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这样了事了!碟仙我们根本就还没有送回去。"雪盈气愤的说著,那些请碟仙失
败后的故事的恐怖结局一个又一个的划过脑海,她突然害怕起来:"或许......或许我们
都会死。"
五人同时打了个冷颤。
"不会有事儿的,已经结束了!"狗熊说。"对......对呀!"鸭子接口道:"这样也会死掉
的话,那么现在的地球也不会被60多亿人挤的满满的了!"他说完后不禁为自己的这句富
含哲理的话付出了得意的一笑。
"哼,你们当然不会担心,碟仙是我和小夜请来的!"雪盈鄙夷的说。
"我说过这已经结束了!"狗熊吼了一声。这个小子虽然才15岁,但早已长成了个一米七
五的大块头,说话投足间总给人一种压迫感。正因此,这一吼便吓得雪不敢再开口了。
"喂!在那边的是谁!"我看到对面走廊的阴暗处有几个身影闪过,喊了一声。
"是我们。"有几个男生走了过来,是初一的新生。其中一个特别兴奋的问:"学长们也是
听到了那个才下来的?"
"什么那个!这么晚不睡还出来到处荡,小心我告诉管理员。"鸭子说。那几个新生噗的
险些笑出了声,心想你们不也是正在那么晚的时候游荡吗!嘴里也不揭穿,只是说:"没
听到?就在对面的亭子旁边,好像有婴儿的哭啼声!"
"婴儿的哭啼!"我们五个惊讶的叫出声来。
细细一听。北风刮的正烈,在那种撕心裂肺的狂哑嗥叫中,的确隐隐有一种异类的声音
。就如刚生下不久的婴儿醒来后饥饿的哭泣声......
恐怖又爬上了心头。
"那个传说是真的......"张闻颤颤的说。鸭子连打了好几个冷颤,缓然道:"已经这么多
年没有发作了,为什么今天......"我们相互对视,最后不约而同的同时摇了摇头。
初一的几个小家伙看出了这些大自己一级的学长似乎知道一些内情,好奇的问:"有什么
不对吗......传说?学长,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传说?和婴儿有关吗?"
"这些不是小鬼头该知道的。"狗熊皱了皱眉头,准备上楼回宿舍。小鬼们轻声咕噜道:"
有什么了不起了。就大我们一岁而已,还那么神气活现!""大一岁怎么了?嘿嘿,这就
是决定性的差距。"跟在狗熊身后的鸭子转过头来:"谁叫你们晚生了一年。也不想想一
年,这个世界有多少东西会变。"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总爱说些自以为是哲理的
话。
有个初一生不服气的说:"那学长是认为多长我们一年的人生经验咯?""不错。""胆子也
自然比我们大咯。""那自然。"鸭子得意的说。那初一生眼看自己丢的钩就快钓上鱼了,
忍不住轻轻窃笑:"我们现在正准备到亭子那儿去探险,但缺了一个队长。大家争了很久
,不过既然学长胆子比我们的都大,而且经验又丰富,就请帮个忙带带我们吧!"
鸭子一时语塞,他十分明白自己现在别说是到亭子那边去探险了,就算是离开宿舍楼几
步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在可爱的裤子里撒上一扒温暖的炭水混合物。但嘴里又不肯示
弱,只得支支吾吾的说:"带上你们当然可以,但老大我今天正好困的要命。懒得陪你们
这些小瘪三去疯。"
"那明天晚上好了。"初一生阴笑道:"晚上十二点,就在这里集合。哪个不去的,自个儿
乖乖在校报上登一篇启事,承认自己胆小无能只会吹牛。"他虽然在跟朋友们说著话,但
却意味深长的望了鸭子一眼。
"鸭子的胆子大是众所周知的。我敢保证,以他的身份,怎么样也不会爽约的!"我插口
道。
"那好,就这么订了。"一年级生也不等他是否同意,飞快散回了自己的寝室。
鸭子哭丧著脸看著我,嘴里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眼神中分明想狠狠的扇上我几个耳光,
将我踢倒,疯狂的践踏后埋起来,然后再挖出来,拉出去游街。呵呵,我满不在乎的哼
著小调,轻松的走开了。心里却暗骂著,活该!自作自受!
突然感到有谁在拉自己的衣角,转头一看是雪盈。她冲我婉尔一笑道:"忘了对你说谢谢
了......"接下来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却欲言又止仅仅道了声再见后回了右边的女生宿舍
。
我淡淡的笑了。没想到这个我一向看不起、认为她除了脸蛋上可能有些可取之外,其他
的都一无是处的班花,今夜看起来倒颇为可爱了。
第三章 传说
每个学校,不管它的年代是否久远,都会或多或少有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流传著。也许
他们和鬼怪粘不上边,还有些是各大学校共通的故事。
当然,我就读的那所学校也不能免俗的拥有一大堆怪异的故事。本来在开始整理我的遇
鬼经历时,是想用真实的人名和地名的,因为这样可以增加真实度。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毕竟我虽然冷漠、自私,但并不是不知好歹。我不太想给有关的人和机构带去太多的
困扰。所以我在细微处用了假名,而且以后都皆会如此。
我和鸭子住在同一个寝室。快一点了,别外三个室友还在玩著纸牌,我们走进去后他们
也没怎么在意。隔了一会儿,鸭子因为口渴吧,下床来提水瓶倒水喝,却发现里边一滴
水也没有,忍不住气愤填缨的喊道:"怎么一滴水也没有!今天哪个王八蛋值日,可害惨
人了。"
"不是你吗!"其中一个人答道,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shit,真他妈的倒霉!"鸭子脸一红,急忙道:"那......旁边的水瓶呢!还有水吗?"
"那不是你带来的水瓶吗,自己都不认识了?"又是阵大笑。那个水瓶谁都知道有近三个
月没有用过了。"真见鬼!"鸭子恼怒的想将伸出的手缩回去。就在这时,这个三个月没
装过一滴水的水瓶无缘无故的‘砰'的一声炸开了。
"干什么!喝不著水也不用摔水瓶发泄嘛!"那三个人一副正经事儿被打扰的厌恶表情。
"我......我根本就还没碰到它!"鸭子喊起了冤。我就在他身旁,所以看的很分明,他
的手离水瓶至少还有5厘米的距离。但它为什么会炸开?我实在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释的理
由。
"那你的意思是水瓶自己把自己摔碎了!"其中一人不屑的瞟了他一眼:"鸭子呀,不是我
说你,虽然平时你说谎说惯了,乐于去发扬光大的这种精神我们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你
的这一套就不要带到寝室里来了嘛。看看,就咱这几个哥们儿,你也偶尔说说实话吧。"
"可是的确是它自己爆的!"鸭子气愤的说。看来爱说谎的人也讨厌被别人冤枉。突然,
有个人说:"听!那个婴儿的哭声停了。"众人细细听了一下,的确,现在的窗外只剩北
风的肆虐,而若有若无的婴啼声不知何时消失的无踪无际。那人神秘的笑了笑,又说道
:"还记得那个传说吧?!"
传说?对了!的确有一个在这所有著七十多年校龄的校历中,最不堪回首的传说......
一个有关一个婴儿以及他的母亲的传说。我入校时曾听一个学长讲过。
据说在十多年前,有个叫李萍高三的女中学生被校长的儿子强暴了。完事后还警告她不
要说出去,不然会让她全家都没有好日子过。那女学生自然羞于讲出去,但没想到却因
此怀了孕......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心里也一天比一天著急。终于,她愚蠢的去找
了校长的儿子。那家伙当然不愿意为了这种一夜情付上责任。于是强迫她将胎打掉,并
把婴儿的尸体埋在了校内古亭旁的某棵樟树下。
但那天后,那女孩也不知了去向。有人说她受不了打击自杀了。而那个校长的儿子,因
为那女孩的失踪受到了调查,最后道出了所有的情况。他被判了3年刑。
不过那女孩至今还是没有找到。从此后,亭子旁的樟树林在夜黑风高时总会偶尔发出类
似婴儿啼哭的声音。不过这个传说会流传下来并不是因为这个背景故事,而是5年前发生
的事。
那天深夜,婴儿的啼哭声又响了起来。因为是星期六,很多住校的人都回家了,宿舍搂
里就剩下一个高二男生。那男生乍一听到哭声,感到很害怕,便想喝杯水压压惊。但没
想到手还没碰到杯子,那杯子便‘砰'的一声碎了。
嘿嘿......第二天,那男生便失踪了......但或许也因此,婴儿的啼哭从此没再出现过
。直到今晚!
那人嘿嘿笑道:"鸭子,那个家伙只不过摔坏了水杯就失踪了。但你竟然摔烂了水瓶,这
可比茶杯大上好几倍。哈,真不知道你会死成什么样子!"
这句玩笑话可把鸭子吓坏了,他心虚的望著我:"小夜......你小子......你......可把
我害惨了!"
我笑道:"我如果不插那句话,你还不是得被他们几个弄去。而且如果你真的害怕,很简
单,不去不就得了!"
"这怎么可能!我还想不想在这个学校混了?"
"那你想怎么样?"
"要不,你陪我去?"他试探著问。我哈哈大笑起来,反问道:"你认为这有可能吗?"
他死沉的脸变的更是一点血色也没有了,只是喃喃地说:"怎么样你也该多少付一点责任
吧!"
我祥怒道:"你不要总是把责任朝别人身上推。这都要怪你太爱多嘴了!"
"小夜......"他还在不死心的叫著。我干脆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不去理他,而只是
在被缝里偷望了他一眼。他很失魂落魄。
没想到那竟是我看他的最后一眼。三天后我才知道,鸭子在他们约定去冒险的当天晚上
,就此失踪了......
于是在此后的十多天里,陆续有警局的人找我们四个谈话。我很不明智的告诉了他们有
关这个传说,以及前一天晚上发生的怪事。结果只引的那几个‘警察叔叔'一阵大笑,有
一个连眼泪都险些笑出来了。但我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笑的。呵,或许是人大了后
就失去了想象力以及欣然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了吧。
"你是要我们相信是那个婴儿把王炜带走了?!哈哈,小朋友,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他们笑著摇摇头。看得出如果我不是某富商的公子的话,他们一定会建议带我去精神病
专科以及一切与精神病有关的地方查查看脑子是否有问题。
这三个警察还是根据我的线索找了初一的那几个小鬼。起初他们只是承认跟鸭子的确有
过这样的约定,但鸭子却放了他们的鸽子。但在温柔以及不太温柔的诱导下,终于有人
说出了实情。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确是有些匪夷所思。
第四章 怪洞
不知谁说过,人最大的敌人不是自己,而是压制不住自己的虚荣心。那天晚上鸭子的虚
荣心终究战胜了内心的恐惧,12点正时他如约和那群小鬼去了亭子旁的樟树林。
以下是那群初一生小鬼的老大--吕营在几天后对我讲了那天的事。说到一些情节时,他
的手都会微微发抖,似乎到现在还心有余愦的样子。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撒谎,但有些情
节想来也太夸大了。我将它整理了一下,但却显得略微苍白。请注意,我将以第一人称
来记下这个故事。以下的‘我',都指的是吕营。
12点钟到时,我便去了学校里的古亭。嘿,没想到那些经常迟到的家伙竟然也都来了。
鸭......
王炜......学长也到了。只是显得没什么精神。可能是昨晚睡得不好吧,我也没怎么在
意。
其实在昨晚和学长们分开回寝室后我已打听到了关于那个夜啼的婴儿的传说。也给那些
家伙说过了。他们很兴奋,有的甚至带上了铲子一类的工具,扬言要将他挖出来上人体
解剖课。
"都这么多年了,想来也只剩骨头了吧。"王牌说。立刻有人不服气的道:"也可以解剖呀
,用手把它肢解了。嘿嘿,顺便也可以了解了解人体的骨骼构造是不是和书上写的一样
。"
他们说得兴致勃勃,一副手到擒来的样子,似乎那具婴儿的尸体就在手里,只等自己来
处理了。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激动,好像有什么在心里煽动著。但我却发
现吕营学长只是在静静地冷眼旁观。突然他说了一句:"你们想挖婴儿?那知道他被埋在
什么地方吗?"
我们立刻傻眼了。的确,我们只知道他是被埋在樟树林里,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我当
时很吃惊,因为以前曾听过一些关于学长的传言。很多人都说他攀颜附会、胆小如鼠。
嘿嘿,说实在话,安排这次冒险,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看学长出丑。却没想到他竟然
会这么冷静。
风又大了起来,吹在身上让人感到一丝寒意。夜很黑,天上又没有月亮。奇怪,不久前
还明月高照的。"你难道知道吗?"有个人问道。学长哼了一声:"对学长要称呼‘您'!"
那人很恼怒,但又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只得装出必恭必敬的样子问:"学长您知道?
"
"我不知道。"他慢吞吞的说。"那你还装出那副鸟样!"有几个人忍不住叫起来。学长却
毫不在意的道:"我虽然不知道,但可以大体推出他的位置。"
"推?"那个被臭的人悻悻的说:"你以为你是柯南道尔?"
学长没有管他只是道:"其是很简单。你们想想看,有两个人。一个心慌意乱、心不在焉
。而别一个却疲惫不堪,身体孱弱。他们想在这片树林里藏一个自己永远也不想看见、
而又更不想被别人发现的东西。你说他们会藏在哪儿呢?"
"当然是在别人不会常去的地方。"那人喃喃的说,突然惘然大悟了:"啊!在林子的最南
边!"樟树林的最南边那片地有两座孤坟,不知为什么学校到现在还保留著。那儿一天到
晚都阴森森的,很是怕人。自然去的人也便少了。那些家伙欢呼著操起工具,一溜烟的
朝那儿跑去。我更加奇怪了,从来没有听说过王炜学长还有这么强的推理能力。而且胆
子也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小。因为他竟然跑在众人的最前头。难道真的是传言不可尽信?
但昨天我看到的学长分明就像个口吐杂言、在街上一走就可以找到好几箩筐的瘪三。但
现在却俨然是个饱读诗书、满腹经文的才子。天!才20多个小时而已,一个人的性格竟
然会变得这么多。
带著满腹狐疑,我脚不停步的跟了过去。
到了后,有些人开始打量起这片林子。这是个20多平方米开外的小地方,有两座古坟散
散的坐落在其间,位置显得十分希奇怪异。我们当然不会是第一次到这里,但却从没有
真真正正的注意过四周的样貌。更没有注意过这里的樟树其实也很多,多得让我们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