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国师……这回是你赢了……”
国师(得意状):哼哼,你总算肯承认老娘是女人了吧!
九爷(默然半晌):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你负责……
两人正斗着法,听到外面“咚咚咚”的砸门声,还夹杂着老板娘雄浑的呐喊:“
奶奶的,你给我出来!躲在里面算什么英雄!格老子玩意!”
国师:……
胤禟:我现在知道了,那个男人死赖着你可能不只是因为看到了你的腰牌这一主
观因素……
国师左右望了望,冲一脸无辜的何玉柱道:“小玉,嬷嬷我平时带你不薄也养了
你那么长时间了,现在是轮到你献身的时候了——上吧,给嬷嬷摆平她!”
何玉柱:啊?
国师伸出手指指向门外,大义凌然道:“你出去跟她说,老娘不是偷吃不擦嘴的
鸟人,我现在赔给她个更粉嫩可口的小受供她消遣!”
何玉柱:……
他见国师双目闪着杀气地望着自己,聪明地缓缓退到一脸事不关己的神情品茶的
九爷身后,拉着他滚了金边的衣角道:“王爷,奴才不要接客……”
胤禟拍了拍他的脑袋心道真是没意思啊这孩子怎么不装傻下去了呢,他遥遥从窗
户里将茶杯照着站在院子里的男人砸了过去,只听到了“咚”的一声响,却并无
惨叫声传来。
他面无表情地拉开门,扯了高举着菜刀望着他闪神的老板娘来到窗户前指着下面
给她看,不紧不慢道:“一个死了的男人不值得留恋。”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那女人好半天仍未回过神来,无意识地张大嘴说不出话。
胤禟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扭头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接着坐回到凳子上不
紧不慢地喝了起来。
国师:咱俩先说好……在你放下茶杯之前我是不会再下去的……你不能说不过我
就想直接弄死我……
胤禟:要真想弄死你,爷我当初就不会拿酒杯砸了。
国师一想也对,悠然自得地一屁股坐到他旁边,也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
何玉柱安慰那老板娘道:“没事,我们九爷砸下去的茶杯是他喝光了的,不一定
真的砸死了,你还是下去看看确定了之后再哭丧吧。”
他顿了顿,补充道:“其实这种男人,再碰上这种可能砸死也可能砸不死的不确
定情况,砸死的可能性更大。”
那老板娘闻言二话不说跑到楼下探了探人的鼻息,又一溜烟跑了回来,汇报道:
“活着呢。”
国师帮腔道:“弄死吧,弄死了他我们九爷收了你——女人,只要没有彪悍如我
,最重要的就是找个男人做依靠。”
胤禟:只要没有嫁不出去如你。
国师:……你最近说话越来越直白了——这不是件好事,中国流行含蓄美。
胤禟:所以你才嫁不出去。
国师:……够了……
六十六章
“哎呀,九爷啊,您这次出来真是好运啊居然又运了个红颜知己回去——上次那
个乔姐远不如这次的这个花容月貌~”国师翘着兰花指掩嘴娇笑:“不孝有三无
后为大,你可要努力呀~你皇阿玛在你这个年龄都生了俩儿子了~”
胤禟哼了哼,心道都你这个年纪了连个男人都找不着还不照样活蹦乱跳的,口中
道:“你莫要搞错了,这个是要跟着你混的。”
国师等了一会,撩开帘子问在外面赶车的女人:“喂,你听到刚刚我们九爷美丽
的误会了么?想笑就笑吧,不用跟我客气。”
那女人沉默地甩了甩马鞭,半晌才道:“不是误会……我就打算以后跟着您了…
…”
国师抽了抽唇角,颇为郁闷地嘟囔一句老子得给男人负责也就罢了居然还得负责
摆平女人。她甩了甩脑袋安慰了自己这叫贱者多劳,坐回到车厢里,冲胤禟道:
“你又把何玉柱给攒撵到哪去了?”
她说完见胤禟抬眸看她,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可没有跟下一家客栈的老板
勾搭上……”
胤禟张开五指将手掌伸到自己眼前,望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不冷不热哼道:“我把
他遣出去自有用处——你我能不能玩上大富翁可就看他的表现了。”
国师果然不再开口,安安稳稳地坐到马车座位上一脸深沉状闭着眼睛开始睡自己
今天的第五个回笼觉。
胤禟独自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发了一会呆,冲似乎已经睡着了的国师开口道:“养
儿子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我先学会像皇阿玛那般自娱自乐(……)。”
国师:哟,感情您还是个不喜欢孩子的主~
她眼瞅着旁边美人扬起艳丽的微笑,沉黑色的眸中却漾起一圈又一圈的冰冷光辉
,忙坐直身子倾过脑袋,耳朵伸得老长。
可惜后者当即回过神来,眯起眸子道:“今天的辛酸血泪史就回忆到这。”
国师:……
她转转眼珠,不死心地旁敲侧击道:“似乎你第一个爹不是个好东西是不?”她
说完听着胤禟的冷哼声觉察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翻着白眼道:“可不是,好东
西生不出你这种儿子。”
“谁说的,”胤禟也冲她翻白眼:“你看看我额娘,再看看我五哥,这对母子代
表了两个极端。”
国师歪着脑袋,感叹道:“其实我和宜妃当初也没有想到,我们两个合力教导出
来的娃儿,居然如此纯良无害……而且不只是后天教导的问题,如果宜妃的基因
顺顺当当地遗传下来的话,他也不该如此坚定地投奔(正)常人的怀抱……”
胤禟撩开帘子,冲外面听的冷汗直冒的女人道:“不用在意国师叔叔唠叨了些什
么,人老了,难免的。”
国师的面色渐渐变得葱绿,不待她揪着头发抓狂,胤禟已经面无表情地坐了回来
:“你要改改自己的情感表现形式了。”
国师:什么?
胤禟:在扑过来之前先思考一下我们俩的客观力量差距——会思考才能做人,会
做人才能成神。
国师:老娘才不思考,老娘既不做人也不成神,倒要看看到头来会变成一个什么
玩意!
胤禟闻言抿唇一笑:“我来告诉你。”他说完抬手一巴掌打在马车壁上,在木头
断裂的声响中冲国师温颜道:“答案是孤魂野鬼。”
何玉柱抱着个木盒子骑着匹小母马死赶活赶追上了往前行驶的马车的时候,只见
自己的弃明投暗的新同事目光呆滞,机械般僵硬地挥舞着马鞭。
车厢内国师缩成一团,望着车壁上的大洞幽怨道:“小九,你最近学坏了,你威
胁我也就罢了,居然还把马车弄了个大窟窿——深秋里的嗖嗖嗖漏风,你这是跟
谁过不去呢?”
何玉柱心道得了吧,冻死了你俩这离世界大同也就不远了,一脸喜滋滋的神情将
怀里的东西捧了上去:“王爷,您要的东西都在这呢!”
国师当即抛下怨妇形象一把抢了过来,打开盖子后咋舌道:“想不到啊,李子跟
你大哥打的真叫一个火热啊,这情书一沓沓的——可想而知,在他们两个为世人
所不容的唯美爱情背后,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被活活累死的鸽子啊!”
胤禟沉默了一下,伸手接过盒子,扫了一眼里面满满的书信,并为细查便将盒子
扣上了:“如果在财务的事上大哥肯跟八哥商量的话,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了—
—仰或是说是八哥没有提点他要将通信烧掉。”
国师撇了撇唇,不屑道:“嗨,这年头,谁真心为谁啊。”她顿了顿,终是开口
道:“你八哥心思很深,你可别光顾着好玩把自己搭上了——这简直是我们妖界
的奇耻大辱!”
“嗨,”胤禟故意学她的口气嗤笑一声,正待开口说些什么,感觉到自己的衣角
被人轻轻扯了扯。
只见何玉柱眼眶通红指着国师一脸控诉道:“王爷,她吃了我的鸟——还是只公
的鹧鸪鸟!”
九爷:……
国师:……
两个贱人的心声:何玉柱小朋友您究竟是怎么联想到这上面的啊……
被国师蛊惑而抛下负心汉毅然决然走上了追随国师的不归路的曾经的老板娘名叫
萧零壹。
国师当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默然半晌,收起了自己的囧意之后拉着她道:“你
看当初给你起名字的那人铁定是个文盲——在排除了互攻的可能性下,小零和小
壹是不可得兼的。”
她正跟人探讨这中华文字的博大精深,听到何玉柱瓮声瓮气问道:“国师大人,
您的名字叫什么啊?”
国师当即扭头冲胤禟道:“管好你家小受!”
何玉柱:王爷,我又说错了什么了吗?
胤禟阖着凤目拍了拍他的脑袋:“我似乎已经可以看到你跟国师分庭抗礼的情景
了。”
何玉柱扭头望了望国师的脸色,没敢再问下去,忙岔开话题道:“王爷您当初为
什么要给我取名叫何玉柱?”
“你这孩子,最近怎么不装傻了。”胤禟用力捏了捏他的尖下巴,脸上的神情冷
了下来。
何玉柱僵直了身子,勉强扯开唇角道:“王爷,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国师:……孩子,你不用害怕成这样……丫分明是为了避开自己当初偷懒盗用名
字的事实不提,再给你换个话题罢了……
六十七章
“奶奶的,老娘回来了!”国师叉开腿站在城门前,手卡在腰上,癫狂地望着执
勤的卫兵们大笑道:“出去逛哟了一圈,老娘才知道,其他城的守卫们跟你们的
相貌水平那简直是不在一个档次上!”
胤禟扫了一眼已经泪奔了的两个侍卫,附到国师耳边轻声道:“说吧,你究竟带
了什么大型的危险物品要把他们支开。”
国师伸手扯过望着雄伟城门发呆的萧零壹,戳了戳她结实的肩膀瞪大眼睛一脸无
辜地问道:“她难道还不危险?还不大型?”
胤禟轻声哼了哼,懒得跟她继续扯皮下去,轻拍了一下自己酸疼的脖颈,重新坐
上马车命人驶去皇宫。
国师眉毛弯弯地微笑着注视着那辆马车行过拐角不见了踪影,然后维持着脸上僵
硬的笑,扭头冲萧零壹道:“还愣着干嘛?快把我在路上找到的好东西弄进去!
”
萧零壹忙挥手招来远远跟在后面的破烂驴车,正待上前,听到国师带着不满的声
音:“你怎么用这么辆破玩意运我的宝贝?”
萧零壹沉默了一会,扭头冲她道:“国师大人,就这辆车还是我费劲赊来的——
您给我的银两早在雇这辆车的第四天就花干净了……”
国师痛苦地抓着头发,扑到门口的石狮子上哭嚎道:“奶奶的腿,三十年河东三
十年河西,想当初老娘凭着几串糖葫芦诱骗到了多少少不更事的皇子阿哥们的香
吻玉佩饰品(……),怎么现在丫一个个肥的流油,我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
她嚎完觉察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猛地抬头去看,然后特无辜地眨着狐狸眼
冲僵硬地指着她眼角唇角一块抽蓄的裕亲王福全道:“哟,王爷,好久不见,咱
俩现在去我府上叙叙旧怎样?”
福全深吸一口气,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扭头硬邦邦丢下一句“今晚万岁爷要大
宴群臣,记得不要再迟到”之后迈上了自己的马车。
国师站在原地望着越行越远的华贵马车,估摸着用裕亲王正好能听见她的声音的
响度道:“王爷,这个车夫你不能让我带着进宫用宴去吧?”
果然马车一个急停,管家伏下身子在车帘前听自家主子如此这般地嘱咐了一会,
急急忙忙向国师跑了过来,口中道:“国师大人,王爷说这次是最后一次了……
”
国师接过银子,冲着老管家翻白眼道:“每回都跟我说一样的话你不嫌烦啊?”
管家囧了囧,放下银子就一溜烟跑了回去。
萧零壹望着刚刚上演的“恶女强抢弱质男流”的惊悚戏码,僵立在原地良久,认
真反复思量了半晌,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当初误上了一条怎样的贼船。
她犹豫地上前,用商量的语气对国师道:“国师大人——今后您能保证一天给我
两顿饭就足够了……”
国师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声赞扬了一句“居危思更危,孺子可教啊孺子可
教。”
萧零壹望着她阳光灿烂的笑脸,深觉此人比自己家的负心汉还道貌岸然,小声道
:“……我现在说反悔还行么……”
国师冲她及其纯良地微笑,偷偷扯过她的耳朵道:“我早就想好了,等咱没钱揭
锅的时候,我就一把火烧了我的府邸,咱俩投奔九爷去——我比较过了,丫府上
的老鼠比皇宫里的都生生肥了一圈!”
萧零壹:……大人我错了……您不仅比我们家那负心汉道貌岸然,您还比他阴险
,比他狠毒,比他狡诈……
国师苦口婆心地教育她:“所以说现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我这种处处高人一
等(……)的能人也只能混到勉强糊口度日的程度,可见统治阶级对我们的压迫
有多深!这是红果果的剥削,红果果的……”
她话说到一半,猛然想起自己千辛万苦倾家荡产才运回来的稀奇玩意,上前冲无
语的驴车车夫挥了挥自己刚才抠来的银锭子道:“来来来,要不是刚才我机智过
人,你这回可就白忙活了——所以这银子咱俩平分怎样?”
车夫:……
国师见讲道理将人忽悠晕不管用,一屁股做到地上道:“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
—大不了本国师嫁给你了事!”
车夫颤悠悠指向痛苦地捂着胸口的萧零壹,同样痛苦地做着抉择:“那我还不如
娶了她……”
国师呆在原地,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癫狂状扑上大力去揪着人的领子:“你说什么
?!怎么可能?!!老娘居然还不如她?!!”
车夫(委屈状望着她):可是你总不能叫我赔了钱到头来还要向你出卖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