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挑好了再走。金辰鹰一看,我还不信这个邪了,柳舅,这样的大英雄,万里追风
不肯挑柳舅?我陪着舅您挑,甭管是什么样的马,你挑上了,我立即就给你牵回去。
到了第十一马场,又挑了一圈,从东边出去的,到西边出来,十五万匹马,没有一匹
肯给柳熙阳了,金辰鹰也觉得邪了门了,不信,我再挑挑。捡出几匹我看中的,再叫
柳舅来试试。他正在挑呢。柳熙阳已经气得肚子疼了,在马场里打转转。忽然,他的
视线就集中在一匹场子中央的马上。这马正是独特,他既没有鞍,也没有缰,光光的
,可真是漂亮得紧了。那马色,一律纯白,阳光下,每一根毛都是晶莹的,在阳光照
耀下,闪着雪白的光芒。修长的马腿,那英俊高挑的马额,紧密坚毅的马腹,长长的
雪色马尾。啊,好一匹大帅哥马啊。
柳熙阳小心走过去,那马斜了眼睛看了看他,哦,什么玩意儿,也为摸我。柳熙阳笑
眯眯道:"兄弟,你是万里追风不是?"
那马极高傲地看了看他,没有太大的反映。柳熙阳一看,好,你没有咬我,也没有踢
我,就你了。顺手轻轻的抚了抚马耳道:"好兄弟,肯跟着我么?"
那马是非常奇怪地看他了,咦,什么玩意儿,一个中年的傻东西,居然问我肯不肯跟
他,他是不是苦栎人啊,怎么连我都不知道啊?
柳熙阳一看,哈哈,你没有反映,那就你了。兴奋得大叫道:"陛下,陛下,就是它
啦,我,我要这兄弟啦。"
金辰鹰他们急急过来,柳涔一看,就变脸了。他走过去,在爹耳边轻声道:"爹,这
马咱们,要不得。"
玉然真耳尖啊,立即道:"涔儿,怎么要不得,陛下不是说了么,只要是柳兄弟看中
,什么马,那怕是天马,都成的。"
柳涔极为难,拧着好看的眉毛道:"咦,这,这是鹰陛下的爱马,这就闻名天下的雪
神箭啊。你们不认识么?"
嘿嘿,还真是不认识。雪神箭,那是鹰的兄弟一般的爱马,这马,十五岁起跟了鹰的
,已经三十多年了。每次上战场,都是鹰亲自给他上外甲,再在外头涂上一层金油,
以使寻常的箭不能射入。所以,在战场上,大家看到的,就是一匹,穿着金甲的,闪
着金色的烈马,哪里晓得,这雪神箭的本来面目,是这样的英俊无俦的。
这下,柳熙可真不好意思了,神马一生只伺一主,这,这他是知道的啊。想到这里,
再羡慕,都只得将手悻悻的放下。鹰笑眯眯地走上前去,对神箭道:"好兄弟,这是
舅舅,给舅舅行礼。"
这马可是怪了去了,居然向柳熙阳屈下了双腿,点了三个头。柳熙阳大惊大乐道:"
这,这是马么,这,这是神仙。"
鹰笑着抚了抚神箭的头道:"兄弟,这次,只怕我不能骑你了。像你这样的马,不能
建功立业,难为了你是不是。"
神箭不住的点头,晶亮的马目中,居然有闪闪的泪光了。柳熙阳嗔目结舌,啊,这真
是马吗?
鹰又笑道:"这是舅舅,你可要小心陪着他,可不能把他摔下来。要是颠了舅舅的老
骨头,我心疼你,不抽你,可是抽我自己,你听明白没有?"
神箭长嘶一声,然后,便向着柳熙阳,伏下了身子。鹰道:"舅舅,这马不需要马鞍
,您上去试试。"
柳熙阳惊喜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道:"真,真的,你,你把这马,让,让给我
骑来着?"
金辰鹰点头道:"君无戏言,舅舅 请。"
柳熙阳一上去,神箭突然一掠而起,简直像一阵白色的狂风一样,突然从大家眼前消
失了,不一会儿,人们只见一道道白色的光从眼前飞过,只不过半个小时,神箭居然
跑了一百里。
柳熙阳洋洋得意地从神箭身上下来。柳涔道:"陛下,您,您没有必要将神箭给爹他
的。"
金辰鹰笑道:"四弟,不只为这马,柳舅相中了,你们来看。"说完,他对神箭道:"
兄弟,这马场太吵了,你叫他们安静下来。"
那神箭长腿高高弹起,做了个极漂亮的马花儿,高嘶一声,怪了。刚才还是喧闹不安
的马场 ,立即安静下来,什么马叫声都没有了。
鹰又道:"刚才第一栏的十几匹傲马,对舅舅无礼,叫它们出来,给舅舅陪不是。"
神箭转过身,向着第一栏,又是一声长嘶,只见那十几匹,也不敢跳马圈,乖乖从马
栅栏口,一只排着一只的出来。到了神箭面前,低着头,垂着尾,不出一声。神箭小
声的哼哼了几下,也不知道它在说什么。这十几匹马,就到了柳熙阳面前,双腿下屈
,给柳熙阳行礼了。柳熙阳这下,乐得口都合不拢了,这,这唉哟喂,这是什么噢,
简直是神了。
金辰鹰笑道:"舅,你们去前奏,那里,集中了七十匹万里追风,是咱们最大的骑兵
部队。所以,这神箭,就是帮助您指挥骑兵的,您只要充分发挥它的作用,跟它浑熟
悉了,这马,就是您练兵的最大助手。"
柳熙阳乐得口都闭不住了,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线。柳涔好意提醒道:"爹,这神箭,
不是普通的万里追风,他是凤羽神马,和雪上飞神马,两大马种,现在的马王,您可
不能委屈它,要以兄弟之礼待他。"
柳熙阳,珍爱地摸着漂亮到极点的雪白马棕道:"好神箭,好兄弟,你比儿子好多了
,到现在,都没有啰嗦过我一句。"
柳涔被他爹说得脸红得透透的,旁观的人都哈哈大笑。
送走了这些将军,返回行宫,宝儿已经在宫里头,一边抱着孩子亲,一边心事重重。
鹰进来,宝儿请了安,两个宝宝溜到爷爷怀里。鹰也关心长子啊,便小心问道:"你
,你怎么了?"
宝儿的眼泪就滚下来了,他哽咽道:"爹,刚刚秋呈传来消息,树,他,他巡视秋呈
与魔军交界处,受到魔军的袭击,掉下了琰林江,现在下落不明。"
金辰鹰啊得一声,站了起来,厉声道:"你还坐在这里?赶紧去秋呈。"
五,碍眼虫子
云树带领着自己的百来个卫士,偷偷地巡视北秋呈与魔军边界,本意是一边巡视,一
边带着粮食和钱物,分发给这些在困苦中的秋呈子民。谁知,魔军消息如此灵通,居
然不久就找上了他。想秘,秋呈官员中,有魔军的内应。这下,云树可吃了个暗亏了
,寡不敌众,生死攸关之际,跳了琰林江了。
五,碍眼虫子
五,碍眼虫子
云树带领着自己的百来个卫士,偷偷地巡视北秋呈与魔军边界,本意是一边巡视,一
边带着粮食和钱物,分发给这些在困苦中的秋呈子民。谁知,魔军消息如此灵通,居
然不久就找上了他。想秘,秋呈官员中,有魔军的内应。这下,云树可吃了个暗亏了
,寡不敌众,生死攸关之际,跳了琰林江了。
被江水居然冲进了一条小水道,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家破竹屋里头,
有一个古铜色的大汉子,正在色咪咪地看着自己。云树挣扎着坐起来,那汉子,破着
喉咙道:"娘唉,娘唉,这个天送来的水神仙醒了唉。"
一个大娘急急端着热水进来,云树这才知道,自己原来已经昏迷了二天了,是被这大
汉从江边背回来的。云树勉强笑道:"大娘,谢你们救了我。"
那大娘是个面善良的好人,她笑道:"小哥,我夫家姓石,这是我的傻儿子,叫石黄
铜。"
黄铜?倒也真是名如其人啊!云树再有修养,也忍不得,哧得笑了出来。这下,这大
汉更是呆啦。咦,这神仙,笑起来,简直是勾了人的魂了。
只过了一天,云树就要起身,奔秋呈去。这大汉还真的就粘上他了,一个劲儿地在身
后头跟着。打着哼?,紧紧地跟着,要去跟这古太子,混个出生去。老太太挡不住这
赖皮儿子,只好随着他。
这个石黄铜,地地道道,就是个流氓无赖,捡到了秋呈太子这样一根高枝,可是巴得
紧紧的,舍不得放松啊。像张狗皮膏药一样,紧紧粘着了,想扒下来,可他是你的救
命恩人,看在老太太份上,都不能啊。
这家伙就以云树的侍卫自居了。这天,云树正在北大行宫内办理军务,突然侍卫送进
来一封信,这信却是秋呈一个新成立的教派,叫作天靖教写来的。这天靖教居然是由
以前鸿雁的两位皇子,后来流落于民间,生死不知的风沉明和风沉玉,这两人来成立
的。打着靖魔护天的旗号,招募那些流民,难民,短短的时间,居然就弄到了二百来
万人,声势倒也不小。就是全为乌合之众。
这教派今天成立,说是要凭天意选出教主,所以请各门各派的人前去参加。想请太子
爷给他们去主持仪式,并且想聘请太子做这天靖教的护法副教主。
云树本来不欲去,可是几个伯伯都认为,现在,正是招揽这些江湖之士的好时机。更
何况,这风家兄弟,好歹也是龙子凤孙,要是能跟大家结成一条线,也是不错的。这
教主不当,白不当。这样,云树就出发了。石黄铜这个粗胚子,非得要跟着,哼哼叽
叽的。云树烦不过他,就出发了。
可一去,才知道道,这天靖教,为了谁当教主的问题,争得天翻地覆,一锅就是烧糊
了粥。哪里统一得起来。最后,这,选教主的神圣的事情,居然当作儿戏来办。一切
听天意,选了两个年纪最大的老头,百来岁了,上台,抛绣球,谁捡到了,谁当教主
。
这石黄铜,上不得台盘啊,正在那里哼着歌,找美女看。谁知道,这绣球,你争,我
夺的,居然就不知怎么滚进他的怀里了。他还愣着呢,这些老头子就大喝一声:"天
意,就是他了。"
于是,这个连一个字都不认识的,甚至只会喝酒撒酒疯的粗胚,就这样,稀里糊涂的
,就当了这天靖教教主了。他当教主,立即让古云树当了副教主,并且将教中一切大
事,全都交给了古云树。这风家兄弟,气得,一番努力,倒叫古云树来莫名其妙的占
了先了。真的是,天怎么就那么办事,弄那么个东西来。笑死人了,要武功没有武功
,要人品没有人品,什么玩意儿。
天靖教的野心倒是不小的,没有多久,就想到北夏等三国的难民中来发展教众。他们
来这儿一煽动,但是,这三国的老百姓,感念北渊太上皇和帝君如此相待,根本就没
有多少人来加入这教派。发动活动相当泄气。
为了防止,这位石老大乱来,云树也跟着来北渊,其实来的目的,除了为石老大,还
为了看看自己的孩子。
石老大倒好,吃了饭,没事干,很快,混上了一群无赖,整天,跟这些个无赖在酒店
里喝酒,然后撒酒风,外加赌钱,嫖女人,什么都干,就是不干好事。云树气得吐不
出气来,倒了那辈子霉了,交了这样一个宝贝。唉,怎么办?他救了你的命,你总不
能将人扔出去。可不扔出去,真的是气得不行。堂堂太子,弄那么个活宝跟在身边败
坏自己的命声。可是眼下,真的很需要天靖教来抬秋呈的声势,不好得罪啊!现在只
能采取一个办法,那就是,扣钱,借口说经济紧张,不给这宝贝钱。
石老大称了几天老大,囊空如洗了。没有办法,没钱,还想当老大么?当不成啦。只
好想办法搞钱。一群人在苦栎少数几个大城市里闲逛。逛着逛着,大家眼睛一亮,嘿
嘿,只见前面有一个极英俊高大帅气狂烈的汉子,这汉子手里各抱着一个用水玉雕出
来的二岁左右的孩子。这两个孩子一双眼睛明亮极了,照得一条街的人,都看着他们
笑。哟,简直是天上的小仙童子哟。小仙童子有他们可爱么,才没有。
这石老大几个,脑袋一甩,歪主意来了,干脆,把这两个孩子偷来,卖到大户人家去
,说不定,捞上个千把两银子来着。这主意一定,这伙人也不怕死,也不打听,这是
谁家的孩子。大家想好了,几个去引那汉子,几个去抱孩子。
这主意不错呀,哈哈,声东击西,我石老大不愧是一代教主吧。果然,那汉子是个傻
瓜,居然叫自己引开了,把两个孩子放在一家店里。赶紧上去抱人,抱了就跑。
这石老大,刚把俩孩子抱起来,还没有来得及逃呢?一只手已经冷冷地将他提起来了
,那超级大帅哥不知道怎么就回来了。他的手里凝聚着死亡。犬胆,真的敢动我的孙
子,找死。
石老大连气都吐不出来了,眼见的,已经要被活活掐死了。突然云树就冲出来了,他
一见到这情景,急忙跪下道:"金陛下,请您手下留情,这个家伙,救过树儿的命,
您饶了他。"
金辰鹰一听,哼了一声,将这个重重的肥货给扔开了,然后对云树笑道:"孩子,你
,你到了这儿已经一个多月了,发动了多少教众?"一句话,把云树问了个大红脸。
云树吱吱唔唔的说不出来。
那石老大,死不知帐,叽叽歪歪的站起来道:"喂,小树,这是什么玩意儿,那么凶
,一见面就动手,格老子怕他么?老子,我叫伙人打死他。"
云树真是又气又急,又羞又恨,怒道:"你闭嘴,不知死活么?他是谁,他是苦栎的
金帝君,当今天下名列前五的高手,你,你再胡来,小心他打死了你。"
石老大一听,我的妈呀,好偷不偷,怎么就偷他的孙子。赶紧,滚吧。金辰鹰喝了一
声:"还不快滚。"这家伙真不错,还抱成了一团,飞快地就滚出去了。
鹰长叹道:"树儿啊,宝儿对不起你,叔叔知道。可是,这石黄铜是什么玩意儿啊,
怎么跟你这琼树玉枝相合。你莫要叫他污了你啊。听叔叔的话。要真是这家伙救了你
的命,咱们给钱,谢他就是了。你要势力,叔叔想办法给你。"
古云树跪下去给他磕头道:"叔叔,树儿不愿意再受人如此恩德,树要自己振兴秋呈
。谢谢叔叔了。树要走了。既然北渊这里发展不下去产。树再呆下去,也是徒劳的。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鹰见他如此刚愎,也没有法子,算啦,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儿孙自有儿孙的福份。
谁叫宝儿没福呢,一个粗胚大汉,都能夺了他的爱人。这不是宝儿失了缘是什么?想
到这里,将一对宝孙抱紧了,爷孙仨,笑眯眯地唱着歌回去了。他走了,云树还呆呆
地躲在墙角看他们仨。叔叔,您保重,树儿,树儿对不起您。
龙泽,龙腾殿,正在说这天靖的这令江湖中人笑破肚皮的选教主。哪里有这种事情,
抛绣球是选丈夫的,他们却用来选教主,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么?再说,选了也就
罢了,还选 了位超级无赖加粗胚,加不要好种子来做教主,简直是把天靖教的脸都
丢尽了。江湖中人,现在只要一听到天靖教这个名字,都要发笑。至于风沉明和风沉
玉,如何就突然从地下冒出来,这倒是值得大家好好研究了。
风涵去晋见母皇和父皇,玉龙吟把宫门一关,不见,你不给我的孙子平反,我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