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让他知道。我以为自己这样默默守护他便会满足, 可是我错了, 大错特错!
从他认识娜娜, 到展开追求, 约会结婚, 都跟我商量, 我表面上鼓励着他, 心中却恨不得娜娜去死。有这种想法, 你大概会看不起我吧!
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所以我鼓励他结婚。原本以为, 这一来, 我也可以解脱。那知…’
说到这里, 他紧咬下唇, 似在极力忍耐。 过了好一会, 才又继续说:
‘他邀请我当主婚人, 我不得不答应, 可是, 心里却像被狠狠插了一刀似的。结婚那天, 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 跟别人高高兴兴地步入教堂,
还要笑着祝福他们白头偕老……你可以想象吗? 哈! 我真不知自己是怎样撑过来的。’
允日在笑, 大声地笑, 笑得快要哭出来。
‘我好恨自已, 为什么跟他步入教堂, 接受祝福的不是我? 为什么我跟他都是男的? 为什么明知这样还要爱上他? 为什么这样痛苦还要活着?
不能说, 我什么都不能说, 也不敢对任何人说。当晚, 我不停地喝酒, 不停地高声大笑。因为我知道, 一停下来, 我必定会崩溃。
结果, 我成功了, 醉得不醒人事, 醉得一塌糊涂。 可是, 却犯下无法弥补的过错。’
‘罗伊从没有怪责你。’
‘我知道, 可是我不能原谅自己! 结果呢? 我选择了躲在这里, 什么都不愿去想, 什么都不愿去管。哈, 刚士说得对, 我只是个披着面具的伪君子,
是个软弱的懦夫!’
如果可以, 我真的想就这样死去。’
‘你是总统。’
‘是的, 我还有未完成的责任。责任, 我这生都好像是为这两个字而活。为国家尽责, 为人民谋福; 为他做个令人安心的好兄长, 如今,
又要为孩子尽父亲的责任。
到底什么时候才可抛开一切, 不再背负这些沉重的包袱?’
‘若要抛, 你早就抛开了。’
‘是啊, 所以我一直在这里等你。谢谢你, 听我诉苦; 也只有你, 可以放心让我说出来。’
‘走。’
我不再多言。 这些情情爱爱的事, 原本就不是旁人可以帮忙。 一切, 都得看自己。
允日悠悠醒来, 已没有刚才的软弱及不知所措。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他, 又回复坚定和信心, 就像从前在战场上指挥若定的统领。
哀痛还在, 只是被深深埋藏, 但时间是最好的治疗师。 允日很坚强, 他定能熬过去。我是如此的相信着。
30.
当晚, 我没有回到洛华处, 而是走到市郊的风景区中。
风景区晚上是不准进入的, 我悄悄走进去, 也没有人发现。
坐在瑞内尔湖畔岸边的草地上, 拾起小石子, 一颗颗地丢进湖中。小石子跳了几下, 沉到湖底。
内政问题大致解决, 接下来就是哇日国了。
对于如何应付, 我早有腹稿。这个不成问题。
只是…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一切, 愈想愈可疑
他是谁? 为什么要接近我? 为什么要跟在我身边? 说他笨, 可是有时好像是装的; 说他聪明, 工于心计, 但怎样看都是个呆瓜。
为什么他总会在我最有需要时出现? 为什么只有他煮的东西我才能吃? 为什么他的魔力这么强? 刚士会变成这样, 也是他做的吗?
为什么他要对我好?
从前, 我以为平平凡凡地过日子便已经叫幸福。可是, 他来了以后, 才知道错了。
天堂是存在的, 无处不在, 只是和谁在一起…
我似乎开始在乎他。想到昨晚, 以为他快要死时, 我竟有随他而去的冲动。
不可以, 绝对不能这样下去! 我的心, 只属于我自己…
可是, 好像已经陷下去了…
若他离开我, 怎办? 我会变成怎样?
不, 我不愿想, 也不敢想。光是用想的已感到心寒。
‘你到底是谁?’
我轻声说出自己的烦恼。
‘兰兰在想我吗?’
烦恼根源在身后笑问, 双手悄悄搭上肩。
我正想得出神, 冷不防被吓了一跳。
‘噗通’ 一声, 人已在湖中。
冷冷的湖水使我回过神来。对着这个不能用常理去理解的家伙, 我怒骂道:
‘你在干什么?’
‘人家不过跟兰兰打招呼罢了。你也不用像见鬼似的。闷声不响便走出来, 知我有多担心吗?’
待在家中等丈夫回来的小妻子埋怨道。
‘我要去那里是我的自由, 需要向你报告吗?’
还害我跌落水, 真想踩他几脚!
‘快上来, 现在天气冷, 你这样会感冒的!’
廿四孝费瑟啰嗦说。
‘你少管我!’
我就喜欢清清凉凉的感觉, 不行吗?
‘这样子, 为你健康着想, 我唯有亲自来温暖你。’
说毕, 人体暖炉也跳下水了。
他紧紧拥我入怀, 无奈又宠溺地说:
‘你呀, 真不乖。’
我刚想开口反驳, 他的唇已贴上来。舌头在口中到处探索, 交缠。良久, 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一条把我们相连的银线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你在为我的事烦恼吗?’
他柔声地问。
‘谁会为你这种单细胞生物烦恼呀!’
打死我也不会承认。
‘你啊, 真不老实!’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接着说:
‘我的事迟早会全部告诉你, 但现在时候还未到。你只要知道, 我是世上最爱你的人, 我永远不会丢下你一个。相信我, 好吗?’
‘你不过是男佣而已, 根本谈不上什么相信不相信。’
咿, 这是温泉吗? 什么时候湖水变得这样温暖?
‘是啊, 我的主人。我的责任就是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 不管在任何时候, 任何地方…’
他别有深意地笑说。
我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你现在湿漉漉的, 来, 我替你更衣, 嘿嘿, 我早想在水中来一次…’
露出尾巴的饿狼贼贼地说。
‘不, 不用了。还是回去吧!’
我要抗争到底!
‘既然来到, 就不必急着回去嘛。嘿嘿, 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怎样听也像是肥皂戏中奸角的对白。
‘我说我不要!’
真的, 不想在湖中。有没有公德心呀你, 这样会污染湖水的!
‘兰兰, 你脖子后的这个刺青很美啊, 平常都被头发遮掩着看不见。 是个逆十字架啊, 有什么意思吗?’
费瑟忽然认真问道。
咿, 他在说什么?
趁着我分神, 费瑟立即再度禁锢我的唇, 双手熟练且飞快地把障碍物全部挪开。
又…被他得手了! 唉。
大姐每篇一语: 回帖的人呀, 你们有福了! 因为糖糖是你们的。(汗! 某教的信徒别打我, 是大姐说的!)
大姐对某国又爱又恨, 所以在文中常拿他们来开玩笑, 继吉川富郎后, 又来一大卷次子(厕纸)… 下一篇更把他们整得惨不忍睹,
哈哈。(小声)支持某国的大大不要找我, 始作俑者是大姐!
这篇解释了兰兰为什么会被抛弃在弃置场, 也道出为什么费瑟这么迟才找到兰兰。(因为费费是笨蛋, 找错了地方) 什么? 不知我在说啥? 来人, 拖出去,
重看第二节300次及本文100篇再来!
31. (崇拜咸蛋国旗者不准带蕃茄砖头进场)
把那些中了大卷及召唤师团咒语的人救醒后, 接下来就要对付哇日国了。至于怎样处理, 各人有不同意见。
‘我认应该派军队把哇日国填平。他们欺人太甚了! 若不斩草除根, 日后定会卷土重来。何况兰西亚大人也在, 加上我国现时的军力, 必定可以旗开得胜,
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永除后患。’
洛华义愤填膺地说。
‘但这一来挪华也会元气大伤。我不是不相信兰西亚, 可是现在挪华建国不过二年多, 正处于百业待兴之时, 人民都希望生活安定,
不想再打仗。我军虽然号称最强, 但未必稳操胜券, 搞不好两败俱伤, 辛苦统一的国家又再四分五裂; 何况东面还有伊苏国在虎视眈眈,
她对我国可是一直怀恨在心, 这不正是给她有可乘之机?’
允日冷静地反驳。
洛华想了想, 点点头, 问道:
‘那你说该怎办?’
‘我认为应该透过外交途径, 设法争取国际上的支持以孤立她; 国内方面, 把石油, 矿场这些企业收归国有, 同时严厉打击哇手国在境内的投资,
削弱其势力。并且, 采取种族歧视政策, 视他们为3等公民, 这样一来, 哇日国民在挪华再也站不住脚, 自然无法构成威胁。’
允日仔细地分析着。
‘可是他们有合约啊! 是刚士跟他们定下的, 他怎么说也是副总统, 具有法律效用。万一他们反过来告我们毁约, 到时可会吃不完兜着走!’
罗伊不愧是财政部长。
‘这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见机行事吧!’
洛华满不在乎地说。
刚士和非生由于身份尴尬, 没有参加讨论。刚士本想一力承担, 但这已不是他一个人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你们怎不问兰兰的意见? 他一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的, 是吗? 兰兰’
没有关系的小白就给我闭咀!
‘我知道…可是…可是兰西亚已经帮了我之们很多。他救醒允日, 解除了内政危机, 我们已感激不尽。那好意思要他再为这事烦恼? 再怎样说,
当年都是我们的关系才令他要离开挪华的。’
洛华愧疚地说。
‘兰兰不是这么小家子气的人, 朋友有难, 他必定会帮忙的。对吧, 兰兰。’
不知情又好管闲事的三八给我滚! 别在这里煽风点火!
‘我们也知道兰西亚大人一定有办法, 只是不知他愿不愿再帮我们这一次。’
罗伊顺水推舟道。
我…讨厌被硬迫上花轿。
四个人八双眼定睛看着我, 等待答复。
一轮沉默, 我缓缓地开口:
‘要解决这事, 并不难…’
‘太好了! 我就知兰兰最好!’
章鱼高兴地欢呼着。
真想一脚把他踢到地球的另一端, 免得在这里丢人眼!
不去理会他, 这些日子下来, 我发现这是对付章鱼的最好方法。
‘只要把地毯下的灰尘扬出来便行。’
我继续把话说完。
‘你的意思是…’
允日小心地问道。
‘哇日国会四处惹事生非, 主要原因是他们好日子过多了。 熟透了的果子必定会腐烂, 我们只要帮忙推她一把便成。’
‘兰兰, 你可否改改说话的习惯, 简单点, 我每次都听不明白。’
小白傻傻地抱怨着。
我说话从不说废话, 不像某些人。听不明就走开, 有谁要你留下来吗!
‘兰西亚大人的意思是把哇日国本身国内的问题抖出来, 使他们忙于应付, 也就没有闲情来挪华兴风作浪了。我说得对吗? 大人。’
见我面色愈来愈难看, 罗伊忙出来圆场。
还是跟聪明人说话来得轻松, 不用整天忙着解说。
‘原来如此。’
某小白恍然大悟道。
‘那你想我们怎样配合?’
允日问。
‘罗伊你是财政部长, 发一段公告, 以协助祖国建设为名, 通知所有在哇日国内的商人撤资回国, 限时三日, 不听话的就别管。另外,
列举从哇日国入口的货物名单, 到其它国家另找供货商。
洛华你要跟保安局长合作, 加强国内防卫, 以防止有人会趁机闹事, 必要时出动红莲部队。 另外派人保护各要员, 要知道狗被迫疯了会乱咬人。
至于允日, 你专注处理好外交事务。这个我不多说, 你自己看着办。’
他们一一应声, 好像又回到从前的日子。
‘兰兰, 你该不会要打仗吧! 难度没有其它方法解决吗?’
费瑟担忧地说。
‘我是要开战, 但不用一兵一卒, 也可以弄跨哇日。不战而屈人之兵你总该听过! 以前对他们是太仁慈。我要他们的军队一一下岗到街头卖拉面!’
‘不要有人伤亡就好。’
费瑟听了我的话, 才放心过来。
万事俱备, 只欠东风!
32.
哇日国政府最近很头痛。先别提在挪华国的总统竟然醒过来, 副总统态度突变, 回国后的大卷次子又闭门不见客, 辛苦在挪华国的部署似乎遭到迎头痛击。
这一切, 都是在那个叫兰西亚的人到挪华以后所发生的。
但这个人很神秘, 只知道他是由三军司令洛华亲自请来。年约19岁, 于2 年前在素月国某中型证券行任职,
用了不到半年时间便把管理资金从5亿增加至20亿, 有股坛炼金术士之称, 客户多是城中名人。但他16岁之前的资料却怎样也查不出来。
究竟他是什么人? 挪华国政府和他有什么关系?
更重要的是, 哇日国有麻烦。
最近, 有人在外汇市场上大量沽空哇日茅 (哇日国货币)。初时政府没有理会, 但对方来势汹汹, 政府不得不认真应付。
经查明, 对方是素有投资大鳄恶名, 以罗士为首组成的风险基金集团。为此, 政府曾多次发表言论, 希望稳定汇价。 但对方毫不退让,
迫得政府要动用外汇储备, 这才压下来。
正当以为可以松一口气时, 却发现大祸临头。
某日, 在互联网上, 不知道谁张贴了10 家哇日国最大企业的真正内部会计账目, 还清楚指明实际盈亏, 经营不善, 做假账以及内部贪污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