了平静,还有些无奈,
我们俩背靠着白墙坐在地上,彼此沉默了几分钟,
苏开始讲了他的故事,原来他在家里,就他一个独子,大学毕业的时候,爸妈就一直在催,希望他赶紧成家,后来领导介绍,本单位的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原先就一直在主动追求苏,
在一次野外宿营活动中,大家都是醉酒熏熏,半夜那女孩子钻进了苏的帐篷,两个人激情燃烧,女孩子怀孕了,就这样两个人当年就奉子完婚,
我不知当时是怎样的表情,听完苏的故事,一味的怅然所失,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虎,你有喜欢的人吗?”,苏歪过头问我,
于是,我就把自己与冬的故事,悉数都告诉了苏,
“太可惜了,多好的两个人啊,不过,我想,虽然你们现在暂时无法联系上对方,但我相信,冬也是在想你,如同你想他一样”,
苏的一番感慨之言,重燃起我心底的温暖,
“谢谢你,苏,但愿如此吧,呵呵”,
这时正好理疗完的滔在门口招呼,就这样,我和苏就此匆匆作别,
在接下来的日子,苏因为有时需要带些恢复中的病人来理疗室检查,(当然后来有了更多我的因素),
我基本每天都可以看到他的身影,他看见我,总会挥挥手,满脸姹然而温馨,总是独自一人坐在门外的我,可能是因为太寂寞的缘故,难得有人亲切示意,受他的感染,
我也会朝他猛力挥挥,同时报以花样灿烂的笑容,
其实,自从我知道他结婚的事实后,我就不断告诉自己,和苏不可能有感情上的纠葛,尽管对他有好感,
随着时间的积累,还有每天不断的碰面和接触,愈加浓郁,虽然没有和这样的人真正恋爱过,
但道德的尺度,与莫名的忧虑总是让我有些不轻松的束缚感,我也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去触碰那样的雷区,
人的感情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你越是想去饶开心中的情结或是干脆忘记,却偏偏记的最牢或是挥之不去,于苏的想念也是这样,
滔的康复训练不觉过去了两个月,同时,我与苏的天天见面的日子也走过了60天,
每天滔走进理疗室的开始,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就会不自觉地就期待苏的出现,
可能是苏真的已经不自觉走进我心里的缘故,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分期待愈加的浓烈,
如果当天他未出现,或是我无聊的空隙,我就会跑到天台上,到每一个有苏的房间,搜索他的身影,然后远远地眺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有好几次,我发现苏也正站在窗户边朝我这里眺望,尽管表情是模糊的,但我可以深深感受到那份牵挂和动心。
每每一到这种场景,我赶紧转身,往回走,我十分渴望这样的激情碰撞,但又害怕进一步坠入,矛盾中的我走出10步开外,再次回头,还依然可以看见窗口一动不动的白大褂,
一天,由于项目比较集中,排队的人也较多,滔还没出来,看看墙上的钟,已经中午12点半,我挎起背包,漫无目的地准备走去透透气,
本来应该朝右拐弯,我本能选择了朝左拐,而且义无返顾状,直奔苏的办公室走去,
因为有3天没有看见苏,办公室也没见他的影子,这才发现自己对苏的牵挂已经走火入魔,哪怕是飞蛾扑火,也决定主动出击一回,
推开办公室,里面没人,走到角落尽头,估计没错应该是他先前指的休息室,轻轻扣指,一声,两声,没有动静,再来一声,如果还没反映,我就撤退,
正在我欲转身离开的时候,门竟然开了,穿着背心和短裤的苏出现在门口,
苏一把牵过我的手,我顺势冲进房内,用右脚把门用劲踹上,
我随手把背包一丢,双手紧搂着苏的腰,把他逼到床边,顺势把他放倒在床上,狠狠地压在他的身上,双唇顶住他的双唇,
同时,冲动的右手在苏的身上肆意游离和放荡抚摩,然后亢奋之余,迅速褪去苏的背心和短裤,
而在与此,欲火焚身的苏也把我扒的一丝不挂,
一番激情云雨之后,苏趴在我的胸口上,而我仍然喘着粗气,
“虎,你准备好了吗?”,苏侧过头,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准备好了什么?”,我有些不解,
“我是结过婚的,你不再介意了吗?”,
“我曾经矛盾过,但是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单身一人,倒是没有什么好介意,只是担心会影响你的家庭”,
“不会,我会处理好的”,说到这里,苏加紧搂住了我的腰,
听他这样的淡定,我倒是心里有些释然,当然更多是本性爆发,也由不得我就这样放弃,因为我已经走出了这一步,
“虎,你是我交往的第一个男孩,以前碰到有这样的人,但是都没有让我决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