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的华丽辞藻,罗煜狼狈地扰乱了头发,眉头紧皱的抗议:「麻烦死了!你本性我早就知
道,留得住一时留不住一世,朋友一场,我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爹那个老顽固肯
定不答应!啊啊啊——你叫他怎么面对殷勤嘱托的旧主啊!」
「很简单啊……」笑着跑开,在不远处站定脚步,贺斋月洒脱的扬了扬包袱,几个字的答案
里,藏尽了身饿日万民之主的玄机:「就说~他为苍生……挑了个好皇帝……」
「……」趁着罗煜被自己打动的瞬间,贺斋月的身影已消失在晨曦的包围中。等前者发现问
题根本就没有解决时,早就抓不到狡猾的逃君了!呆了呆,罗煜边感叹这么不负责任的贺斋
月绝对不能做好皇帝,边头疼的拖着脚步往回走。想到家中还有父亲老当益壮的咆哮在等待
,他就恨自己为什么要认识贺斋月这个只会在任性胡为,给周围添麻烦的芬角色!抛下一堆
看似有道理,实则很难说服人的话走掉,剩他去面对残酷的结果,总有一天他会被贺斋月害
死的!然而……自己又为什么不能干脆放弃,不管那家伙的死活呢?
「终究……还是被他吸引了啊!」自叹命苦的耸了耸肩,罗煜摸摸鼻子,转身向手下取消了
命令,独自迈向朝霞笼罩下,宛如刚刚从一个漫长而冰冷的梦里苏醒过来的皇城。贺斋月笨
吗?当然不笨,小时候整人的怪法都是那家伙在想,自己只负责帮凶兼挨打跪祠堂而已。贺
斋月高尚吗?当然更不,从来都只有那家伙厚着脸皮拖人下水的份,自己做为职业受害者,
再刻骨铭心不过了!贺斋月自私吗?那家伙虽然优点自以为是,但做为一位太子,他有着海
一般深沈的宽容。终归,对方也不过是想怎么说便怎么说,不想做打死也不会去做,认为是
对的就决不认错,认为是错的就直言不讳罢了。惹人嫌却不招人厌……
「不做皇帝只因为自己不适合吗?」思考了一下,罗煜苦笑着推翻了自己的结论:「不对…
…依你的脾气,不做皇帝,只因为皇帝的身份不适合你才对吧!还真是个别扭的人呢!但是
……足够精彩……」
日正当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在集市上川流不息,擦肩而过的喧嚣以及人体彼此接触的温度,
每一个熟悉的陌生的景色,都令行走其间的贺斋月安心。
一年了……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只是再次见面的两个人,会不会情淡如水了呢?攥紧
手中的刀,垂首默默地赶着路,杨花柳絮满天飞舞,夹杂着不知名的花瓣,妆点着人忽起忽
落的心情。猛地,悦宾酒楼特有的酝酿幽香飘过来,自嘲地摇了摇头,贺斋月一扫灰暗的情
绪,胸有成竹深吸一口气……
为什么要杞人忧天呢?对方是不会变心的。
因为自己没有改变,所以蔺怡风一定也没有,因为他们是如此的截然不同,又是如此的相似
……就如同手中的凤刀龙鞘,明明不相配,却又契合在一起,在光下透出隐藏的秘密!「龙
非龙来凤非凤,龙作凤时凤作龙。」眼看压倒嚣张的武林盟主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被自己逮到
了,如果怯懦的话,他就不叫贺斋月!
傲然自信地昂起头,不期然却又那么恰倒好处的在熟悉的窗口看到熟悉的人探出头来,露出
熟悉的带邪气的眼神。贺斋月的心漏跳了一拍,仿佛在确定的一刻来临前,对幸福,他只有
模模糊糊的猜想。没有任何理由,他的心暖了,犹如投射进了此刻无限美好的春光……
「呦~好久不见……」俗气的招招手,贺斋月并不急于冲上楼,仰首望着蔺怡风比记忆里还
要秀美的容颜,他笨拙的找了个自以为聪明的话题:「这一年还好吗?盟主大人?」
「……已经不是盟主了。」眯起眸子,蔺怡风的声音里温柔遥不可及,只是那周身骇人的戾
气在见到贺斋月的时候,悄悄地融化在了春风里。
「咦?为什么?」好奇的眨眨眼,贺斋月大概猜得出答案,但他想听对方亲口来说。
「被~人~打~败~了~!一拳而已~你满意拉吧?皇帝陛下!」
「那个啊~我已经不是皇帝了啊~嘿嘿~」
「哦~虽然觉得这是迟早要发生的事~但你这么快就被人给篡位赶下台了啊?」
「错错错~是我预料到反正早晚要被人篡,所以当机立断,自己提前把自己革除了~!」
「……你真是英明啊……」
「……彼此彼此……」
风带着花的香拂过,阳光明媚的照耀下口头街边。
谁家的孩子欢欢喜喜的活蹦乱跳着?
谁家的少女为相思二字懒做梳妆?
谁家的门前贴出了喜字?
谁家的孝子披上了丧?
谁是谁?谁又在扮演谁?谁扮演的有像谁?
默默地舒展开眉头,他不关心答案。
轻轻地眯起桃花眼,他不计较结局。
所以……他笑了……
所以……他也笑了……
当两个精彩册人遇到彼此,总是要会心一笑的……
「喂~接下来~我们两个失意的人应该去做什么呢?」
「还用问吗!?当然是……喝酒庆祝啦!把号令群雄的位置拱手让人的笨蛋……」
「那么你很聪明喽?把九五之尊双手奉送的白痴……」
「笨蛋加白痴的话……谁也别挑剔谁了~正好送缩堆。」
「唉唉~我真的怀疑我们的相遇是上天预谋已久,一箭双雕的处罚!」嘴里抱怨着,蔺怡风
退窗而出,轻快地跃下酒楼,落在贺斋月的正前方,捧过对方的脸。白了他一眼,贺斋月甩
下包袱,戏谑的在对方耳畔调笑道:「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吧……」言罢,不再给前者
张口的机会,贺斋月闭上双眼,摸索着浑然天成的吻上了蔺怡风的唇……
……最是一年春好处,落花时节又逢君……
——全书完——
番外——龙凤呈祥
当龙刀掏在凤鞘里时,蔺怡风解开了「龙非龙来凤非凤,龙作凤时凤作龙」的奥妙。但是,
问题就在于,把凤刀掏进龙鞘的贺斋月同时也参透了这其中的玄机。这也就是为什么,一年
之后的今天,两人会坐在床前伤脑筋的缘故。龙是公的,凤也是公的啊……
「现在怎么办?算你赢还是我赢?」叹了口气,白白浪费良辰美景,荒度一刻千金的春宵实
在可惜,贺斋月昂起头,嗫嚅着推了推蹙紧眉头的蔺怡风。后者闻言,懒洋洋地闭上双眸仰
躺在床上,举起一只拳头,用经过反复推敲后的口气淡淡地回答:「还能怎么办!只有靠它
了!」呆了呆,盯着满脸寒霜,丝毫不似在开玩笑的蔺怡风,贺斋月不安的后退了几步,红
着俊颜,戒备地抗议:「喂!两情相悦的话,不用赴诸武力吧!堂堂前武林盟主欺负我这个
文弱书生算什么英雄!不怕胜之不武遭人笑话吗!?」
「……」对于前者的指责,蔺怡风哭笑不得的睁开眼睛,挥舞了一下拳头,笑眯眯地白了一
眼吓得拽紧衣服的贺斋月,他半坐起身子,优雅的撩拨着乌发,不屑一顾的抿起薄唇:「放
心!我也不想强暴你啦!既然龙凤刀的赌局不了了之,那么……我们就只有遵从天意了!」
「……天意?你是说……」在蔺怡风的邪笑里找不到安全感,贺斋月警惕地移动过来,桃花
眼闪着好奇和胆怯:「弱肉强食,强者为上!?」
「……笨」笑骂着挥袖,轻而易举的将逃窜中的贺斋月卷到怀里吻了一口,蔺怡风展开眉头
,惑媚地眯起了明眸:「……我是说划拳而已……」
半柱香后……
「实在不敢相信……我们的第一次竟然是靠『一只螃蟹几只脚,两只兔子几条腿啊什么的…
…』来决定的……」温柔地舔了舔蔺怡风白皙纤滑的颈子,满意地引发后者浑身的僵直,贺
斋月翻了个白眼,边解去自己的衣袍,边不胜喧稀地感慨道。
「我愿赌服输的都没计较,你还有什么抱怨的——嗯……」懊恼地搂住贺斋月的脖子,咬紧
下唇想抵抗对方啄食一荡荡漾上来的舒服的昏眩,可惜在前者狡猾的爱抚过程中,敏感的皮
肤率先投敌了!难以压抑地幽幽叹息着,蔺怡风松懈了周身抵抗的力道,既然事已至此,他
决定放纵自己安心享乐。反正情人是对方,不论爱与被爱,还不都是他和自己,肥水不落外
人田嘛。想到这,他弓起腰身,迎合贺斋月的吮吸,挺立起胸前的粉嫩!
「嗯……」一鼓电流猛地由大脑贯通百汇,从来没有想过男人的口腔可以使自己亢奋的如此
迅速,蔺怡风惊愕的睁开眼睛,又立刻软绵绵的瘫倒在贺斋月灵活的舌技下!见泷,无法分
辨对方秀眉轻蹙,凤眼半合,充血的红唇微启的严厉模样是痛还是快乐,贺斋月小心翼翼的
旋开蔺怡风褒衣的带子,隔着那包裹对方胴体的丝绸大力的揉弄了一下蔺怡风的左腿内侧,
由小腹醋伸到腿根里……
「啊……」倒抽了一口气,半边身子被贺斋月抚摸得酥掉了!蔺怡风凄凄哀哀地收拢双腿,
想要并紧来阻止那快感一路上飙,却事与愿违,反而让兴奋身体更加一触即发!没有放过攻
城掠地的享受自己凭「本事」赢来的美人!完全可以武力胁迫自己就范的蔺怡风却乖乖的服
从了命运的安排,于情于理,他都该奖励一番不是吗?
「别、别这样——喂!你要干什——啊——」浑浑噩噩中,蔺怡风感觉自己被贺斋月抱坐在
了怀里,莫名其妙的垂下头,他看清对方双手的位置,就被一阵快速的揉搓弄得昂首低呼,
青丝铺满彼此的肩头!由前者的腋下伸出双臂,拇指按住对方已经硬挺的蒂蕾,贺斋月很满
意自己得到的效果,炫耀地啃了啃蔺怡风滚烫的耳垂,将猝不及防的后者刺激得险些呛住呼
吸!为了和男人做而喝酒壮胆是错误的……喝了贺斋月从宫里带来的酒则是错上加错!朦胧
地在空白一片的大脑里反醒了一升秒,蔺怡风刚想埋怨,一个分神被贺斋月的膝盖顶开了双
腿!
「别、别——太……太刺激了……嗯……」分身失去了双腿的保护,在对方皮肤的摩擦间有
了走火的趋势,胸突还要遭受后者修长的手指欺负,腰同时被后面一个硬邦邦的物体抵住!
四面八方同时袭来的感觉将蔺怡风的声音打散了,断断续续的呢喃着,他绷起脚趾,受不了
的抽搐起来!而这样含苞欲放的他,只能鼓励对方的玩心罢了!
「你好美啊……尤其是现在……」那春意盎然的景致使贺斋月流连忘返的来回抚摸起蔺怡风
的躯体,明知对方颤抖得越来越剧烈,他不但没有给予解脱,反而用手掌裹住后者渐渐饱满
的分身,上下套弄起来!蔺怡风魔性的媚在贺斋月的催促下缓缓绽放,那曲线玲珑的长腿蜷
曲起来,一阵颤栗后又猛地伸知……
「啊……敢停……就杀了你……」沉醉于浪滔般的吞噬自己的快感中,蔺怡风摆动着头,在
贺斋月的怀抱里蠕动着身体,发出宛如不属于自己的叹息:「嗯……啊啊……好……好象要
死掉了……」
「应该是舒服得要飞起来了吧……呵呵……」戏谑的纠正道,贺斋月像是在惩罚语无伦次的
对方,用力的分开蔺怡风颤抖的双腿,把玩着后者的想法,将欲死欲仙的蔺怡风推向惊涛骇
浪之中!生怕浑身酥麻的叫不出来了的美人就此弃权,贺斋月抓过还剩一些残酿的酒杯,将
宫里合欢的秘药浸入蔺怡风紧闭的后穴,强在蔺怡风高潮前探开菊花深处。
「嗯啊……放、放了我……呀啊……」眯起眸子,酥软的怎么也合不拢腿,蔺怡风骤然僵硬
了身体,像是为了下一秒的崩溃回光返照似的,马上整个人随着贺斋月的轻推匍匐在了床上
,任由那蛇一般的手指窜进体内东摸西按。五脏六腑仿佛也被搅动了起来,蔺怡风无力的被
抬高了腰,不得不去享受那痛夹杂着快乐的幸福……
「斋月……停、停止……啊……啊啊……」爽得要疯掉了,混沌中想不起来傍身的武功,蔺
怡风讨饶的呻吟着,在对方的推浪下涌向了颠峰:「不、不行了……我不行了……我认输…
…斋月……啊啊——」
「别说丧气话哦……你明明还可以撑下去的……」掐住蔺怡风即将崩溃的分身,成功的叫呼
吸不畅的后者痉挛地收缩着后穴。贺斋月趁机植入整装待发的自己,身体的嵌合让蔺怡风彻
底投降了,乖乖地叫贺斋月把不知目前属于谁的自己的身体像珍贵的玉器一样品玩着,让对
方摸得皮肤贴住前者的指尖,蔺怡风再也睁不开眼了,涣散的眸子失去了聚焦,随着贺斋月
的律动,嗓子里溢出梦呓般的呼求:「不要……嗯……嗯……舒服得要死掉了……快、快些
……呀啊啊啊——」
「怡风?」扶住猛地直起腰靠过来的后者,安慰地揉了揉对方不断渗出蜜液的分身,贺斋月
刚想确认自己是不是玩得过了火,就被蔺怡风突然袭击的摄住了唇!
「你骗——呜——」
「这么舒服的事情,我舍不得独享呢……」咬了咬贺斋月微抖的薄唇,蔺怡风舒展了一下麻
痹的身体,不愧为内功深厚,在余波荡漾完后,他的力气缓缓回来了。
「那个……不是我赢了……啊——」简简单单被制服在床,贺斋月挣扎着想要推开压迫自己
的蔺怡风,却被对方一个猛扑吸住了还没平复的下体,「呃……」
「是啊~所以我已经叫你痛快过了。现在……该轮到我好好疼你了……」似笑非笑的含住贺
斋月的敏感,叫失去了战意的对方摆动起腰枝,蔺怡风撩开挡住视线的头发,埋首在贺斋月
的腰间,舌尖轻转……
「啊……」完全与刚才不同的快感控制了身体,贺斋月正打算舒服的叹了口气,对风水轮流
转的事实低头,就听到上面传来了一声让自己再也受不了身心双重的刺激,在对方的舔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