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时时更换。可是我府中的下人们或多或少都受了谷中将官的敌意影响,服侍他并不
真正尽心尽力。虽然是睿王爷,却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嫁进来,他又不会善待下人,竟
然一时连吃暗亏。
“我还是要回去……你对我不好,你家没有我府上好。”他任性的说,为了掩饰眼中
泪盈盈的雾气,他拼命眨着鸟羽般浓黑的眼睫,以防眼泪夺眶而出。
我心里暗自叹气,一边从柜中取出预先给他准备好的重丝亵裤,一边市侩的说,“你
夫君我虽然失去了前朝宝藏,还算本朝数一数二的大富豪吧,你看看房间,有什么比
不过你苏府的?”
他性好奢华,他现在住的房间,是我估摸着他的脾气布置的,地上铺的是金银滚边的
波斯地毯,门上卷的是真正价值连城的东海红珊瑚珠,连茶几都是圆润的香檀木精制
,要比华贵程度,跟他原来在苏府的家居也不啻多让。
他环顾四周,赌气的说,“你家的床太硬了,我夜里睡不着。”
“好了好了,大不了明天给你换一张世上最软的床。”我一边敷衍的说,一边麻利的
将他抱出被窝,褪下污了的亵裤,用柔软干净的湿毛巾将他下体擦干,再换上干净的
亵裤。抱着病体缠绵偏偏花香诱人的小王爷,我忽然有了提早当奶爸的错觉。
“嗯……真……真的?……”随着我火热的指掌隔着湿热的毛巾有些色情的摸过他凝
乳般圆翘的小屁屁,他质问我的气息有些不稳,我心里也如被小猫爪子抓过一样痒痒
的。
“当然。”我心里盘算着,最好索性连失禁问题也一并解决了吧。
“哪,你说的,如果今晚不能给我一张世界上最柔软的床,我就回府。”他蛮横的说
。
~~~~~~~~~~~~~~~~~~~~~~~~~~~~~~~~~
回到书房,我立刻开始画草图,同时叫来张仁开始解说。
“这样也可以吗?”张仁惊讶的问。他是能工巧匠中数一数二的好手,不过常常对我
来自现代社会的新颖设计提出质疑,当然这种举一反三的能力这反而令他将物品改建
得更好。
“自然。我相信你,尽快完工吧。”我点头微笑道,随后又让人准备优质的棉花跟布
匹,又叫来一名擅长裁缝的老嬷嬷过来商量。
嬷嬷运针极快,一个时辰后,已将样品分毫不差的送上,我命人重赏了她。
送走嬷嬷后,我头一歪,得意万分,没错。我请嬷嬷帮我做的,就是集现代社会智慧
之大成,体现人文精神之结晶的好东西——学名卫生巾,俗称纸尿布!
如此不仅解决了小王爷的问题,还新增了一门即将畅销商品。本太子刚刚大出血,做
妇女用品开拓市场或可解燃眉之急也。
~~~~~~~~~~此是表示男主擅长养家糊口的分界线~~~~~~~~~~~
其后,我索性跑到张仁开的工场跟一帮工匠们敲敲打打,晚饭也顾不上吃,终于将那
张床做好了。期间昊希似乎来看了我一次,但我太过投入实在无暇理他,只好改天再
问他有什么事了。
等我兴冲冲的指挥着侍卫们将那张舒适无比的豪华大床搬运到东苑,夜已经深了。
房内传来男人压低嗓音的劝说话语,
“子衡,你就跟我们回府吧。母妃也很想念你。”
“不,他答应过我的,今天晚上,他一定会来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哭音。
我一时气血上涌,一脚踢开门。
只见苏子衡蜷在床角,手握一枚匕首横在自己雪白的颈间,两名穿着我府上侍卫服色
的男人一左一右,早已惊起。
事到此处,我反而镇定下来,拍了拍身上因为做床而沾上的木屑,说,“凤铭何德何
能,令当今摄政王折腰侍之。”
其实我府上将士无一不是精挑细选,耳聪目明之士,苏宙离能假扮侍卫混进来,倒也
算他本事。
他听我嘲讽,也不生气,剑眉一挺,冷冷道,“我幼弟在你府上受尽屈辱,我自接他
回府,与你何干?”
“王爷您此话差矣。阿衡他已经是凤铭的人了,他生是皇甫家的人,死是我皇甫家的
鬼,我自当护得他周全,就不劳王爷您费心了。”我气定神闲的说。
“哥哥,我不会回去的。我喜欢的人是他,除非他真的对我不好了,不然我不会回去
的。”苏子衡哆嗦着说,显然在苏宙离积威之下,说出这么决绝的话相当不容易。
苏宙离咬牙看了看苏子衡,又看了看我,忽然笑道,“很好,很好。”
他阴骛的目光再度转向苏子衡,柔声道,“子衡,你这见不得人的毛病,我早已问过
太医院最德高望重的刘太医了,他说世间根本无、药、可、医!”
“停下,你不要再说了……”
我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月元也一早下过同样的结论,我下了死命令谁也不许对小
王爷透露,没想到苏宙离为了打击我们,居然直接对他言明了此事。对男人而言,还
有什么耻辱更甚?一转眼间已见苏子衡脸色惨白,匕首“铛”的一声掉落床下。
“所以,我最亲爱的弟弟,你这辈子都无法跟人行房了。”苏宙离唇角上扬,残忍的
对他判了死刑。
我再也按捺不住,扑上前搂住苏子衡摇摇欲坠的柔软身子,一叠声喊道,“你滚出去
,这里不欢迎你!”
我又俯身亲了亲苏子衡惨白的唇角,决然说道,“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心肝宝
贝。苏子衡,我皇甫凤铭对天发誓,今生今世,绝不负你!”
对于苏三这样心思单纯到可以说是愚蠢的人而言,一句简单俗气的誓言往往很有效。
因为他喜欢我,所以他只能选择相信。
苏宙离眼看着我们纠缠在一起的模样,眼角闪过怜惜、狠毒、怨恨、不屑种种复杂不
清的情绪,最后丢下一句,“子衡,好好想想,不要学慕容那个贱样。忤逆为兄的后
果,你很清楚!”
眼看他带着暗卫消失在黑暗里,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叫道,“昊希人呢……”
昊希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低低道,“不用叫了。是我传令放他们进来的,只是没
想到这家伙这么死心眼……”他扫了苏子衡一眼,叹了口气,径自离开了。
我心里雪亮,苏宙离潜进来后,已被昊希他们发现,可是他没有示警,大概还是希望
苏子衡被带走吧。毕竟在他们眼里,被这样一个风流美貌的敌方小王爷缠上,类似于
遇到狐媚佞幸的角色,束手绊脚,所以最好还是离我越远越好吧。只是不知为何,昊
希还是网开一面,没有真正使手段断了我跟子衡。
苏子衡在我怀里紧闭双眸,全身发抖。我怜惜的轻轻抚拍着他的背,让他听着我强健
有力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好一会儿,我才说,“你大哥已经走了。”
随着我的示意,侍卫们麻利的将原来床铺移走,换上新床,便都躬身离开了。
我臂膀微一用力,将他平放在崭新的大床上。
他“呀”的一声,震惊得睁开杏核般的猫眼,不可思议的伸手去摸身下。柔韧的牛皮
垫下,又是一阵撩人的水波动荡,他舒服得眯起眼,想必骨头都酥了吧。
“世界上没有比水更柔软的东西了。阿衡宝贝儿,这就是我特意亲手为你打造的——
这世间唯一一张水床,也就是世界上最柔软的床!”我不失时机的表白。
十六阿衡
“你叫我什么?”苏子衡的眼中浮起一层雾气,好像蒙上了一层委屈的泪膜。
“阿衡……阿衡……”我笑眯眯的多叫了几声,又轻轻啄了他樱唇一下。
“你这地里鬼,我……我小时候,父王根母妃就这么叫我的……你怎么会知道的?”
“因为我是你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夫君啊……”我端详着他羞红的酡颜,越看越觉
得明艳不可方物。
两泡热泪终于从那双猫一样的漂亮杏眼中落下了,他哽咽的笑道,“你这死女人脸…
…”
为夫的心里凉了凉,算了,不指望这浅薄的人儿修口德了。
“我抱你去沐浴。”
他轻声说,“我要解手……”
“那就尿在池子里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你舒服点。”我随意的说。
其实我是有严格卫生习惯的人,可是阿衡失禁的毛病如此严重,如果我再表现得介意
的话,只怕他心理上更加会嫌弃自己,根本撑不到月元找出治疗方法的时候。
他惊讶的看着我,直到我将他裹在浴袍里抱到蒸气缭绕的室内玉石浴池后,他才醒悟
过来。
“这里直接引的是西郊温泉水,对你康复很有疗效。”我将他抱坐到池子里,自己也
围上一条浴巾跳下来,解释道。
“唔,你可真会享受。我们苏府的浴池都不带你这么麻烦的。”他妒嫉的咬了我一大
口。
我正在给他擦身子,手上一紧,他柔嫩姣白的腿部肌肤立刻现出一大片红痕。
“好疼……你轻点。”
“抱歉,我太用力了。”我连忙道歉。
继续帮他擦洗着,我突然反应过来,“怎么,你觉得腿很疼?”
“……我感觉到了,我的腿好了……”他狂喜的颤声说。
我也很高兴,忙道,“试着动动看。”
“嗯。”他努力着,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我不失时机的用真气刺激他的七窍,终于
原本平稳下来的水纹有了一丝异动,被他略微抬起的腿激偏。
“太好了。我的腿真的恢复知觉了!”他欣喜若狂。
我也乐坏了,月元的医术果然让我放心。
“要坚持康复运动才行。”我自言自语的说,顺手将他抱坐到怀里,托起他玉腿用真
气按摩起来。
他如孩童般赤裸裸的坐在我怀中,他光裸的背靠着我紧实的胸肌,柔嫩滑腻的腿部肌
肤在我火热的掌下好像要吸附上去,我很快就热了起来,不止身体燥热,心头也一片
火热。
再看苏子衡,他双眸如醉,面颊如火,竭力忍着急促的呼吸,竟也是一脸春情荡漾的
模样。我竟忘了,他本来就是个禁不起挑逗的风流鬼。
我的声音低沉起来,“宝贝儿,要不我们试试吧。”
“啊……”
我偏过头咬住他泛红的耳尖细细舔舐吮吸,又轻轻吻下他滑腻的面颊脖颈。
“啊……凤……凤铭……不行,我……我受不了了……”他动情的呻吟着,那玩意儿
却死物般毫无动静。
我一手继续抚摸他的胸背,一手将他柔软的分身纳入掌中,使出十八般武艺轻轻侍弄
。
他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全身也变得粉粉的,徒劳的在欲望中扑腾。
“不……不行……我想……哦……你放手……好难受……救我……”他两股战战,哆
嗦着惨叫道。他的嘴唇红润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可是分身却依然死气沉沉无法真正释
放,被欲望折磨得眼泪汪汪。显然他也极度渴望酣畅淋漓的解放,可是这对他现在的
身体状况而言犹如酷刑。
“哦,哦,铭……铭……救我……救我……”他神智昏乱,惨叫着,挣扎着,在地狱
的业火中燃烧着伤痕累累的年轻躯体。掌心他柔嫩的分峰湿腻无比,我们都知道,那
不过是生理失禁的后果,跟真正性器的解放相差十万八千里。
不忍心看他如此痛苦,我无奈的放开他,一边用真气继续按摩他业已恢复知觉的双腿
,一边硬生生压下自身的欲望。
好一会儿,他才转过脸来,杏眼含着两泡泪,脑袋在我肩窝处拱来拱去,郁闷之情不
言而喻。
“不用伤心。我一定会治好你,我们会快乐的。”我握紧拳头,反复的安慰他,心里
再次将那个害惨了他的禽兽千刀万剐了一遍。
看得到吃不到,这场对我俩都堪称地狱般折磨的洗浴完毕,阿衡已经全然没有了力气
。我将他抱回卧室,安放在我为他做的水床上,给他换上新的丝柔亵裤,内里不忘垫
上我新打造的卫生巾。
“这样你就可以安睡一整夜了。”我柔声安慰道,脸颊有些发烫。一个大男人,却像
个奶爸一样做事,若让外面的侍卫们看到,不知道他们肚子里会笑成什么样子。
“铭……铭……”他有些迟疑的唤我,双手搂在我脖颈上迟迟不肯放开。
“你喜欢就一直这么叫吧……”我眨了眨眼,无奈的苦笑。只要别真叫成阿明瓜子就
好。
夜已深了,看这架势,今晚本太子这陪睡是当定了。
我解下浴衣,快手快脚的钻进被窝里,不忘伸长一条胳膊搂住他。
“铭,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舒服的窝在我肩头,仰起小脸,认真的问我。
“……”
“我知道我长得很美,全城,不,全国的老百姓都这么说……”
还真是不谦虚。
“可是我除了这张脸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我还害你丢了前朝宝藏,我大哥时刻都
想跟你过不去,我现在甚至都没法跟你行房交欢……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还是不够信任我啊。
我动了下胳膊,让他枕得更舒服些,点了点他的俏鼻头说,“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你
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就够了。尊贵的睿王爷,对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阿衡其实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从他笑得眯成两枚月芽似的眼就可以看出,他对夫君
我满意得不得了。
“连我二哥那样举世无双的美人儿,你都好像没有真正上过心,偏偏对我这么好,唔
,你这坏蛋,一定心里有鬼……”他已经很困了,唇语缠绵,越发晦涩不清。
我听他提起吟风公子,心里一动,似乎有些什么模糊的疑问浮现心头却又立刻消失。
随即听到他后面那句偏颇之语,不由哭笑不得。
就算我真舍得卖掉他,谁愿意出大笔财富买?这种亏本生意天下除了好色荒淫的本太
子外,还有谁人愿意做?
我们絮絮说着话,直到他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轻手轻脚给他捺好被角,坐到床边,注视着他略带孩子气的柔美睡
颜,不免失失然想起一句话——所谓爱一个人,不是喜欢跟他上床,而是喜欢跟他睡
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