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抓狂 第一、二卷——晓xiao米

吐完之后我倒倒床上沉沉地睡去，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

我发现身上趴着一个人，一丝不挂，更纳闷的是我也一丝不挂。一瞬间我还以为是刘连。等关于昨晚的回忆一点点浮现在眼前的时候，我立刻掀起这个裸男。

“阿蒙！你……”我已经是一脸极度的愤怒。

阿蒙被我揪起来之后还眯着眼睛，睡眼惺忪地望着我，然后一点点清醒过来。

“对不起！小班我……”阿蒙一脸不知所措，眼神不知该瞟向何处，“昨晚……都是我不好，听到你一直说好热，还抓着衣服……我只是想帮你脱掉衣服而已……”

“然后你就……”我憋着心中的火气，冷冰冰地回答。

“对不起，我……”阿蒙急得脸通红。

我很失望地盯着他，掀开被子穿好衣服。阿蒙突然的背叛让我有点伤心。我很认真的把他当作最贴心的朋友，甚至把自己最深处的秘密都说给他，可是他却……

“对不起，我不该趁人之危……可是……我一直都喜欢你的！”

身边的空气仿佛突然消失掉一样，令我窒息。顿时我觉得好可笑，但这种感觉一瞬间就消失掉，接踵而来的是无尽的伤感。

我侧过脸去，用余光看了看他，他坐在一堆被子里，像只做错事情被骂的可怜的小猫。我回头凝视他的眼睛，慢慢地接近他，然后吻了他。

“谢谢你的安慰。”大概他根本就不知道我这句话是褒义还是贬义，呆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办。

我看他呆头呆脑的，一把按住他的头，他的唇就这样贴上来。我抱着他的脖子倒了下去。

“你不生气了？”

我没有说话，闭上眼睛吻了他一下。阿蒙脸红的像番茄，却露出开心的阳光的笑。他一点点俯下头，轻轻地吻着我的两片唇，然后有点害羞地把舌头伸进我嘴里。而我就像个老鸟，很自然地抓住他的下身，一点点揉捏起来。起先还为昨晚的事深感抱歉不知所云的阿蒙，现在已经气喘吁吁。他脱去我刚刚穿好的衣服，动作像他在球场上一样飒爽。我微笑中带点诱惑，半张着眼睛望着他，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听到阿蒙说他喜欢我后态度马上转变了，我也意识到不知何时我开始变得随性而不再理智。我到底在想什么？我到底在做什么？阿蒙喜欢我，如果在不久前我听到类似的话语会作出极其反感的反应，而现在……是因为他我才变成这样吗？我想通过阿蒙忘记他吗？我想找替代品吗？但是我怎么可以在自己最信任的朋友，同时也是刘连最好的朋友身上下手？是报复？是发泄？我怎么会变得如此堕落如此险恶……

不，这是阿蒙先开头的，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在自己感情最空缺最脆弱的时候，可能这样的安慰会更加奏效。但是阿蒙他很清楚我不可能和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他是怎么想的？

我陷入冥思苦想中，而即将到来的顶峰一点点驱散掉我的困惑。也许我们只是彼此需要，彼此利用吧，在两个并不需要承诺的人身上，这种事情何乐而不为。

而正在攀登高峰的我们此时听到了最令人厌恶的电话铃声。阿蒙极不情愿地停了下来，摸出手机，大惊。

“刘连。”

我这才想起，昨晚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不用管他，我们继续。”说着我伸手去抱阿蒙的腰。他迟疑着。“快点了，过来。”

“那电话……”

“管他个鸟事！”

然后我们在扫兴之后重新振作了起来，在最高处释放掉不安的激情，连同心中的压抑一起。

我们随意地横在床上，这时门铃响了。

“我知道你在里面！任青，你给我滚出来！”

我和阿蒙不得不迅速穿好衣服，像偷情之后到处掩藏罪证一样，虽然知道事情多半已经败露。我去开门，阿蒙担心地盯着我。

门外是一双凶狠而又有点哀怨的眼睛。我没有正视他。面对他一副要打架的样子，我异常冷静。

他二话不说，抓起我的胳膊就往外拽。疼。

“我自己会走。”我甩开他，走出阿蒙家的小区，走到公交车站，刘连在后面跟着我上了车。一路上没有任何话语。

到了我家附近的车站。

“我走了。”说着我就要下车。

刘连用钳子一样的手捏住我的胳膊，用能杀死人的目光盯着我。

“放开我。”

“休想。”说着他更捏紧了我的胳膊。

刘连就这样像对待囚犯一样将我抓了一路。

到了他家。他开开门一把将我推进去，然后在他身后重重地关上门。

我讨厌这种气氛。我随便坐在沙发上，不自然地打开电视看了起来。他走去按掉。我斜眼看了他一眼，根本没有底气与他争辩。于是我躲开他犀利的目光，站起来去开电视。

他走过来，麻利地拎起我的衣领，用冰冷的语气问我。“别跟我兜圈子了，你到底想怎样，直说！”

我没有说话，撇嘴似笑非笑。

“别逼我，我不想对你动手。”

我收起了笑容，镇定地盯着他的眼睛说：“分手吧。”

他愣了很久，狠狠地丢下我，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的眼睛。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他的安静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他这么聪明的人，大概或多或少已经猜出来一些。

“因为你做不到。”

“什么？”

“我也做不到。”

“别卖关子了！”

“我爱上别人了。”

“你的谎言很恶俗很没水平。”

我笑了笑。什么都瞒不过他。算了，直接说出来，也许他会死心。

“我无法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下苟且地活着。”

“为什么我们要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下苟且地活着？我们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仅仅因为你是男人，而我也是吗？如果是这样，我只能说你太肤浅……太没有责任心了！！”

“我的责任心，只会在我的妻子，我的家庭中体现。我很现实，对不起。”

我的坚决就像是一股寒流，把刘连结实地冻住。然后是他极其失望的眼神。

“我们分手了，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爱你。我们的交集到此为止。”我慢慢地站起来，说完话准备离开。永诀。“忘了我吧。”

“懦夫。没想到曾经你说过的话现在会由我来说，你体会过的感受由我来温习。河东河西，时过境迁。是什么让你死心塌地地作出这种决定？黛菲吗？”

“没有什么人可以左右我。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继续。我已经很好人了，奉陪你这么久。”

“你在报复我，一定是这样。”

“我没有那么无趣。接受现实吧。”我定了定神，朝门口走去。

“你敢走一步！”刘连咆哮了起来，抓住我的领口将我扑到在沙发上，我被他狠狠地压在下面，他的手卡着我的脖子。

他应该是真的怒了，我被他卡得眼冒金星。“唔，放手！”他看到我惨白的脸，急忙松开我。我咳了几声，耳边嗡嗡地响着。等我缓过神，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按住双臂。

“想走吗？你走给我看啊！”他明显在嘲笑我，压着我，还说这种话。

“你ＴＭＤ放开我，我马上消失！”

“你觉得我会放开吗？”

“我们好聚好散，成不！”

“你觉得这是交易，很好玩是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以为这种没良心的事情是绝不会由任青你做出来的！”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愤怒，准确点是悲愤。一般到不了这种地步，他就用拳头解决了。“以前都是我顺着你，什么都听你的……甚至你连高考后最值得庆祝的一天都没有给我……我没有怨言，因为我爱你，我可以宠着你，让着你。然而你却对我做了什么！勾引别的男人还和他上床，回头却给我心口上狠狠扎了一刀！你ＴＭＤ……”

“够了！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没有资格干涉我的生活，没有资格指责我！马上滚开！”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我头发散乱地侧着脸，紧紧地闭着眼睛。他还是打了我。

“让我滚，我就滚吗？我刘连是那种会吃亏的人吗？既然没有关系，我为何还要听你的话？”刘连松开压着我的手，开始解我的扣子。“没有任何关系，好，我现在可以为所欲为，不必再考虑你的感受了。”

“你强词夺理！”我看到刘连的动作，急了，伸出手抓他的胳膊，被他一只手将我两手捏住。

“唔！……”

“哼，既然你想这样，我就成全你。我有权利这样做，你没有异议吧？”说着刘连松开我的腰带，横冲直撞进去狠狠抓住我的下身，我冷不防倒吸了口气。

“唔……住手！你不能……”

“没有谁规定我不能这样吧。”刘连看到我的反应，凑过来脸，换了张邪魅的表情，伸出舌头诱惑地舔舔我的嘴唇。“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不！”

“哦，这张嘴巴不乖，不如下面的嘴巴。”

“滚！无耻！”

“随便你怎么说，现在的我和你一样无所谓，反正没有什么关系了，还在乎什么。”刘连抬起头讽刺地看着我，说罢就抬起我的腿，要将我的牛仔裤脱去。我被他一松手就抓住机会挣脱他，拼命地往地上逃，却被什么绊住脚，跌在地上。我爬起来，想要奔向大门，却被他一把推倒在地上。

“没我的允许，你是绝对走不掉的！”说着就抓起我的肩膀，我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就被他拖到卧室，丢在床上。

23.结束吧

刘连把我丢在床上，砰地关上门，扬起头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像汹涌的波涛一样扑了过来，疯狂地撕扯我的衣服。

他一定很鄙视我。真正的懦夫是我，我是最应该受指责的人。而我现在却像面对施暴者一样拼命地反抗着保护自己。刘连没有了以往的深情，我也失去了往日的温柔。我们像是角斗场上撕咬对方以保全自己的困兽，在绝望中挣扎，试图与命运抗争。

在一顿相互的拳脚之后，刘连被我的自卫打破了嘴角，而我也耗尽体力与他相争不得，被他用手压着我的手腕，两人都气喘吁吁。我知道他在用胜利的眼神看着我，所以我闭着眼不去看他。

“我警告你……快点放开我……”我无力地威胁着他。

他什么都没说，抬起我的腿，结实的小腹一挺就插了进来，毫无商量的余地。

我发出呜呜的声音，本来就有点痛的后穴加上他的强横，痛得我脸都皱在了一起。

“不要！”我捶打着他的后背，试图推开他。但无奈此时的我就像是已经被宰了一半的羔羊，再挣扎也无济。

他仿佛把所有的不满、愤怒和不理解全都化作力量，一波一波地袭击我，来势汹汹，气势滂沱，虚弱的我根本无法阻挡他的节奏，被他撞得快要翻下床。

“唔……”

我们没有任何语言，彼此用眼神交流。他的傲气，我的坚决。无论他做出什么，无论结果怎么样，最终都是分手。

在他对局面的掌握下室温渐渐升高，仿佛呼出的气都可以看到。痛与绝望结合成悲剧性的快感，我意识开始模糊，隐约听到自己不情愿又无法抑制的喘息，然后是轻声的呻吟。我觉得空气都要凝固了，张开嘴巴使劲呼吸着，在眯着的眼睛中模糊地看到刘连满脸淌着汗，一身倔强的性感。头脑空白之下，我毫无杂念地抬起胳膊缠住他的身体，加入到他的节奏中。

“爱我吗？”

“……不！”

“都这时候还嘴硬！我会揍你，不停地侵犯你！”

“揍吧……玩腻了，快点扔掉我……”

“你这么想被虐待然后被丢掉吗……”

“唔……”

即使对抗再激烈，面对的依然是我爱的人，生理上的冲动还是难以控制。于是我们在暴力中别扭地射精了。

我拥着他，喘息急促地吹在他耳边。他慢慢抬起头，鼻尖贴着我的鼻尖。

“你不是要分手吗，为什么还死皮赖脸地抱着我？”

“即使这样，也不能证明什么。”我上气不接下气。

“哦？是吗，那我还需要继续证明。”刘连邪恶地笑着，抬起我的腿，轻轻地抚摸着，慢慢摸向最深处。“你还真是欲求不满啊。”

“放手！”

“不。”

我皱了皱眉。随便他吧，只有最后一次，随便了。

“最后的机会了，你随意吧，想怎样都可以。”

刘连立刻停止手上的动作，投来狼一样锋利的目光。他扑过来紧紧掐着我的脖子，情绪有点激动。

“你再说这种话我就杀了你！”

一瞬间我觉得他好狰狞。但这种感觉马上就消失了，我安详地看着他。“然后再自杀对吗？”

“别以为我做不到！”

“好，那就来杀我吧。不能在一起，至少可以一起去天堂。”

啪！啪！啪！三个耳光一个比一个响，我差不多要昏过去了。连，你这样对我，我十二分地理解。也许你痛快一点打我，我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耳光之后，是好久的安静。我感觉嘴角有液体涌出来，腥腥的味道。这是他唯一一次没有手下留情。我听到刘连气愤之下急促的呼吸，然后我被他抬起下身，直勾勾地再次侵入。

“唔……”这声呜咽大概是我最后的抗议了。浑身的神经末梢不断地在疼痛与快感中急速交替，我的身体不自觉地更紧地拥着施暴的他。在剧烈的疼痛中，我似乎慢慢享受起了这种麻木的快感，越痛就越接近顶峰。难道真的应了刘连的话，我有受虐倾向吗……

我的身体仿佛是一团不断被针扎着的棉花，软绵绵地渐渐失去了抵抗力。与之同时消失的是我的意识，朦胧中，我仿佛又看到了从前的他，像水一样温柔地包围着我，亲吻我每一寸皮肤，啃噬着我的理智，注入最原始也最让人迷恋的欲望。

渐渐地，我像一团氤氲的水汽，一点点蒸发掉，升上高处，变成虚无。胸前空空的感觉让我觉得彻底失去了安全感，我不安地望向下方，渴望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为什么你的脸那么阴暗，写满忧伤呢……连，是什么让你这样伤心？是我吗？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局，我也不想这样……让我好好看着你好吗？我不要再违心地说分手，我不要离开你，我要守护你到永远，我要乖乖地，好好地在你身边，我要你看着我的微笑，把快乐反射在你的脸上……

所以请你不要哭，不要再哭了……我爱你……

我醒了。

从沉重的梦境中醒来，感觉好像过了几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