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没个人特色,曾雨森应该是一个有特色的人,不管等人还是被等,对吧!」
许安林咬牙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收回了枪,竭力平静地道:「你走吧!这是最后一次
……以后我就不会手下留情,这一次……就当我们的过去都一笔勾消。」
曾雨森抬起头,淡淡地道:「我们做爱吧!」
「啊?」
许安林的大脑一阵混乱,曾雨森已经从舞台上跳了下来,将许安林按在舞台壁上。
他低头吻住许安林,舌间像条灵蛇一样吻进了许安林的唇间,许安林含糊的抵抗话语都
成了齿间的轻颤,恰到好处地起到了催情作用。
曾雨森越吻越深,一只手已经灵巧地滑进许安林的衬衣间,轻捏着他的乳尖,许安林的
身体忍不住在他的腿间一阵颤抖。
「混蛋!」等他们两人分开,许安林好不容易缓过气来骂道:「我是警察!我是……」
「你就当我袭警好了!」曾雨森咂咂嘴道,然后又堵住了许安林的嘴,他的左手将许安
林的裤链拉开,隔着内裤用大拇指磨蹭着那已经开始发烫的性器。
许安林呜咽了一声,呢喃地道:「我要拘捕你!」
「好啊!」曾雨森的双颊也是一片潮红,道:「用你下面的。」
他说着,猛然将许安林翻了过去,让他依着墙,然后将他的长裤褪下,抬起他的一条腿
,一手搂住他的腰,将他压紧在舞台壁上,轻柔地道:「我要进去了,安林。」
他说话虽然轻,但是冲进许安林体内的凶器却是来势汹汹,直插得许安林呜咽不已,嘴
里不停地咒骂着曾雨森。
他尖声道:「我操你祖宗十八代,曾雨森……」
「别浪费,操我好了……」曾雨森边喘着气边在许安林体内冲刺着。
不过一会儿,许安林觉得快麻痹掉的后面突然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被曾雨森狠
狠地压在舞台壁上竟然也能压出快感,许安林觉得自己简直是在犯贱,尤其痛恨把自己
弄得这么屈辱的曾雨森。
可曾雨森从他身上抽离的时候,他却忍不住抽了一口气,体内不再有那块滚热的烙铁,
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空虚。
曾雨森突然把他翻了过来,轻吻他,止住他小声的抽泣,然后再亲吻他,从上到下,最
后跪在他的面前,抬头微微一笑,将许安林一直还没有得到释放的性器完全含在嘴里。
许安林刺激地感到自己的皮肤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他用手插进曾雨森的黑发,只觉得他
慢条斯理的吮吸可以令他崩溃,连站都站不稳,却又无法抵抗这种快感,这种诱惑,像
是尽管背着十字架,却又无法抵挡魔鬼的招手。
他紧紧纠住曾雨森的黑发,在他的嘴里冲刺着,呻吟着得到释放。那种快感之后的虚脱
,许安林真的觉得无力了,他任由曾雨森将他拖到了舞台的中央,他几乎可以模糊地看
着自己赤条条的,被曾雨森半抱半拖着拉上了舞台。
这是多么滑稽的事情啊,前一分钟,他还在义正严词的在执行任务,后一刻已经同这名
嫌疑犯在激烈的性爱。可似乎与曾雨森的每一件事,都是脱轨的、离奇的,甚至是荒诞
的,许安林有一种放纵的感觉。
耳边忽然传来了琴音,他才回过神来,见曾雨森把自己放在了钢琴上,在微弱的光线下
打量着他。
「看什么?」许安林微有一些恼羞的扭动了一下身体。
「我想你真是太久了……」曾雨森微有一些痛苦地说:「这几天每天切洋葱的时候都会
想你的乳头……」
「放屁!」许安林恼怒地道:「我的乳头怎么会跟洋葱头像?」
「这样……」曾雨森慢条斯理地说着,他俯下身用力含住他的乳头,然后狠狠拉起弹下
。
许安林啊了一声,修长的脖子后仰,身体又是一阵轻颤,喉口急速咽着唾沫。
他的双腿被抱在曾雨森的手里,半个身体仰在钢琴架上,整个人腾空,结实却不夸张的
肌肉,白而细腻的肌肤,在灯光晃动着淡淡的光泽。
曾雨森的呼吸不由也急起来,他道:「安林,你也弹首曲子给我听吧!」身体一下子前
倾挤进了许安林的大腿中间。
「放、放屁!」许安林吃力地道:「我怎么弹?」
「环住我的腰!」曾雨森暗哑地道。
许安林不由自主地用双腿勾住了他的腰部,曾雨森一直未脱衣服,这个时候大腿内侧的
肌肤磨蹭着粗糙的衣物,就已经隐隐有了一种渴望。
当曾雨森再次插进去的时候,已经远远不是最初的痛苦,而是一种滞息般的快感,他的
手撑着琴键,曾雨森的每一下撞击,都令他的手指断断续续发出琴音。
曾雨森撞击的频率越来越快,许安林只觉得灵魂都已经飞了出去,整个人的反应完全不
再受到控制。
他听见自己毫无忌惮的大声呻吟,挂在曾雨森的身上,像条风雨中随处摇摆的小舟,内
心却渴望着与风雨的每一分结合,巅峰云霄,波谷地狱,可以是随波逐流,可以是生死
相随,都犹如濒死一般的疯狂。
等两个人都累瘫在舞台中央,各自静静地平顺着自己的气息,空中烛光摇影,门外似乎
庆典开始,隐隐还有苏格兰风琴的声音。
许安林突然坐了起来,回首望着曾雨森,而曾雨森没有挪动身体,只是懒洋洋地微笑看
着他。
「我要上你!」许安林突然说道,他见曾雨森的眼睛慢慢地睁大了,便一字一字地道:
「我是说我要干你!」
曾雨森睁大了眼睛,他的表情就好像自己逮到了一只兔子,结果那兔子跟他说,你说吧
,想要我煎了你,还蒸了你,红烧还是油烹。
他们瞪大了眼睛互相对视着,过了一会儿曾雨森的轻哼了一声,眉头慢慢拧成了一个川
字,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
许安林啪地一下,打在曾雨森的腿间,一声冷笑,道:「怎么,只许你操我,不许我操
你?」
曾雨森两只手放在肚皮上,轻轻互敲着,犹犹豫豫地道:「这不是谁操谁的问题……这
是纯技术的问题。」
他的话一出口,许安林随即冷哼了一声,他脸上还有激情过后的红晕,这个时候故作戾
态,不但骇不住人,反而别有可口的味道。
曾雨森看得一阵心痒,仍不住呻吟了一声,但到底是生死悠关的事,他倒也不敢马虎,
出口劝道:「你今天不累吗?你的腰不酸吗?不如我们改天吧……」
许安林一听,果然觉得自己的腰非常的酸,他转念一想,往舞台上一躺,四肢张开,点
头道:「你说得对,你的技术好,你自己来吧,记得要把我伺候舒服了……」
「刚才你也很舒服……」
许安林咬着牙,一字字地道:「我说过了,我要干你,快点上来让我干!」他说完头一
偏,把两腿分得更开了。
曾雨森看着他激情过后的地方,又是一阵难以克制的欲望,刚想伏上去,许安林彷佛猜
到了他的想法,居然腾出一只手放到下面将自己后面遮住了,然后用力指了指上面。
曾雨森轻笑了一声,将他的两条腿收拢,柔和地道:「安林,做1不需要把腿张得这么
开!」
许安林脸一红,仍然不服气地道:「我这是让你认清地方。」
曾雨森将腿分开跪跨在他的身上,这个时候伏低身体,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垂,看到许
安林激动地闭上了眼睛,他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刻在我的脑
海……」
他用牙齿轻咬了一口许安林的乳尖,听到许安林的抽气声,笑道:「这个……」然后舌
尖打着旋,沿着胸腹间的那条微凹的肌理渐渐往下,在他的腹脐重重吸了一口,又笑道
:「这个……」
许安林已经满面赤红,兴奋不已,等曾雨森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又半抬的昂扬,他已
经忍不住浑身打颤,耳边听曾雨森笑着说:「当然还有这个,尤其是这个,我记得最清
楚了。」
他用手指刮搔着许安林越变越大的性器,直到它吐晶莹的泪珠,然后一把抓住它,按住
铃口不让它得到发泄。
许安林难受的扭动着身体,嘴唇颤抖地道:「你……你又欺负我!」
曾雨森静静地看着急切等着喷发的许安林,然后道:「安林,只要你喜欢,其实我什么
都愿意去做!」
许安林几乎用吼地道:「那就快点让我操你!」
曾雨森无奈地耸肩道:「真是急色,好歹培养一点情调嘛!」
许安林几乎快要忍到爆,他这个时候已经不计较谁上谁下了,却见曾雨森突然起身慢条
斯理地脱去衣裤,他的黑色衬衣,黑色的长裤。曾雨森虽然出身黑道,但他的动作却是
一点都不粗鲁,相反有一点优雅,这一直是让许安林觉得奇怪的地方。
曾雨森的身材很好,属于那种匀称型,修长的四肢,胸腹上有着线条流畅、不夸张的肌
肉,这与他喜欢游泳、打球等运动分不开。
许安林呼吸急促地看着曾雨森,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一直把视线停留在他的腿间。
曾雨森重新跨上了他的身体,含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坐在许安林已经竖得笔直的
性器上。许安林略有些吃惊,曾雨森光洁的额间很快冒出密密的细汗,他上上下下轻轻
地挪动自己的身体,让许安林在他的体内浅抽着。
汗水很快湿了他额前的黑发,许安林有些吃惊地发现曾雨森是如此性感的一个人,汗水
使他的双眼看起来变得略有一些朦胧,变得似乎脆弱了起来,他削瘦的腰肢看上去竟然
是如此的柔软,他体内的炽热不是仅仅浅尝就能止渴,相反像是释放了心中的一种兽意
,想要狠狠地永久地占有他。
曾雨森低头与他接吻的时候,许安林突然翻身将他压到了身体下,曾雨森沾着汗水的睫
毛轻颤了一下,嘴角微一弯算是在笑。许安林突然张嘴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倒是让他
有一点笑不出,只听许安林抽着气说:「我恨你,跟你在一起只能做只兽!」
曾雨森又将他翻了过来,微笑道:「那就开心地做两只在交配的兽好了。」
许安林与他互相对视着,突然又将他压下去,然后大力在他的体内抽插,曾雨森疼得脸
色都变了,满头的大汗,苦笑道:「安林……你的技术、技术实在是……」
许安林看着曾雨森全数被汗水打湿的黑发,无力的躺在那里,像只濒临死亡的野兽,他
的心情非常复杂,说不清楚,有快感也有痛。
最后两人真的是精疲力尽,他伏在曾雨森的身上喘着气。
这个时候他似乎听到有门吱呀一声,许安林吓了一跳,慌忙掉头,悄声问:「是不是有
人进来了?」
曾雨森微微一笑,懒洋洋地道:「不会有人进来的。」
「何以见得?」许安林皱眉。
「因为这里十二点以后就会被爆破,拆了。」
许安林大吃一惊,几乎跳起来,但是双腿一软,身不由自主又摔回了曾雨森身上。
曾雨森轻哼了一声,喃喃地道:「你不是还没饱吧……我以为我自己喂的是一只小白兔
,原来是一头大白狼!」
许安林气得狠狠地击了曾雨森一掌,道:「你是不是疯了!在一座要爆破的屋子里做…
…做……」
「做爱!」曾雨森懒洋洋地道:「你可以少了前面的那个字,但别把后面那个字少了。
」
许安林不去理他,慌慌张张跳下舞台去找衣服,上衣、外衣、内裤散得到处都是,他找
到一件套一件,然后又跳上舞台将衣服丢在曾雨森的身上,道:「快穿起来!」
曾雨森还似乎微有一些遗憾地套上衣服,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剧院的门,许安林一边整理
着衣服一边走出大门,却发现叶宇真双手插在裤袋里,静静地站在门外。
许安林忽然觉得有一点惊慌,他第一个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回头,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
曾雨森不在他的背后。
许安林红着脸,在一言不发、平静的叶宇真面前,无地自容,他汗津津地用手擦了擦裤
子。
叶宇真伸出手,淡淡地道:「把你的警徽与警枪交出来。」
许安林低着头,将自己的警徽在手里捏了好一会儿,才与警枪一起交到了叶宇真的手里
。
叶宇真掉头就走,许安林只能跟在他身后,两人走了很久,一直走到泰晤士河边,叶宇
真才停了下来。
叶宇真看着星夜下的河面,半空中还似有青色袅袅的烟火划痕,他深吸了一口气道:「
安林……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想要摆脱黑道,想要走一条光明的道路……安林,有的
时候你选择了一条路,就不能再去留恋另一条路的风景,否则你永远都在
原地!」
「组……组长!」
「我可以理解你,十六年的时光,很难说忘就忘的,对吗?」叶宇真转过头,温和地道
:「可是空虚的时光,不能留恋鸦片的温暖……曾雨森……他就是鸦片。」
许安林的嘴唇颤抖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
叶宇真微叹了一口,低声说:「让我来爱你,好吗?安林。」他说着低头吻住了许安林
的唇,他的吻很轻柔,与曾雨森狂风暴雨似的方式有很大的区别,只听他轻轻地说道:
「其实我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
许安林的大脑一片空白,叶宇真一直是他的偶像,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对象。他过去做梦
的时候,也有梦到叶宇真对他表示好感,但也只是拉拉他的手而已。
当他醒来的时候,曾雨森趴在他旁边,食指沾着他的口水,拉长了声调道:「咦──安
林发春梦了。」然后将脸一下子贴了过来,鼻尖对鼻尖,他眨着眼睛问:「是我吗?是
我吗?是梦到我了吗?」
许安林一拳将他的脸打飞,气道:「快滚!」
现在放在心里纯纯的幻想一下子变成了现实,许安林却像根木棍似的手足无措。
叶宇真抬起头,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安林,我爱你是一回事,可是对于曾雨森,这不
是感情的事,是正义!」他将手中的警徽与警枪举起递到许安林的面前,道:「安林,
我可以相信你吗?」
许安林一阵羞愧,他接过自己的警徽与警枪。
握着失而复得的东西,许安林在一刻间忽然明白了它们对于他的意义。这是能让他站在
光明里的通行证,没有了它们,他不过是一个刚被警方挑破的黑帮漏网分子,一个在逃
的通缉犯。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组长。」
「叫我宇真,安林。」
「……是的,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宇真。」
叶宇真搂过他的肩,两人很安静地往前走着。这个时候许安林突然有一种幻觉,觉得自
己是走在一条狭窄的通道里,向着光明走去,而曾雨森呢?他已经把他……永久地留在
了身后的黑暗里。
不知道怎么,他突然觉得心里一抽,竟然有一些痛。
叶宇真彷佛感受到什么似的,只是将他搂得更紧了。
许安林靠着叶宇真,他心里不停地念:许安林,往前走,往前走,不要回头,走出了这
一条通道就不会再难受了。
许安林自从摆脱了曾家,就一直住在叶宇真的公寓里,他想找个地方搬出去,但是叶宇
真说反正公寓的空间很大,也不差他一个房间,他可以慢慢找。
当许安林走出浴室,见桌上放着一杯牛奶,上面写道:喝杯奶,容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