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漓心里顿时一沉,已经已经明白了他想要干什么。惊慌挣扎却无济于事,便焦急喊道:“邡煜,救我!不要啊!”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难道就任由这个禽兽……”
说未说完,却见雷邡煜眯起眼睛,咬紧下唇,似乎已下定决心。
“长大人,人是我带来的,这么多年也认识在先,那就我先来,你没意见吧。”
“哦?好啊,正巧,我对从没调教过的雏儿也没多少兴趣。”
张世观环抱双手便走去一边,自己以前玩过的那些小倌,那个也是一身床技,后面又紧又热,伺候得自己畅快淋漓、舒舒服服。此时面前的这个却从未经人事,既没情调又没什么技巧,索性就丢给雷邡煜先玩,至少等后面完全打开了,变得又软又滑,自己在接手好了。
雷邡煜走了过去,抱起燕南漓放在一旁的石床上。地点虽不太好,但想要对方的念头牢牢占据了他的大脑,也就不管那么多了。他二话不说便撕开燕南漓的衣服,布满血丝的双眼流露着掩饰不住的情欲之色,直直地盯着燕南漓裸露的肌肤。
燕南漓震惊地瞪着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雷邡煜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啊,怎能也跟那畜生一样……这么对自己?!
“邡煜,住手!你不能这么做!”
“放开我!”
“邡煜?!”
“啊!!!”
一声痛呼,却是雷邡煜径自一口咬上了他的脖颈,细腻的皮肤被狠狠摧残立刻让他嘶声惊尖。
第三十章痛苦
“雷邡煜!你、你再敢碰我,我便跟你断绝朋友之谊。我真的死给你看!”
他厉声威胁,雷邡煜愣了下,当真停下,直起身子望着他,眼中满是难以隐忍的痛苦。
身下之物已经涨大抬头,变得又热又硬。多少年来,雷邡煜无数次梦见南漓偎在自己怀里,浑身上下散发着妩媚诱人,温顺享受地任自己做着想做的事。他一直小心翼翼,吧深挚的感情压抑在心底,幻想着有朝一日南漓能够接受他。但是如今却撕破了脸,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就算他想要停下来,也已经不可能了吧。
就算自己不碰南漓,今后他们也不会再像以前那么亲密了。这让雷邡煜兴起了一不做二不休的念头,可是望着南漓眼里的伤痛跟决绝,他又确实了解对方的个性,万一南漓当真寻死,那自己……
他喘息着,犹犹豫豫。张世观远远看着,实在感到不耐烦,因此便冷笑一声,走上前来。
“雷兄,你该不是想要退缩了吧。”
“我……”眼前的男人果然无言以对。
“哼,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好不容易得手,这么宝贵的春宵美景,你就这么放过,未免太可惜了。你放心好了,小弟倒是可以帮你,只要把这个给他灌下去,不出半个时辰,再三贞九烈之人也会欲火焚身,急不可耐地求你满足他。到时候,这位口口声声要寻死的燕大人自己张开双腿,在你身下欲仙欲死、需索无度,你还怕他会怪罪于你吗?说不定他尝到了个中滋味,从此再也舍不得你才是呢。”
“张世观,你这禽兽!”
燕南漓震惊叫骂,紧接着却被人强行掰开下颌,将一整瓶味道香甜的液体都给灌了下去。他呛得咳嗽起来,张世观却将瓶子一扔,面上浮现出狞笑。
“你尽管骂,燕南漓,我倒要看看,等一会儿,你怎么求我。”
“不怕实话告诉你,这药来自波斯,性子极烈,你沾上一滴,便也得与人交合,才能接触药性。否则它的时间越长,发作得越厉害,就越会消耗你的体力与精力。忍到最后,只会全身虚竭而死,不过说真的,我到现在,也还没看到过那种人。”
“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如愿!”
燕南漓低吼出声,便喘息不止。已经感觉到了身体在开始发热,就仿佛有一团火被引燃,慢慢地在体内蔓延。他从没试过媚药的滋味,却深知那种药的后果,因此心头惊惶恐惧,可越是如此,似乎这药就发作得越快,仅仅被人压在身下,身体就忍不战栗起来,同时肌肤相触所带来的一波波异样感觉就沿着四肢、脊背,逐渐传至他的大脑。
“看样子,你的反应比预期还要快嘛。”
张世观坐在床边,眼中满是淫媚之色,伸手抚上了他的双腿之间。燕南漓身子又是一颤,咬紧牙关低声吼道:“滚!把你的脏手拿开!”
对方充耳不闻,仍旧重重揉弄,他忍耐不住,眼泪不知不觉已掉了下来。在自己身侧,在张世观的眼神示意下,雷邡煜也毫不留情地继续扒掉自己剩余的衣服,急不可耐地低头咬上他胸前的红粒。
“不!住手!不要!”
一声痛呼夹杂着呻吟逸出咽喉,他痛苦地握紧五指,指甲深深地陷进了皮肉里。
“南漓,给我,我真的等不及了。”
雷邡煜抽松腰带解开衣服,一个俯身便又压了上去,他分开燕南漓的双腿,握住自己身下的火热便要顶入进去。可就在这时,只听不远处轰隆一声,上面的机关倏然坍塌、石块坠落,一个影子随即掉了下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狠狠一掌将他打下床去。
同样挨打的还有张世观,兴致正浓便蓦然间被击飞在地,他率了出去、口角冒血,额头撞在碎石上,一股鲜血顿时顺着脸颊蜿蜒流下。
“来人啊,有刺客!”
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大声呼救,然后赶紧缩在一旁,这才看清了眼前的状况。
视线之中,一个高挑强健的男人面色冷峻,却先回过头去,将身上的外衣盖在了燕南漓身上。他小心翼翼地抱起了燕南漓轻声呼唤,而后者则窝在他怀里,放声啜泣起来。
“风澈。”
“南漓,我在这里。你放心,这群畜生,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缓缓扫视一眼,燕南漓身体赤裸、神情憔悴,显然受了不小刺激。殷风澈一股心火顿时冲上头顶,不由得怜惜地将它紧紧搂在怀里。一想到若自己再独自纠结、晚来片刻,会有什么样的惨痛后果,他就觉得自己再也克制不住,心里、脑中全是想要杀人的冲动。
“你、你是何人?!”
雷邡煜从地上爬起来,关键时刻被人打断,又赤身露体,让他觉得很是难堪。他赶紧披上自己的衣服,再次眼望男人,却在看到对方与燕南漓之间的亲密时,心里的醋意禁不住又涌了出来。
南漓一前虽然依赖自己,却从不会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地掉眼泪,更别提任人搂抱着,温言软语给予安慰。他仿佛一下子明白过来,指着对方恼火又结巴地说道“你难道就是……就是殷风澈?!”
殷风澈冷冷地瞟他一眼,上一回只是对这男人没好感,而这一次,则是彻彻底底的厌恶。
“雷邡煜,南漓把你当成好友,在外奔波劳累险些丧命,刚刚回府就不顾辛苦地来找你,你却跟张世观狼狈为奸,你还是人吗?!”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要不是因为你……”
要不是你这个混蛋,我至于这么疯狂?!
雷邡煜到了此时,一身酒力已醒了大半,看着燕南漓受伤绝望的泪颜,说不后悔也是假的。南漓这么说也是燕家的主人,又是自己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自己根本不想伤害他,可那时却就像是着了魔,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哼,雷兄,用不着跟他说那么多。他来了更好,一并杀了以除后患,燕南漓就是你的了。”
门外的侍卫听到响声已经纷纷冲了出来,张世观有恃无恐,重又开始耀武扬威。他一挥手,便喝令手下将殷风澈拿下。于是众人便各自挥舞着兵器,一拥而上。
殷风澈抱起燕南漓,五行之剑随即飞了出来。一干凡夫俗子岂会是他的对手,几招过后便遍地哀号,伤兵一片。
而他则紧张地看向燕南漓,“南漓,你怎么样?很难受?”
“风澈,我好热。”
燕南漓喃喃低语,媚药的热力已经强到让他难以忍受了。他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地方,忘掉方才那难堪的一幕幕。殷风澈一眼便瞧出他的异样握着他的手甚是心疼,自然连声答应。
“好,我这就带你走,想办法帮你解了这药。”
“殷风澈,你休想!”
要发散药性,唯有交欢一途。无论是雷邡煜还是张世观,都绝不甘心看上的人落在别人手里。因此他们连同受伤的侍卫一起冲上前来,殷风澈冷冷眯起眼,一个旋身便越过他们,向已破了个大洞的牢顶飞去。
“雷邡煜,张世观,这笔账我先跟你们记下了。等南漓安然无恙之后,我必会找你们算清楚。”
话音落下,人已消失在视线中。
“一群废物!还不赶紧去追?!”
一想到眼看快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张世观又气又急,捂着额头踢打侍卫们,不断狠狠地连声咒骂。
第三十一章春风无限
燕南漓窝在殷风澈怀里,任对方将自己带去任何地方,他一直在咬紧牙关强行忍耐体内越来越强烈的不适感,可是就如同张世观所说,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那股欲火却是越烧越旺,怎么也压制不了。
“风澈,我……好难受……”
喉间忍不住逸出呻吟,竟比没有承受过灵气之前还要痛苦几分。殷风澈也吃了一惊,赶忙停了手,他便无力地向后倒下,依旧靠在对方的怀里。
“南漓,你再忍忍,我一定会想办法。”
殷风澈凑在耳边不住地安慰,可话虽如此,却同样是一筹莫展。他长这么大,不经常带去找云嫣,对媚药自然并不陌生。但却从没见过哪种想燕南漓所中这样,不管想尽了什么办法,却就是适得其反。
本来一出了那庄子,他便将燕南漓带到了河边,希望借由冰冷的河水,暂时先镇住对方体内的火热。哪想到时间慢慢过去,怀里人儿的身子却渐渐地敏感起来,面色绯红、呼吸急促,就连身下之物也开始渐渐抬头,顿时将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随后便赶紧出了水,将他带到了这个隐秘的荒林木屋里。若翼替燕南漓把了脉、喂了药,可面对自己时却仍然垂首摇了摇头。他很明白随从的意思,媚药不是毒,不仅南漓无法自解,就连向来擅于调配药物的若翼,也由于修行正道的关系,而从来没有接触过。他心里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无奈之下只好试一试,先灌输灵气给南漓,以保证其神智清明。
可是这一步也完全没有作用,南漓身子越来越热,意识也开始朦胧。由于拼命压制,对方娇美红润的唇瓣已经咬出了鲜血,瞧着此刻蜷缩成一团,眉头紧锁、五指紧握的痛苦模样,殷风澈便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也给什么狠狠地割戳着,片刻终于拥紧对方,无奈地说道:
“南漓,事到如今,也只好……”
“不,我死也不会让张世观如愿!”
燕南漓深深喘息,觉得热得几乎透不过起来。可是骨子里的倔强,却是丝毫不减。从初到江开始,自己所有的苦难就没有一件能跟那个混蛋脱得了关系。对方总是算计他、羞辱他、伤害他,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给自己下圈套。倘若自己真的屈服于对方的手段,日后又怎还有面目面对对方及讥讽和奚落,一如既往地维护自己的尊严。
人生如同一张白纸,不断添抹色彩,变得精彩充实。可是如果在上面描上一道黑色,从此便一生都背负着难看的污渍,无论怎样扶持也无法再洗刷干净。他是燕家的人,幼承庭训,便是为人要活得清清白白。多以他一直告诉自己绝不可犯错、不可给燕家丢脸,更不可为了贪图自身利益,而做出对不起燕家门楣的事。
“风澈,我……我初到江陵,并无意中人。而且尚未许过亲事,又怎能……为了自己,而去毁人清白……”
“我知道,但是,情非得已。”
殷风澈心疼地握着他的手,其实,自己又何尝想眼睁睁看着南漓与别人共赴巫山。
“何况,只是烟花女子而已,事后给她足够的银两便是了。”
“南漓,再忍耐一下,我这就带你去。”
他见南漓抱起,尽力使对方保持清醒,然后便一步迈了出去。哪知臂上却蓦然间一紧,低头望去,南漓紧紧扯着自己衣袖、胸膛急促起伏,以低哑虚弱、又夹杂着几分性感的声音用尽全力地吐出话语。
“不行,朝廷命官……岂可出入烟花之地、无媒苟合。若是传扬出去……”
怀里的人决然地摇摇头,坚决不肯让他迈出门口,直看得他心疼地咬紧牙。他是在不懂,在南漓心里,声誉当真比性命还重要?!可若是命都没了?纵有清誉又有何用?
但在殷风澈心里,燕南漓的心意是他永远也无法违背、漠视的。听完便为难地咬紧牙关,想了一下才继续说道:“那……也罢,我去将人找来,此处没有外人,自然无人知晓。”
他将燕南漓小心翼翼地方回床,替对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南漓双颊绯红发,浑身滚烫,一身大汗淋漓,身下却是冰冷濡湿。他看得出来对方已经忍耐不了多久了,自己必须要速去速回才行。
燕南漓死死地拉着殷风澈,他不想要什么女子,他只想在最无助的时候,好友能在身边陪伴自己。
“殷、殷风澈,你不要走。”
“南漓,听话,你在这里稍等,我马上就回来。”
“不要,我不想靠这种方式来救命!”
“我、我燕家,乃官宦世家……子孙世代饱读诗书、谨守纲纪礼法。虽然张世观陷害我,但……我岂能像那个禽兽一样,再去伤害别人……”
“何况人生在世,也要找到知心爱人,两情相悦才可以交付彼此、共度一生不是吗?又怎可因一是需要……就跟畜生一样随意交欢苟合?”
“所以风澈,不要再说了。我宁愿死,也绝不肯肮脏地活在这世上!”
身体压抑不住的痛苦飙升到极致,再看到殷风澈因心疼而一意孤行,燕南漓心里悲愤交加,含着眼泪,经决然地咬紧牙关一头撞向墙壁。额前狠狠一痛,便感觉到有什么流了下来,视线之中随即一片殷红,身子便再度缓缓倒下。
“南漓?!”
耳边传来殷风澈的惊叫嘶吼,身体又重重的落入那个冰凉的环保里。对方慌乱点了自己的穴道、按上额角止血,他浑浑噩噩、虚软无力,却感觉到自己没有死,心里说不出事失望还是茫然。
“风澈,放开我……你若是我朋友……便早点让我解脱……”
“不,南漓,你不能这么做!你到底……到底怎么才肯……”
对方伤感地低下头,伏在自己肩窝里,双肩微微耸动,竟似乎也在掉眼泪。他愈加紧紧地抱着自己,怎么也不肯放手。燕南漓不禁欣慰又虚弱地笑了下,在被好友背叛、自己也即将受尽折磨而死的这一刻,竟还能有人守在身边为自己着急。哭泣,这辈子能够寻到这样的知己,自己真的是不虚此生了。
“风澈,就这样抱着我,陪我一会。看在知己一场的份上,不要在这时候扔下我一个人。否则,我真的会很难过。”
眼前这张脸帅气俊朗,还有此刻牢牢贴紧自己的胸膛,还是那么结实温暖,让自己有着深深的安全感。他抬起手来,最后一次怀念般地去触碰,一阵阵无可抑制的快感与欲望迅速蹿升、流向体内深处,身子随即忍耐不住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