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 介:
十年前,凭着一纸契约,我逼你来到我身边,陪着我,当我的人,一转眼十年期限将至,你就要离开我了。
「你恨我吗?」
「全世界我最恨的就是你!」
「呵呵......」
「可是我爱你,全世界我最爱的就是你,你知道吗?」
「恶心!谁会想捅男人的屁眼,只有你们这种变态才会喜欢!」
「是啊,我是变态,呵呵......而你因为欠变态钱,所以必须跟变态做爱,还得留在变态身边,不过你的契约快到期了,再过些日子你就可以脱离变态了!」
要出卖自己十年的肉体?
或是割爱自己钟情的女人?
莫岚宣丢了一个难题,
一个让他左右为难的难题,
一纸契约,十年纠缠,
金钱架构的爱情游戏,
结局又将如何落幕?
01
「你要什么生日礼物?」做完爱,他照旧立刻起身冲澡,我平躺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小心翼翼的守护那颗未曾属于我的心。
十年前,凭着一纸契约,我逼你来到我身边,陪着我,当我的人,一转眼十年期限将至,你就要离开我了。
「......」
呵呵,你还是一样沉默不语,过去的九个生日都是这样,这即将到来的第十个似乎也是一样的。
你冲澡完走出浴室,光裸着身体,那副我拥有十年的身体,每一吋肌肤、每一块肌肉我都了若指掌,却只有那颗心,我永远都触碰不到。
「为什么你不跟我要求,每一年我都问你,每一次你都沉默不语,过了今年,契约就结束了,你也可以离开我,为什么不跟我要求些什么?任何东西我都不会吝啬给你的。」
「我不会要求你任何东西,因为我不想再欠你任何东西,不管是金钱或是人情,我都不想欠。」
「你恨我吗?」
「全世界我最恨的就是你!」
「呵呵......」
「可是我爱你,全世界我最爱的就是你,你知道吗?」
「恶心!谁会想捅男人的屁眼,只有你们这种变态才会喜欢!」
「是啊,我是变态,呵呵......而你因为欠变态钱,所以必须跟变态做爱,还得留在变态身边,还好你的契约快到期了,再过些日子你就可以脱离变态了!」
我只能如此的嘲讽自己,用尽手段,才能拥有你十年,好短的时间哪,可是......可是、呵呵呵呵......
你没说话,或许该说是无言以对,对我,你连只字词组都吝啬给予吧!
「我会准备一个你想要的礼物,等到你生日那天再给你吧!」
记得,曾经问过你,用什么交换可以永远让你留在我身边,你开的代价是整个莫氏企业,如果我真的将整个莫氏捧到你面前,你就真的愿意将一生都给我吗?
胃一阵抽搐,好痛,浑身发冷,咬紧牙根下床,跌跌撞撞冲进浴室,喉头一恶,吐出一大口血,浑身泛凉,看着镜中苍白的脸色。
骨感的手指抚着镜面,唇边的血污与苍白的脸形成极度对比,慢慢地他勾起唇角,挂上一抹淡淡地微笑。
就算你愿意给我一辈子,我也不能要了,我的生命就快到尽头,我要亲眼看你离开,趁着我还能送你的时候,我要让你走!
沈文宇坐上奔驰,这是莫岚宣派来接他的车子,今天是他的生日,莫岚宣说要帮他庆祝,还准备了礼物要送给他。
他究竟算莫岚宣的什么人?
说的好听是特助,说得坦白点就是莫岚宣包养的男人,一纸十年契约所包养的男宠!
「沈先生,老板请你先到LS去,老板为你准备了一套衣服,请你先换上再过去。」
「哼--」他笑了声,掏出烟盒,咬了根烟点上,浓郁的烟草香味充斥在狭小的空间中。
还得换衣服,穿上他挑的衣服,喷上他喜欢的香水,从头到脚都配合他要的,莫岚宣真把他当成玩偶,一个属于他的肯尼娃娃吧!
十年前,为了要保住父亲跟丁伯伯的公司,他以自己作为交换,换取莫氏企业的金援,一纸卖身契约,莫岚宣可以拥有他十年,而公司可以得到一千万美金周转,这个交易其实很划得来。
从那之后,他留在莫岚宣身边,跟他做爱,也陪他吃饭,固定时间跟他出国度假,想来很是惬意的生活,不需要工作,只要陪莫岚宣就行,还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样的好事,不过他却很厌恶。
他喜欢的人是丁芸筠,但是为了顾全大局,他必须拥抱一个男人,跟那个男人有最亲密的肉体关系,尽管每个夜晚他们都会做爱,交缠的肢体、混杂的汗水,不管做多少爱,他对莫岚宣还是没有爱情,有的,也只是深深的怨恨吧!
「先生?」
「......过去吧,换好衣服再去找他。」
「是!」
走进餐厅,莫岚宣早就到了,他坐在指定席上,单手支着头,闭起眼睛状似假苍白的脸庞,肌肤看起来就像透明,整齐的发型,干净的西装,让他看起来就像展示人偶一样,不具有生命似的。
沈文宇慢慢地朝他走去,脚步放得很慢也很轻,这些年来他早就把莫岚宣看得一清二楚,他那张刀刻的脸庞也深深烙印在他心中,他的气味、他的温度和每一个呻吟喘息、高潮反应,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爱是可以做的吗?如果不可以,为什么还要叫做「做爱」呢?沈文宇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他并不是因为爱才留在莫岚宣身边,人们总说悲伤会随着时间淡忘,还说相处时间长了就会日久生情,那他跟莫岚宣到底算得上哪样?
或者──仅仅是或者──是因为他对莫岚宣的恨意太过深刻,才让他无法有情,更遑论爱的产生了。
光亮的皮鞋在桌前停止,假寐中的莫岚宣维持着同样的动作,丝毫未见他有清醒的模样。
「我来了!」平板冰冷的声音,沈文宇就连眼神也是冷的,他对莫岚宣除了冷还是冷,但最热的时候却也是对着莫岚宣。
闭起的眼眸睁开,缓缓抬起脸,看向站立的沈文宇,顷而露出一笑,「这套衣服你穿起来很好看,喜欢吗?」
拉开椅子落坐,他不答话,反而端起水杯喝水,一口气喝下半杯水,「我喜不喜欢不重要,只要是你喜欢,就算我不喜欢,我也会穿上的。」话中带着讽刺的意味,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莫岚宣不是笨蛋,他就是要让他听懂。
微扬的唇角有些凝结,他愣了下,干干地笑了,「先点东西吃吧!」
「主厨推荐。」看都不看Menu,沈文宇直接点了今日推荐,他放松身体,往后倚靠在椅背上。
「这里很多好吃的东西,你不看一下?」
斜睨了他一眼,冷笑两声,「再好吃,对着你也难以下咽了。」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这一回,莫岚宣再也笑不出来,唇浚的笑容消失,他低下脸用力呼吸几次,「给我一样的。」
「是。」侍者颔首,跟着退下去。
沉默持续,莫岚宣还是低着头,沈文宇的视线冷冷凝视着远方。
他是故意用这种态度对待莫岚宣,他因为金钱而屈就,却仍抵不过内心的抗拒,是的,他十年来一直抗拒着莫岚宣,不管莫岚宣对他再好,他的心中还是不可能接受他,换句话说,不接受他──是自己唯一能保有的一丝自尊吧!
十年来,他不断的提醒自己,绝不能忘了丁芸筠,不能忘记莫岚宣是用什么卑鄙手段逼他屈服,这一切他终究会要莫岚宣付出代价的!
「我失陪一下。」
莫岚宣迅速起身,转头便往洗手间走,经过了好一会儿,在前汤上来时,他才回来。
重新坐下,他的脸上又挂上笑容。
「你想要什么礼物呢?」一边摆放餐巾,一边向沈文宇问。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汤匙置入乳白色汤汁中,舀起、喝入,动作连续毫无间断。
「这次,我准备了一个你一定会喜欢的礼物,等12点再给你。好长一段时间,不知不觉也已经十年了,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
沈文宇敛下眼眸,须臾复睁,「你知道我不甘愿,我留下是因为那纸契约,我绝不可能爱你,你懂了吗?」
心里泛过一阵冷,尽管这是早知的事实,当亲耳听见时,他仍不免感到心痛,咬了咬唇,眼眶湿润起来,「我从未忘记。吃东西吧,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好好过。」
「随便。」随口一答,沈文宇径自用餐,不再跟莫岚宣交谈。
虽是只隔了一张桌子,但莫岚宣知道,他跟沈文宇之间的距离远得让他用一辈子也拉近不了,他的心深爱着沈文宇,但沈文宇却恨着他,或者该这么说──他爱沈文宇有多深,沈文宇就有多恨他吧!
机械的吞入东西,吃进去的东西早失去他该有的美味,不是东西不好吃,而是对他而言,好吃或不好吃已经没多大分别。
前汤退下去,跟着上沙拉,然后红酒、主菜,最后是甜点,两个人很安静,这是一场静默的晚餐,跟过去的情况几乎一样,沈文宇不想跟他交谈,除了必要的问答之外,他们两个之间总是沉默的。
所有餐点退下,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餐厅,莫岚宣用眼尾偷瞄着走在自己身后两步的沈文宇,他脸上的表情木然,低头轻叹,就连最后,他们还是没有改变啊!
「二十二楼。」走入电梯,两人各据一边,侍者按下二十二的按钮,电梯高速往上爬升,离地面越远,地心引力作用越少,人是悬在空中,心更是悬得高高的。
「二十二楼到了。」莫岚宣率先走出电梯,指尖玩弄着口袋里的卡片钥匙,尖角压进肉里,引来了自虐般的疼痛感。
脚步停在「2212」前面,这房间来过无数次,只要是这间饭店,房间就一定会是「2212」;卡片插入,哔一声,房门随即开启,两人走入熟悉的房间。
脱下西装外套,莫岚宣顺手往沙发一扔,直接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点点灯光闪烁着,漆黑的河道上流动着人工星星。
一如以往,沈文宇走进浴室冲澡,跟着完事后,他又会再冲澡,就像要把莫岚宣所有的痕迹都消除了一样。
回头看着雾玻璃里的人,莫岚宣轻叹一声,动手扯开领带,松开束缚,缓慢解开一颗颗的扣子,褪去衬衫长裤里衣,赤裸着身体走进浴室。
水气弥漫了空间,赤裸的宽背背对着他冲水,自上而下的热水冲击,茶色肌肤起了微红。
眼眶发热,泪水欲出,这是他眷恋的身体,拥抱了十年,但胸口内的那颗心,十年来他一次也勾不着,生命耗损将尽,他就是不想放手也得放手,因为......他快要抓不住了......
抹去脸上的泪,一把抱住他的背,前头的身体一头,「我想在这里做──」
他迟疑了下,转过身,挥起眉头,抓着莫岚宣的肩膀,用力一扯,跟着将他压在墙上,掰开肉丘将手指刺进去。没有爱抚,一口气送进两根指头,用力地撑大那个窄小的地方,跟着深深的刺入内部,敏感的内壁随即吸附上他的指头。
「唔嗯──!」趴着的骨感身体正微微颤抖,胸膛因为喘气而起伏,不健康的自习渐渐染上激情的粉红。
沈文宇厌恶这行为,他甚至连一点爱抚都不愿意做,手指抽插了几下便退出,跟着直接掰开那个小口,将自己膨胀的分身对准,腰一顶,巨大的先端挤进莫岚宣的身体里。
「啊──」
随着他的动作,莫岚宣整个人被推趴在墙壁上,两腿大大张开,最私密的地方打进另一个男人的凶器,粗暴的动作让他受伤,一丝红血从撕裂口流下。
「哈─哈──啊──」
「我要动了!」手臂穿过莫岚宣的腋下,反抱住他的肩膀,沈文宇扭腰挺入,直到腰下的分身完全进入他的身体,紧窒的内壁强烈收缩,牢牢的吸住他的分身。
「我、我爱你!」莫岚宣道,每一回他都会对沈文宇倾诉他的感情,但换来的总是残酷的回答。
「我恨你,我不会爱你的!」清楚的在他耳朵边回答,沈文宇连一丝希望都不肯给,他要让莫岚宣痛苦,而这正是最有效的方法,因为包裹着他的温暖传来一阵强烈的收缩。
「......」咬紧牙根,莫岚宣的心凉了,不管身体有多热,心却是冷的。握紧拳头抵在墙上,没有爱,这行为只是痛苦折磨,但他却连痛苦折磨都甘之如饴,只因为他深爱着这个凌虐他的男人!
「伤心吗?」沈文宇靠着莫岚宣耳边问,「呵呵......你们这种人,没有伤心的资格!」
「快、快动,用力的顶进来!」让他昏厥吧!麻痹他的感觉,让他可以不要去感受这些,那么他就可以假装这男人对他是有一丝情的!
「哼──下贱!」骂了句,沈文宇两手抓住他的腰,开始用力的贯穿,重重的顶入再慢慢抽出,跟着又一口气顶入,直顶到底,就像要穿透莫岚宣的身体一样用力。
股间的裂伤随着拉扯扩大,红血蜿蜒在莫岚宣的大腿上,血液增加润滑,让沈文宇可以动得更容易更快速,也更增加莫岚宣的痛苦。
莫岚宣的感觉渐渐麻痹,下半身没了感觉,只知道后方的男人正在冲撞他,他的分身完全没勃起,始终悬垂着,沈文宇从来都不曾爱抚他,总是顶开他的大腿就干,等他发泄完之后,随即进浴室冲澡,至于莫岚宣有没有高潮,他是毫不在乎。
他知道自己活得很可悲,如此卑躬屈膝的讨好一个男人,男人都完全不领情。他该是加害人的,沈文宇也认为自己是受害者,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
发狠的抽插一阵后,沈文宇将白浊全部射入莫岚宣的体内,跟着马上抽出分身,转头要冲水去。滑落在地上的莫岚宣,抓住他的脚踝,「等、等一下!」仰看着这个残忍的人,莫岚宣他只是要一个难忘的夜晚。
「干嘛?」
干涩的喉咙好痛,他必须忍着痛才能讲出自己的要求。
「我还要,再陪我做!」
沈文宇瞇细眼睛,不屑的眼神毫不遮掩,他抓住莫岚宣的手臂将他拉起,大步往床铺走。股间的痛让莫岚宣走得颠簸,还没走到床边就被扔上床了,仰躺在大床上,两腿张得大开。
沈文宇哼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上了床,身体格进莫岚宣腿间,抓住他的腿弯处抬高,一瞬间热物又刺入他的身体,巨大的分身直捣最深处。
莫岚宣咬紧牙忍受,冷汗从他的额头冒出滑落,很痛,无法形容的痛,他爱沈文宇到今天,得到的只有痛──心痛、身痛──痛得他说不出口却也无法放弃!
颤抖的手紧抓着床单,被抬高来占有的下半身早已经麻痹,肢体摇晃,接合的地方传出淫靡的声音,滋滋水声跟啪咑啪咑的肌肉撞击声音,这男人抱的是他,想的却不是他!所以他从没注意过自己是怎样的心情,泪眼相望,花费十年去企望一个漠视自己的人,究竟能得到什么?
呵呵......只有无尽的痛苦罢了!
「快、用、用力点,再──用力点!」模糊了感觉,他忘情的索求,尽管身体是抗拒的,嘴巴仍是执拗的要求!
既然只能得到痛苦,那就让他品尝个够吧!反正,这大概也是位这辈子最后的痛吧!
「下贱!」用力压下他的大腿,直到他纤细的腰几乎被拆断,心里的愤怒对称着下体的怒张,他越是恨着莫岚宣,他的分身就胀得更硬更大,重重的捣入他的身体,直想把他捣碎拆解,混入空气中的血腥味刺激他的嗅觉,润湿的触感更助长折磨欲望。
窄穴把巨大的分身完全吞入,非自主肌肉强烈的收缩抗拒着外来物,被弄裂的伤口冒着鲜血,随着贯穿拉扯的动作,红色蔓延得更多更快,鲜艳的颜色沿着大腿淌下,染红一床的纯白。
莫岚宣半瞇起眼睛看向上方正在摇动的男人,嘴巴哈啊的张合吐出火热的喘息,喉咙好干哑,疼得他运呻吟都喊不出来,胸口一起一伏,胸腔内的心脏强烈跳动,过了今晚,不会再有今晚这般的激情了!
脱力的手指爬上男人强壮的手臂,一点一滴往上爬,他想碰碰那张脸,尽管那眉那眼他早就记清也记牢了,可在这最后,他还是想碰碰他,想再记得更清更牢。就在他的努力快要实现时,男人却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用力拉扯甩开,硬生生让他的努力化成泡影,被打落的手也无力再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