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究竟有何用意。」
「你也甭叫我虎邢王了!这称号本皇子不屑要。」虎邢王也就是司马翔冷哼了一声,
撇了他一眼道:「四弟可真傻得透了,皇宫里上上下下谁不知他最疼得就是你这不受
宠的八子,不过也多亏他傻,傻得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亲爱的八弟,皇兄找你找
得可苦了,找了你五年,像是人间蒸发似的,不过好在你现下是出现了,也省得我费
心的派刺客去。」
「果真是你。」司马槿看着他摇了摇头,似是颇为失望。
「猜到了又如何,反正你现在是落在我手中,就算插翅也难飞,你就乖乖的当我的好
棋子吧!这样我保证你能好手好脚的走出去。」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露出阴狠的笑容来:「不过这也得四弟配合才行,若是他不
配合,我只能将你的身体一节一节砍下送到他面前去,看他是答应不答应退位。」
闻言,司马槿不禁咬了咬牙,看着他的眼神却带着无奈。
见状,司马翔皱眉道:「为何这样看我。」
「先皇是你杀得吧?」司马槿看着他冷静的说。
听见他的话,司马翔漠然的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又与你我何干。」
「……皇兄何苦非要皇位不可。」
司马翔听到他的话表情阴狠的扬手一挥,站在他身後的男子便手执软鞭藉着铁杆与铁
杆的空隙向他的腹部打去。
啪!
「这事用不着你多管,你可知四弟早朝时那魂不守舍的模样,当真可笑至极,你这八
弟做得可真好,该不是爬上四弟的床才会得来这殊荣。」
司马槿听见他这下流的话,饶是他脾气极好也不禁动怒,但却压抑住自己的怒气,慌
忙的替刚才为自己挡住软鞭的虚止血。
「这影卫莫不是你的姘头吧?竟然用血肉之躯挡下软鞭,当真以为我不会命人在这鞭
上浸毒药吗?」说完,司马翔扬起了阴冷的笑,看着司马槿的眼神深沉复杂。
「你休要胡言!」司马槿忍不住喝道。
「看样子你们精神好得很,我想这一餐就给省下吧!」说着,便命持着饭篮的男子将
饭给洒在地上。
(4)-4
「你!」见状,司马槿不禁怒瞪着他。
「在看就先让人将你的眼送去给四弟。」司马翔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
见他离去,司马槿连忙察看虚左臂上的伤势,见没流出黑血顿时宽了不少心,赶紧掏
出怀中的金创药替他敷上。
「感觉如何?」
虚听见他关怀的话语,淡淡的回道:「无碍。」
见他如此冷淡,司马槿苦笑着抓了抓自己的头道:「是吗?那便好……」
虚直盯着他,不自觉得哼了声,哼完自己不禁愣住了,连忙别过头,不再作声。
司马槿听见他的哼声也不禁一愣,但见对方别过脸的举动,无声的笑了笑,闭上了双
眼。
一天、两天、三天,两人坐在地上,前面是密不通风的石壁,後面是坚不可摧的铁杆
,纵然拥有神力也难以逃出,只能发愁的盯着铁杆,完全不知道过了几天,只能约略
从每天送三餐的时间知道又过了一天。
铿锵!
听到这似曾相识的声音两人都双双望向了铁杆,来人和上一次的人马全然相同。
司马翔看着他,挥了挥手要人打开铁杆的门,弯下腰走了进去,看着几天未浴洗而狼
狈不堪的两人笑了笑,只是这和蔼的表情瞬间就变成了阴骛狠戾的表情。
「他当真一点也不担心!我看先把你的手剁去给他,看看他是真镇定还是假镇定。」
话一落下,司马翔身後的黑衣男子趋前一步,微微一笑道:「失礼了。」
见他如此有礼,司马槿愣了一下,但对方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背上的大刀
往他的左肩削去。
坐在他身旁的虚早在那人向前便戒备的看着他,见他出手,连忙将司马槿推开,用双
刃架住他的大刀。
「你这做属下的倒也不忘本,还记得护住你的前主子,真不错。」对方笑了笑赞许的
说。
闻言,虚脸色一沉道:「什麽前主子,我的主子只有一个。」
被他推倒在地司马槿听见他的话,敛下了眼帘,支起身子坐在地上。
「不是你主子你这麽拼命作什麽?还想着跟你主子领赏吗?甭想了,求求我主子收留
你这才是上上之策。」那人轻笑道。
「掳人这不光明磊落的事我家主子不屑做。」虚冷漠的说。
「好呀!你这嘴可真利,看我不把你撕下来。」见司马翔脸色匹变那人脸色一沉,将
大刀举起,正要动手时,司马翔却制止了他。
「八弟,你想过我关了你四天未何迟迟不动你的原因吗?」司马翔不理会虚的话,迳
自转头望向司马槿。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抬起头,苦涩的一笑道:「是因为五皇兄吧?」
闻言,司马翔勾起了嘴角说了句:「聪明。」
「不过我刚才是真想剁你手的,没剁成不知该难过还是该庆幸,你这不受宠的身分倒
有许多人在背後撑着,看了真让人不快,先是四弟,再来是五弟,若我真砍了你,倒
不是四弟先跟我算帐,反倒会是五弟先跟我阋墙,这可苦了我,现下我还需要他呢!
」说完,他笑了几声又道:「不过,对於这小小的侍卫可没什麽能让我顾及的了,拿
他来出气,你看如何?」
对於他的话司马槿不作声,只是望着他。
见状,司马翔蹲下身,捏住他的颈子哼笑道:「我可知从小就讨厌你,在你身上画个
几刀也爽快。」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过了良久见他脸色越加苍白,司马翔笑得一脸愉悦,松开了手,对着站在虚身前的黑
衣男子道:「重风,把他带去那里。」
「是。」重风领命,手脚缠住了虚将他带了出去。
虚被他的手脚缠住,竟移动不了半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带出去,不禁皱起了
眉。
「你们要带他去哪?」司马槿拉住司马翔的衣袖问道。
「别碰我。」司马翔甩开他的手不悦的道。
「带他去哪与你挂有虚名的白鸳王有何干,你这名号也是四弟为了方便你出宫才给你
的吧!真是好一个手足情深,我倒想看看他要怎麽救回你,不过我想依他的聪明才智
应该早就知道是我了吧!不过谅他再聪明也不知道我将你才在这里,你可知这里是哪
?」司马翔轻笑了几声道。
见他毫无反应,司马翔哼了哼牛头不对马嘴的接道:「虽不能伤你,不过这绺头发倒
是可以割下些送去。」说完,拿起匕首将司马槿的白发割下一截。
「把虚放了。」司马槿冷静的看着他的举动要求道。
「这句话可奇了,我可没绑你们何来『放』一字。」
话一落下,司马翔拍了拍他的脸,退出了地牢。
司马槿恍神的看着他离开,蓦地,突然回过神冲上前抓着铁杆大喊道:「你想对虚做
什麽!」
听到他的声音,司马翔只是回头愉悦的一笑,便转身锁上了最外头的铁门。
司马槿见他离去,跌坐在地上,抱着头不停的低喃道:「怎麽办……怎麽办……」
黑蒙蒙的地牢中,彷佛隐隐可以听见鞭子鞭打在某物的声音,和男人的低呜声。
第五章、茫
(5)-1
铿锵!
听到这声音司马槿倏地从地上爬起,但因为长时间的维持相同动作让他的身体顿时一
麻,踉跄了一下。
当他看见进来的黑衣男子拖着的男人,心不禁一凉,泪突然从眼角涌现出来,男人身
上全是艳红的鲜血,连衣衫也全染成了刺眼的红,他从不晓得原来红色能让人如此疼
。
「还给你,不过他倒挺倔强的,连吭都不吭一声,倒也是条好汉子。」那人笑了笑,
将虚丢了进去便离开了。
司马槿找了处乾净的地方将虚平放,探向怀中的手不停的发抖,眼角的泪依旧泛滥,
一滴滴,滴落在虚的脸上。
像是感受到打在脸上的泪珠,虚的眼皮动了动,张开眼,原本毫无聚交的视线定在司
马槿的脸上,怔怔的看着他,过了良久,像是无意识的低喃道:「……我不懂……你
为何还要回来,本以为不会再见到你……本以为看到你会连一点感觉都没有,为何心
却还为了能再与你相见而雀喜,明明都已经说了那麽狠的话,你为何还能再对我笑…
…五年了,为什麽……还和以前一样……就好像什麽都没发生过……我还是和以前一
样……见你会受伤就义无反顾的扑上去……当真怪得可以……怪得让我……甘之如饴
……这是不是代表……」话未完,虚便咳出一口血来。
见状,司马槿连忙用自己的袖子替他拭净脸上的血渍,但旋即被男人拉了下来,虚看
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原本冷然的表情慢慢融化,嘴角微微扬起,轻声道:「……爱你
……」
闻言,司马槿的身体一僵,低头看着因为说完话将力气用尽而昏厥过去的人,眼角的
泪更加泛滥,看着他泛开在唇边的笑意,心底有股说不清的滋味蔓延。
司马槿拿出怀中的金创药替虚擦上,直至终了,眼角的泪依旧未停,他窝在虚的身旁
,无声的哭泣。
铿锵!
再度听见这声音,司马槿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惧怕的心情,他戒备的望着声音的来源。
「主子!」人未见声音便已传到。
司马槿听见这声音顿时止住了泪,因为这称呼至始至终只有一个人会唤,原本止住的
泪水在看见望时又再度泛滥。
「望……」
望看着哭成泪人儿的司马槿微微一怔,赶忙抢到他身旁将钥匙插进钥匙孔,打开了门
神色慌张的看着司马槿道:「主子哪里疼了吗?」
闻言,司马槿连连摇了头,手拉住他的袖子,不停的啜泣。
「主子我先带你回去吧!皇上他……」
话未完,便被一个使弯刀的男子打断:「虚!」
凤挪看着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虚,脸上尽是惊骇的表情。
喀嚓!
蓦地,一道机关声响,让三人惊得左顾右盼寻找声音的来源,还未找着另一道男子的
声音便先响起。
「你们能找到这里也着实厉害,不过也未免太小瞧我了!」
说完,众人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在虚之後的地板突然陷落下来,司马槿、望和凤挪
接连往下坠,在掉落的瞬间司马槿看见一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地牢里,神情尽是懊恼
和担忧,伸手想要抓住他,但却徒劳无功。
「啊--」
望在掉落的同时将司马槿揽到自己怀中,让他免受伤害,掉落的同时,背刮着石壁隐
隐生痛,不禁发出疼痛的低吟声,头便撞到某个突出的石块,顿时一晕,不省人事,
但护着司马槿的手却没有松开半分。
当凤挪睁开眼时,便看见望抱着司马槿昏倒在泥土上的情景,不由得一笑,低声道:
「不管过了多少年他终究不变啊……」话语里带着淡淡的感慨。
凤挪站起身,慢慢的踱步走向他们,看着他丝毫没放开的手,叹了口气,蹲下身,查
看他身上的伤痕,见无大碍便松了一口气,当下便望向四周想辨明这是什麽地方,一
望无际的树林,没有半点醒目的地标。
「唔……」
听到这声音,凤挪手一紧,低下头看着半眯着眼而显得撩人的司马槿,脸一红,将头
别了过去。
「……这里是……哪里……」司马槿左右张望茫然的喃道。
司马槿正想起身,却发现横在自己胸前的手臂,愣了一下,旋即想起昏迷前所发生的
事,神色慌张的爬起来,查看望的伤势。
「他没事的。」凤挪见到他的举动忙道。
闻言,司马槿的心登时一宽,他小心翼翼的将望的头移到他的大腿上,又再度向左右
四处张望。
(5)-2
「……这里是哪里……」
「不知道……」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无奈的叹道:「连你也不知道吗……」
凤挪听见他的话回以一个苦笑,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司马槿不着痕迹的别过头躲开他的视线,低声道:「我去附近找找有没有什麽可用的
药草。」
「嗯。」
一个时辰後,司马槿才从树林里走出来,身上沾染了新的泥土,显得有些狼狈。
「差点走不出来,这里真像个迷宫,所有的路线都一样,让人难以分辨。」司马槿苦
笑道,手中拿着不少的药草,各色皆有。
「这附近有溪流的声音,我们先到那里去吧!有水源总是安心些。」凤挪见他回来便
道。
「嗯,也好。」
说完,司马槿便让他带路,和他分工合力将望给架了起来。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司马槿才隐隐听见溪水潺潺的声音,不由得佩服起凤挪的耳力,
竟然能在一个时辰远的路程便听见这微弱的溪流声。
「太好了!这里还有山洞,今晚可以先在这里歇一歇,属下先去砍些柴火来。」凤挪
见这里有山洞也有水不禁喜形於色。
「小心点,这里的路难辨。」司马槿见他要入森林连忙嘱咐道。
「知道了。」
话一落下,凤挪便抽出腰间的弯刀,找了处方便燃烧的柴木,一一砍落下来,不多时
,便拿着许多柴木和刚猎到的兔子返回原地。
回来时,便看见司马槿拉高袖子拿着块布替望擦拭身体,那块布显然是他从衣服上撕
下的,因为他的衣摆缺了块角。
「你回来了……」见他回来司马槿朝他笑了笑。
「嗯……」凤挪看着他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才低声道:「这情景跟五年多前一样…
…为何不怨……」
闻言,司马槿的笑容僵了一下,才道:「不是不怨……而是无法怨……怨不起来,一
想到以前的事情不知道为什麽就是怨不起来,烺曾经为了这事骂我傻子,不过我总希
望我们的关系不变。」
「唉……主子总是这样,容易吃闷亏的……」凤挪听了他的话摇头道。
「呵呵~不过说我和五年前都一样的话,那你岂不一样,还是一样称呼我为主子,也
许不想变的不只我吧……」司马槿朝他笑了笑道。
听见他的话凤挪没答话,过了良久,司马槿转过头正准备替望包扎伤口时,才听见凤
挪那轻如蚊蝇震翅的声音。
「……或许吧……」
闻言,司马槿愣了一下,转过头,看着男人将脸别过去的迫窘模样,嘴角不由得往上
扬,眼底盈满了浓浓的笑意。
半晌,凤挪转头看着嘴角微扬的司马槿,忍不住脱口而出:「其实……以前我是真有
那麽点讨厌你……」
话一落下,凤挪便看见司马槿凝结在脸上的笑意,不由得烦躁的抓了抓头继续道:「
我总忍为你像寻常的纨裤子弟,不懂何谓民间疾苦,可你又是皇族中较不受宠的,待
遇与寻常人家相似,但虽然相似还是属於双手不沾阳春水的贵族,我一直以来都很讨
厌的人,更讨厌这样的人会是我的主子,原先以为我侍奉的主子会是司马流,但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