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沈科的本家修建了一座水池后,竟牵连到突然清醒的疯子自杀、上百条锦锂无故死亡、
向后仰望的铜狮子突然转望地下……
随著沈科回本家游玩的夜不语,一脚踏进这些离奇古怪的事件中,甚至遭到欲以“人”
为养分的植物侵袭……是什么东西不安分的蠢蠢欲动著?而这一切当真与被破坏掉的“
风水”有关吗?
“你们给我看清楚,ABCD四点上,分别站著,我、沈雪、沈科和徐露。当我走到B的位置
,A就自然空了出来。接著沈雪走到C,沈科走到D,而徐露则来到了根本就没人的A位置
,既然没人,她当然也不可能拍到谁的肩膀。顺推过来,也根本不可能再有人去叫醒我
,但我们却将这个不可能完成的游戏,完成了……”
一股阴寒不由得从所有人的脊背上冒了出来。沈科直吓得头皮发麻,他恐慌地一字一句
说道:“那究竟徐露拍到的是谁?又是谁叫醒了你?”……
前言
所谓风水,又称“堪舆”。
“堪”原意为地突,亦即是指地的高处,以之代表地形;而“舆”是古人对车的称呼,
又有地之负载万物如大舆之意,故“舆”是假借以代表地物。
因此,“堪舆”就是研究地形、地物的一门学问。
而现在人们口中的“风水”,俨然已经变成了一种文化象征。
不过看完这个故事,或许你会对风水这种玩意儿,有另外一番不同的认识……
嘿,有些东西,真的是由不得你不信的。
引子
“脸呢?我的脸呢?为什么镜子里我什么都看不见?”
夜了,喧闹了一整天的老宅安静下来。
西厢的一间卧室里,门窗紧闭着,昏暗的光芒摇烁不定的从一根蜡烛里散发出来,光芒
很冷,冷的让人发抖。
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就着这黯淡阴冷的光线,坐在一面大镜子前,她惶恐地拼命抓着自己
的脸,一边大叫,一边惊惶失措的望着镜子里边的自己。
镜子里的她十分漂亮,鲜红色的旗袍合身的包裹着胴体,凹凸有致的丰满身材,随着自
己的动作柔软而又诱人的扭曲着,只是她的脸上带着不合时宜的恐惧,那种从骨髓里透
露出来的恐惧,似乎在她绝丽的脸庞上凝聚到了最高点。
“我的脸呢?脖子!脖子也不见了!”
那女人的声音更高了,原本清脆悦耳的声音里,开始夹杂着绝望。
她对着镜子不断抚摸着自己的脸和脖子,却丝毫没有注意,整个屋子已经变成了诡异的
血红色。
蜡烛依然在燃烧着光芒,而光芒也依旧昏暗,只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整个屋子里散发开
来。
那东西带着一股冰冷阴寒的触觉,弥漫在这个偌大的空间里,悄悄地、无声地,将这栋
古老的宅子笼罩了起来。
原本散发著令人厌恶的橘黄颜色的蜡烛,无风自动,火焰微微一摇动,光芒居然亮了起
来,但颜色却突然变了,变得一片血红。
而且那种诡异无比的血红色还在不断地变深,越来越深,甚至将那女人身上的旗袍,也
映的越发红起来……
女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猛地全身一颤,缓缓转头向后望去。顿时,还来不及轻微的
张开檀口发出惊叫,她的头连着脖子已经从身体上飞了出去。
血,染红了整个房间。
那女人看到的这个人间的最后一个景色,居然是红。
血色的红。
第一章跳楼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我看到她的样子了,她死了,死了……”
“你们好狠!骗我!所有人都骗我!她已经死了,我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下了长途汽车刚走不远,就听见头顶闹哄哄的,徐露抬起头刚想要向上望去,就听到“
唰”的一声,有个黑影从上边飞快的掉了下来。
那东西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徐露呆站在原地,混乱的大脑一时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迟钝的举起双手
,眼神呆滞的望着自己满身的血迹。
就这样不知道呆了多久,终于一声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从她纤秀的嘴里迸了出来。
这一幕发生的原因,还要追溯到两天以前……
许多人都说过,“得到了就要珍惜,不要奢求太多”,但似乎又有更多的人说过,“没
有欲望的人生,是绝对不完整的”。
其实谁对谁错并不太重要,生活就如同一条素描纸上的曲线,你永远也不要奢望它,可
以像直线或者两根平行线一样中规中矩。
脑子里产生这份感悟的时候,我正百无聊赖的坐在“RedMud”里,一边喝咖啡,一边和
沈科、徐露这两个同样无聊的人打“斗地主”。
“小夜!”沈科大叫一声,用哀怨的可以杀人的眼神,死死盯着我,“明明小露才是地
主,你跟我抬什么杠!”
“抱歉,我一时给忘掉了。”我满脸讪笑的将手里的牌丢出去,说道:“好不容易才熬
到暑假,怎么感觉越玩越无聊了?”
徐露深有同感的叹了口气。
我抬起头,满脸希冀地望着他俩,说:“两位帅哥美女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再这样待
下去,恐怕我们不在家里给闷死,也会被无聊的气焰给压碎掉。”
沈科突地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窃笑,说:“不如到我的老家去渡假好了
。”
那家伙压根就当我不存在似的,不断用眼角瞟着小露,见她没有做声,立刻又煽情的说
道:“虽然远了一点,但那里有山有水,什么瀑布啊、索桥啊,一应俱全,绝对比某些
风景名胜区更带劲儿!”
“真的?”徐露眨巴着大眼睛,看来是有些心动了。
“绝对是真的!”
见自己的说词有戏,沈科那家伙更来劲了,嘴角不断翻动着,滔滔不绝的介绍他老家的
好处,说的就像教科文的世界文化遗产那些诸如此类的风景观光地,都根本不配和他口
中的老家稍微拿来比较,不但喷的我一脸口水,更把徐露给唬的一愣一愣的。
“好,就决定去你们那里。”我恼怒的拿纸巾用力抹着脸上的口水,狠狠在桌子上敲了
一下。
沈科被吓了一大跳,满脸诧异的望着我,古怪的眼神,似乎像是在向我诉说着什么很深
的抱怨,就像我根本就是多余的万度大灯泡一样。
我冲他嘿嘿地笑了起来,还没等他在我的视线里冻成冰雕,已经一把将他拖进了厕所里
。
然后,在我温柔以及不太温柔的拳头慰问下,两天后,我们三人就搭上了去古云镇的长
途汽车。
俗话说好事多磨,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感叹这里清新的空气,却飞来横祸,上演了开头的
一幕。
徐露的尖叫足足持续了两分钟,我被她发出的音波震的头晕脑胀,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我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嘴唇,飞快走到跳楼者跟前检查起来。
那是个男人,一个似乎并不年轻的男人,穿着洗的已经发白的中山服。
只见他以一种极为古怪的姿势躺在地上,四肢给人一种软绵绵的感觉,不用接触也可以
发现,里边的骨头已经断裂开了,大量的血溅了一地,根本就像是血包爆开了一般,两
三米之外的地方也被染的一片鲜红,那人头部的地方更是白花花的一片,那是,脑浆…
…
我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缓缓转过头沉声道:“他死了。”
徐露苦着脸,一副想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立刻拍了拍沈科的肩膀道:“你带小露找地方洗个澡,再把衣服换了,我在这里等你
们。”
还被眼前的状况吓得发愣的沈科,立刻醒悟过来,他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拉了徐
露,向附近的旅店跑去。
我轻轻吸了口气,抬头向上望去,那男人是从七楼上跳下来的,估计是头先触地。只是
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出血量?
一般跳楼死掉的人,最多不过七窍流血罢了,就算是头爆开,血也没可能会流到眼前的
这种程度。
不知谁打了报警电话,不一会儿,镇上的员警就蜂拥赶到。
原本这里就只有巴掌大个地方,镇上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所以长年连小偷都逮不到一
个,警局一听到出了命案,还不激动的将所有人都派了出来。
那些年纪稍轻的员警听周围的说是自杀,虽然略微被打击了一下心情,但还是个个都精
神奕奕的,满脸兴奋的样子。
开玩笑,是自杀耶!而且还死了人!
这可是古云镇十多年来最大的案子。
警局局长亲自拿着笔和纸给我做笔录,我满脸不悦的将刚才看见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顺
带将出血量异常的事情告诉了他。
那局长的精神顿时昂奋起来,问道:“你是说这个自杀案有疑点?”
我点点头,指着那个死者说:“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他的血实在喷的太多了
!”
局长心不在焉的用鼻腔放出几个“嗯”声,一挥手,吩咐下边的人,将尸体抬上了警车
。
“非常感谢你的热心帮助。”他用力搓了搓手,一边看着我,一边用高昂的声调说道:
“不过这位小先生,你看起来很眼生,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是来这里旅游的。”
“原来是游客!”局长热情的将我的手握住,“我叫沉玉峰,叫我老沉就可以了。古云
镇可是好地方,山明水秀,可惜就是没什么外人来,您回去后,可要给我们多多宣传一
下。”
“一定,一定!”我顿时苦起了脸。有没有搞错,怎么老感觉这局长的性格,似乎很像
某个讨厌的家伙。
“小夜,我们好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沈科拉着徐露的手远远向我喊道。
那局长一听到沈科的声音,立刻转过头眯着眼睛望过去,然后又露出了不符合年龄的灿
烂笑容。
“哈哈,这不是我那可爱的侄子吗?原来你是小科的朋友啊。”
果然如此!我用右手捶了捶左手掌,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色,也只有跟沈科有血缘关
系的人,才会有他那种白痴性格。
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苦笑顿时变得更加苦涩了,我脸色煞白,几乎想要抱着头大叫
,抒发出自己十分混乱的情绪。天哪,一个沈科已经够了,如果变成一堆沈科,那我还
不疯掉?
脑海猛地闪过了一个画面,我坐在一个偌大的客厅里,而身旁围着的都是沈科,他们三
五成群的,互相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而我就像个白痴似的发呆,大脑不知已经神游到
了哪个星球上……
汗颜呀!太可怕了……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心里暗自盘算,是不是应该趁现在思维还算正常的时候,打道回
府算了。
沈科在旁边用力拉了我一下,说道:“小夜,你还在发什么呆啊!快上车,我舅舅要送
我们去本家。”
我迷迷糊糊的和他们上了车,等车开动了,这才反应过来。
我绝望的打着车窗玻璃,心里在流泪、在叹息……
唉,看来又有劫难要开始了!
一路无语。
警车在颠簸的山路上行驶了一个半小时,终于停在了山腰的一个空地上。
“到了。”沈科的舅舅沉玉峰跳下车,怀念的四处打量着,说:“有五年多没回过本家
,没想到这里还是老样子。”
“这里就是你家?”
我扫视着四周,用怀疑的语气问身旁的沈科。
只见附近只有一片两百多平方米的空地,再过去就是高大的树林了,宽阔的视线里,居
然看不到任何房屋的迹象。
“跟着我走。”沈科神秘的冲我们眨眨眼睛,迳自向前方的树林走去。
刚走到空地的尽头,眼前突地豁然开朗,一条宽敞的用褐色烧砖铺成的路,猛然跃进眼
睛里,顺着路继续向前方望去,大概五十米的远处,耸立着一栋气势磅礴的大宅。
那大宅依山而建,看起来似乎已经有很大的年岁了,原本金碧辉煌的琉璃瓦,早已变得
十分黯淡,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萧条,整个宅子反而因长久的岁月,呈现出一种极有韵
味的和谐。
就像树叶原本就是树林的一分子那样,老宅完全融入了高耸的古云山浩瀚深幽的气势里
,仿佛它原本就是古云山的一部分,不曾分开,也绝对不能分开。
高大的院墙顺着山势,就像伸着懒腰的婴儿双手一般,远远的向古云山上延伸,一直升
进雾气蒸腾的云里。
沈科得意的看着被眼前的景色震撼的如同白痴的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深深吸了口气。
“我的妈,这也太大了吧!”
依依不舍的将视线收了回来,看看右边的徐露,只见她眼神呆滞,瞠目结舌,依然死死
盯着眼前的大宅看,秀丽的脸上全是惊耳骇目的样子,哪里还有从前那种淑女形象。
“没想到,你这家伙居然还是大富之家的出生。”我干咳了几下,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不过越想越气,接着,我狠狠的在沈科满是肥肉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靠,你小子还一天到晚在我们面前装穷,守财奴!”
徐露回过神来,听了我的话,也是大为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沈科那家伙满脸的得意之情,顿时化为了满腔的委屈,那种变化之迅速,足以令人感叹
造物主的鬼斧神工。
他哭丧着脸解释道:“我家在本家可是一分钱都没拿到……”
原本静静站在一旁的沉玉峰,这时也忍不住逗趣起来,说道:“别听那浑小子说胡话,
这一代的沈家人丁单薄,小科算的上是长孙了。再过十多年,等老祖宗上天以后,整个
沈家就是他做主了。”
听着我嘿嘿地怪笑着,摩着拳头向他走过去,沈科害怕的大叫起来:“舅舅,你这个混
蛋王八蛋,小心我到老祖宗面前告你的状。”
沉玉峰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他鼓着眼睛望向自己的侄子,一扬脖子道:“我从小就没
怕过那个老不死的。哼,当年他把我赶出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顾念过旧情,我还用怕
他什么!”
“老舅……”
沈科意识到自己碰触到了舅舅的禁忌,脸上少有的闪过一丝愧色。
“哈哈,过去的事,算了,不提了。”沉玉峰又露出满脸灿烂的笑容,冲我们一招手,
提步向前走去,说:“不要让客人等太久,我们先进去吧。”
“看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我和徐露对视一眼,低声嘀咕起来。
徐露无奈耸了耸肩,好奇的问我:“我倒是很好奇,整个沈家到底有多大?”
“我怎么可能知道,估计至少也有好几百亩吧。”我随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