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观点。”
何胥立刻认错,“对不起,教练。希望您可以给何胥重新陈述的机会。”
秋瑀宸分明在不长的一段话中听到了倒吸冷气的声音,而一颗大滴的汗水正砸在地板
上。
秋瑀宸假装没有看到眼前半蹲着的人的煎熬,轻轻点了下头。大概是肌肉中的乳酸逼
迫,何胥这一次的陈述显然不再枝蔓,“何胥身为队长,不能准确把握场上形式,关
注球员心理变化,这是何胥的失职——”
秋瑀宸随手就在长盒子中拿出了一个非常小的四周都固定着针头的圆球,何胥的脸色
立刻白了下来,秋瑀宸淡淡道:“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的答案依然不能让我满意的
话,就含着这个针球说吧。”
何胥的身体瞬间僵了起来,如同武侠电影中被冰封的武林高手,甚至刚刚习惯性的伸
了伸舌头试图舔嘴唇,就因为对方冷冰冰的警告而将舌头缩回去。秋瑀宸依然是毫无
同情心的用眼神考验着何胥,何胥在唇角挤出了些嗤嗤的笑容,虽然没有抬头,眼睛
却顺着秋瑀宸手肘的空隙盯着空洞的墙面,终于道:“小非的脾气是差了一些,被对
方抓住了破绽,逼得他在第二节就被罚下,这些,何胥本该是提前就警告他的。和二
中打,大家的情绪有些激动,这样的心态有时候会令士气高涨,但有时候反倒容易急
躁,贪攻冒进,命中率也是历史最低。何胥没能在赛前安抚大家的情绪,又没能在明
显失利的时候挽回颓势,若不是阿琨,今天恐怕真的会输。这些,作为队长,都是不
能逃避的。”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终于轻轻眨了眨眼睛,换上了一句毫无创意的
教练对不起,然后抬起头,“这大概依然不是您满意的解释吧。”语声竟是有些失落
,甚至紧紧闭上了眼睛,仰起头,用一种自暴自弃的辛酸语气道:“何胥想,疼痛或
者会让我想的更多些。”说完就微微张开了口,似乎是等待着秋瑀宸替他将那个恐怖
的针球放进口中去。秋瑀宸看着他略带苍白的铺满冷汗的脸,甚至因为眼睛闭得太紧
连眉头都蹙在了一起,胸口也在非常大幅度的起伏。秋瑀宸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却
将那个可恶的小针球重新放回了盒子里,他知道,何胥是因为他的无情难过了,他甚
至还轻轻拍了拍何胥肩膀,毕竟,这个人同其他那些同样叫着他教练在场上挥洒着青
春的孩子是不一样的,何胥显然不相信冷血教练会这样放过他,浓重的失望和自弃在
秋瑀宸的安抚下被赶到了地球上最远的角落,尽管,畏惧却像是碰上了墙壁重新弹回
来,只一抬头,恐怖的反弹力就让刚刚放下的心重新抽在一起。
秋瑀宸面色果然严峻,“胥。”
何胥轻轻抬起头,尽管自己比秋瑀宸还要高5厘米,可是却总是仰视着这个教练的,
甚至,心理上的压迫也成为了生活中的习惯。何胥苦笑一下,还是用那种带着敬畏的
眼神望向他,尽管挨了打又半蹲着的腿真的疼的厉害。
秋瑀宸没有说话,却用他那双漆黑的眸子暴力的攫走了何胥眼中一点点的委屈,果然
,一直努力支撑的强大还是被教练看穿了。秋瑀宸轻声问:“觉得我在挑剔你?”
何胥低下头,尽管用的是这么隐蔽的方式,却还是瞒不过。或者,本身就不该有隐瞒
的念头。194厘米的大孩子红了脸,却终究小声道,“没有,您说过,做队长就要有
代人受过的觉悟,而且,在球队,教练一向最维护我。”
秋瑀宸的目光立刻冷起来,随手就在盒子中抽出了最令何胥恐惧的藤杖,然后嘭的一
声合上盒盖,将盒子放在一边,用藤杖的尖端指了指墙角,“裤子脱了。”
何胥一怔,却意外的没有说那句是,教练。因为他只有咬着嘴唇才能够勉强自己做这
么羞耻的动作,即使不愿,也不敢不做,他被打肿的红屁股非常尽责的提醒着他,秋
教练一向不喜欢拖延。用标准的姿势将自己撑在墙角,等待着藤条像台风一样卷过来
,只可惜秋瑀宸并没有着急动手,而是用藤条的尖端抵着墙壁,一字一顿道:“是回
避还是逃避?”说完就狠狠的在臀峰上落了一鞭,丝毫不照顾何胥已经红肿的臀。即
使刚才是隔着裤子,也打得不轻呢,更何况,秋瑀宸还是刻意一次贯穿了所有的伤痕
,何胥撑着墙的手腕立刻和手臂成了九十度角。
“对~呃~对不起。”闷闷的认错的声音,似乎还想隐藏什么,可是,藤条危险的摩
擦着他的臀的时候,竟是连心跳都无法自己掌握,终于还是放弃了全部的抵抗,“何
胥只是想,给小非一个教训。”
“嗖~啪!”狠狠的一下,何胥的身子立刻贴在了墙上。秋瑀宸厉声呵斥,“牺牲大
家最看重的比赛,只是为了给小非一个教训!这就是我的队长?我最懂得顾全大局的
队长?”
何胥用手指死死抠着墙壁,轻轻叹息。早知道什么都逃不过那双眼睛,替那个任性的
师弟传球,为他做挡拆,甚至是纵容着他在场上的暴躁,还用自己的积极掩护暗示秋
教练不要将已经爆点的师弟换下去,自己真的罪过不轻,“对不起,何胥辜负了您的
信任。”
辜负?秋瑀宸实在是无法压抑自己的火气,他早都看出非璟煜今天状态不对,在他二
犯的时候就要换他下来了,可是,跟了他一年的何胥却在场上积极到刻意的支持着非
璟煜的强攻,秋瑀宸自然明白何胥是识大体的,也非常尊重他在场上的控制权。因此
,他近乎是宠溺的放任着非璟煜终于被罚下。尽管对何胥严厉,可是,球场上,他的
队长一向有着旁人难明的特权,凭着超越普通的球员教练的信任,秋瑀宸永远都会支
持何胥在场上的决定,可是,何胥居然会这么孩子气的自作主张,用这么没有技术含
量的方式教训脾气暴躁的小非。秋瑀宸的眉毛间已经没有了距离,手上更是一点也不
留劲,就像是劈竹子似的向何胥臀上落下去,一下一下的重击,何胥的身子已经被打
的像是要嵌进墙里去,指甲也劈裂在墙纸里。每一鞭落下去的嗖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
吹来的风,何胥的臀上全是排列的整整齐齐的伤痕。那样的力度打下去,何胥非常明
白,这不是生气,是失望。“教~呃~哦!教练!”
秋瑀宸并没有停手,只是知道他有话要说,放慢了挥鞭的频率。
“对不起。”何胥似是想说什么,可是终于只有这三个字,秋瑀宸落鞭更狠,又是十
下,何胥被劈断了指甲的手指因为用力太过又渗出血来。
秋瑀宸停下了手,要他先喘口气,冷声道,“小非的脾气是很差。但是,有很多办法
可以扳过来”说到这,就又是将何胥按在墙上,在那道最狰狞的伤痕上狠狠的落了五
下,“尽管这样是最差的一种。”
何胥实在撑不住,腿一软,倒在地上,秋瑀宸一把提起他,“小非在乎胜利,注重团
队,所以,放纵他犯错,然后让他亲眼看着自己一时冲动的后果,这是教训他最有效
,但是也最残酷的办法。所以,今天检讨会上你一反常态,要他那么难堪,就是为了
替他改改脾气。”
何胥抽着冷气,半晌才有力气说话,“教练都知道。”
“啪!”
秋瑀宸狠狠一鞭抽下去,“自作聪明。”
何胥疼的打了个颤,秋瑀宸却又抽了十下,“我如果不逼你说,还要撑到什么时候。
”
何胥低下头,今天一回来,他就一直在逃避,他不愿意解释这些,他一向不想让秋瑀
宸因为教训他而感到歉疚,毕竟,他真的是有错在先的,尽管,是为了那个脾气暴躁
又狂妄的小学弟好。而且,非璟煜明天才会过来挨罚,若是这个原因,少不得又要替
他添一条罪名,因此,更是只字不提。可是,又有什么是真的能瞒得了教练的。
秋瑀宸又落了十鞭,好在这十下换了个地方,否则,何胥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打
残了。“对不起,教练。”
“嗖~啪!”狠狠的一鞭,耳边是同样严厉的呵斥,“知不知道二中是什么样的球队
,你能够保证他被罚下之后重新扳回局势吗?”
“啊——”长长的惨叫,“对不起,教练,何,何胥考虑不周。”
“嗖~啪!”又是一下。“友谊赛,即使输了也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是吗?”
“对不起。”被拆穿后,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啪!啪!”连着两下,声音非常清脆利落。“你想过没有,Z中和二中是宿敌,一
旦比赛输了,大家要承受多少?”大概是上来了火气,居然是一连五下,“最懂得维
护球队利益的何胥哪去了?”
“对~呃~对~对不起。”心中像是被打穿了一样,是的,为了教训小非,这样牺牲
大家,如果今天输了,输了怎么办。输给二中,想想大家可能输掉球的悔恨和懊丧,
何胥恨不得秋瑀宸能再抽他几十下。
秋瑀宸用藤杖轻轻戳着他屁股上的一小块淤青,“阿琨今天三分的命中率是76.47%,
在这样强度的比赛中,这也许是永远无法复制的奇迹。你有什么资格这么任性的牺牲
了球队的时候去再一次要求这样的奇迹?”说着就又是狠狠一鞭,正敲在那块淤青上
,何胥抠着墙壁的指甲又断了一截。
秋瑀宸重新将藤杖抵在淤青上,藤质的触感让何胥情不自禁的将身子绷地紧紧的,何
胥死死咬着嘴唇,秋瑀宸竟然提醒似的又戳了戳,“记住,胥,如果真的输了,你身
上的这几道伤永远抵不过大家的失望和难过。”
何胥一句话也说不出,整个身子都贴在墙上,断裂的指甲上还残存着深褐色的血迹,
手臂像是枯树的虬枝攀在墙壁上,秋瑀宸知道他心中难过,倒也不再骂他。何胥转过
头,微微张了张口,却终于什么也没说。秋瑀宸明白他是想道歉,又知道道歉没有任
何意义,只是轻轻拍了拍他肩膀,终于还是道:“撑好!”
何胥重新撑起身子,手臂非常直,腰也摆得很低,挺翘的臀马上耸得更高,秋瑀宸看
实在是肿得厉害,更是大片大片的淤青连在一起,想到他已经知错,倒也不忍心再打
。毕竟,响鼓不用重锤敲,他知道何胥的性子,现在心中不知还在怎么煎熬呢。于是
轻轻挥了挥藤杖,停在他臀峰上,“想清楚了?”
何胥没有答恭谨的是教练,而是轻轻点了下头,秋瑀宸一挥藤杖,嗖的一声还像是在
耳边,何胥就已经痛得弓起了身子。秋瑀宸等他说完了抱歉才道,“二十下,小惩大
诫。”
何胥倒是没想到教练居然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毕竟,这次犯的不是小错,只不过,
当第一下准而狠的击上臀面的时候,他就知道,惩罚绝对没有丝毫水分。
“这一次,我不要求你口述检查,但是,你知道该怎么做。”秋瑀宸的声音和他手上
的刑具一样令人心凛。
“是,何胥会自省,谢谢教练。”诚惶诚恐的语声。似乎还没有来得及为这一次的网
开一面庆祝,第二下就马上咬上了屁股。
“啊——呃——”何胥将惨叫生生地压抑在喉中,却换来了第三下更狠的敲击,“如
果你的全部精力都用来克制呻吟,又如何让我相信你是在用全部的心思自省。”
“对不起,教练。”何胥大大的喘了口气。
秋瑀宸随便挥了挥手中的藤杖,却并没有落下去,选择般的,他用这根恐怖的刑具在
何胥臀上划了个圈,有些诡异的麻痒立刻让何胥脸红起来,秋瑀宸马上就是狠狠一鞭
落在鞭痕交错的节点上,直打的何胥又一次跪下来。没有任何的休养时间,何胥一站
起来就又是两下,全落在刚才的那道伤痕上。秋瑀宸原本以为他会再一次倒下,可是
冷汗扑簌簌的像被狂风吹过积压着雪花的树一般落下来,何胥却始终撑的稳稳的,只
能听到指甲划着墙纸的声音,秋瑀宸有一瞬间似乎都不忍心再打那一道伤,可是却终
于又加了半分力道再一次击落。何胥看来是真的在以相当的认真来反省,只是身体本
能的颤抖,喉间的呻吟很碎,但只不过是因为发不出声,并非刻意压制。秋瑀宸终于
换了一个地方,在刚才的那道伤下面落鞭,连着抽了三下,交界的地方已经是令人担
心的似乎要涨出来的小血泡。秋瑀宸这一次并没有心疼,居然是竖着又落下去三鞭,
贯穿了刚才的两道伤,何胥的身体像是已经不能够由意识控制,剩下的七下,仿佛再
也无力承受。
秋瑀宸没有再抬头去看他滴着汗的头发,抓起他衣服按在墙上,看也不看已经不能负
荷惩罚的臀,只是顺着藤条的力度抽下去,嗖嗖的声音连秋瑀宸自己都觉得心颤,何
胥却是一点也没有挣扎,只是身子随着藤条的起落有一些晃动,连着抽了六下,秋瑀
宸重新看过去,何胥的臀上已经像是被分的非常整齐的田埂,阡陌纵横。青青紫紫的
界限不怎么分明,可是鞭痕的齐整却让人能够非常容易的判断每一下的恐怖力度。
秋瑀宸用藤杖敲了敲墙壁,何胥好长时间才回过头来,“教——教练”嗓音沙哑。
秋瑀宸凝视着何胥,连眉毛上都是冷汗,唇边也是未干和已干的血色,一张脸白得令
人心疼,甚至连秋瑀宸也不忍心再打这最后一下。可是那双眼睛却依然闪着昔日的光
华,眸子中的坚定仿佛能够承受一切苦难。秋瑀宸并没有说话,直接是用十成的力道
贯下去,何胥受不住,一个趔趄头撞在墙上。虽然贴着壁纸的墙面减小了撞击的声音
,可是那咚的一声却是那么的惨痛,甚至连秋瑀宸的心都像是跟着撞上去。秋瑀宸吸
了口气,并没有去扶自己最心爱的弟子,而是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撑着墙壁的手一次
一次滑下来,又一次一次强迫自己站起。等他终于能够起身面对着自己的时候,又已
经出了一身冷汗。
秋瑀宸的声音非常严厉,“胥,这是最后一次的纵容。还有下一次,他立刻离开篮球
社。”
何胥顾不上臀上的伤还在疯狂的撕咬着皮肉,“教练——”
秋瑀宸狠狠打断,“从小非跟着我开始,你替他扛过多少错!上星期在车库堵了训导
主任的事,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如果我最出色的队长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浪费
在替他遮掩认错上,那他必须马上走,我自己和罹叔说。”
何胥早都知道那些事没有一件能瞒得了秋瑀宸的,听他说的严厉,也不敢再求,只是
道,“也是何胥没有管好他。”
秋瑀宸只是冷冷道:“管教他是我的工作。”
何胥低下头,“是。”又忍不住说了句,“可是他们这一届,小非确实是最好的。”
秋瑀宸抬起眼睛,语声冰冷,“在Z中球队,没有任何人真的不可或缺,包括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