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样,“如果你们不知道麻将是什么东西,那可以去京城各大玩乐场所打听一下。
另外我也可以免费开班授徒。”
老头这次终于瞥了一眼冷玄,鼻子里哼了一声。原来这老头果真是不聋不哑,冷玄很
高兴,能让这个怪老头发出一声,真的是一件非常具有挑战性的事情。
“不要以为主子纵容你,你就可以得寸进尺。”
啊!本年度最尽爆消息啊,怪老头竟然会开口说话,太阳果真是从西边升起的。这真
的不枉冷玄多日来犹如八婆一样的聒噪。实在是一个人呆在密室里,不找点事做,真
的会发疯的。自从这老头从一开始就无视冷玄,冷玄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挑战。每天
老头一来,冷玄就嘴巴不停的在他耳边说着话,倒不是真的希望老头能开口回应自己
,当然如果能开口就更好了。主要是因为冷玄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一下自己极度
郁闷情绪。“老头,我们来认识一下。你看我们都见了这么多次面,我还不知道你叫
什么?”
“无名。”
“啊,这么酷的名字,那你是不是有个兄弟叫无情的。想当初我为自己取名的时候,
觉得姓冷的名字都很酷,所以我就取名叫冷玄,不过跟你的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多日来,老头早已见识了冷玄的自说自话,刚开始还会奇怪一下,现在则是完全的无
视。“我没有叫无情的弟弟。”
“啊,没有太可惜了。要不把你的儿子取名无情算了。喂,你别急着走啊。我还没说
完了。”冷玄坐在椅子上,可自始至终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嘴里虽说着挽留的话,
可脸上依然是一副痞样。
等老头一走,冷玄就躺在舒服的小床上,双手枕着头,嘴里调着一跟牙签。无名,就
不知是真的无名还是无名可叫。看他那样应该是在江湖中混过的吧,说不定还混出点
名堂。可是为什么会成为皇帝的属下,而且似乎还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下属。再想一
想之前见到的侍卫,还有石室外的那些人,可以说个个都是高手。而且跟自己一样,
出手都是极为狠辣,不似一般的大内侍卫,更像是皇帝的影卫。这么说来,这里应该
是一处极为隐密的地方,或许连穆永麟他们都不知道的一处所在。而且通过几天的观
察,冷玄很肯定的判断这应该是处于地下密道里的一处密室,说不定这里就是皇帝做
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地方。
还有皇帝那天的态度的突然转变,很值得人寻味。为什么看到自己的玉佩就像是变了
一个人似的?很肯定,皇帝认识这个玉佩,而且还认识玉佩的上一个主人。只是当时
突然看到玉佩出现在自己身上,因此会很惊讶,会很失常。这说明这个玉佩或是这个
玉佩的前主人对皇帝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那么他究竟是认识娘亲还是认识那个叫王
子宣的男人?抑或是两个人都认识?不过后一种可能性太小了。他一个皇帝,当年风
光无限的皇子,怎么会有机会和远在青州的平民女子沈秀儿认识。而冷玄也可以肯定
娘亲从未到过京城。那么就是一种可能,皇帝认识那个叫王子宣的男人,而且和他的
关系还很不一般。那王子宣不会是朝中的哪个大臣吧?千万不要,最好那个人已经死
翘翘,冷玄可没兴趣玩上一把认亲的戏码。
可是不管是何种情况,这个玉佩都应该是一个转机。冷玄祈祷这玉佩可千万别是皇帝
的某个仇家的遗物,那自己岂不是太冤了。不过,看情形应该不像。
轰隆隆的石门开启声又一次响起,冷玄以为进来的会是送第十餐饭的无名老头,可是
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这次进来的是冷玄等了许久的皇帝。冷玄慢吞吞的从床上
坐起,穿上外袍,等着皇帝的问询。
“你们都出去。”
“皇上……!”
“同样的话,朕不想在说第二遍。”
“是。”侍卫头子下去时,盯了冷玄一眼,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冷玄比手做了个OK
的动作,自己才不会没事惹皇帝老儿生气,又不是活腻了。可惜侍卫头子看不懂冷玄
的肢体动作,还以为冷玄在挑战他,又狠狠的瞪着冷玄看了几眼,才极不情愿的出去
了。
皇帝在狭小的密室里走来走去,晃得冷玄头晕。“皇上,若有什么什么事要问草民,
不妨先坐下来再说。”
皇帝又晃了几圈,才在那张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眼睛看着冷玄,冷玄却觉得他
是透过自己在看别人。至于那个别人是谁,冷玄却没有好奇,反而是突然生起一种想
要逃避事实的想法。甩甩头,抛掉脑中的胡思乱想。现在对面那人是皇帝,不是阿猫
阿狗,不是几句话就能打发得了的。再说自己的自由,性命都还在他的手上。应付他
这个精明厉害的皇帝已经很辛苦了,这时候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别的事情。
“你的娘亲是不是青州沈家的沈秀儿?你今年整20岁,是四月初八出生的。你的本名
叫沈昱。朕说得对吗?”
冷玄笑笑,心里却十分怀疑皇帝的情报人员是不是在偷懒,不就是查个玉佩的来历加
上自己的身世就花了这么多天,太慢了。再说虽然外公在自己出生之前就对外宣布娘
亲因为疾病而去世,在这世上知道自己是沈秀儿的儿子的人很少,但是并不代表很难
查。娘亲的墓碑不是在那半山腰上光明正大的立着吗?而且也写明了生卒年月。再说
冷玄自己也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出身。既然皇帝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冷玄也必
要否认,“正是。”
“那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
冷玄冷笑,“父亲?那是什么东西?这么多年来我从不需要父亲,到了现在那就更不
需要了。至于那个人是谁,我也不想知道。”冷玄在心里猜测着皇帝为什么要问这个
问题,难不成他真的认识王子宣?冷玄暗自打定主意,再看看皇帝还会问些什么,再
下决定。
皇帝拿出之前挂在冷玄脖子上的玉佩,拿在手里把玩着,“那你知道这个玉佩的来历
吗?”
“那是我娘亲在我出生时就挂在了我的脖子上。而这个玉佩也应该是娘亲很喜欢的某
个人送给娘亲做为纪念的吧。”不然也不会做为信物一般的放在自己身上。虽然冷玄
很讨厌娘亲所说的那个王子宣,但冷玄并不会因此而否定娘亲的感情。至于这个玉佩
,对冷玄来讲来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娘亲留给自己唯一能做为纪念的东西,因
此在得知是王子宣留下来的时候,冷玄也并没有将它取下。只不过这些话没有必要对
一个外人讲。
皇帝似乎是在喃喃自语,由于说得太过含糊,冷玄并不知道他究竟再说什么。只听到
什么原来如此的话。对于皇帝的异常,冷玄是越发的好奇,也是越发的担心自己的处
境。只希望事情千万不要像自己想的那样。
皇帝抬起头来,精芒闪烁,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冷玄,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你
否认你的父亲,但是他依然存在,你们的血缘关系也依然存在。若是有一天他和你见
面,承认你的身份,你也依然不认吗?”
冷玄觉得好笑,“皇上,说句不好听的话,他算老几,我的身份为什么需要他来承认
?为什么他一跑出来,我就必须要认他?给我一个认他的理由。没有,对不对。我也
想不出什么理由要认一个陌生人当自己的便宜老子。我不需要,而他更不需要。还有
,皇上这么问我,是不是已经知道那个叫王子宣的人在哪里。若皇上知道,麻烦告诉
他一声,若他够聪明的话,就不要来惹我。如果把我惹火了,我不保证会不会做出什
么过激的事情,让他终日鸡犬不宁。”
皇帝讶然,“你就这么恨他。”
“皇上,你看我像是在恨他吗?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平时我们被一个陌生人
惹火了,也不会忍气吞声,对不对。我对他就是这个态度。就麻烦皇上帮我转告一下
。”冷玄顿了顿,又说道:“皇上,你准备怎么处置我呢?难道就永远将我关在这里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建议皇上还是直接杀了我好一点。”
“呵呵。怎么这里的条件还让你不满意?”
满意个P。冷玄不想和他讨论这个话题,他担心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骂三字经,所以
为了不惹怒皇帝还是闭嘴得好。
“冷玄,我的确认识你的父亲,而且还很熟悉,可以说我是最熟悉他的人。而这个玉
佩也是你父亲从小带在身上的,有很重要的意义。他在云国有很高的地位,很尊贵的
身份。即使这样你也不想认他吗?”
“不认。”为什么皇帝非要在这个问题上打转?而且为了那个王子宣还弃朕用我来称
呼。那个王子宣很厉害吗?那自己怎么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物?
皇帝似是在考虑什么很为难的事情,半天也没见说一句话。而冷玄此时也是心烦意乱
,今天的皇帝太反常了,让冷玄拿不定主意。冷玄渴望自由,却不知自由离自己还有
多远。
皇帝突然笑了,让冷玄心里直打了个突。“冷玄,朕很遗憾的告诉你,在这件事情上
你没有选择认与不认的权利。”
为什么?
“因为你是朕的儿子,而朕则是你娘亲口中的王子宣。至于这个玉佩,是朕小时候父
皇亲自为朕带上的,代表了朕的身份。以你的聪明,你难道没想到这玉佩上的宣字正
是朕名谓中的最后一字吗?而且这种玉质在民间根本找不到。以前朕不知道你的身份
,随你在外面胡闹。如今朕已经完全确定你是皇室血脉,而皇室血脉不容亵渎,所以
你必须认祖归宗,没得选择。”
不,这绝不可能。
二十五章
冷玄虽然面色依然保持着平静,实则在心里面已经是翻起了滔天巨浪。越是听下去越
是惊疑不定,自己怎么可能是皇帝的儿子,冷玄被这样的说辞给彻底打懵了。不,这
绝不可能。皇帝的儿子,那是多么让人厌恶的身份。生命中除了那个最虚伪的皇子光
环外,还有什么?阴暗,欺骗,狡诈,争斗,束缚,相残,鲜血,死亡,这些就是一
个皇子的的真实生活。而皇帝还说自己就是他的儿子,真是天大的笑话,最大的谎言
。这怎么可能,皇帝怎么会这么巧就是王子宣?不,冷玄绝不能让皇帝的一句话就决
定自己的命运。即使自己和皇帝真有血缘关系,那也不能任他一句话就决定什么狗P
的父子相认。
冷玄面露一个阴狠的笑容,随即敛住。“皇上,你不是临老糊涂了吧。你说我是你的
儿子,你有什么证据?难道就凭一个玉佩,就凭我的娘亲曾是你的女人之一?皇上莫
不是太过自以为是呢,就认定了我娘亲非得给你生儿子?”冷玄在心里暗自道歉,娘
亲,对不起了。为了儿子的将来只能暂时的牺牲一下你的名誉了。
皇帝对冷玄的态度非常不满,眼含精芒,面露威严。“呵呵。冷玄你还是太年轻了,
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让朕动怒,从而否定你的身份吗?也难怪,秀儿应该没有跟你说
过朕和他相识的过程吧。”
冷玄很想大骂出声,你这个恶心的男人,娘亲怎么可能让你来侮辱我的耳朵。但冷玄
终是克制住了,此刻还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和秀儿是在嘉佑22年5月认识的,直到8月初朕才离开。而你是在嘉佑23年4月初
八出生。意思就是在朕离开之前秀儿就已经怀上了你。你说,你不是朕的儿子会是谁
的儿子。而秀儿那样一个惠质兰心,那样一个美好的女子是绝不可能除了朕外还有别
的男人。至于你刚才的话,朕就看在秀儿的份上,不予追究。”
冷玄暗自嘀咕,娘亲你看男人的眼光还真不耐,这个人到了中年还这么有魅力,想他
年轻的时候,你应该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被吸引住了吧。从此以后就是万劫不覆,连你
的儿子也没能幸免。娘亲你看看吧,他就是那个你心心念念到死都不忘的男人,他有
许多的女人,而你只是许多女人中的一个,估计没那个玉佩,他一辈子也想不起你。
娘亲这就是你爱的男人,你知道他现在在做着什么吗?他是想杀死你的儿子,剥夺儿
子的自由,妄图用一个所谓的高贵身份来束缚住我的身体还有我的言行。娘亲你不是
说若是那个男人身处庙堂就绝不相认吗。娘亲你真有远见,放心,你的儿子不是一个
懦弱得任人宰割的男人。
冷玄冷笑一声,皇帝以为这样一来,自己就会任他摆布吗?没错,女人正常的孕期为
40周,即280天,九个多月一点。从时间上算,加上娘亲对这个男人的爱意,还有娘
亲的那封信,所有的证据都证明自己就是这个男人的儿子。可是这只是血缘上的关系
,并不代表冷玄就会甘愿接受这个事实,成为皇帝的儿子。“哈。皇上难道是健忘,
忘了为什么我会被你关在这里。若皇上公开让我认祖归宗,成了那些皇子的兄弟,那
我穆永麟之间算什么?兄弟乱伦?”冷玄笑的很邪恶,心里却是无比的烦躁,乱伦,
那是什么概念?即使在冷玄这个道德感极度薄弱的人的眼里,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
会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发生亲密关系,还上了床,而且还不止一次。这样的关系虽
不至于让冷玄感到罪恶,但仍然会介意,会有那么一点心理负担。不过皇帝不是最在
乎脸面的吗,看他怎么解决,还会坚持让自己做他的儿子吗?
皇帝轻快一笑,似是并不介意冷玄刚才恶劣的说辞。“朕的儿子,兄弟和睦,常有来
往,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哪个人敢随意妄论破坏皇室名誉?”
哈,果然天下最黑暗的就是政治,最龌蹉的就是政客。皇帝还真有本事睁眼说瞎话,
自欺欺人。果然在皇帝的眼里没有绝对的是是非非,只有绝对的利益。只要他需要,
就可以用一句话将黑白是非彻底的颠个底朝天。这样至高无上的权利,难怪那么多的
人费劲一切心机就是为了坐上那把龙椅。这样的权利太可怕了。可是冷玄不愿就此放
弃挣扎,即使在皇帝的眼里看起来这样的行为很可笑,他也要争一争,若此时不争,
那将来就真的玩蛋了。“好吧,就算我是你的儿子……”
“不是就算,而是事实,无庸置疑的事实。”
冷玄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争,继续说道,“即便这样,你我两人知道就可以了。为
什么非得公开承认我的身份,你就不能让我自由一点,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皇帝冷哼一声,“想过的生活?你以为朕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整天无所适事,结
交匪人,还和老三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又将老大弄伤,差点残废。对朕说话不恭不
敬,言行随意,空有才能,却胸无大志,没有一点身位皇家男子的风范,这就是你要
的生活?若不是所有的证据显示你是朕的儿子,还有你的面相与秀儿有几分相似,而
眼睛更是与朕毫无相差,朕都怀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秀儿那样聪慧的女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