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魂香(穿越+父子) BY 廿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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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他的头磕到砖石了!噢,好重!

“林俭,别不理我好不好?”

第24章

淡淡的香气扑入林俭的鼻息,无力的身体被重重的黑影压着使他动弹不得,贴着他耳边悠然吐出的话让他全身都麻了下,哀求般的话语让他的心又开始发酸发软。

冰冷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刚从被窝从来没多久的林俭,黑影把林俭抱的死紧,很紧很紧,就怕他离开,就怕他真的突然不要自己那种不舍的感觉,也像是情人间的依恋。

林俭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压在地上,除了未受伤的左手还能动动,其他地方算是动弹不得了。

感觉到被着自己路隐之身体在微微颤抖,他也是于心不忍,他那只伸出去又缩回来,再伸出去再缩回来的左手在心被软化下拍上路隐之被风吹得冰冷的背上。

路隐之把自己的头紧紧的埋在林俭的颈间,只有这里才是最温暖的,林俭木然的回应让他高兴,在林俭闷闷的叫了声,“林俭?”

正躺在地上有人肉当被子盖的林俭仰望着夜空难得的美景,今夜星辰美极了,嘴角边不由得展露一丝笑意,现代人要是一张这样美仑美幻的夜景根本不可能,路隐之又闷又低沉的叫唤他权当没听见。

故意的。

要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被压那个人最终一定会以缺氧而死,原本早就打算不跟他说话,可是才坚持一天一夜就破功了。

“起来,你重死了!”

伴着这句话林俭附赠路隐之一个大大的白眼,后者倒没有任何抱怨乖乖的坐起身,那张如玉般的脸舒展了不少,刚才他好像激动过头做了自己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

平仰在地上的林俭跟着坐起,然后看路隐之一眼不再说话就向院子门口走去,看到路隐之他无法与灵之结合起来,他不想让自己想起帮他洗澡的过程……

“林俭你去哪?”

从地上慌慌张张站起身的路隐之完全没有平时的威风四面的风范,沾在衣服上的灰尘也没拍干净就跟上林俭,后者头也不会,也不应他就往自己要去的方向走。

后面跟着的路隐之得知林俭去的方向不是大门心里似乎放心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林俭没有赶他也没有骂他,但这么安静的林俭他心里多少还是不安,而且这不安的成份占据了主导地位。

一前一后,两条长长的身影映月光下,周围徘徊着几个守夜的护卫,听到有脚步声都闪躲到一边,只是当他们看到走在前头的人为何方神圣时都不约而同的做了个相同的动作,一手托下巴,一手紧握自己手上的武器,在必要的时候刺刺自己,提醒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定是幻觉。

林俭要去的地方无非就是能让人填饱肚子的厨房,一个大一个小,小的专门给某些人做饭,大的自然给护卫,其他下人做饭的专用地。

大的那间还闪着暗黄的烛光,林俭知道自己的晚饭应该有着落了,至少里面还是有人,之前给灵之做宵夜的时候……还是算了,不去想!

走进大厨房林俭看到一个挺熟悉的白色身影,这个身影真的很熟悉,不就是今天下午被自己从房间里赶出去的白羽么。

“白羽?你在这里干什么?”

经林俭一声惊奇的叫唤后头跟着的路隐之有些好奇的探了个头进来,他也觉得奇怪,林俭没叫错人吧?

闻声转过头的白羽口中塞了个包子,手上拿一个包子,另一只手还拿着锅盖,衣袖被卷起露出蜜色的肌色,腰间插着他最喜欢拿来耍酷的扇子,反正他那是一个四季都会扇的扇子,林俭彻底被他此时的模样给吓着了,后退一步,不小心踩了一脚靠近观察白羽的路隐之,路隐之闷声未露怒色,他早被现在这个陌生没有任何礼节可讲的白羽给震惊到了,林俭还没来得及说抱歉,事情又发生了……

白羽也被吓着了,急急忙忙吞下口内的包子,结果吞得太急给呛了,呛了要找水喝手上拿着的木锅盖给扔了,吭啷,这扔了还好,问题它给砸在白羽的白色鞋上,脚面被砸那是一定的。

林俭急中生智到水缸里拿了个葫勺舀了一大勺水递给已经糗得不能再糗的白羽,脸都被呛红的白羽手上的包子早飞了一把抓过勺子不顾形象的喝起水来,此时大家连笑都不知道该怎么笑。

“谢……谢。”

“你没事了吧,你好像吃得太急了,呃,那个,狼吞虎咽进食,对胀胃不好。”

林俭嘴角快抽搐了,他很想大笑可是看到白羽脸上的潮红还没降下只能忍住,这样打击还蛮大了,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平常那个自诩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不凡的白羽竟然也有这一面,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宫,宫,宫主……”

尴尬得想找地缝钻的白羽此时可以说是与被抓包的小偷没什么两样,慌忙把卷起的袖子放好,拍拍自己嘴角的包子屑,可是无论他怎么想恢复形象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地上一片狼藉早已说明了一切。

“咳咳。”

路隐之很给面子,只是清咳两声,倒是林俭回想起了刚才那一幕,再看看白羽此时的模样,他再也忍不住了,肚子忍得好痛,“啊哈哈哈……我受不了了……哈哈哈……哈哈哈……”眼泪都笑了出来,他想打滚……

第25章

自诩清高的白羽什么时候被别人这样笑过呀,他看看扶着门边捂着肚子使劲笑个不停的林俭,再看看把脸撇开不看他的宫主,他那个悲愤,他那后悔,他怎么也该忍忍肚子饿呀,别人在笑他只能在心底哭了。

“哈哈哈……白羽……你要找吃的……应该……应该到隔壁屋……哈哈哈……我肚子……好痛……”

“少主,你别笑了好不好?”他似乎听到外面传来隐处护卫的低低笑声,对路隐之尴尬的笑了笑,“嘿嘿,宫主。”

宫主一定憋得很辛苦,都不敢自己,可是他也好生郁闷啊,天底下就没有比他更倒霉的人!

“哈哈哈……哎哟……肚子好痛啊……”

“少主,求您别笑了,饶了我吧。”

白羽再也不顾形象作揖请求林俭不要再笑自己,要是再笑下去明天整个隐宫的人都知道昨晚四在护法的白羽晚饭后到厨房偷食被宫主逮个正着,要是这样他以后还怎么活啊!

“好,好,我不笑,我不笑。”

好不容易收回自己乱没形象差点要捶地大笑的林俭,清了清嗓子,“白羽,小厨房里面吃的东西才多,告诉你,不是大厨房才有好东西吃。”真笨。

白羽一脸受教的模样连称是是是,“少主教训得是。”

“你饱了没,没饱跟我来,带上烛台。”

白羽擦擦额上被林俭和宫主吓出的汗跟着他们向旁边的小厨房走去,果然这边挂着的干粮与隔壁相比那是天壤之别。

林俭让白羽去掏米洗火然后到灶上起火煮饭,然后他再从厨房中找出了三个鸡蛋,一些肉干,还有一些可能是晚上没用完的青菜,虽然有些失水分,但也凑合,林俭本来就不在乎这些,有好过没,苦日子他过得还少么。

至于路隐之林俭不知道该不该吩咐他干活,正在他犹豫要不要叫的时候路隐之自动接过青菜挽起袖子舀水洗菜,正在烧火用火吹筒吹着火的白羽震惊得倒吹了口浓烟,呛得他半死眼泪直流,作为男人第一次流泪竟然是见到宫主乖乖的洗菜?

林俭手疼只等着跟白羽交换,他看火,换白羽去切肉,没干过活的路隐之与白羽在林俭的教导下干得有模有样。

洗完菜的路隐之学着林俭搬了张凳子坐在他身边——看灶火。

白羽看到此时的宫主两眼差点没掉下来,切肉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的手指头给切没了,宫主应该变成小孩的模样,这样坐在小板凳的模样会更可爱。

火映红了路隐之白皙的脸,他看着林俭用左手打蛋,然后用不算熟练的动作在蛋里加点盐,他不知道他这样在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

当灵之的时候他可以不开口,只要一个眼神林俭就会为他解答,但是现在这个特权已经没有了。

“煎蛋,我给你们煎十成熟的吧,生的帮你们吃不惯。”

此时的林俭对于别人在乎他的厨艺他倒是不计前嫌,慢慢讲解。

“少主,你还会做菜?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进厨房?”白羽今晚是被惊吓得快失去理智了,两眼也不是白天的桃花眼,而是盯上锅里的鸡蛋,“我从来不知道鸡蛋还可以这样吃?”

“你落后我又不怪你。”林俭不打算继续跟白羽解释,都是无用功。

“少主,你这样说我很伤心的。”

“与我何干,拿碟子来,好了。”

“这就好了,才多久,为什么这个没有熟?”

“有你这么笨的吗,煎蛋可以煎熟也可是不熟,这个叫荷包蛋,下次你肚子饿装一碗饭再煎两个蛋就不用去偷包子了。”

“少主!你别踩我行不!?”

“不踩你我还踩蚂蚁啊我?”

“少主你怎么这样啊,我又不是故意要偷包子,不对,我没有偷,我是光明正大进来拿的。”

“谁知道,刚才又没人看见,别婆婆妈妈的,洗锅去!”

“呃……你欺压我!”

“欺压你怎么了,我高兴!你不给啊!”

“我,好汗不吃眼前亏!我忍你!”

“你直接说好女不跟男斗不就得了!我还忍你,我还纵容你,包庇你呢!”

“你说我是女的?”

“我可没说啊,是你自己承认的与我无关,白羽……来你是女扮男装啊,你今天怎么想到要说实话了,我就觉得怎么老有男人天天拿扇子扇来扇去的,原来是为了掩饰他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嘿嘿……白羽,你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少主!你别太过份,我不是女的!我是男的,堂堂正正的一个大男人可别把我跟娘们说一起!”

天啊,他从来不知道少主嘴这么伶俐,这么会与人拌嘴,他这不是自找苦吃,欲哭无泪啊。

“啧啧,看你这小脸多可怜,乖,别哭,哥哥会好好疼你的……还有,别说娘们娘们的,你娘不是娘们啊?”

“少主,你你你,我我我,你别再拿我开玩笑了,饶了我吧。”

“你自找的,送你两个字!”

“哪两个字呀?”

“活该!”

……

人们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最有魅力最让女人动心,此时的路隐之边看着灶火边透边微黄的光观察着林俭,此时的林俭……很男人。

他真的是十八岁吗?

一场口水大战结束后,他们三人合作的晚饭也出锅了。

林俭叫白羽从大厨房那边搬出一张四角桌以及三张凳子,林俭也不管他们两人在眉目传情什么自顾自开餐,反正都是自己做的,味道不会太差就是。

路隐之优雅的端起饭碗,拿起筷子开始细嚼慢咽起来,至于白羽,他是今晚最忙的一个,晚上偷吃的包子早就消化掉,现在胃口正大着呢……

特别的夜晚,特别的晚餐,三个特别的人,莫名的夜正悄然张开笑脸,明天又会发生何事,明天又将会如何?

饭后走在回房的路上,林俭深情地仰望着天空,路隐之微咬着下唇望着林俭,白羽以不解的眼神左看看这个,右瞄瞄那个,一脸——无解。

第26章

经过昨晚那一场突变,路隐之确定林俭不会再因为自己莫名奇怪的自身变化而拒绝入食,可是林俭还是不想面对自己。

林俭几乎呆在自己屋子里哪也不去,就连他最喜欢去的鱼塘也不再去,厨房也不再涉足,他以为自昨晚起林俭就会对自己有所改观,事实上与他的想法差之十万八千里。

路隐之自这天起也不再出现在林俭眼中,因为这样林俭连看都不想看他,他会直接关上门在屋里睡觉,或者看书,也不知道他能看得进几个字。

当下人说起关于自己的事情林俭也会直接找棉花往自己耳朵里塞,当路隐之听到时他心底在偷偷的苦笑,他不知道自己这个错误给林俭带来的是这样的厌恶,对于自己的事情他宁愿是耳不闻,眼不看。

林俭,你要我怎么对你哪?

如今,在自己家竟然像个贼一样偷偷跟他别人背后,跟踪别人,这个别人自然是林俭。

都已经七天过去了,林俭还是对他不理不睬,不闻不问,路隐之从小过人的忍耐力也快到达了极限。

也许有些事情他必须弄清楚,他不想让‘失去’二字永远主导着他的人生。

难得一个美好的下午,林俭从闺房中偷偷的溜了出来,他知道路隐之在周围都安插了护卫,不知道是监视自己还是保护自己,他想绝对不会是第二种。

偷偷离开保护重地,慢悠悠的晃到隐宫一间他从来都没有来过的小院子,他今天才知道,原来隐宫这么大,大到他两个月都没有逛玩,也许之前的注意力都放了别的地方去,以致自己看少了地方。

药草味?

闻惯路隐之身上花香味的林俭觉得这无遗是给他注入了一阵清风,不过转而想想林俭不明白了,之前都没发现这个隐蔽的过方,而且看起来还是这么特别的地方。

周围的景致与现下的秋天根本就是两回事,处处是长得茂盛的花花草草,林俭很郁闷的皱了皱眉头,他不敢乱采摘这些花草,不是有句话是这样的吗?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里面似乎有人声,寻着声源走进小院,林俭既害怕又头疼,这会又会见到些什么人呀,这隐宫的秘密怎么像是个洋葱,怎么剥都剥不完,还得剥一层流一点泪,林俭想转身就走,可是好奇心作祟脚又迈出一个步子。

既然都陷身这里那就算了,知道多一点也没关系,死就死,又不是没有死过。

“青儿,那个称的份量多了,呆会你把这些磨成粉。”

“是师父。”

一声属于男性的低中音,另一声是青少年变嗓子的声音,躲在墙边的林俭觉得好似在哪听过,一个忙碌的修长身影在院子内走来走去,林俭也就光明正大的研究着他们了。

良久后才发生一声惊叹。

“你,你们不是……”

林俭用手指在他们两个之间徘徊,指这个又指指那个,“你们,你们不是那个什么谷的?”

“少主,正是在下。”男人以坦然的目光看向林俭,对于林俭他丝毫没有一点惊讶的表现,手上还继续摆弄他的药草。

“缚,缚先生,是吧?”

“少主,我的名字叫缚立,这是我的徒弟青儿。”缚立脸上不带任何情绪,说得简单明了,但看向正在发育的青儿时眼里还闪着淡淡的柔和,林俭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位医术了得的冷漠男人也有温柔的时候。

“少主,您好。”

青儿乖乖的给林俭鞠了个躬,林俭有些受宠若惊,冷冷的说道,“你们当初说不认识我,为何又会在隐宫?”

一股股被骗的情绪正在酝酿,正在积累,正在找爆发口,这到底都是什么事啊!

难不成这个身体的主人本应该死去,只是在他的到来才莫名的复活,又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头脑开始打结。

青儿有些被吓到的闪到缚立身后,扁扁嘴,小声的开口,“师父……少主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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