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无心(穿越)上——圣零樱风

作者:圣零樱风  录入:11-29

万一老爹知道我那不堪的梦,我会不会死无葬身之地?
坐下来。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老爹的声音传来。
轻轻缓缓的,感觉像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那些无法忽视的冷冽都被这距离感给打散了,竟让我有种温柔的错觉。
我的感冒果然没好绝,出现幻觉了。
哪不舒服?突然,额头上覆了一只手,有点凉。
我茫然的转过头,有点不明所以。
第二十三章
拉下覆在额前的手,正欲放开,却又不自觉的收紧了手。
这感觉,不会错,虽然我那时没有力气睁眼,但意识却很清析,这是那只被我拽着不放的手,意思是,那晚陪在我身边的确实是老爹没错。
为什么?看着这指节分明的手,我忍不住开口。
云儿?老爹略带疑惑和担忧的声音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可又说不出的理所当然。
容忍我的任性,包容我的无礼,忍受我的挑衅,给我一切我想要的,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纵容,还是仅止于我这太子的特权?抬头看向那个深沉漠测高高在上的男人,我把积压在心底的疑惑全给说了出来。
我不是白痴,再不管事也都知道老爹对我的态度和其他皇子不同,面对我称得上挑衅的无礼时,他却总是一言不发,似完全不在意,一开始我只以为这是我太子的身份带来的特权。面对老爹时,我们之间有的只是公式化的场面话和偶尔的暗自争锋,根本就没有半点所谓的父子间的亲和。我以为,到死我们的相处模式都不会变我漠视他,他无视我,除非有事,否则权当没这个人。诡异却最安全的相处模式。
可是,他打破了这种我们心照不宣维持出来的默契平衡。
既然不能装傻,我也只好面对了。
在你质问我前,你该理清自己在想什么。老爹没有抽回手,只是一脸面无表情的这么说,却换了那个代表着他至高无上身份的自称!
自己在想什么?
我现在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如何做,做了什么皆与你无关,你无须多虑。老爹站了起来,手也从我手中挣脱,低头看着下意识抬起头来的我,语调不稳的说道。
我抿唇不语。
现在说什么都不对,我完全是被老爹牵着鼻子在走,沉默,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病愈后来书房见朕。他突然话锋一转,睨着我丢下了这么一句,然后不等我的反应就转身走了出去。
 
孤云、孤云?
嗯?茫茫然的抬起头,思绪恍忽了好一下才对准焦聚,入眼的是繁露担忧的脸。
你回来开啦。
怎么了?你在发呆。繁露点一下头,担心的问。
你和陛下说了什么?繁霜在一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摇摇头,我喃喃的念了句。我头有点晕,先回房了。推开繁露伸过来的手,我有气无力的说了句便朝后堂走去。
总觉得,什么事都趁着我生病这段时间凑在一起暴发了,好像是约好的一般,一点点漫延开来,让我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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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制士以权,结士以信,使士以赏。信衰士疏,赏毁士不为用。故曰:理国之本,刑与德也。二者相须而行,相待而成也。天以阴阳成岁,人以刑德成治,故虽圣人为政,不能偏用也。故任德多,用刑少,仁取天下;刑德相半,公正得之;仗刑多,任德少,以威慑之;纯用刑,国亡待之。这霸主的治国之术是以权势来驾驭、以信誉来团结、以赏罚来使用人才。不守信用,人才便会疏远;赏罚制度毁灭,人才就会离去。所以说,治国的根本就是怎样用刑法与仁德,二者相辅相成。天以阴阳二气形成一年四季,人以刑德二法构成治国之道。所以即使是圣人执政,也不能偏用其一。运用仁德较多,刑法较少,以仁取天下;刑德各半,赏罚分明,以公正取天下;刑法较多,仁德较少,则是以威慑天下;若纯用刑暴力,那亡国之日指日可待。我头疼万分的听着这足以让我晕死的治国之道、为君之体,真有种一头撞死的打算。
太子殿下认为这三种方法哪种更可行?等周天平长篇大论了一通,这才询问我这未来国主的想法。
仁多刑少,难以约束;刑多仁少更似以武镇压;刑德各半、赏罚分明,以公正取天下为上者,孤云认为此种可行。想了想,我回道。
说的好,可要切记:有些事情必须视情况而定。周天平点头,再加了一句。
孤云记住了。就像和坤,明明是奸臣,但因为党羽众多,乾隆也得偶尔装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是利用哪一方来牵制另一批,这就是心计问题了,麻烦!
设官分职,委任责成,好谋无倦,宽以得众,含垢藏疾,皆为君之体,殿下认为自己可有这些根本?周天平突然问我。
太傅认为孤云可满足这些条件?我不答反问,看着那已过而立之年的男人。
对他的第一印象早因为这十年来的相处而消失无踪,说真的,我还挺佩服这周天平的,学富五车,却不木纳迂腐,胸襟也宽厂,最重要的是那份看清局势的冷静与洞悉,并不因为亲情等私人关系而扯上公事,公私分明,和第一次在朝上见到那心胸狭隘愚蠢沉不住气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直到几次相处之后,我才发现一件事那个时候被他给耍了!
果然是物以类聚呀!我当时太小看老爹了,他任用的人怎么可能是没用的废物?
偶尔想起这点,我还是有些不爽的。
恕臣直言,太子唯一欠缺的便是这好谋无倦爱好谋略孜孜不倦。周天平朝我拱了拱手,无谋略对内难以御下,对外难以抗敌,为君者,当将整个天下握于掌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太子是聪明人,却偏偏少了这对谋略的兴趣甚至野心。而后缓缓道来。
还有一点,就是胆识。
他不像繁露和繁霜自小便和我不分尊卑,却仍是敢在我面前直言不讳,并不怕我一时气恼将他推出去斩了什么虽然我也不会那么做。
太傅说的对极,若不是父皇当年哄我当了太子,我根本无意与众皇子去争这储君之位。我点点头,说道。
想想真的很不值!
这点臣已有所耳闻。可如今太子已在其位,这是无法改变的,即是如此,太子何不试它一试?或许能在其中找到乐趣也未可知。太子如此心思敏捷,定可轻易掌握。周天平是这么对我说的。
太傅倒说说这有何乐趣可言。见他劝的起劲,我实在不好意思拂他的意,以免打击了他,故作一副兴味盎然的样子道。
这谋略在政事、军事、商界以及平日生活中都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朝庭里,各党派之间的倾扎与争斗,全看陛下以何种手段稳住使其不至于偏向任何一方;与邻国往来,如何使大臣们服从并忠心不改,甚至臣下要如何使皇上信任和赏识等等,这都离不开谋略;在战事上,谋略更是无处不在,比如这运筹于帷幄之中,却能决胜于千里之外,甚至可不费一兵一卒却能驱敌百万之兵,此等事例实在数不胜数。周天平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我越来越觉得当这太子是个不明智的决定,同时也同情起老爹来了。
这种生活,他都不累吗?
太傅。沉默良久,我低唤了一声。
太子有何吩咐?周天平问我。
什么都在算计,这样的人生,还有何乐趣可言?看着那俊雅的男子,我问。
显然没料到我会提这种问题,周天平一愣,没回答我。
不知太子可知这天子为何?沉默了好一会,周天平双目灼灼的看着我,问。
不知七皇子可知这太子为何?
我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大殿上,周天平走出来问了我这么一个白痴的问题,当时我没做多想就将他一顿冷嘲热讽。
其实他是在质问老爹吧。太子是什么?那是国家未来的储君,但老爹却一意孤行立了我这个傻皇子为储君,这岂不是想要亲手毁了这凛风国的百年江山?他虽问的是我,却是在质问老爹,要他给大臣们一个交待。但他没想到的是,我这个傻皇子其实并不傻,他无意的试探反而给了最好的交待。
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真的很幼稚啊,只以为他是故意想让我出丑。
还望太傅赐教。而十年后,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被一句话就给激怒的小鬼了我当然知道天子是什么,但我想知道的是:他,想说什么?
天子,即为上天之子,亦可被称为神之代理者。周天平看我一眼,回道。它还有另一含义:天下众生皆为陛下之子。顿了顿,周天平继续说道。
太傅突然提及此,想必还有话说,孤云洗耳恭听。见周天平又停了下来,我笑道,因为他在等我这句话。
即是天之子,便要担下这天下众生的职责;即是众子之父,这亦是义务,这是居上位者理应付出的代价。周天平看着我的眼睛,这么告诉我。
太傅还记得十年前要我以将来做首诗的事吗?我看着那双认真的眼,问出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记得。周天平一怔后回道,一生追求为何,但愿随心所欲,笑看红尘万千,置身世情之外。竟然还把它念出来了。
没想到太傅还记得。这次倒换成我一怔了。
太子的初作,臣自当铭记。周天平笑了笑回道。
还记得当时太傅看了后直摇头,直念着既无韵角又不实际。我也笑了,还有点不好意思。怎么说我外表六岁,心智可是二十七岁了,真的很丢人!
可是太子那股洒脱超然却让臣欣羡不已。周天平笑着这么说,可世事又岂会尽如人意,且不说太子贵为一国储君,纵是平民百姓亦得为生活所迫四处奔走,真正能做到随心所欲的又有几人呢?所以臣才会直摇头。周天平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接下道。
是啊我总是将一切看的太过简单,可这世上又有多少事是简单的呢?
太傅认为孤云真有能力胜任君主之职吗?点点头,我问。
请太子回想一下那年朝堂上,太子给臣的回答。周天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这太子即是储君,换言之,本太子便是这凛风国未来国主!
努力的想了想,一个稚嫩却傲气十足的声音似在耳边响起,我不禁有些好笑。
为什么会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像透了初生牛犊不怕虎这话呢?那时的我也有二十七的年龄了吧?
只要太子时刻记住说下这话时所想为何,殿下便是我凛风国的希望。周天平好像知道我想起来似的,说道。
老狐狸,又在给我下套了。
看着那温文尔雅的男子,我暗自嘀咕。老是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给我加点压力过来,让我想推都找不到借口。
太傅以为,众多皇子之中,谁还能担下这国主重职?表面不动声色,我笑问,一副话家常的样子。
太子慎言,此话切不可乱说。周天平脸色一凛,正色道。
太傅何须认真,孤云不过是说笑罢了。我暗叹没趣,道。
周天平只是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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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树上看着那片没有污染的纯净蓝天,我低叹口气。
七天了,离那次见到老爹七天了,我也在昨天就开始上课了,换言之,我的感冒终于好了,咳,虽然有些时候还会有点小问题。
对于老爹那天奇怪的态度,我还是有点怕的,也不对,或者说不想面对,总觉得这次去见了老爹就会发生什么大事,因为他那天真的很奇怪!
但总在逃避又不是办法,坐在这里想了一个下午,最后还是犹豫不定。
对了,这几天也没见到寻隐啊,不会是上次要他帮忙惹火他了吧?
想到那个算得上我师父的人,我再叹。
为什么我得坐在这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啊!?
愤愤的瞪着那片天,我气闷非常!
孤云,你才痊愈别吹太长时间的风。
就在我气恼的时候,繁露的声音及时的响了起来。
算了,明天去见他吧,有什么,总该说清了。
知道。探头应了繁露一句,我跃下了那颗被我设为专座的树。
第二十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中秋节,八月十五.
我代零,向各位问好了.
祝大家中秋快乐,合家团圆!
看文愉快!
了了
孤云,李统领在宫外求见。我正打算回去睡觉,繁露听了上来通报的绿竹的话后对我说道。
李统领?他不是老爹身边的人吗?让他进来。重新坐下来,我说道。
卑职参见太子殿下。他一进来就朝我行了个大礼。
无须多礼。撇撇嘴,我对这些人动不动就下跪还是不习惯。
谢殿下。他站起来后两只眼睛直往两边的繁露绿竹他们看。
你们都下去。会意的让闲杂人等退下,繁霜繁露是我的心腹,有什么你直说吧。见他的视线还在繁露和繁霜身上转,我出声道。
是。陛下今夜遭袭受伤,命卑职速请太子前往遗梦园。那个李统领头一低,这么说道。
你说什么!?他受伤了?我惊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顾不得其他奔到他面前问。
卑职等无能,未能保护好圣上,太子恕罪!他又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妈的!这么大的事居然还有闲心搞这么多形式!他不是该直接冲进来说一句:皇上遇刺就好了吗!?
先别给我说这废话!刺客呢?抓到没有?急急的往宫外走,顺带一把爬起那个分不清轻重缓急的家伙,边问着现下的情况。
属下无能,让刺客逃脱了。被我抓着的李统领回道,一副等着挨骂的样子。
刺客有几个?他伤的怎么样?我才没那个闲心去责怪他,迳自问着我的问题。
刺客只有一人,武功高强,伤了陛下便逃脱了。李统领也不敢怠慢,边追上我边回道。
一个?我猛的站住脚步,确认的问。
这是。他为难的应道。
只有一个人你们重重保护还让他受伤!?我几乎有些不敢置信了,守在他身边十几个人,再差劲也不至于伤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当今天子吧!
这陛下在梦妃娘娘那里退了左右,当卑职等赶到时陛下已经受伤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脸色很差,李统领的脸都白了。
你说,他在哪?我一怔,问。
梦妃娘娘的遗梦园。
哼,原来忙着这些事,难怪警觉心降低给了刺客可趁之机,我说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受伤呢。
这件事他怎么说?静下心来,我开始关心其他的事。
陛下有旨不可宣扬出去。
嗯,走漏半点风声我唯你是问。点点头,然后觑一眼那保护不力的李统领,我威胁道。
卑职明白!
儿臣参见父皇!进了遗梦园,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薰香和脂粉味,强忍着打喷嚏的冲动,我行礼道。
嗯。冷冷沉沉的声音,听起来伤势应该没什么大碍。
听说父皇与梦妃遭袭,不知父皇伤势如何?遇到这种时候我到底该说些什么啊,问他的伤要不要紧会不会死,还是问他有哪里需要我帮忙的,又或者说两句安慰之类的话再把他的事揽到我身上?
真是,把人叫来又在那里沉默是金,故意磨人吗?
抬起头。他没有理会我的关怀,只是冷冷的命令道。
看在他是伤者的份上,本大爷忍!
应声抬头,看向那不知为何特别冷的男人,我等着这位高高在上的君王的下一个命令!
伤在肩上?
目光不自觉的停在了他右肩上那一片刺目的血红上,下一刻,我皱起了眉头,伤口为什么还没处理?转头扫向站在一侧的太监总管,问道。肩膀上居然还插着一只镖!
回太子,陛下不让惊动他人,故没有招御医。他的贴身太监是这么回我的,语调平静,颇有几分遇危不乱的镇定自若。
但,不招太医他想一辈子插着这支镖不成!?
全退下。就在我一时语时,他开口了,冰冷的声音一如往常,好像受伤流血的人不是他似的,冷静的教人咬牙切齿。
臣妾先行告退,陛下千万保重龙体。刚才一直没注意,这梦妃娘娘好像安静的异常,本来我还在想来的时候会不会看到她在哭丧呢。
心下奇怪,我不自觉的多看了她几眼。
果然是美人呐,就算卸了装也是美的出奇和我认识的那种卸了装就不能见人的美女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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