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33之所以会得到礼遇,因为8010,8010是白洞的管理者,无人不知无
人不晓,因为8010是唯一一位有技术的医生,只有他懂医疗,他曾帮过无数红馆的
女人堕胎,因此他不仅是个有钱的管理者,同时也是德高望重的医生。
「你有带酒茶吧!」这是肯定句,14633知道他一定是随身携带,只是出於礼貌问
问。
「有。」8010回答。
「那就好。」14633笑著说。
8010不懂他为何要陪月出来,但若是说陪他,为何不陪他到死馆?尽管他不懂14
633这麽做得道理,但他知道这一定有原因。
14633见他不语,也没有要解释的打算,因为很快他就会知道了。
「8010,我希望你救一个人。」
「谁?」
「他很快就到了。」不急,先让我喝口茶。
* **
当月踏进死馆,他差点被太强劲的恐惧给吞没,他运用他的能力,去透视每一个角落,
寻找枭的踪影。他在星的房门前,看来在死馆唯一的生存者只剩他了。他火速的赶去。
枭破开门进入,他一步一步缓缓的接近他,身上有些平时杀人根本不会沾到的血迹,他
的表情丧心病狂的可怕。
他抓起沉睡的星,闻闻他的味道,嗅到星身上有自己的味道,枭用剑割开他的袖子,一
个有些淡掉的印记,清楚的在他的手臂上。
枭闻闻星的印记,在印记上舔了一下。
让熟睡的星突然转醒,他睁眼就感觉到枭,枭失去理智的样子,犹如夜叉般看著他,那
吓人的压迫感,如笼子般罩住星的全身。
不可思议的是星一点也不害怕。
枭感觉到他跟之前杀的人不一样,他并不恐惧他,他是死馆唯一不恐惧的人。
这让他有点兴奋,对著印记舔又一下。
星冷静的对著枭,枭跟平时不一样,感觉到他舔著印记,直觉想推开他。还未付出行动
,就听到有人匆忙的进入。
有一种炙热的视线,不是对在枭手中的星,而是枭。枭看著月,手却抱著星。让星想笑
,想他就算丧失理智,他还是那麽执著自己,想推开他,好让他怒气大发後将自己杀死
。
正想寻死的星,赫然想到男孩,若他死去,男孩恐怕也活不了,放弃了这念头。
「你总是这样勾引他。」月终於看著星,只是眼里净是怨恨,「你到底有什麽特别?让
他这样一而再的执著你?你到底有什麽魔力?」
星不语,他静静的对著月。月啊月,到底是什麽风将你吹回来了?
「我要杀了你!」月愤恨的说。
枭一剑划下,划破月的衣服,只见他又前进一步,欲杀死他。星一把抓住枭的手腕,对
著不动的月喊道:
「你快走!」
枭右手执剑被星抓住,乾脆将剑丢下,用左手接剑,一气喝成,再次用剑指著月,枭将
星还不留情推出怀里,一脚踩著他的身体,让他不能动弹,只能让枭和月一触即发。
月沉痛的看著枭,他不懂为什麽枭只在意星,而跟随他身边的自己到底算什麽?他比星
还爱,还要爱著枭。
月向前一步。
剑挥落的弧度毫不迟疑,削断月银色的发丝。银发轻轻飘扬,轻轻落下。
「我就比不上他吗?」更进一步。
落下一滴两滴透明的泪,一滴两滴暗红的血。
枭突然停住,视线转到星。星抓住他的脚,拚命的摇晃著头,他什麽都看不见,但听到
月绝望的声音,心都快碎了。
「住手……」虚弱的声音,宛如将死之人。
枭蹲下,一把抓住星的头发,将他抓起。枭看著星一会儿,将剑塞到他的手,用双手控
制他动作。
一刺。
月闷哼一声。他不解的看著枭,枭勾起冷冷的笑,嘲笑著他的愚蠢。
星放不开剑,枭紧紧握住他的手,连抽出也做不到。
最後,他放开他的手,他放开剑,月握著不断出血的胸跪下,一直看著枭,从他口中悠
悠的听见:
「这是你要的结局吗?」
星也跪下去,凭著声音寻找他的位置,双手乱摸摸到月,却被月拍开:「你不准碰我!
」
星对著他摇头,嘴里的话断断续续的:「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再次碰月的
身体。
「看?你用什麽看?你什麽都看不到!」月将胸前的剑拔出,乾脆不理星,对枭说:「
杀了我,我甘心死在你手下,而不是他!」将剑双手奉上。
枭接过剑,乾脆地给他一剑。
刺入的不是月的身体,而是星的。挡在面前的星,义无反顾为他挡下这一剑,他的血在
枭将抽出时,喷出,星按著自己的伤,咳出一滩又一滩的血,呼吸也不顺畅起来。
之後,他便失去意识,和世界脱离。
* **
看著星倒下,月没有伸手扶他。
血喷向枭的双眼,第一次对鲜血有反应,理智似乎一点一滴的被唤回来,直到星倒下,
枭才完全清醒过来。
为什麽他会有心痛的感觉?
到底是怎麽了?
「啊──」
长长的怒吼声,震破死馆的玻璃,一瞬间死馆变成废墟。
* **
43
三年後。
事过境迁的最好证明,就是伫立在废城最醒目的死馆,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死馆成功重建,一切像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没有人提起那段可怕的往事,当时知道的人
几乎都死了。
照惯例在每年的人口普查,枭杀人,月在死馆管理。再也跟他没关系了。
三年来他改变很多,习惯看不见的黑暗,习惯森林的地形,习惯负责起风的起居生活,
习惯没有枭`月跟死馆的生活,他跟废城完全脱离了。
「风,该睡了。」星悠悠的呼唤在远方的风。
风站在小屋不远处,听到星的声音,走进小屋,看到星。
不知为什麽每一次看到他,都有心平静和的感觉。虽然纱布盖住他三分之一的脸,虽然
他已经认不清任何人了,只有他在他心中是特别的。
在他心中没有纷争跟混乱吧!他想。
风不懂他,至始至尾他都不懂他。
晚上,他最害怕睡著。在梦中是他唯一跟那个人还有的联系,确实的证明他曾存在过。
他宁可舍弃睡眠,也不想再见他一面。
风走近他,牵起他的手扶他到床上休息。
每天就这样过了。如此的平静。
为什麽已经远离废城这麽远了,他还是感到不安。有一种很可怕的预感。
白洞里唯一悠的人,坐在别人身上,享受一杯热腾腾的热汤,一边喝著热汤,一边呼出
白雾。他身下的一手抱著他,一手抚摸著他的发。
「听说,」难得8010主动开口,而且似乎不是要与14633争吵,14633便
静静的听他说下去,「枭又要到红馆了。」
「嗯,」14633喝了一口,「是啊。」
「既然他都失忆了,为什麽他不能接受月?」8010问。14633停下喝汤,好笑
的看他,总觉得这种问题应该是他问他才对。
「我也不知道。」14633自在的窝在8010怀里,将手里的汤交给他,自己闭目
养神。
“那你呢?你为什麽不能接受我?”8010想,其实他不是很想知道答案。
「可能枭的潜意识里排斥著月吧。」14633突然想到般的回答。他虽然会预知,但
并不代表他会知道人的心事。他只是猜猜罢了。
“那麽你潜意识里,是否也排斥著我”8010苦笑,抱著14633的手收紧了一点
。
「好难过。」14633轻呼。8010立刻放松力道,却依然抱著他。
“即使这样,我还是不想放手。”执著。就是太过执著才会惹的伤痕累累,这点他跟月
很像。
「我想应该让他们碰面了。」14633嘴角勾起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似乎在算计著
一个大阴谋。
即使知道他所招惹的人很危险,他却不想阻止他,若事情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到时
他会挡在他前方。
隔天,14633和8010拜访风的小屋。
那时风还在小屋休息,是星前来开门的,听到14633的声音,不知道是该欢迎,还
是讶异,就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时,那两人已大剌剌地入屋了。
「好久不见。」14633坐在一张椅子,用眼神示意要8010扶星过来。就在80
10伸手要触碰到星时,被星巧妙的躲开了,他自己一个人走到14633身边坐下。
「看来你过的很好。」14633赞许的说。
「还不错。」星回答他,为14633和8010斟茶,拿起杯子,倒茶,一切都完美
无缺,根本就感觉不出他是失明的。
“这为游戏添色不少。”14633笑了,一个算计的微笑。
「对了,我带了一些茶给你。」14633将带来的酒茶,拿给8010,8010斟
了一杯给星。
星犹豫的接过酒茶,不知该不该喝。
「别客气。」14633说,「还是你不相信我?」
「我的确不信你。」星毫不犹豫的回答他。
「如果我说我要你喝呢?」14633露出奸诈的表情,散发出异人的气势。
「那我更不会喝。」星将酒茶倒掉,丝毫不畏惧14633所发出的气势。在强的气势
,他都看过,14633还不及那人的三分之一。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麽做。」14633看著被倒掉酒茶,一点遗憾的感觉也没
有。用唇语告诉8010:“动手吧!”
8010起身,星立刻站起,他转向8010,左手挡掉劈来的手刀,右手往8010
的肚子揍去,被他抓住手,被抓住的手一转,让8010松手,向後跳一步。他身後就
是14633,而14633像没事人,悠哉的喝著茶,可惜星看不到,他一边防著前
方的攻击,一边担心後方的偷袭。
「8888?」风在一阵吵杂中醒来,还没清楚情况,就呼唤著星。
星一分神,被8010的手刀打昏,倒在8010怀里。
「呦!风,你醒啦!」14633笑著说,他站起来,走近风。风恐惧的看著他,14
633见他这样,心里就越想欺负他。「可惜我们要走了,不能跟你玩,没关系我下次
再来,你要等我喔!」散发出邪恶的气势,看著快哭的风,不禁快乐起来,转身,和8
010离开。
风害怕的发抖著,这个人好恐怖……8888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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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枭还是不碰他?
他应该忘了过去,忘了星,为什麽他还是不碰他?
有种身首异处的感觉。
陌生,黑暗,无边无际的恐惧。右手臂很麻,应该是躺著时压到的吧!星是著爬起来,
脚才刚著地,隐约中听到人声,陌生的环境下,让他无处可逃。
是枭!
枭身上的血腥味又变重了,但杀戮之气却不曾变过,令人寒冷。
「你是谁?」冷冷的带著危险的气息。
枭果真忘了。
「8888。」若真是如此,那就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别挑衅他。「我是您的仆人。」
说谎,笨一点,别挑衅他。
「那你现在是想等死,还是过来服侍我?」枭冷笑,等对方自投罗网。
星尝试站起身,立刻撞上床顶,吃痛的蹲低,摸摸上方,摸到一条木杆,这种特殊的造
型,只有红馆……
红馆啊!
星凭记忆跨出床边,立刻被枭给扑倒,枭沉重的身体压在身上,十分不好受,一股陌生
又熟悉的味道传了过来。
那是他永远也忘不了的血腥味。
枭的手已经将他的衣服撕毁了,他不反抗,主动迎向他,脱掉他的衣服,将动作做得熟
练,以免露出马脚。
太过於熟练,反而出现问题。
枭突然抓住他的手,将他仔细的看过一遍,眼前这个人,他从没见过,虽然他的身体让
他有熟悉的感觉,但他非常确定他不曾看过他。既然如此,为什麽他会知道他的皮带怎
麽解。第一次服侍自己的人,怎会知道他皮带的解法?
「一般人,是不会解这种皮带的,你知道吗?」枭问,一边看著星的反应,星将手中的
皮带放下,没有太大的情绪反应。
「我受过训练。」星模菱两可的说,他的确受过训练,只不过不是红馆的训练,而是枭
亲自训练。
「这样啊。」显然地枭并没有接受他的说词,却不打算给他难堪。他毫不留情将星转向
,让星背对他。
星暗地深吸口气,作心理准备,枭要进来了。
没有前戏,没有爱抚,这就是枭的做爱方法。
已经三年了,他的身体已经离开这恶魔三年了,三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他手臂上的印
记已经消失了,他当时受到的伤也恢复了,三年的时间甚至可以让他以为他已经完全脱
离他了。可惜他错了,三年的时间并不能改变什麽,在他的心里枭给的伤害始终存在著
。
没有高潮。身後的枭,自己发泄後,便离开他的身体,就像野兽般,他只是想发泄。星
像破布娃娃倒在床上,记忆中枭满意後,会立刻离开。那麽他至少可以小憩一会吧。一
倒,完全不理会身後的枭会有什麽样的反应,毫无顾忌的昏睡。
枭抱著星的腰,对星突然昏睡感到微怒,却没有杀他的念头,似乎只是不满他心不在焉
的感觉。
对枭,这种感觉又陌生又熟悉,就像他给他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拨开星凌乱的发,想看清楚他的脸,只是他眼前裹著绷带将他的脸给
挡住了。摸上星眼前的绷带,因为流汗而沾湿了绷带,枭将星的绷带慢慢拆开。
当枭看到绷带下的脸,竟然不是惊讶,而是满满的心疼,他不知道他是怎麽,为什麽会
对著张脸感到莫名的怜惜。这种感觉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枭再看看星,一个名字从脑
海中呼之欲出,可是他却说不出来。
他到底是谁?
他的心太乱,让他丧失判断能力,他需要冷静下来。
随意套件衣物,仓皇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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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时,星爬起身,算准他已经离开红馆後,对外大喊:「来人啊!」他不怕进来
的会是月,因为月一定和枭如影随形。
很快的门又被打开,但星很确定一定不是枭,他伸手招那人过来,他命令道:「扶我。
」星碰到那人的身体,勉强自己站起来。
眼上的绷带已经被枭拆下了,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可怕。
「帮我把衣服穿上。」
那人在衣柜找到一件衣服,这里的衣服全是为枭准备的,那人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替他
穿上。
「怕什麽,王可不会为一件衣服,把你吃了。」星耻笑他,想那人即使怒也不敢对他怎
样,毕竟他可是有印记的人。
那人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帮他穿上衣服,那是一件纯白色的衣裳,配上星的忧郁气
质,让人有说不出口的凄凉。
星伸手摸向桌子,摸到一套茶具,他拿起水壶,那人以为他想喝茶,傻愣愣的看著他。
没想到星忽然将茶壶往桌角一撞,茶壶顿时变成碎片,星手抓著最大一片碎片,往那人
的颈部划去,血喷如注往星喷去,那人注定死去,星将那人推倒,悠悠的对他说:
「你别怨我。」
说完,往他的脸一刀一刀划下,等到他完全死去才将他的眼珠挖出,让两颗眼珠子滚到
床底下。
完工後,摇摇晃晃步出房间,前後不到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