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拐弯抹角半天,塞缪是怕自己“红杏出墙“呢--想笑又不不想让塞缪看到,睿棋也不
知说什么好了,只是拍拍他的手道:“放心啦,不会的!”
“真的?”塞缪的表情像一个等待保证的孩子。
“真的。”睿棋点点头,一脸郑重的表情。
“那可以继续教我了吧?”看塞缪脸上的表情松弛下来,睿棋乘机道。
“当然--嗯,那--先教你几个有用的单词吧!”塞缪的眼睛里掠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伸手
搂住了睿棋。
“干嘛呀?”挣扎着想推开塞缪,睿棋却感觉他更近的凑过来,柔软湿润的舌尖轻轻舔上
了自己的耳垂。
柔软的舌尖灵活的卷弄、舔噬、吸吮着,让睿棋连指尖都忍不住微颤起来。
“别这样……”从口中发出的言语却是那么微弱而无力。
微喘着离开那散发着浅浅婴儿香皂味的耳垂,塞缪满足的叹了口气:“知道吗,这叫做
earlap——”
“去你的,谁不知道呀!”被弄得啼笑皆非的睿棋试图推开他,“你少来了,乘机吃豆腐
啊?”
“知道吗?这个……”感觉那双手灵巧的游移到自己最敏感的位置,只是微微的一触,睿
棋已是全身一颤,塞缪自己也忍不住满足的叹息起来。
把唇移到睿棋的耳边,他刻意用一种暧昧煽情的方式说道:“penis——”
湿热的气息配合着他挑逗的表情,而原本简单的发音在他灵巧的舌中打了个转--明明是正
常的生理用词被他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简直是一种猥亵--睿棋觉得仿佛一阵电流在全身通
过,只好在心头憾恨着自己的无力抗拒。
左手穿过睿棋稍嫌细瘦的腰身,让他半依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塞缪的右手轻轻滑上睿棋的
腰际,缓缓撩起他的衬衣,触及了那柔软敏感的区域。
睿棋无力的倚在身后的坚实胸膛上,感受着身体上的温柔抚触,几乎忍不住想尖叫出声。
“你这是在上什么课……嗯……”明明是嗔怨的语气在他的微喘中却变得挑逗起来。”啊
……你做什么……”
“给你上英语课呀……”相较睿棋的混乱,塞缪倒显得气定神闲起来,手轻轻向上滑动着
,“Yourni……”
“给我闭嘴!”睿棋忙打断他将出口的超色情语句,自觉脸大概热得可以烧起来了,“大
白天的,你……”说到一半,却难以为继--辛苦的忍住不喘息,睿棋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
在言辞上逞一时之快了。
“说正经的--小棋,不要回中国了吧,就这样和我在一起……我们每天这样……不是挺好
的吗?”说是正经,但塞缪急促的喘息却严重的破坏了议题的严肃性,配合他双手灵巧的
动作更彰显了气氛的炽热与暧昧。
想用手推开塞缪的动作,却变成了无力的扶在他的双臂上,睿棋努力保持着神志的清醒:
“你……你不懂……”
“我不懂你告诉我啊!”用力一掐手下柔嫩的花蕾,塞缪有点恼火睿棋的不坦白。
“你不会想知道的……哎呀……轻一点……”忽然转身攀上塞缪的颈项,睿棋也被他撩拨
的有点按奈不住了。
“你要好好对我!”浓情蜜意间却有深深的哀伤浮上心间,睿棋只觉得眼眶微热,倔强的
闭上双眼,他俯身贴上了塞缪的唇。
感受着唇齿的纠缠依恋,仿佛自己的感情--缠缠绵绵,如丝如缕,却已全倾注于此……
“少爷,表小姐来了,夫人请您下去招呼一下。”不识相的敲门声却在此际响起,睿棋一
惊,忙从塞缪膝上离开,匆匆整理着凌乱的衣物。
“知道了,这就下来。”塞缪紧皱着眉头,一脸不情不愿的表情。
“和我一起下去吧!”他转头向睿棋道。
“不要了吧?我英语不好……”
“不好才要多听多说呀!”不由分说的拖了他就跑,塞缪不肯放弃两人共处的哪怕一秒钟
。
下了楼,就见到沉静的坐在椅中的露西亚,一身浅兰的布裙更称得她气质优雅、美丽如诗
。
见到塞缪,她的脸上绽出了笑容:“表哥,ricky——”
“你好!”睿棋也忙招呼,三人分头坐下,静待女佣端上了精美的茶点。
“其实我是来送这个的。”把一张精美的请帖轻轻放在了茶几上,露西亚甜甜的微笑着,
“请表哥和小棋一定要来。”
塞缪拿起那张请柬,翻开--
“啊——”他低低惊呼起来,“露西亚你已经二十一岁啦,真是大人了呢!”
有点害羞的笑着,露西亚的脸上浮起两朵红晕:“表哥你真是的,连我几岁都搞不清楚。
”语气里虽有微怨,却是撒娇的成分更重一点。
“我们一定会去的--对吧,小棋?”偏过头,塞缪征求着睿棋的意见。
虽说有点不想出席这类场合,可是望着露西亚美丽渴盼的大眼睛,那个“不”字就是出不
了口,睿棋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来还有一件事想请表哥帮忙——”头垂得更低了,露西亚连声音也轻了起来。
“能不能请表哥做我的舞伴?”直视着塞缪的双眸,她急待着回答。
“啊——”措手不及的要求显然让塞缪吃了一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果答应的话--他微皱起了眉--
早有露西亚是未来康夫人的传闻,如果自己答应了这个请求,岂不是更坐实了传言的真实
性,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
看塞缪迟迟不回答的沉吟着,露西亚脸上不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眼睛也垂了下来,一副
泫然欲泣的模样。
“塞缪,就答应她吧。”看她一副可怜相,睿棋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轻声的规劝着塞缪。
“可是——”想要说“我这样都是为了你呀“,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塞缪想起睿棋
是如此怜香惜玉,甚至愿为几乎不相识的女子出头的事实。
望向露西亚,他无奈的道:“好吧--但是不准整晚都缠着我哦!”
“当然当然,塞缪你真好!”一副大家闺秀模样的露西亚却纯真的像个孩子,一高兴就飞
快凑近,在塞缪脸颊上重重一吻,又笑着转向睿棋:“谢谢小棋!”
“干嘛呀?”忙用手抹去脸上沾到的口红印,塞缪紧张的看向睿棋,确定他并无不快之意
才又转向露西亚:“好了好了,事都办完,你可以回去啦--我和小棋还有事要做呢!”
“啊——”看塞缪急着赶自己走。露西亚脸上浮起了失望,“我好久没看到表哥了,就不
能陪我玩一会吗?”
“你还有什么花样啊?”塞缪几乎要仰天苦叫起来,他还一心想继续和睿棋的“英语课“
呢。
“算了算了,不烦你了。”露西亚嘟起了嘴,不满意的道。
刚想赞她还算识时务,露西亚却向起坐间方向招呼道:“我说完了,哥,轮到你了!”
一瞬间,塞缪血液几乎倒流,僵着脖子转向缓步走出的颀长男子,那端着冷冷的笑容的可
不正是史瑞夫。
“嗨,塞缪,小棋,又见面了!”
“你好!”睿棋很有礼貌的点头为礼,塞缪却是冷冷的沉默着装作没看见。
微微露齿一笑,史瑞夫曾经高贵出众的气势随着岁数的增长益发明显,他骤然绽放的华丽
笑容几乎令睿棋产生身在旧欧洲王廷的错觉。
无视塞缪的冷淡,史瑞夫自行在椅上坐下,“怎么,不带着小棋四处走走参观一下吗?”
“他身体不舒服,在家调理几天我自会带他玩个遍的。”下意识不希望睿棋与史瑞夫对话
,塞缪抢着答道,“今天有什么贵干吗?”
“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事,只是康氏和洛氏有一个合作的重大并购案因康董事长的过世
而暂时搁浅着,贝蒂阿姨向我表示希望由你来操作,我今天只是来问问你的意思罢了。”
塞缪脸色一沉,最厌恶的事实终于还是逼近到了面前。
早在十数年前父亲过世时自己就已是理所应当的康氏继承人,只是当时自己尚未成年而由
早已到退休年龄的爷爷勉力支撑着,而在目前的状况下自己还想推辞公司的事务显然是不
近情理的。
看塞缪久久不语,睿棋在一旁轻轻道:“塞缪,不用担心我,没关系。要是为了我耽搁了
正事就不好了。”
塞缪却依然颦着眉沉默着,他心里很明白这是史瑞夫为难自己的第一步,如果无法找到恰
当的应对方式--只怕今后都会被他牵制着无法动弹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拖了……
暗自下了决心,道:“目前我对康氏的运营情况很不了解,如果贸然参与到实际决策的话
只怕反而会有反面影响,所以--希望可以给我几天时间先大略了解一下整个的局势吧。”
虽然明知塞缪是在大打太极拳,但他堂而皇之的借口却让人很难反驳他,史瑞夫微皱了皱
眉,道:“可以给我一个确切的时间吗?商场上时势瞬息万变,就怕……”
思考一下,塞缪道:“一个星期吧!”一个星期应该足够我想出对付你的办法了,他在心
头暗道。
“一个星期啊——”显然是觉得时间太长了,但史瑞夫却不想再多做纠缠,“好吧,这段
时间我会先和康氏董事会做好协调的。不过……”
“不会爽约的啦!”不耐烦的接话,塞缪一副逐客的表情。
史瑞夫深谙见好就收的兵家之道,见目的达到,他也不再多做留连,站起身来,“那我先
告辞了,小棋,多保重啊!”留下一个隐含胜利之势的笑容,他招呼着露西亚一起离开了
康家。
呼的舒了一口气,塞缪浑身紧张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
“你是不是很讨厌你表哥?”看着塞缪奇怪的表现,睿棋问道。
“哪有!我只是不喜欢他罢了。”不愿睿棋察觉到任何自己与史瑞夫之间的异样,塞缪忙
掩饰着。
“可是他看上去人不坏呀?”
“哎,我不喜欢他做人的态度而已啦。”
“不要一直谈别人了!”塞缪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们继续上‘英语课'好不好?
”
“想的到美!”抛下一个魅力十足的笑容,睿棋优雅的站起身来,“啊--好累,休息一下
吧——”
他自顾转身往楼梯走去,塞缪忙跳起来跟了上去,“哎,小棋,先别走!别不理我呀——
”
只听得梯间回荡着两人甜蜜的拌嘴声(当然是别人听不懂的中文),渐行渐远,终于伴随
着一声响亮的关门声而无法再听见了……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接下来的数日内,塞缪携着小棋几乎游遍了洛城附近所有值得一
看的景点,两人尽情欢乐着,偷偷在无人之处亲热,尽情享受作为一对恋人的甜蜜时光。
而塞缪的高大英俊与睿棋的清秀文雅更使两人不知招徕了多少羡慕或爱慕的目光,每当此
时,两人总是相对一笑,任默契与温柔在彼此间回荡着。
“表哥--别忘了,今晚是我的生日宴会。”星期五一早的电话里,露西亚兴奋得在那头提
醒着塞缪记得自己的允诺。
“知道啦!”塞缪的态度充斥着作为哥哥的宠溺与无奈,微笑答应着,一边将手紧紧叠上
了面露不安的睿棋的双手。
放下电话,塞缪轻轻将情人拥至怀中,温柔的说道:“小棋,千万别对我有任何的疑虑,
请像相信自己一样的相信我,好吗?”
把头埋在恋人的胸间点了点头,睿棋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他的眼睛里蕴藏着不仅是
面对恋人深情的感动,更多的是--面对永别这种美好感情的哀伤……
时间不多了--
憾恨的咬紧下唇,睿棋真的好想痛哭失声。可是他死死的忍住了--
盼望留给你一个美好的印象--这是我小小卑微的愿望。
偷偷背着恋人服用大量的止痛剂克制的疾病总会有一天无法再隐瞒下去的--
睿棋偷偷对自己决定,塞缪正式加入康氏企业运作的时候就是自己离开之时。而此时距离
塞缪与史瑞夫定下的七天之期,已经只剩两天了。
--怎样才能让他对自己死心后离开呢--
睿棋冷冷的望着镜中的自己--比一月前更形苍白的脸上嵌着一对黑黝黝深不见底的眸子,
殷红的嘴唇因为恋人的滋润而微肿着,纤细的身体上穿着以前的自己做梦也不敢想的天价
晚服--优美精致的剪裁烘托出一个远比自己想象中美丽的自己……
眼前骤然浮现另一个身影--玫瑰色的柔软肌肤上加州晴空般蔚蓝的双眸,金色的秀发卷成
一绺绺垂在耳畔--那是一个乍看柔弱却出乎意料活泼的女子--被所有人看作我爱人的未来
妻室的女人……
用手撑着镜面,睿棋深深看入镜中男孩的眼底,那里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存在着--那种叫做
绝望的表情……
轻轻拉开柜子最后一个抽屉,那里放着自己瞒着塞缪偷偷到诊所里配来的止痛片。
可是我原来--
想着走进诊所的自己心头还存着一丝模糊的希望,希望整个故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荒谬的
错误--可是当医生叹息着再次肯定那个结局时,自己却好像比初听到此事时更绝望更失落
--是因为有了牵挂吧?
好想大哭一场啊--似乎想抹去镜中男孩眼底那深深的伤痛,睿棋抖颤着伸出手……
“小棋,好了吗?走啦!”塞缪敲着门呼唤着。
“啊,好了,这就来!”飞快旋开瓶盖倒出一把药片,略一犹豫的睿棋胡乱找了杯水和着
吞下,又匆匆放好药品打开了门--
“嗨!”
今天的塞缪帅极了,身上墨蓝的晚服和睿棋是同一系列的款式--喜欢在小地方体现恋爱感
情的他特地找了纽约最著名的时装师缝制了这两款礼服,那色泽衬得他双眸越显晶莹,在
华丽的灯光下闪耀着令人为之呼吸一窒的光彩……
随在这样的塞缪一起迈入布置得美伦美奂的洛氏饭店--露西亚生日会的会场所在地时,睿
棋顿时感到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两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