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柱:……你是不是还顺便把我的鸟给吃了?
国师:嗨,那只啊,味道真是不敢恭维。
何玉柱:……
国师意识到周围还有个正冲着她大喊着“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擅闯布政司府邸——
你还想不想活了”的女人,扭头冲她嫣然一笑学着她的口气道:“何人如此大胆
居然敢用你的蹄子指着本国师——你是想死呢,想死呢,还是想死呢?”
何玉柱:你还我的鸟来!
国师(不屑状):嗨。
何玉柱:……国师你越来越*了……
被人尊称为国师的不知名的女人闻言心情甚好地拍了拍他的脑袋瓜,回道:“没
有,你只能说从阴谋诡计中挣脱出来的我回归了本性~”
何玉柱:……贱的本性么……
国师耐心教导这这个仍旧愤愤不平的年轻后生:“养宠物是那些堕落的统治阶级
的爱好,你说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呢?爱好这东西,不是你喜欢就行了,它还需要
充足的资金做基础啊做基础。”
她耐心等了一会,待何玉柱回味一会之后才接着道:“你想啊,就甜甜那胃口的
,你能承受得起么?年轻人,万事行动前先掂量掂量你自己~”
何玉柱:……那你把鸟给我吐出来……我要放生……
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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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阴谋诡计胭脂香水下来老娘的皮肤的颜色堪堪跟尿芥子遥相呼应啊……他*
的……”国师手持一把尖刀,面无表情地切着黄瓜准备将黄瓜片往自己脸上敷。
胤禟:哟,原来费费心力有这么好的美容效果啊。
国师:……你这是对我人格红果果的侮辱……
胤禟:我怎么可能去侮辱一个你没有的东西。
国师:……我真的怀念宜妃了……
何玉柱从袖子里摸出个本子双手捧着递给胤禟恭声道:“王爷,这是奴才从书房
摸出来的……应该对您有用,那李公子偷偷摸摸地藏得很隐蔽。”
胤禟扫了一眼那个封皮,在国师的爆笑声中沉默了良久,望着房间门前的槐树缓
缓道:“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你可以翻开来先看看里面的内容。”
何玉柱:啊?可是王爷,奴才不识字啊?
胤禟:……我知道,所以才让你看……
何玉柱:可是我看了有用么?
胤禟(努力斟酌用词):……如果里面再有这种两个人光着身子打架的图画的…
…你就不用费劲偷出来了……
六十四章
孛亲王意态阑珊地打了今天的第五个哈欠,听到“嘭”的一声响,国师已经神采
奕奕地拍了第十次惊堂木,震得众人一颤一颤的。
他翻了个白眼,望着地下跪着的一大串人,想起刚刚国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
来的一本账册,心道莫非这人穿来之前当真是靠第三只手混日子吃的,去布政司
府逛游了一圈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回了一大包东西——没错,就是一大包东西。
——除了这本账册之外,还有她搜刮来的春宫图若干(几十)本。
国师拿着惊堂木准备再次威风凛凛地照着桌子摔下去的时候被一旁实在看不下去
的陪审官员上前一步按住了。
那人一脸恭敬地半抢半扯过惊堂木,扔向一旁,冲国师道:“大人,这衙门桌子
就是黄金做的也挨不过您这么砸——这玩意上头不给报销,您手下留情着点。”
国师闻言嘎嘎大笑,拍着他的肩膀大声道:“不错,有魄力有手段……手劲也挺
大……这点小钱,跟孛亲王要就行,丫腰包鼓着呢!”
胤禟:你跟我照实说了吧……你的国师府里究竟还找不找得出买这张桌子的钱…
…
国师全当没听见,望了那官员一眼继续冲跪着的众人道:“老娘这辈子算是穷到
家了,怎么可能放任你们肥的流油下去。”
李子程闻言狠狠抬头怒瞪着她,沉声道:“这是公堂,你当是你的国师府,叽叽
喳喳胡闹腾什么!”
国师:……
胤禟坐在她旁边,闻言望着国师活吞了苍蝇的脸色,冲李子程伸出了拇指表达了
一下自己对他的敬意。
国师扭头望向他,小声道:“现在是我审他……是不?”
胤禟轻哼一声,从座位上站起身,踱步走了下来,用绣了花的鞋底在被按在地上
的李子程的脖子上蹭了蹭,俯下身直视着他冒火的眼睛,凉薄的声音缓缓在寂静
的公堂上铺开:“看来你们李家的人,不是装疯卖傻之流就是狂妄自大之徒。”
李暮雨忙偷偷扯了扯儿子的衣角,然后伏到地上道:“王爷,铸造假铜币确有其
事,罪臣百死莫恕。只是此事同我儿子程没有任何牵连,万望王爷明察!”
国师伸了个懒腰,望着胤禟脸上冷漠神色,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开口道:“账
目都是由你儿子接手的,信物我们王爷也是在他身上偷出来的……不是我说,你
太小看我们俩的智商了。”
胤禟:……你不要把事情往我身上引……偷东西的明明是你……
他翻了个白眼,甩甩袖子径直离开了衙门。
国师也走到了李暮雨身旁,附到他耳边轻声道:“你别白费心机了,你儿子这般
聪明,胤禟怎么可能放任他去帮助大阿哥——李子程的性子也不合他的心,是当
不了第二个张允白的。”——主要是丫看你不如张云生顺眼啊……
她别有深意地拍了拍人的肩膀,撒开蹄子跑了出去。
她回到三人入住的客栈的时候,正撞上眼睛红彤彤从里面出来的何玉柱。国师挑
起一边的眉毛,问道:“哟,怎了这是?李子养了你几天还培养出阶级感情来了
?”
何玉柱:你下次吃完鸟之后记得把骨头收拾干净……
国师扭着身子哼了哼,绕过他走了进去,心道何玉柱啊何玉柱,看来你丫也不是
个好东西啊……
国师往前走了没两步忍不住回过头来望着用袖子拭眼角的何小朋友,疑惑道:“
你就真的不在乎李子的死活?他对你不是挺好么?”
何玉柱没理她,捧着手里刚刚发现的鸟骨头在院子里挖了个坑将其埋了进去,还
特意插了根木棍在上面。
国师耸耸肩跑到胤禟旁边,望着他手里捏着把玩的小旗子道:“我要是你大哥现
在就已经考虑找个法力高强的道士来降妖除魔了。”
“他现在八成已经在拿着个小纸人往上扎着针呢。”后者不屑地哼了哼,沉黑色
的眸紧盯着手里的代表着镶红旗的玩意,笑道:“你若真的想用这玩意玩大富翁
,用不着费力向他借。”
国师:好,回京后我去找皇帝讨来皇宫地图咱俩就开玩——到时候你输了给老娘
跳脱衣舞……
胤禟:……
宜妃正坐在软绵绵的垫子上给圆滚滚的甜甜挠它同样软绵绵的肚皮,听到外面传
来梁九宫吊高嗓子的声音:“万岁爷驾临延禧宫——”
她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道这是又睹老娘思人来了,站起身冲迎面走来的明黄色身
影遥遥下拜:“拜见皇上。”
康熙伸手阻住她,坐到椅子上望着地上睁着滚圆的眼睛瞪着他的甜甜道:“眼缺
呢?”他说完颇为意外地望向宜妃道:“朕这是头一次见到狗还会翻白眼。”
甜甜:你没见过的事多了——比如说宜主子这几天做梦都想养的淫树和精花之流
上档次(……)的玩意。
宜妃坐回到地上摆着的软垫子上,微笑道:“回皇上,您有所不知,眼缺最近又
改名了——现在改叫月季了。”
皇帝不动声色地抬眼望着她,大声赞道:“不错,哪天改回到‘糖糖’去,朕重
重有赏,重重有赏!”
他一连说了两遍重重有赏,桃花眼眯成一条狭长的细缝,细看具是璀璨笑意。
宜妃见状不觉暗自叹了口气,伸手给他斟了杯茶,特意补充了一句:“这是胤禟
前些日子去文县的时候特意带回来的。”
皇帝果然乐滋滋地尽数喝光,摸着茶杯盖子道:“该快回来了吧?”
宜妃:可不是。
——她想起前些日子因为深感与她投缘(……)而跑过来吐苦水的梁公公提起的
,说是万岁爷每天坐在乾清宫里孛亲王常坐的长椅上眯起眼睛拿着奏折发呆。
康熙坐了一会,便起身道:“国师派人传信说他们两个去查案子的时候碰上了一
个很有趣的青年才……不俊……”
宜妃颇为感兴趣地追问道:“然后呢?又被九小子收进囊中调教成李暮年乔姐那
般的贱人了?”
皇帝:没有,那个青年才不俊让他给不小心弄死了。
六十五章
皇帝坐在御花园中,眼盯着手里的奏折冒出来一句:“梁九宫,今儿个是几时了
?”
老太监憋下到嘴的笑声,凑到跟前小声道:“回万岁爷,孛亲王出去查案子已经
十四日了——想现在应该正在回来的路上。”
皇帝瞬间憋红了俊脸,扔了折子道:“朕问的是今儿个是什么日子!”
梁九宫忍笑回道:“奴才愚笨,九阿哥走了几时了这个问题您今日明明已经问了
近十次了,想来这次不会问同样的问题。”
皇帝颇为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挥手示意他出去候着,然后把目光移向手中的奏折
,看了没两行又把人叫了回来,俊脸紧绷道:“派人去京城外候着去,他们到京
城估计就是这两天的事。”
梁公公脸上的笑纹更深,弯腰“喳”了一声就走了出去,挥手招来一旁执勤的侍
卫长小声道:“派两拨一等侍卫去京城外候着去,王爷的马车是御赐的紫顶华盖
,八匹马拉着的,很好认。”
他说完果然就见侍卫长为难地皱起眉,同样小声道:“可是梁公公,宫里的一等
侍卫都已经给派出去了……照这个速度下去等王爷他回来的时候,二等侍卫也剩
不了多少了……”
梁九宫拉着他的手,慈爱地笑着,边听边点头:“我知道啊我知道,可是谁叫万
岁爷他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他这已经是第四次下相同的命令了——要不你去提醒提
醒他?”
侍卫长:……我这就派第五波人去候着……
梁九宫想了想见这人眉清目秀十分讨喜——关键是平时给他的贿赂够厚实,遂别
有深意地提点他道:“你是新提拔的后生,上头人下的命令就别插嘴好好听着—
—等国师大人回来你就知道了,很多时候隐藏自己并不是什么坏事……尤其还是
在你长得不错的大前提下。”
梁九宫口中的国师大人此时正靠在车窗上望着外边的景色目光呆滞道:“何玉柱
呢老娘要何玉柱……”
“我不是跟你说了么,他到前面订客栈去了。”胤禟靠在另一面窗户上,曲起食
指轻轻敲击着窗框。
国师(翻白眼):……为什么要预先订客栈啊,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怎么可能遇
到客满的情况?
胤禟轻声哼了哼,执起茶杯抿了一口,凤眸中异样光芒闪烁:“就算不客满也不
代表我们就能住进去。”
国师:啊?
胤禟慢条斯理地将茶水倒掉,补上后半句:“那个老板娘见过你见过我却不认识
何玉柱——事先订好房间,等她认出你之后想赶人也没理了——国师大人不会忘
记了您来的路上在那家客栈干的好事吧。”
国师支起下巴,翻了第二个白眼:“怪我么?这事怪我么?那女人膀大腰宽的光
天化日之下居然公然霸占良家妇男——你看那老板的小模样小身板,哪承受得住
她的蹂躏!”
胤禟(冷笑):所有你就路见不平犯贱相助,冲人家展露了你淫荡的本质的同时
顺便送给人家数个不眠的夜晚——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你远比那老板娘更惊悚冻
人。
国师:……我不过是亲了他一口……能吓得他几天睡不着觉?
胤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像张允白一般具有那般坚强的心理承受能力的。
国师:嗨,他那不是让你给调教出来的么~
胤禟:……
胤禟坐在何玉柱订下的房间里从窗户里悠哉地望着底下坐在地上号啕大哭的老板
娘和她旁边扭捏状望着国师不语的老板,转动着手里的酒杯轻笑一声招手示意何
玉柱过来一块看好戏。
何玉柱听话地凑过小脑袋来,盯着下面跑去找菜刀的老板娘睁大眼问道:“王爷
,为什么那个老板说要跟国师大人私奔啊?”
胤禟(深沉状):因为国师搞大了他的肚子。
何玉柱将头歪到四十五度角,想了想继续问道:“女人能让男人怀孕么?”
胤禟侧头不屑地哼了哼,将酒杯照准国师的脑袋砸了下去(……),冷声道:“
只要让他看到了国师的腰牌,什么事情没有可能。”
何玉柱一脸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琉璃色的眸中狡黠一闪而过,不待他接着问下
去,被砸中的女人一声惨叫,然后满脸怒气冲冲地从下面上来。
国师脸上虚伪的怒意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坐到胤禟旁边,
翻白眼道:“靠,那个老板娘居然真的去拿菜刀了——老娘细皮嫩肉的,可经不
起她那一下子。”
胤禟:其实我比较担心那刀。
国师翘起二郎腿转转眼珠道:“搞什么啊,不过是亲了他一口罢了,居然嚷着让
老娘负责?”
她顿了顿,扭头冲胤禟到:“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女人吃亏么?”
胤禟(淡定状):是啊。
国师:这种事情不应该是我吃亏么?
胤禟(依旧淡定状):那就不一定了。
国师愤怒地站了起来,一手冲他挥舞着拳头一手开始解裤腰带(……):“我说
我是女人你不信,那好,我们用事实说话!”
胤禟抽了抽唇角,默默将凳子往远离她的方向挪了挪,斟酌了一会用词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