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弟弟,他已经对自己的东西不再留恋了,他一味的护着弟弟,把羽逍宠得像个什
么都不明白的小宝宝,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没有享受过的爱,没有享受过的平安
,要让羽逍来享受。在他的潜意识中,逍,已经成了真正的他自己,而他自己,却已
经成了一个争夺生存权的工具。
他们在这里欢庆,明亦远在前边拼命,云树在后面琢磨着怎么把宝儿救出来。云树反
复的琢磨,这洛研光好对付,可是蓝羽芡却是个难惹的角儿,要救宝儿,就非过蓝羽
芡这条恶线。可也巧了,正寻思得没有过办法的时候,却偏赶上了蓝羽芡要通过秘道
回魔宫底探亲,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一定,一定要抓紧时机,把宝儿一举
救出,然后向宝儿表明自己的心迹,倘若他不能原谅自己,就自尽而亡,绝不再苟且
偷生。
十一平林漠漠烟如织
没有魔主、蓝王和珠王的魔宫一整个就像个放松的巨型恶狼窝,大魔小魔们到处乱窜
。洛研光素来不得其他魔的信服,妖魔一族,他管不住,虽然他是族长,可是本魔放
任自流,其他的当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比他还要放纵。魔主不在,在六山之地大肆
烧杀抢掠,从住在这百万大山中的没能及时搬离的老百姓家中抢劫民财,奸淫民女。
他们还算好的,恶魔族和狂魔族,更是变着法子杀人,连孕妇都不放过,甚至把成千
上百个怀了六七个月的孕妇排成一队队的,活活的剥了肚子,吞食已经成形甚至已经
手脚乱动的婴儿,一时间,这魔宫所在千里大山,血腥弥漫,百姓惨叫连天,呼嘘毒
疠,辗转号泣之声,甚至连已经关闭了天地交流之门的玉龙吟和风净尘,坐在天柱也
是心神不安。唉,珠子,你什么时候能完成任务啊,要快呀,还有一年半,这明亦远
就要练成魔功了,到那时候,这天下就真的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了。这些魔的本源
的恶,决不是用一向已情愿沙滩治好的。
六山之地弥漫在血雨腥风中,每天都听着无数百姓惨死的苦叫声,云树越来越坐立不
安。不行,一定要将宝儿救出去,这群恶鬼,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对宝儿下手了。
动作要快,现在能防住自己的魔都在外头,自己按照明珠以前教授的方法练习功夫已
经有了小成,现在三甲子麒钰神功加上自己本来就有的功夫和这二年来练起来的内力
,避开洛研光的眼线,救出宝儿应当不难。救出了宝儿,就逃向鸿雁,一直把宝儿送
回凝叔叔他们身边。
这一晚,没有任何月光,洛研光正在和他的手下摆千血宴,无数个可怜的活人拉进去
,活活的就砍下手脚,挖出心肺来。数以千计的声声惨叫,让悄悄潜伏的云树吓得心
惊肉跳。尽管已经胆战心惊,但是今晚是最好的动手机会,不能错过。好不容易洛研
光没有亲自看守宝儿,许多看守也不知不觉的溜过来饮宴,防备如此松懈,这可是救
爱人大好时机啊。只要能逃出魔宫,进入了密林,那些魔要将自己抓回去,是非常不
容易的。虽然可能牵连秋呈将士,使他们因此而惨死。他们的性命很重要,可是比起
宝儿来,没有更珍贵的了。
对珠光宝气宫的所有机关都熟悉得了闭了眼睛也能摸得清清楚楚。偷偷摸摸得潜到附
近,只见外头魔兵已经稀疏了,仅有的几个守将也是无精打采的,口口声声在抱怨没
得酒喝,立新鲜人肉吃。等了好一会儿,宫里面出来一个全身盔甲,连面罩都戴得紧
紧的魔将,大约是出来小解的,他哼着难听的魔歌,兴冲冲的向后面黑暗的小解处土
走。在这魔将身后偷偷的跟着,一直到解手处,趁着他解手的时候,突然就是一记重
击,将他整个击晕了。本来不想杀人,但是想到当断不断必留后患,狠下心肠,把魔
将给杀了,又拿着承祖给的药水,把他给化了。然后忍住恶心,穿上那宽大的盔甲,
把甲带略略往里边束了束,便向宫内走去。
宫内守护的魔将已经不多了,进去的时候,只有三四个魔兵向他行礼,云树也不回礼
,管自己昴首就进去了。魔宫素来等级森严,魔兵是不敢多盘问主将的,所以也不多
看他。云树进到里边,只有二个和他身穿盔甲等级相似的魔将在看守宝儿,云树已经
熟悉了魔宫的规矩,知道魔将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友情,翻下脸来,就可以把同伙活吃
了,增加自己的功力,所以也不理他们,管自己站到一边,瞪大眼睛细细打量宝儿,
看起来,宝儿好像恢复了些,,脸上虽然还没有血气,却已经动弹自如了,这样一会
儿跑起来快多了。
手慢慢撰紧了武器,从来没有做这种偷袭的勾当,心怦怦跳得厉害。一击就要杀死一
个,然后跟另一个打斗,才有全胜的把握,如果一招错失,引得魔兵争相而来,那自
己身死事小,连累了宝儿,只怕自己死都难安啊、正在策划时,刚好洛研光倒是想起
这几个下属没有吃喝,便叫几个魔兵送了血酒人肉过来,看着那腥味的血水和血肉模
糊的人大腿,云树是勉强控制自己翻动的胃。魔兵退出,一个魔将慢慢走过去,到桌
边坐下,另一个也不客气了。云树慢慢的挪过去,等他们俩坐定了,再不迟疑,长长
的魔刀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就砍下了一个魔将。另一个魔将吃惊非小,
刚想叫,云树已经在他叫之前扑过去,紧紧用带甲的手塞住了他的嘴巴,一手挥刀乱
砍。出乎意料的顺利,只不过三分钟,已经除掉了两个劲敌,看来魔也没有什么可怕
的。
刚想站起来去抢抱宝儿,突然背后一凉,有一把魔刀指着他的后脑,一个森冷的声音
道:"果然不出魔主所料,古云树,你居心颇测啊。既然如此,就怪不得咱们魔主违
言了。去死吧!"魔将一声恶笑,云树只觉得心肺皆裂,宝儿,我还是救不得你,我
真是个没用的傻瓜。
魔将青蛇刀一挥就砍向云树的脑袋,不过有一样东西比他的脑袋还要快,就在他的刀
要触及云树脖子的时候,一根长带已经掐断了他的脖子,一颗恶心的脑袋就掉在云树
面前。云树吓得一闭眼睛,勉强捂住自己的口,忍住恶心,翻了个身爬起来。是谁,
在紧要时刻救了我。
只见宝儿正翻身从床上坐起,手上拿着的正是一根床着的丝带。适才千钧一发之际,
就是宝儿用这丝带掐断了魔将的脑袋。云树惊讶地看着宝儿,宝儿微笑道:"树哥,
再不带走我,等明亦远么?"
云树已经顾不得一切后果了,扑上去,将宝儿抱住,掀掉自己的头盔,就是一顿没有
什么羞赧的狂烈的吻。宝儿笑着流泪,被他清凉的泪水浸到了鼻子,皱起可爱的玉鼻
打了个小小的的喷嚏,云树这才想起了在危机四伏的魔宫内的凶险,背起了已经轻得
像只燕子一样的宝儿,偏身出了珠光宝气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逃进了密林,已经计划好了路线,要背着宝儿到鸿雁去。先到自己在找野果时发现的
一个洞里头躲藏吧,跑了一夜,快到天亮时,找到了那处理得非常隐秘的山石洞,好
在现在四处都是雾气,几乎已经是对面不见五指,在这洞里,恶魔们一时半会也找不
到,让宝儿缓过劲来再走。躲进里边,才发现宝儿已经被自己震晕了。害怕宝儿出什
么意外,把披风小心的放在地上,把宝儿放到上面,看到他没有人色的脸,心疼难禁
,便半跪在地上,抱着宝儿,开始亲亲的小心的吻。
正吻的忘情,突然发现自己被宝儿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宝儿已经把他嘴全都吞进了自
己的口里,两人开始忘情长长深吻,不知道白天,也不管凶险。
宝儿从来没想到和树哥的深吻如此的美好,天上的五彩祥云一起飘荡,心在天空里飞
来飞去,一群群漂亮的鸟儿在耳边鸣叫。等到这飘飘欲仙,天上仙音乱响的一吻结束
,两人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轻轻放开爱人,刚想查看他的伤势,没有想到,这小孩子一样的宝儿,又一次圈紧了
他的身子,反客为主,把树哥拥进了自己的怀里。云树又急又气又爱又疼道:"你,
你的伤呢?"
"树,怕什么,你怀疑承祖么?他的手段,骗明亦远都能瞒天过海。我的伤其实没有
那么重,是这臭蝈蝈故意渲染的。"宝儿一边轻咬爱人的头发,一边满足的嗅着爱人
甜美的体香。
"宝儿,我们,我们还是好好养养,等你有了气力,咱们再逃。"云树勉强控制自己的
欲望,低声的劝道。
"树哥,逃不出去的,这密林外围有明亦远摆下的天旋地转阵,你不认识阵法,根本
出不了。这世上,只有我二舅和小舅,才能闯过这阵。而且上次救我娘亲,小舅已经
闯过一次阵,明亦远吸取了失败的教训,他利用树林、花草摆下的阵,更加厉害了,
连我都过不了。"
"宝儿,不,咱们不能在这里等死,我,我去想办法。"云树急了,无论如何,宝儿一
定要平安离开。
"树,不要,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咱们就好好的享受这些天吧!"宝儿意味深长的
笑道。
"宝儿,你,你说什么呀,很快,他们就会追上咱们了。"云树这回可真急了,汗水直
流。
"树哥,你已经准备了足够的干粮,去外头取咱们七天够吃的水,听着,在明亦远回
来前,咱们把要紧事办了。快,照宝弟的办,否则你我终身遗恨。"宝儿放了云树,
却仍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看到宝儿脸上的镇守自如,不像是在开玩笑,云树虽然猜不透宝儿想什么,可仍然照
办,不一会儿,弄了两大竹筒水,够两人喝上七天了。放好了东西,见宝儿正在闭目
休息,才不舍得打挠他,便在边上慢慢守着,偷偷地伸手摸摸他的柔发。想着自己也
懂一些麒钰神功的心法,便运功护住宝儿的胸口。
过了一会儿,宝儿醒了,见他全神贯注的护着自己,树哥的小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圣
洁之意,对着洞口射进来的光,照在树哥明洁无比的脸上,泛起了一层美丽而安宁的
吉祥之光,自让人心底自有一种舒服惬意,便长长的舒了口气。
云树珍惜的抚着他的脸道:"你,你受苦了,其实那天,我,我不是故意气你的,我
,我是......"
"你是怕他害了秋呈四十万将士,害了宝儿的性命,所以被迫的是不是?"宝儿早已经
猜到了内情,还未等云树自己说出来,便已经又一次将他拥进了怀里了。你别看他这
些日子脱了形了,可是这胸膛里就是一种奇怪的伟力,让云树觉得安心和信任。
云树微微点头,低声道:"宝儿,咱们快找地方再躲吧,这里,很快被他们找到的。"
宝儿摇头道:"不必了,树哥啊,我已经在外面下了个小小的迷踪结界,除非明亦远
和明珠亲自来,否则,别的魔找不到。"
"明亦远知道你被救了,他,他很快会来抓我们的。"云树又开始想要流泪了。前辈子
到底惹了谁了,这明亦远怎么就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们呢。
"你放心,这洛研光喝人血酒,已经喝得发了狂了,想必到今天早上才醒呢?等他醒
了,自然也不敢马上报告,还想自己动手把我们抓回去。等他找了两天,见不到咱们
,他着急害怕,那时候明亦远接到了信,再从前线回来,我一算,起码要八天,所以
咱们有七天时间可以在一起。"宝儿胸有成竹的道。
‘不是,不是有八天么?咱们怎么只有相处七天呢?"云树不解的问。☆藏禁楼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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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哥,明亦远不会轻易放我的,我也没有想逃走。但是我不能做他的内宠,如果他
侮辱我,唯死而已。但是我若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要自私一点,为自己在
这世上留下些最宝贵的血脉。树哥,现在情况紧急,宝儿来不及跟你儿女情长了。宝
儿就是问你一句,你应不应宝儿,愿不愿做宝儿唯一的爱人?"
霎时间泪水溢眶而出,想这一天,已经想了八年了,从十岁那年初见他们兄弟起,已
经对宝儿有了这般天长地久斯守的念头,可是一场又一场的灾难,已经把自己吓怕了
。现在,现在,这种愿望居然马上可以实现,已经无法接口,只是傻傻得点头。宝儿
抱着他爬起来,拉住他的手道:"树哥,跪下。"
云树依言下跪,宝儿对着天行了个大礼,又对地磕了个头道:"天地父母在上,孩儿
玉心怡,今日迫于形势,一切从权,玉心怡在此向天地父母发誓,愿意娶秋呈古云树
为妻,山崩地裂,海枯石烂,绝不变心。"
云树眼睛中的水光就是收不住,边哭边说,好不容易说完了。宝儿拉住他道:"树哥
,咱们夫妻来对行礼,我再给你磕上三个头,权当是给秋呈的父母磕头,你看,这礼
是差了点儿,地方也委屈了点儿,不过宝儿的心却是真真儿的。"
云树受了他三个头,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了,扑进了宝儿的怀里,号陶大哭。宝儿一
边抚他的后背,一边道:"树哥啊,宝已经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所以七天后
,你就要离开宝儿。也许是永远的离开,但是你要记得,宝儿的魂在你的身体里边,
不管怎样,如果有了孩子,你一定要为宝儿活下去,为咱们玉家留下这条根啊。这,
你就是宝儿,就是咱们玉家的大恩人了。"
云树泪如雨下,想到七日后便是生离死别,怎么不叫他伤痛欲死。宝儿笑道:"老天
爷待我不薄啊,让你来救我,这样承祖给我的药就有用了。树哥,这药是促男儿身孕
的,你服下,咱们就不再多那么许多俗礼了,赶紧把要紧的事情做了。有了后,你就
回到魔宫去,装作此事与你一切没有关系的样子。这样秋呈的四十万大军可以保住,
咱们的孩子,也得以保全啊。"
云树痴痴的看着他,这一天,自己早就在等了,没有想到却来得如此突然,云树温存
的将宝儿的外衫脱下,露出了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宝儿笑道:"你别哭好不好,这般
无声无息的流泪,想叫宝儿心疼死么?"
云树伸手摸着那惨白肌肤骇人的疮痕,低头便亲爱的缀吻起来。宝儿和他都已经服了
药,这两人一个十七,一个十九不到些,都是血气方刚,怎么还控制得住。宝儿一声
麒麟英喝,伸出还带着伤,却力度惊人的修长十指,已经飞速地将小树外面的那层薄
薄树衣给剥去了,露出了内里,那雪一样白,玉一样晶莹,水一样柔软,月光一样滋
润的处子肌肤来。宝儿狂喜的叫喊了一声:"我的好树哥啊!"哪里还顾得上自己一身
的疮伤,一个猛虎翻身,已经将树哥压在身下,父皇赠送的那本男儿必读上的情形,
一副副地在脑中自然划过,手脚嘴身体一起上阵,姿势之灵活,动作之矫健,哪里想
个受了重刑的人?
夏天的风温柔的吹进了洞里,吹到两具修长的玉雕身上,把那雕像身上流下的汗水,
轻轻的抹去,轻轻的吹抚着雕像身上流下来的处子的美丽而可爱的晶莹之血。宝儿轻
轻的抚摸着树哥的脸,紧闭的双眸,羞溊的小红脸,长长的睫毛正在无力却又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