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莱别开了眼睛,垂下了眼睑不去直视鹤声。
“凤莱!你早就恢复记忆了,为何不回家去?你哥哥有多担心你知晓么?”鹤声叹了
口气说道。
凤莱微微苦笑,“我,也想回去。可是,身不由己,我被人封了大穴,连点劲儿都没
有,怎么回去?”
鹤声脸上一沉,“是谁?是谁敢如此对你!”鹤声的口气明显不善。
凤莱眼珠子往右转了转,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眼中涌起深深的落寞。他也想知晓,
为何那人会如此对他?就在他恢复记忆之前,那人还对他那么的好,一觉醒来,自己
却被扔进了那‘荡春寨’成了一个千人骑万人压的男娼?
鹤声被凤莱这不熟悉的表情给惊住了。这七八个月,凤莱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以往那
么嚣张跋扈、神采飞扬的凤莱拥有了这种表情。
“凤莱!”鹤声拍了拍凤莱的肩膀,“回家吧!鹤大哥派人通知你哥来接你如何?”
凤莱没有回话,神情恍惚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痕,厌恶地眨了眨眼。
鹤声生怕凤莱再出事,干脆就在凤莱身旁守着他,这一守就是一整夜。
第二日,潋滟带着孔燕与小娃儿来看望凤莱。潋滟以为凤莱还是那个小凤,亲热地拉
着凤莱的手柔声细语,凤莱一开始有些困惑,随即就任由着潋滟拉着他。
亥勍趁机寻到了正要去歇息的鹤声,将手上知晓的情况跟鹤声一说,当即鹤声暴跳如
雷,气得火冒三丈。
“昨日就该杀了那群人一个不留的!”鹤声咬牙切齿道。
“你别张扬,凤莱应该不会希望别人知晓这些的。”亥勍按住了鹤声的肩膀。
“真的么?”鹤声仍旧不信自己的耳朵。
“他到‘荡春寨’已经半年了,在他去时应该还未恢复神智,所以……”亥勍停顿一
下没好再说下去,“他的神智恢复应该是四个月前,因为被封了穴道,他无法反抗…
…那些伤应该就是被,……”
“够了!------别说了!”鹤声冷冷地眯起了眼睛,那些杂碎!
凤莱躺在床上看着潋滟忙前忙后为他擦脸、服侍他吃饭,喂他喝水。想起以往自己对
潋滟的态度,以及自己想下的遭遇,‘报应’这两个字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他以往总觉得当小倌、做妓|女的是如何的下贱无耻。如今自己亲身体会到才明白原
来无耻的一直是自己那种自以为是的人。看来一切都是天意!上天报应他凤莱。还有
,那个人!那个让他生不如死的人!凤莱想起那人,心中百中滋味一齐在翻腾,半晌
找寻不到出路,挤在身体内让他心如刀绞、身入剑刺。
“小凤!”潋滟见凤莱躺在床上不断地抽动着身子,胸口剧烈起伏,如同呼吸困难喘
不上气一般,唬得潋滟连忙扶气凤莱的身子,伸手为凤莱在胸口处顺气。
孔燕早就机灵地去叫了亥勍过来。亥勍摸了摸凤莱的脉息,从怀里掏出一块磁石,在
凤莱的头部四肢转上一圈后,那磁石上赫然许多绣花针大小的银色针。
潋滟与孔燕看得目瞪口呆,连忙捂住小娃的眼睛,让孔燕带了他们出去。
潋滟紧紧地靠着鹤声,为凤莱受的苦难而心痛。
铿锵四人行记实(七)
凤莱的身子不能耽搁,同时鹤声也通知了虎俱前来接凤莱,因此他们在‘范家庄’一
住又是七日,这期间又接到了谢聿桢表示担忧的书信,亥勍回了信件说明了原因。
到了第八日,虎俱风尘仆仆地带了亲兵赶过来了,见到凤莱之时,虎俱俊美坚毅的脸
上也忍不住流露出柔软,他一把搂住正在院内晒太阳的凤莱,激动万分。
凤莱见到自己的亲人,也是十分动容。这动容在虎俱发现凤莱身上各种各样的伤口留
下的痕迹时,转化成了羞愤。
鹤声拉走了暴跳如雷的虎俱。潋滟这才知晓原来凤莱已经恢复了记忆,他见凤莱死死
地盯着自己,想起凤莱以往屡次三番地为难自己的情形,心中不断地敲着鼓。
“对不住!”凤莱发觉潋滟有些瑟缩的身体,真诚地向潋滟道歉到。
潋滟在凤莱的眼中看到受伤后的成熟,他摇摇头,“没,没关系!”说着,他上前依
旧拉住了凤莱的手。
凤莱垂着肩膀瑟瑟发抖,潋滟拉着他的手上,不一会儿,几滴温热的水珠掉在了那之
上。潋滟心头一软,就着那个姿势,搂住了凤莱,也不说话,任凭凤莱默默地无声地
掉着眼泪。
虎俱停留了两日之后,准备带了凤莱返回昭国。他本想派兵平了‘荡春寨’,无奈那
寨子是在大燕的领土上,稍一动就会引起战争,凤莱也不想再去那个地方,虎俱强忍
了半天这才答应暂不冲动,待凤莱完全恢复了之后再行商量。
凤莱窝在用各种毛皮铺垫的马车里面,从窗口往外看着潋滟一行人,他突然笑了笑,
向潋滟挥了挥手。
潋滟搂着两个小娃儿也向凤莱挥了挥手。
虎俱见到这样一幕,别开了眼睛,半晌之后才向鹤声、亥勍、潋滟三人拱手,“多谢
你们搭救凤莱!此恩我虎俱他日定当回报!就此别过!”
马车拉着凤莱渐行渐远,潋滟站在‘范家庄’的城门口看着那飘远的影子,一时感慨
万千。
城门口的一顶香软小轿在虎俱们一行人走过之后从里面缓缓地被人掀起。
站在轿门口头戴斗笠的绿衣人低头叫道,“少主!”
轿内之人看着马车上了护城桥,越行越远,眼中一丝微波跳动,那人敛住神色,随意
说道,“走吧!”
轿帘垂下,绿衣人扬了扬手,轿夫们抬起了轿子往另一条路上走去。
原来,你真的没有欺骗我!轿内之人闭目养神,心中默默念道。可惜!一切都已无法
挽回!不过那些陷害你的、伤害你的人,我会好好替你收拾他们!当然,也包括我自
己……
送走了凤莱之后,潋滟他们又歇息了一日,带着小娃娃们在城里逛了一日,买了不少
玩意儿,这才再第二日又踏上了行程。
从他们离开牧场到今日已是十七日,他们还没有踏上西北的边界。为了再防止出现耽
搁,这回两个小的也不能随时停下来游玩观赏了,一行人又行了五日,渐渐的四周变
的荒凉起来,西北之旅这才算是正式开始。
又走了五日,城池越来越少,人烟也越来越稀。但是,异族风情却越来越浓厚,一路
上看到不少外族人包着布巾扛着货物赶路的,别有一番味道。
到了太阳落山之时,在当地人的指引下,潋滟他们总算是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怀丹’城,谢聿桢就在此处扎根。
离城门还挺远的时候,谢宇枫就高兴的团团转,在夕阳的残照下,那座‘怀丹’城散
发着古老而又神秘的异域气息,站在苍茫的戈壁浅滩上,潋滟感觉胸怀一下子变得宽
广豪迈起来。
离城门越来越近,圆形的城堡顶端矗立着高高的了望塔,远远的只看到塔上有人。
不一会儿,城门大开,一匹白毛骆驼在半昏半黄的残阳下冲着潋滟一行飞奔而来,骆
驼上坐着一个蒙着头巾,捂住脸面的黑衣人,头巾在疾风中往后飞散着。
潋滟注视着那黑衣人越来越近,近到他可以看清那人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那眼神刚
毅不屈、豪迈不羁,此刻也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潋滟的眼睛。
“啧!又在显弄了!”鹤声撇了下嘴,不过不得不承认,这身异族打扮还真是十分威
武豪放。
白毛骆驼的脚程丝毫不逊色快马,转眼已到潋滟跟前。
白毛骆驼及时停稳,绕着潋滟的马车转了两圈,那黑衣人依旧以热烈的眼光死死盯紧
了潋滟,潋滟的心口扑扑跳动,脸颊也止不住地泛起了红晕。他仰望着白骆驼上的男
人,男人冲他伸出了手。
潋滟不由自主地伸出藏在衣袖里的手,刚刚露出白色的指尖,那男人一把抓住纤细的
手腕往自己身前一带,潋滟一眨眼的功夫就坐在了白骆驼之上,男人的怀中。
“潋滟!你终于来了!”男人揭开头巾,冲着潋滟与其他人笑开了眼。
“爹爹!”谢宇枫原本呆愣的小脸马上就绽放开来。原来他还以为是个强盗或是山贼
呢?真的好棒------那骆驼!
鹤鸣的两眼也放光,当然也是对那骆驼。
潋滟见两个小的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位置看,当然明白小娃娃的意图。他向两个小娃
娃招招手,“你们来坐吧,不过不能吵架!”
说着,潋滟向鹤声伸了手让他接自己下去。
鹤声巴不得,随即就将潋滟抱到自己的马上。心中暗自高兴谢聿桢吃瘪。
谢聿桢原本美人在怀的,此时突然被两个小娃娃横插一脚,原本兴冲冲的脸一下子掉
的老长,尤其鹤声拣了自己的便宜去,更是让他心中不愤。不过虽说如此,自己又怎
会拒绝潋滟的安排,他一手捞一个,两个小的被放在了骆驼的背上。
“呦喝!-------”谢宇枫坐在最前面高举双手,向前方指挥到。
潋滟看着自己所有的亲人都聚齐了,在这浅黑的夜幕中,明亮的星光下,朝着家的方
向前进,嘴边的笑意越来越大。
真好!
小小的番外
潋滟看了看屋外的天色,今日早间还是好好的天气,怎么如今好像有些要下大雨的征
兆。小孩子们一大早就跟着大人们去戈壁上捉野狼去了,下了雨不知晓会不会迷路啊
!
潋滟站在厅门前看着发暗的天空,乌云渐渐飘了过来。
身后一双大手扣住了潋滟的腰,潋滟回头看了看,靠在了那人的胸前。
“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瘦!腰也好细!”鹤声下巴抵在潋滟的头上磨蹭着
。
“都这么多年了,你也是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也,……”潋滟没有说完,就被鹤声给
堵住了嘴,带到了椅子上。
“潋滟儿!”鹤声撒娇着叫道。双手不客气地在潋滟身上摸来探去。潋滟敏感地叫了
一声,捂住了嘴,回头瞪了他一眼。
托以往吃过‘万毒蛊虫’的福,最近他年纪越大这身子却越来越敏感了,还有这张脸
,孔燕都已经看上去比他还要成熟了。
鹤声也比年轻时成熟了许多,眉眼间多了岁月的沉淀,看上去儒雅又英挺,在集市上
总能吸引不少的异族姑娘大胆示爱的。只不过,越活越爱撒娇了,总是缠着潋滟象个
讨要糖果子的小娃娃。若让他们的儿子看到自己父亲这样一幕,该会笑死的吧!潋滟
心中暗想着。他知晓鹤声想做甚!只不过,孩子们也该回了,若被撞见真是丢人丢到
家了。
鹤声才不管潋滟心中做何感想,他探寻着潋滟的身体,摸索着他的私密地带。潋滟挣
扎着想站起来,鹤声夹紧双腿紧紧扣住潋滟的腰杆子,不让他动弹。
“潋滟儿!今日不让鹤声满足,就不放你哦!”男人耍赖地眨了眨眼,象孩子一样。
潋滟明白鹤声的个性,他若坚持的话,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抗拒不了,也无法抗拒的。
看着这会儿也没人,还是赶紧速战速决,免得磨蹭的时间越来越长,到时候还是自己
逃脱不掉。
“你,快些!”潋滟动了动鼻翼,不耐地说了一句。真是的,也怨自己的身体,被他
们养的越来越贪心,总是受不了挑拨。
鹤声得了令,哪里顾得了那么许多,当即分开潋滟的腿让他跨坐到自己的腿上,背对
着自己。
熟练地解开下面的束缚,用踞裙遮挡着,鹤声笑着说道,“如此就不怕了,就算他们
回来了也不知晓我们在下面做何好事!”
潋滟白了一眼,心中骂了句“无耻之徒!”任凭鹤声驾轻就熟、引枪入穴。在入港之
后,潋滟往上抬了抬腰,让自己适应这份冲击。
鹤声稳了稳身形,慢慢地开始动作起来。
潋滟怕被人发现,抿唇不语,藏子裙下的小腰也不由自主地晃动着。鹤声更是功力深
厚,他的身子像是未动,这下面的那男物却跟安了机括,自由地转动弹跳伸缩摩擦。
肯定是年轻时经常偷情偷出来的技巧!潋滟神智模糊地想着。还不错,很刺激。怕被
人发现的刺激,在大厅里苟合的刺激。不一会儿,潋滟的气息就狂乱起来。
眼看着就要攀登上第一波的山峰,门口突然几个年轻人的身影出现了。
“咦!滟叔叔!你等我们啦?鹤叔叔也在?滟叔叔,你怎么坐在鹤叔叔的腿上啊!”
年纪最小最可人的燕炽燃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疑惑地盯着潋滟与鹤声。
潋滟忍住口中的呻吟,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小燃!先跟,哥哥……去后院,当心你
爹爹,发,发火!嗯!……”
燕炽燃摸不着头脑地转了转脑袋,这话,什么跟什么啊!他见潋滟面色发红,眼角湿
润,嘴唇红艳,气息不稳,还以为潋滟是生病了,就是不肯走,“滟叔叔!小燃是药
药哦!叔叔哪里不舒服吗?”
鹤声使坏地在潋滟脆弱之处又加了点力,潋滟不稳地向前倾了一下。糟了!忍不住了
!
他眼角含春地对着后面低着头的两个少年说道,“快!快,带,弟弟……去后院!”
谢宇枫笑得缩了缩肩膀,鹤鸣忙推了他一下,两个十几岁的少年耳根都红透了,拉着
不懂事的燕炽燃就往后面走去。
“鹤叔!悠着点儿!”谢宇枫临踏进后院前还回头调侃了一句。
潋滟的指头尖都羞红了。这些孩子!
“潋滟儿!别急!就来了,就来!”鹤声的气息也有些不顺,他搂住潋滟,捉着他的
腰,动作也剧烈了起来……
释放的那一瞬间,潋滟短促地叫了一声,瘫软在鹤声的怀里。鹤声浑身畅快,替潋滟
收拾好残局,正要抱着他回房歇息,亥勍与谢聿桢提溜着一头灰毛野狼的尸体与弓箭
一前一后地走进厅里。
谢聿桢一见鹤声象偷腥得逞的猫一样,就明白这厅里发生了什么好事。他撇了撇嘴,
“鹤兄!你破坏约定,今日本不是你侍寝,要罚你将明日分给我与亥兄!”
鹤声白了谢聿桢一眼,就差一点点,怎么这两人回来的这么快!害的他偷吃计划落空
,不过也好,至少自己偷着了。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我认罚!不过,谢兄!上次不知是谁偷偷带着潋滟儿去野游了一天两夜的,那次我
可没向你讨回!”鹤声鄙夷地冲着谢聿桢说着。
谢聿桢趾高气昂,“我们纯属野游,可不像你被当场抓个正着!”
要不是被抓个正着,你以为我会答应认罚?鹤声在心底偷着说道。“纯粹野游?那潋
滟儿身上会被蚊子咬那么多的疙瘩?”
亥勍看了看又有开战意图的二人,一把接过鹤声怀里的潋滟。潋滟需要休息了,这两
人还为那些鸡毛小事争来争去,果然,只有自己是最疼爱潋滟的!
“亥兄!说你呢!你要把潋滟带往何处?他今日是我谢聿桢的!”谢聿桢气急败坏地
要去追亥勍,鹤声不动声色地伸出一脚下了个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