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线情人——晴天

作者:晴天  录入:11-30

“你还知道情况怪啊?”
殷际航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语带讽刺地地恭维着杜鸿君的细心人微观察,他已没力气对他大吼,因为那会使他宿醉的脑袋更痛!更何况已分手的他们,杜鸿君少根筋的行为跟他再也无关,他不用像个老妈子般地瞎操心。

“际航,你人不舒服吗?”杜鸿君侧过身,由下往上偷瞄着殷际航垂低的头,从刚才一见面就闻到一股臭酒味。
“是酒精开始作祟了吗?需要我帮你去买解酒药吗?”
“不用.只要你赶快离开就好。”殷际航拿起电话递给他,“打电话回家要他们来接你。”
杜鸿君拿着话筒迟迟不肯行动,使殷际航误以为他又忘了自家的电话号码,立时念出倒背如流的数字。
“我记得号码啦!是贞贞说在没求得你的谅解之前,不准我回家,还有,她交代我一定要把信拿给你看。”杜鸿君这才想起躺在背包里的信件,下床取出后,塞在并不想看的殷际航手里。

殷际航注视了他好一会儿,才勉为其难地把信拆开,反正里头一定是那小妮子诅咒他,或是将他批评得一无是处的狠话。
“贞贞的信上说些什么,她都不透露一点给我知道,是给你的情书吗?”杜鸿君好奇地问着,他想借一下际航握在手里不放的信看看。
殷际航似笑非笑地一迳凝盯着杜鸿君,看来他被还不知道赶出家门的实情,“你的家人要我好好地照顾你。”
“你一向很照顾我啊?”难道只为这种小事就要浪费时间写满两大张纸吗?贞贞也真是太会罗哩罗唆地说些废话。
“他们的意思是打算把你丢给我接手,不想再扛着这份责任。”
“我又不是他们的负担,这种说法太伤人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代表贞贞不再反对我们的交往,真好。”
杜鸿君高兴地欢呼,以后他再也不用在际航跟贞贞两人间当夹心饼,万岁!
“她不仅不反对,还打算让你在找家久住,信里面说,她和你大哥都决定不让你再回去,大门钥匙会马上更换,你的房间她要挪作书房用。”
“这么说,他们是答应我跟你同居罗!太好了际航,你的愿望终于达成了,我可以搬来跟你住。”杜鸿君靠着他,脑海中开始编织往后两人共同生活的蓝图。
殷际航聆听着他所刻画的美景,嘴边勾起的笑容不同于杜鸿君的甜蜜,那是打算破灭他梦想的残忍笑意,“你还真是少根筋。”
“随便你怎么说。”他现在的心情可是极为高昂,才不会为他的一言一语打坏他的好兴致。
殷际航推开那靠着自己的身体,不顾直骂着小气的杜鸿君,拿起他的行李再抓着躺在床上的他,不发一语地就直往外头走。
“我们要去吃饭吗?为什么要提着行李呢?”杜鸿君不解地看着被塞在自己怀里的包包,再困惑地看着站存门边却不出门的殷际航。
“你忘记我们已经分手了吗?”殷际航突然地丢下这句话,然后推开杜鸿君,从内把门反锁上。
等杜鸿君回过神弄清楚殷际航的想法,两人已经隔着一块门板,“际航,你还没原谅我喔!”
“我何时说过原谅你这句话,你还是乖乖回家去,告诉他们我并不打算接受他们的烂摊子!”
“可是他们已经赶我出门,恐吓我不能回去。”
“那是在说气话。”
“可是……”
殷际航打断他的话,“我很累很想休息,你别在外头吵我行不行?”

***

“贞贞,你帮我开门好不好,际航他说他不收留我,要我回来。”杜鸿君隔着铁门与杜贞贞交涉。
“二哥,我跟大哥决定将你交给殷际航,就表示你已嫁给了他,泼出去的水怎会有收回的一天呢?他只是还在气头上,你再多求他几句,他就会原谅你的;我还有报告要打,你别来吵找,去找你老公去。”

“贞贞,你帮我开一下门,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际航他是真的不原谅我。”
“二哥,你是不是男人啊?”
“我当然是啊!”
“那不就对了吗?难道一点点的挫折就会把你打败?”杜贞贞又再度扮起军师的角色,“求人原谅当然得多求几回,尽量说些好听的话让他消消气,殷际航那么地疼你,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是有点道理没错。”
“那不就得了,你去找他吧!”杜贞贞抢先一步截断他的话,顺便把门关上。
无可奈何地杜鸿君,只好提着行李再回到殷际航的公寓,好家在地刚好遇上要出去的住户让他进入,否则他还得坐在大门前,枯等好心人替他开门。
就这样他反覆地来回两地跑,恳求其中某方收留他,无奈双方都各有各的说词赶他离开,苦着一张脸的他,最后又来说服殷际航,至少让他在这儿过夜,因为最末一班车已经收班,他势必得留存他家不可。

他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回应,反倒是隔壁的人被他吵醒而开门大骂。
“际航跑哪儿去了?”杜鸿君找不到人,失望地坐在地上,打手机也没人接,来回奔波的身体汗臭味很重,又湿又黏地好难过。
“你还没走啊?”
“原来你在家,为什么我敲门你都不回应,害我被邻居骂。”
“这是我的责任吗?”对于他的指控殷际航挑着眉反问,宛如看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般摇头苦笑,只不过还多了几分不屑的意味。
“……”杜鸿君没想到殷际航会用这种生疏冷淡的日吻对他,他张口无言的愣然视线,从他刻意撇清两人关系的眼神转开。
一时之间两人处于静默的状况,殷际航不想开口,杜鸿君则不善处理这种凝滞,呆呆地站着不知所措。
良久,他才怯弱地开口,声音既微小又卑微,“我想洗澡。”
“回你家洗去,我这儿不是旅馆,更不是托儿所。”
“他们不开门让我进去,你让我住一晚好不好?”
“想都别想。”
“际航!”
“说话别太大声,小心又有人出来骂你。”
“你的心好坏,只会欺负我。”
“做贼的喊抓贼,谁欺负谁?你再骚扰我,小心我报警抓你,快回去吧!”
“公车停驶了啊。”
“坐计程车啊!”
“如果我回去大哥还不帮我开门,你会收留我吗?”
“不会。”
“那我住哪儿?”
“谁管你。”
“拜托你——我真的只借住一晚好不好?”
语毕等候殷际航答覆前的那段寂静空档,久到让杜鸿君以为自己已没希望,正想要提着行李流浪街头而转身离开时,殷际航一句听来宛若上帝福音的话拉他一把,免除他身处于困境的不幸下场。

 


第四章

殷际航在介绍完冷热水使用的方式后,就留下杜鸿君一个人在屋内,出外买两人迟来的晚餐。
舒舒服服洗完澡的杜鸿君,腰际围着殷际航替他准备的浴巾,蹲在行李前翻找着干净的衣服,却发现帮他打点一切送他出门的杜贞贞,忘记把他的贴身衣裤放进去,而且里头塞的全都是他不常穿的衣物。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没有。”杜鸿君将所有的衣物全摊在床上,对着空空的包包不死心地搜寻着——至少应该会有内裤才对啊!
他不信邪地一次又一次把衣服全塞回包包,又一件件地拿出,如此重复几次,他终于宣告放弃而倚靠在床旁,瞄瞄浴室门外的篮子里,刚脱下已有点沾湿的衣物!还要再多穿一天吗?再穿一次没洗过又脏脏的内裤,他才不要。

就算现在用肥皂洗也晾不干啊!贞贞怎么会忘记把它放进去呢?就算她女人家不好意思拿男生的换洗内裤,至少也得在赶他出门前告知一声呀!
打电话叫际航到便利商店帮他买一见,他才这么想着、连电话都还没碰到,殷际航就像算准似地回来了,手提着两个便当和啤酒。
“你怎么还没把衣服换上,想当暴露狂啊!”
殷际航刻意地避开与杜鸿君直接接触,尤其是当不小心瞄到他赤裸的上半身,或腰际间只围着一条遮掩不了多少皮肉的浴巾时,他赶紧将视线转离。
特意在外头磨菇许久的殷际航,原打算籍由冰冷的夜风,帮助他灼烫的温度稍微冷却,让他能够以冷静自然的态度,去面对使他还有感觉的杜鸿君,没想到,清心的功夫却在开门的那一刹那功亏一箦。

他的体温不降反升,一双眼不听指挥地,自动往杜鸿君少接触日晒而显得白晰的身子扫去,还直愣愣地锁住那两丘上的凸点。
他好想扑上前将那条碍事的浴巾扯掉,好好饱览一番。
殷际航努力地装作自然,以平常心对待不断诱惑他上钩的鱼饵,他随便拿起一件衣服就往杜鸿君头上扔,吐出的每一字句仍可以感觉到他压抑地颤抖。
“快把衣服穿上,万一着凉我可不负责。”
“好啦!”杜鸿君扯下头上的衣服换上,对于下半身他则是一无所动,不知该怎么告诉殷际航他没内裤穿这件难以启齿的事。
“该不会要我丢一件你才穿一件吧!”
殷际航见他迟迟不动,以冷冷地嘲讽掩饰自己快阻挡不了的冲动,他迅速地环视一圈,找到杜鸿君的长、短裤各一条,就是没发现贴身的那一件。
他对着傻笑的杜鸿君肯定地发问:“你忘记带了吗?”
杜鸿君羞赧地红了脸点点头,“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原本想打电话请你帮我到便利商店买一条,但是我还没打,你就回来了。”
殷际航拿他没辄,随便拿了一条没拆封过的新内裤丢给他,“你就暂时委屈点,先穿我的吧!”
“真不好意思。”
杜鸿君搔着头呆笑,手才放到腰间要解开浴巾时,殷际航马上大声地喝叱阻止他,指示他到浴室更换,顺便把一旁的短裤一起拿给他。
“际航,为什么裤子后面凉凉的?”
背对着他的殷际航转过身一瞧,只觉全身的血液突然全聚集到脑部乱烘烘地一片,紧接着,鼻孔突兀地喷出两道红色液体,惹得杜鸿君尖叫连连,手忙脚乱地拿起卫生纸跪在他面前,擦拭不停流下的鼻血。

“际航,你么怎会忽然流鼻血呢?是最近火气太大吗?要不要我去买苦茶让你消消火气。”杜鸿君边念边从冰箱拿出冰袋,放在殷际航的颈后减缓血液的流出。
低垂着头的殷际航,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躲进去,他竟然在杜鸿君面前出现这种破怀他形象的反应:喷鼻血!
“不用。”
殷际航婉谢他的好意,自行压住卫生纸并赶着杜鸿君快去把外裤穿上,他要再赤裸着下半身在他眼前走来晃去,管他是有意或无心,压上去再说。
“别抬起头,这样冰袋会掉下去的。”
随着殷际航的动作跟着调整姿势的杜鸿君,为了确保冰袋还保持在原位,毫无戒心地微倾着上半身,双手绕过他的脖子两侧固定住,两人之间的空隙不到三公分,算是根本没有安全保障可言的贴身距离。

埋在杜鸿君胸前的殷际航已无法思考,膛目望着那件不到半尺距离就可接触到,堪称遮不蔽体的薄微丁字裤,他所吸闻的空气更充斥着杜鸿君淡淡的肥皂香味,顺着呼吸道涨满他的每一个肺泡。

他好想……他好想……好想脱下那一件……
甜美的果实在他的面前诱惑着,邪恶的念头悄然地升起,逼使他伸出魔掌,慢慢地朝专心为他止血的杜鸿君接近。
就当他十只爪子离碰触到内裤边缘只剩不到二寸的距离,头顶上突地冒出天使般的声音,“际航,你好点没?”他一惊,良心因受到苛责而迅即收回魔手。
杜鸿君完全不察身边的殷际航对他有想人非非之念,更不知他才刚在地狱之间徘徊了一圈,他扬起低垂的头,像个善良温柔的小护士般,细心地观察血止了没有。
展露在殷际航面前的灿烂笑靥,使他的意志力不堪一击地顿时瓦解,压抑住的恶念再度窜出,伴随着怦怦地心跳声在血管里沸腾似地燃烧着,快喷出火的双眸则直瞅着杜鸿君不放。

不行!尚存的一丝理智,突破欲念的重重包围警告着他一!他不能对天真无邪的杜鸿君出手,这太没道德也毫无人性可言。
与理智进行角力的恶魔,却也同时在他耳边持续蛊惑着——性爱本就是人类的基本需求之一,再说,杜鸿君是他的情人,没有什么好顾忌的,顺从渴望才是善待自己的正确方式,今日若不趁此机会上他,不知要再等到何年何月,才有这种自动送上门的大好机会?

在道德与欲望之间犹豫不定的殷际航痛苦不堪,一直凝视着杜鸿君的黑色眸子,闪动着复杂难决的光芒,嘴角更因进退维谷而微微下垮。
该?还是不该呢?他好想但是又不行。
憨厚的杜鸿君将脸凑向一副苦恼神情的殷际航,他无法从殷变化不定的表情猜出他的想法,安慰的话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唯一能做的,似乎就只有先模糊殷际航的注意力,以转移他不愉快的心情。

“际航?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后面会凉凉的?这是哪个品牌的内裤,好奇怪唷。”杜鸿君语毕还露出光裸的部位,大方地呈现在殷际航面前,根本没想到会适得其反地加快了自取灭亡的速度。

殷际航张口结舌地像个呆子般差点流下口水,目光紧锁着那两股肌肉群不放,所有的道德理性已全抛诸脑后滚到天边海角去,他猛咽不住分泌地大量唾液,副交感神经早已命令他的小弟弟勃起,抵着裤裆承受那不能倾巢而出的压痛感。

他要!他想要!他一定要!
在殷际航还不及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时,杜鸿君已经被他压在床上,还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笑问着他,“际航,你是要跟我玩摔角吗?”
杜鸿君对已朝他逐步逼近的危险,完全没有自觉,只顾着趁殷际航发优的那段空档,翻过身压着他整个人,还坐在他后腰上努力地抬起一只脚,学着电视上的作法压制住他。
殷际航不甘示弱地即时反抗,两人嘻嘻笑笑地扭打成一团,近身的肉搏战接触,偶尔会不小心划过他的敏感部位,猛地刺激着巳压抑不了的欲火,而在感到下体愈发地茁壮后,使得他身体一僵,让杜鸿君又逮着机会压制住他。

“认不认输?”杜鸿君开心地哈哈大笑着逼他承认失败。
“认输,认输,我认输,算你赢了总行吧!”只要稍微使力就能挣脱的殷际航,却出乎意料的坦然地俯首称臣。
他不是承认自己的技巧不如人,而是输给杜鸿君那颗世上全是好人的单纯脑袋,以及他再也不能克制住的欲望。
粗线条的杜鸿君得意地趴在殷际航身上,自顾自地笑呵呵的喘着气,根本没发琨离大腿一公分远的男性象徽已蓬勃地发展,贞操的危机也清楚地浮现台面。
“别玩了,我肚子好饿。”双手抵着殷际航上下起伏的胸膛,杜鸿君撑起上半身,一脚跨在地面上就要站起,湿透的衣料紧贴着肌肤,背部几近全裸的优美线条,一览无遗地全印入躺在床上的那双饥渴目光。

尤有甚者的是,他弯下身拿取便当的姿势,彷佛是一种不言自明的性欲暗示,挑惹起殷际航决定采取实际行动,只见两只粗壮的手臂一把环住杜鸿君的腰际,猛然使力将他硬往后拉。

还来不及尖叫就跌在殷际航怀里的杜鸿君,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毫无防备地往胸膛上一撞还真有点痛,他恼得想开口质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推书 20234-11-29 :孟斐士 中(女变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