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自领魔界,把天界和地界交给你和你姐姐,你们俩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看如
何?"明无心将自己策划的蓝图,仔细的给侄女儿解释了一遍,边解释,边眉飞色舞
,要是真能实现这个目标,真是天下第一大快事。
二,祸起萧墙
呆坐在鹰巢,看向沧山,茫茫大山都笼罩在白色的月光中,一道道光色如水般的照在
那比月光还皎洁,比水色还柔嫩的美丽的脸上,那是一种别样的俊美,带着女孩儿家
的娇柔不可方物,也带着男孩子家的英灵清旷,侧边的鼻梁,反射着美丽的月光,倒
叫陪在身边的鹰王也看得呆了。好家伙,我那个小把弟,敢情生的不是一个人,是个
精灵,肯定是沧山精灵仙子。哦,不沧山精灵仙子还没有过这般动人心魄,一定是,
是这天下唯一一个神仙。哦,辰鹰小把弟啊,别的佩服不敢说,这生孩子的水平,可
真佩服一个,你们俩是怎么把这样的孩子生出来的。
鹰王很不情愿,但又不得不提:"明无心已经放出话了,他要参加天下武林大会。"
明珠眨了眨眼睛,这表明他已经把这件事考虑在脑海中了。眼睛里射出的一种凝重光
,叫鹰王又停了很久,看得出,这孩子很为难。
"这次,龙泽将派出二位少泽主,和五位少殿主参加,唉,这些人恐惧无法阻击明无
心。如果明无心真的去,只怕龙泽会折掉两位少主呢?"鹰王的脸上的忧虑比明珠更
甚。
"折掉两位少主!"哥和旭哥,如果被害了,怎么样惨景。不能跟外界有任何交流,心
内的想象就更甚了。眼前都是哥和旭哥血淋淋的样子,一滴滴血,都是一记记重锤,
狠狠地砸得心狂烈的跳动,不,不能再让他们受到一点儿伤害,一定不能让明无心得
逞。
对着月光,默默的将手扬了扬,很希望能与明无心不顾一切的一战,纵横驰骋,论剑
论道,胜,便天下定。输,便命给了他。也胜过在这山顶,不言不语,不哭不笑,像
个蛋似的被傻养着。再说了,总是让自己吃生果子,也真的是吃厌烦了,很是想着疏
菜和肉的滋味。怎么都比看着一大群鹰,血肉模糊地吃大蛇强。打定了主意,是离开
的时候了,给伯伯带来很多的麻烦,也是当解的时候了。最怕的便是面对龙泽,面对
父亲,但是逃避现实,不是自己的作风。去吧,大不了,承受十大酷刑而已。
"珠子,听伯伯的,天塌下来,伯伯给你顶。"鹰王实在很爱他,不亚于自己的孩子。
伯伯,您是一片好意,但我能在您这儿呆上多久。过不了多少时候,童心珠完全化开
,明无心迟早会疑心沧山鹰族,不能给这稀世的沧山神鹰带来灭顶之灾。神鹰一族,
虽然是全天下鹰领袖,可自己本族的数量,不到一万只了。而伯伯的心思又全在孩子
身上,如果自己给伯伯的孩儿带来危险,神鹰一族,真的要面临绝种的危险。现在才
明白,为什么爹爹从来不向外边显扬自己是沧山鹰王唯一的兄弟,爹爹是用他自己的
方式在保护自己的把兄长啊。怎么可以不领会爹爹的一片护兄之心。
鹰王轻轻的给他盖着草被,在我这破地方,实在是委屈这金尊玉贵的小王子了。连个
被子都没有过,弄堆乌拉草来盖着。他哄着明珠睡去,自己也要陪爱人去了。毕竟对
一个十万年没有过见过孩子出生的父亲来说,有什么比守护将出生的孩子更重要呢?
他飞远了,明珠飞身跃起,越过几个守护他的鹰军,向他们看了一眼,没有更多的话
语,大恩不言谢,你们的守护之恩,来日再报。
等到鹰王赶到时,仅仅只看到了珠子的背影的一个小黑点。他已经离开鹰巢,离开神
鹰结界的保护了。现在,为了我神鹰一族的生存,珠子,伯伯只有放弃你了。不是伯
伯贪生怕死,实在是我神鹰一族中的三千多只母鹰都在育蛋之期,总数达到近四万颗
的小蛋,都等着出生。这关系到我神鹰一族未来啊。鹰王担忧的皱眉叹惜,小把弟啊
,但愿你自己灵台清明,能体味你儿子的一片苦心。也原谅你把兄我的自私,我不能
用四万多个未出生的小生命来作赌注,为了鹰之一族自己的利益,我,我只能自私一
回了。
越过沧山那巨大的万年巨树,下意识的摸着腰间,紫金藤已经留给树哥防身,龙银带
又被爹收回去,龙神剑,又,又被扔在那里,唉,这下好像一点防身的兵器都没有了
。可有点危险来着。想到危险,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扶着一根绿色的青藤,将叶子
在手中绕来绕去。叶子拼命的抗议,喂喂,珠子,你想不出办法,拜托也别老拧我,
疼啊。明珠将那张小气叶子放开,绕着几条清澈的水溪,慢慢琢磨。盯着溪中一尾尾
一会儿静佁不动,一会儿俶忽远逝的鱼儿,突然就想起了神龙见首不见尾。好啊,我
何必以本来面目见人,就化成另外一个。用一用蝈蝈教我的易容术。
刚想到蝈蝈,又想起另一件事情。从小到大,为了维护自己的男子汉气概,一直服用
壮阳的药物。开始练习童子功后服用更是加剧。所以有一段时间,好像觉得自己的声
音都粗起来了。可是在鹰巢中一年,这药不服了,功力倒没有减,只是这个人的皮肤
越来越嫩了,倒比春天刚长出来的细牙儿还嫩得多,赶上新出生的婴儿的肌肤了。怎
么看,怎么就越来越像个小女孩了。这可不行,得早点去找蝈蝈,弄点好的壮阳的药
服来,不然,自己可不想真的就变得不男不女的。
想到这里,就在山里头搜寻一了阵子,找了点老泥,将脸抹得到漆黑一团,像个戏文里
面的黑脸老包,又把皮肤弄得粗糙不堪,像个泥里的地瓜一般。想起了以前爷爷扮成
何大胡子的可笑,就想放声清笑。可一张嘴,立即就浮起明亦远脸上的那种恨到极点
,无法形容的狂笑,嘴就慢慢合上了。自己可不想被那个疯子抓回去,要真被他弄回
去,以他对自己目前的恨看来,被打入魔地的三十六层无间地狱是没得商量的,那三
十三层无间地狱,听小蓝描述过几层,可比龙泽的十大酷刑还要可怕上千百倍。
想到十大酷刑,皮肤有点不由自主的抽搐。万一这是个陷阱,万一真要被抓回去,希
望可全都在爹娘身上了。你们二老,难道真的忍心看我受刑。反正,我是打定了主意
了,来个呆珠回龙泽,一言不发。任你千捶百炼,我就是铁板一块。到时候,我不招
供,按律法,龙泽也不能直接定罪嘛。爹娘就可以借口收集证据定罪,定罪以后,才
能实以十大酷刑。证据收集上个五六年,把我押上个五年六年的,这样一来,爷爷就
回来了,满天的云彩不也就散了嘛。
好像回到龙泽面对亲人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想通了这一层,想念爹娘和哥哥他们的心
思就火热起来。还是自己的家好,鹰伯伯虽然疼爱自己,可毕竟那是鸟的生活,闻着
他们羽毛的臭味,看着他们吃扭动的丑恶虫子,就觉得反胃,快点回家吧,有多久没
有过享受过父母的爱护了。就算是娘亲骂人的话语儿,也比一个人孤独流浪的滋味好
。出山的速度风驰电掣,不到一个小时,已经到了龙泽的地下城了。不行,这样可不
能参加武林大会,得找个门派。这门派最好是不见经传的,不会引起人的注意。到时
候,只要发现谁是明无心,在晚上悄悄动手,把家伙除了,嘿嘿,万事大吉了。
=梦=野=耽=美=论=坛=
对龙燕来说,明亦远的消失好像没有令战争马上平息下来。不知道哪一股魔,突然就
出现在龙燕境内,数量有二十来万,到处烧杀抢掠,结果死了一百多万百姓,折了二
十多万兵力,化了七千多万两银子,才缴平了。风涵真的是火往上撞,这一定是跟着
玉明珠的流窜魔兵,他们无处容身,像丧家之犬,逮住什么地方,就在什么地方杀人
放火,甚至大屠杀,我这一百二十多万人,可都要算在你的头上,这可是你这个魔奴
,又欠下的一笔血债。
这边战事刚平,回到龙燕,将国政才理整齐了。龙泽这边传来消息,金魔奴的消息出
现了,据龙珠尊上与阴界的怨魂们交流,这些怨魂们说,他可能要来参加武林大会,
目标当然是夺取武林盟主的位置,还想恢复他和明亦远有天下。
痴心妄想,只要有我风涵在一天,你的这个妄想就行不通一天。畜生,这次,是你的
死期了,我一定要将你擒回龙泽,召开全泽显贵的会议,用十大酷刑将你处死。即便
你能硬挺过去不死,也是一罪子低贱的猪狗不如的奴隶,再也没有为恶的机会了。
上次被他当众擒住,在那么多人面前,被迫接受他的条件,这种耻辱真的是没有办法
言语,窝在心里,就是块巨大的,压着自己喘不过气的石头。那娇滴滴的笑声,比一
支支利箭还要戳心。从小就不甘心被人压服的性子,就被这笑声激得火旺,那种受辱
所产生的痛恨,已经变成了一种想立即就渲泄出来的力量,而这种力量只有那个畜生
受了应得的惩罚,才能得到满足。也许外人都在传说吧,风涵根本不是金辰鹰的对手
,看看,连他儿子都能用风涵来走马换囚。堂堂中泽主,还有比这种侮辱更杀人的么
?
风凝见到哥哥脸上那种极度兴奋又带着厌恶的表情,心里就不由自主的发抖,一片片
冰雪在心里扫过,把心都打得寒不可耐。心里总为生了这样一个儿子抬不起头来,有
太多理由抬不起头了。
他是风玉两家立于天地十万年来,最丑恶的叛徒。
他是龙泽立泽三千年来,最丑陋的杀手。
他是杀祖欺师的不可饶恕的,最冷酷的孙子。
他是世上能够擒母捉父的,最令人痛心的不孝子。
他是人间能够连续残杀两个亲人的,最令人不战栗的外甥。
他是天下能够毫不犹豫的杀死人民,为自己成功铺路的战争狂人。
他是一个为了实现自己野心,出卖自己清白和灵魂的无耻罪人。
.............................................
还有什么借口,什么理由为这样的儿子辩解,除非自己打算与天下人为敌,否则,已
经没有脸在哥面前,在龙泽子民面前,在天下人面前,为这个畜生开口了。可是真的
要自己大义灭亲,要自己赞成使用十大酷刑,要自己亲眼看他不成人形的死去么?这
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啊,是自己虽然没有捧在手上,却是捧在心头长大的宝贝
心肝啊,他再坏,再恶毒,再没有人性,他也是自己的儿子啊。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一想起他在酷刑底下辗转呻吟的惨状,这心就抽得像十二月的风一样,没有停下来
的时候了。
风涵已经转脸看他了,你是什么意思,凝?
涵的眼里有一种不容反抗的压力,被哥哥的眼光压得无法抬头,默默的绞着手,绞尽
脑汁想话回哥哥。好不容易,总算打发出一句话来:"哥,让我和鹰商量一下,这个
畜生的武功是他教的,他知道的总清楚些。如果他愿意去参加武林大会,陪着你们,
也许胜算会更大。"讲完这句话,真的是想跳起来,躲到殿顶上去,再也不见人,再
也不必面对这样难堪的境遇。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子女不教,家长吐血了。真是,倒
了血霉了,生了这么个超级宝贝。
压着一肚子的怒火,回到了下泽宫。鹰正在练字,你,你真有涵养,还有心思练字。
什么时候你突然觉得自个儿的狗鸡脚字难看,要修习字功了。你分明是在逃避现实,
想以此为理由,对外界的种种传言置若罔闻。但是我可以么,我是下泽主,每次都要
去安抚死去的士兵,每次都要面对泽民和显贵们的种种责难。面对着大家呼天抢地的
哭诉,我,我能怎么办,除了向他们承诺,血债血还外,没有别的法子了。
想到自己这四年多来的种种难熬的窘境,再也顾不得自己原来的文雅形像了,有点怒
气冲冲的开口道:"你还有心思练字,你也不到外边去听听,外边的人都说什么!"
金辰鹰微笑道:"外人说什么,管那么多呢?笑骂由人笑骂,进退我自为之。凝,什
么时候,你要凭人家的传闻活着了。"
风凝慢慢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道:"不许再躲藏,你告诉我,知不知道,他要
来参加武林大会。"
金辰鹰长长的叹气,没有言语。
"不说话,就是知道。我倒想问问你这个父亲和师傅,你打算怎么做?"风凝苦笑了一
声,好看的眉头全都收拢了,倒别有一种诱人的风味,金辰鹰虽然心中烦乱不堪,但
见爱人颜色如此,倒怦然一动。
"凝,再怎么着,他,他都是我的儿子,小时候,他救过我,我下不了手。我只好不
管了,让风涵去吧,他能把人抓回来,也是他的功劳。"金辰鹰很无奈,真的,别人
都相信从魔宫打探回来的话,只有他不信,隐隐约约觉得明亦远的消失跟明珠有关,
可却又苦无证据,业障啊,你逃走了,逃到哪里了?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什么不来跟
爹说清楚啊!是不是你毁灭了明亦远?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你倒是来跟爹说一声哟
!爹也好为你辩护,要不然,真的要被抓回龙泽,爹只怕阻不了这十大酷刑啊。
"上次他能劫持哥,你认为哥能制得了他么?"风凝冷冷地收起了笑容,丈夫变了,真
的变了,变得自私,变得没有侠义之心了,他一味只想护着那个畜生,在他心里,只
有他这个徒弟兼传人最好。听说,他把苦栎和北渊的许多价值不菲的土地和宝贝都偷
偷给了明珠,结果那个畜生,把这些东西全给变卖了,做了魔主争夺天下的资金,替
明亦远见购买了许多的武器,而丈夫居然对此无动于衷。
难怪外界甚至于传出了非常难听的谣言,说上泽主之所以对金魔奴如此庇护,是,是
因为,金魔奴实在太像个妖精,连自己的父亲都勾引,只怕上泽主,也受不得美色引
诱,所以,所以可能也有不伦的念头。否则,为什么一向公正英明的上泽主,突然就
完全是非不分呢?想到这个传闻,心底就全是无边无际的火焰,当然不相信这个传闻
,但是空穴是不会来风的。这种风,这种风,听着就让自己心堵得慌,好像要跟鹰堵
气似的,你不同意,我偏要你答应。
鹰摇头道:"就算涵不行,还有宝儿和晨旭,三个一起上,他也挡不住。"
"三个一起上,你打算再死多少人,下一个轮到谁?攸哥和泠弟还不够,是不是下一
个轮到哥或者宝儿旭儿,你就开心了?"风凝的嗓子一下子尖锐起来,声音还是优美
,但是听在鹰的耳朵里,却是刺得耳膜都抖动起来。
本来真的想反击过去,你这是什么话儿,你把我当什么人呢。但是又一想,以后自己
所要面临的话,只怕比今天的更难听,如果今天都忍受不下去,以后还怎么受得了别
的闲气。一念之此,便又笑道:"你放心,他不过与风涵不相上下,三个一起上,他
自顾不暇了,哪里还能伤人呢?"
风凝哧的冷笑道:"好啊,说得真轻松,既然如此,你自己便能搞定,又何必让他们
三个上呢?是你真的不行了,怕自己被儿子战败呢?还是不愿意看他被擒回来,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