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炎劫情——萝卜子

作者:萝卜子  录入:11-09

曾经……曾经……
夕阳之下,定情之吻——他那时候希望着能有一天,他对他那美丽的小东云说出爱语,看他羞赧的
神色,吻他柔软的唇。
但已永不再可能有那一日。
他很清楚。
“我爱你……”
这是他不会也不能对东云说的话,他对李瑟说了,看那个女人惊讶的模样,他忽然想狂哭狂笑。
李瑟乱了心的模样,让他想到了自己。
何其有趣的报应因果?他让李瑟动了情,而自己,又何尝不是被东云牵去了所有情感?
东云东云,我与你,不过这朵花一般,已经断了根……如何还能有结果的时候??
苦涩一笑逸出唇外,穆思炎仰头看向空中明月。
月明昭昭,而他的心,又什么时候才能得那个人一见?
************
为写H做准备~~顶着锅盖在下面伸爪子讨回帖

 

11
“公子,公子?”
推开门,房中却空无一人。
林儿摇摇头,知道公子又去了花园中。
郁兰殿外有个细小的花园,园子里也没什么太多的花,只栽种了卓皇太妃最喜欢的白茉莉。但公子
却喜欢在那里徘徊,几乎从一早起来开始,到进膳时候才会回来——那也是要她去叫才叫得回的。
林儿把手中端着的菜色放在桌上,走到窗边去,果然望见司马东云立在一片云白花朵之中……
“公子,请来吃点东西可好?”
她就着窗,唤着那位花中人,于是那人就回头看了她,露出浅浅一抹笑来。
他还是那么俊美。
他不知道的,司马暮雪——东云帝。当年他还是十三皇子的时候,他的俊俏早早地就宫里上下闻名
了。那个漂亮温文的皇子,是这些宫女们日常最常谈论的对象。
那么温厚的人,谁要是能嫁给了他,定然将非常幸福。只公子对他的母妃那般地孝顺,自然就能知
道他的为人。然她们不敢多想,只要偶尔在走廊上见着他,他能对她们笑上一笑,就够她们心中满
是喜悦。
谁也没有想到过,这样一个公认为没有半点野心的皇子,竟然最后成了皇帝。
因他身边那个谁都不敢提及的男人。
谁都知道十三皇子是被穆思炎捧上皇位的。尚年幼的她过去曾远远地看过穆思炎一眼,那个男人浑
身仿佛一把刀一样,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所有在他面前走过的姐妹们都觉得仿佛要被那样锐利的眼
光戳杀了一般。
三年之后,穆思炎反了,自己做了皇帝。而她被指派来做了皇子的侍女,也看到了穆思炎是如何残
忍地对待他。
但她也看到了一些她所不能理解的事……
那个夜晚,被封为东云妃的他因先前穆思炎的折磨而昏倒殿门之外时候,她的哭叫唤来了穆思炎。
她亲眼见到穆思炎抱起他。
亲眼见到那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脸上隐瞒不住的温柔。穆思炎就坐在他的床侧,洗了手绢为他抹去
额上发出的虚汗,抚摩着他湿冷的额,指腹轻柔地按摩在双手被铁链绑出的高高肿起之上。
“东云……东云……”
旁若无人般地,那个杀神皱了眉,抬起他冷凉的手,贴在自己的颊上,而后放开他,招了一群御医
到房中。
“倘若他死,这里所有人都要死。”
那个叫穆思炎的男人,眼中所看的——只有司马暮雪而已。
她突然觉得全身一阵寒冷,这样的男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做了皇帝?她不敢想,也不能想。她隐
约感觉得到,那对她这样的小宫女来说,是无法承担的沉重。

 

“林儿,我过一下再来可好?”
素白的一身长披,内里是月白的缎袍。自皇上大婚以来到现在一个多月来,他一直就穿着这样素色
的衣装。他说是为了缅怀那些为国牺牲的兵士大臣,只有她知道,那是因为他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
错。
他就那样穿着一身的白,站在白色的茉莉花丛中,微微有风吹起他的长披,也吹动了他头上缚着的
丝绦,上下翻飞着。在春日暖阳下微微地笑着,连空气中也仿佛随只荡漾起柔暖气息。
“过一下的话,菜就冷了,原本热的东西凉着吃总是不好的。公子好不容易才养好身子,若是这么
糟蹋,莫非不是又要折腾着林儿来为公子熬滋补的东西了么?”
渐渐地相处长久了,更清楚了他是个温和得说不出的性子,林儿也就坦然起来,偶尔开开玩笑。
这一个多月,穆思炎不曾来过郁兰院。
听前面殿里伺候着的小黄门说了,皇上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却行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实事,夜里必然
留宿在皇后李瑟身边……而在公子这处,却只是交代嘱咐过要侍从好好照料,养好身子,这一个多
月来,却是一次也未踏足此处。
“林儿你是越发厉害了,就宽容些时光,让我仔细看看这园里的花,看够了,我自然回去吃可好?

伸手向一朵开得正好的茉莉,他微俯下身,嗅闻那花上甜蜜清雅滋味,阳光下雪白娇弱的花瓣被晒
得有些暖意,他的唇忽然碰了,猛地卷起熟悉的热。
怎么地……就这样想起了那个人?
他叹了一声,唇离开了花,手指却依旧在那花朵之上流连不去。
穆思炎……他可好?从林儿那边听来,那个男人是照他所说的认真地做了皇帝,如今天下也十分太
平。他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手腕,那处被穆思炎在求欢门上绑出的伤痕,如今已经淡去好多,只浅
浅留了一层颜色,比其它地方来得深些。

 

“好一朵茉莉花。”
忽然身后伸出一只手,摘下他手边花朵。
他讶然地转头,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久未相见的穆思炎。
“皇上……”
他细声地唤了,穆思炎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便舒展开来。
“花好,便是召唤人来摘下,才能留住这芬芳滋味。”
将摘下的茉莉放在自己鼻前,穆思炎阖上眼,似在品味花朵的香味。
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轻轻地转过身去。
穆思炎要摘的花,将是什么?
他慢慢地走着,慢慢地想着。但穆思炎却没有说话,只是手中拿着花,跟他一直走进屋内。
“还未用过膳?”
望见一桌饭菜,穆思炎的眉头又紧了起来。
“近日来天气见热,晌午这一顿,实在是吃不下太多。”
他解释着,转头去寻,却找不到林儿身影。想是看到穆思炎来了,赶紧躲开了去……穆思炎却是下
了令的,他若来这里,便不要一个闲杂人等在旁边。
只是……他许久不来罢了,如今他来了,林儿自然是要走避的。
微微叹了一声,提起桌上玲珑壶起来,为穆思炎斟上一杯茶。
“为何不告诉御膳房,备些清淡凉菜?”
穆思炎端起杯,却并不喝,只盯住他。
“不必麻烦了,就算有那些,该吃不下,也是一般的吃不下,并无改善……”
“你自小就是如此,一到夏日就不好好吃睡。不如自今日起,朕与你一同用膳。”
穆思炎一句话,惊了他的心。
一个多月,穆思炎悄无声息,不曾踏足这东宫半步,自己竟然似乎已开始渴望穆思炎忘了自己的存
在……
忘了他……便不会有那么多的是非。
就让这些国政家事烦扰着忘了自己罢!那样,在夕阳西下的花园中……他就不会再想起那么多与穆
思炎的过往,心中的疼痛也就少上几分,或者更好的情况是就这么渐渐淡了,最终让所有人都忘了
他,忘了这个东云废帝的存在……
但……穆思炎并不是个会让他逃避的人。
他一直也很清楚,该来的……终究会来。
不论当初穆思炎因为什么缘故而长久不来探他,而今日他来了,就不会再放过他。
他应承过呵……只要他做个好皇帝……就陪在他身边。
穆思炎的执念,他应该最清楚不是么?
毕竟那个人为了他,便占去了他们司马一族的江山社稷呵!
“东云,我答应你的,我一定做到。而你答应我的,你一样不许忘。”
暗沉下的男人的眸中,满满的是决心。
“皇上说得对,花好,就该摘下,才能品味芬芳滋味。”
他微微笑着,点点头。
穆思炎来,是来讨他应承过的东西。
陪在他身边,陪在他身边。曾经如此向往的梦,如今只成了一句承诺,海誓山盟总是一场空……
“既然皇上说了,那东云……就恭敬不如从命。”
拿起银的汤匙,选了雪耳燕窝的甜品,刚插入碗中,手腕就被收在穆思炎掌心。
“东云,你可知朕等得辛苦。”
猛地被揽入宽大怀抱,穆思炎的气息狂炽,立刻卷噬了他的心智。
“皇上……啊……”
本想推拒,穆思炎的齿,却已经啮在他颈项之上。
微痛涌动着,推挤出的是蔓延情欲。
少年不知情滋味……
如今的他,已然不是少年之身。曾在那求欢门上被穆思炎抚摩碰触过的身体,虽经历大病,又修养
了一个多月,但那次苦痛中身体所感受到的欢愉却如同碑石上凿刻的纹路一般深深地印在他的心中
,只需轻微挑动,便会迸发而出。
疼痛……仿佛是情欲的引线一般地,轻易地让穆思炎在他身上放了一把火……
而火的来由,却是那压抑多时的情感——他对穆思炎的思念之心。
真正卑劣的人——是他。
全盘H送上~~热腾腾~~继续顶锅盖伸爪要回帖

 

一直以来,卑劣的人就是他……
他咬着牙,承受着穆思炎狂风般袭来的动作。
穆思炎的双手毫不留情地撕扯着他身上华服,布料在嗤嗤的声响中碎裂开去,片片飞落在地。
如雪一般纷飞呵……
他想起来了,他是在落雪的日子生的,所以父皇为他起名暮雪。这就是一切的开始了。
他选择了最卑鄙的路来行进。自懂事以来,他就清楚母妃对他的希望。母妃出生低微,好不容易因
为生下皇子而能在众妃妾中占有一席之地,自然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充满了期待。
没有立太子之前,任何一名皇子也有继承大统的可能。
不论是哪一个妃嫔,都对自己的血骨的未来努力尽心。母妃教导了他成为君王所应当具备的所有,
但他却没能如母妃所愿。
因为他自私……
他不爱争斗,不爱繁华,因此他选择漠视母妃的希望,逃避父皇的注视——直到父皇对自己完全地
失望为止。
而对穆思炎,他也是一样逃避着。
那如火样炽热的情感,他担不起……即使思念,即使早已倾心,却害怕看到结果。
若水哥哥……若水哥哥……
恐惧着这份情感的,恐惧着付出情感之后被背叛的痛苦的人,不是自己还会是谁呢?
司马暮雪也好,司马东云也好,不过是为自己找借口的卑鄙小人……
担不起半点责任,更担不起国家社稷,人民臣下的期望,更担不起的,是那份或会将自己烧灼成灰
的情感。

 

他缓缓地低下头,抱住埋在自己胸前吻在自己锁骨之上的穆思炎。
“皇上……”
卑鄙……就卑鄙吧!就算自己才是利用了与穆思炎之间约定的那个小人,也想抓紧这仅存的情爱…

既然他想要,就给他。
这样的身子,这样污秽不堪自私的心,穆思炎若知道,还会想要吗?
所以,只能是这个时候,在穆思炎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抛却了一切,只记下相互拥抱的体温,这
样行么?
“东云,朕的东云……”
埋首在因为方才阳光照耀过而散发着温暖气息的怀抱,穆思炎紧紧地闭上眼。
他能感觉到,东云的手迟疑地滑上自己双肩,而后缓缓地抱住了自己。
是他的错觉么?
他的东云……到如今还会抱住他么?
在他那样伤害过他之后,用那样多的人的性命威胁过他之后,他是否还能有一点点的奢望——他的
东云,还能谅解他?
被东云的双手抱住的地方,仿佛如石子投如水面一般,有什么东西,如水波一样激荡开去,让他的
心也跟着上下起伏不止。
“东云……”
声音沙哑地唤过,他一把抱起那个人儿,走向里间床榻。

 

这一次,极尽温柔。
虽扯坏了那身衣裳,却细心地没有半点伤到那副身躯。
穆思炎怕了,怕再伤了那个人一丁点,怕再让那颗原本受伤的心更加破损不全。
虽一早知道只要占了他的身子,便说不伤他,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但却还是止不住地小心翼
翼。
忍了又忍……转眼月余不见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双脚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就那样走来了东宫。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没有半刻遗忘与东云的约定,社稷人民,这些对东云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他全
数要守住。
只不敢见东云……
每日夜里,在李瑟身侧从不能入眠,只能在东方发白时候起身到书房小睡一会,只怕自己梦里见了
东云,会克制不住呼唤他的名。
他不曾有一刻忘了他……他不能有一日不见他……当来到东宫花园中,看见阳光下雪衣观花的东云
,他才知道,原来他那么的想要他。
仅仅看着是不够的,他的身体是如此地渴望着,能与那个花中仙一般飘逸的人儿紧紧抱拥。

 

“东云……”
喘息难平,穆思炎轻轻吻在司马东云额上。
那个吻虽带着隐约的犹豫,却如烧红的炭火一般,烧了他的心。
“今日,就做我的人罢……”
长长一声叹息,自敞开的衣中胸前传来的穆思炎的声音,仿佛带着悠悠的苦闷。
穆思炎……为何他这一句,与其说是帝王的命令,更像是乞求一般。
来不及多想,穆思炎一双唇,已落在他胸前点朱之处,将那一点敏感,当作了樱桃果实一般,在齿
间轻轻咬住,不觉疼痛,却如银针刺入一般酸麻微胀,以舌为指,舌尖捻在泛起欲红的乳珠顶端,
薄痒暖湿之间,已让他弓起了腰身。
穆思炎觉得口中樱粒已然坚硬,一面舌尖依旧舔弄着涨起乳尖,一面手指缓缓探入他的襦裤之内。
那只手仿佛就是穆思炎的意志一般,自他侧腹一点,微微接触了肌肤,而后便顺身侧划下。
若即若离的手指,在腿根之处化指为掌,一片火热,带着些许湿汗,抚在丹田一带。
而舌亦随之移下,舔吮脐窝。
莫说是男子,便是女子,被如此触摸过,也会难以自抑,而男子天性更易激动,如此一来,他襦裤
中竟然已经高高撑起。
穆思炎终于伸手,握住他挺立肉茎。

推书 20234-11-10 :江湖夜雨十年灯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