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抓狂 第一、二卷——晓xiao米

我站起来，把前门后门从里面锁好，把窗帘“唰”地拉上，然后转过身看着他。刘连似乎被我一系列的动作震到了，他一脸惊讶地走到我面前，我们就这样互相凝视着，没有任何语言。然后他猛地抱住我，唇紧紧地贴上我的唇，舌头在我的口中翻江倒海。我被剧烈的吻弄得有点醉，晕沉沉地勾住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闭着眼睛回应着。

“你是故意的吧……”刘连停下来，像小孩子一样开心地笑着。

我没有回答，拉下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这个吻像是我对他的肯定，增加了他前进的勇气。他抬起手捏住我的腰，将我靠在窗台上，开始剥我的衣服，窗帘在我身后绷得好紧，与我赤裸的皮肤摩擦着，兴奋一点点地点燃了空气。我毫不客气地拉开他的裤链，拿出他的分身抚弄着。他似乎又被我雷到了，对我今天异常的主动有点不适应。看着他惊愕的脸，我眯着眼对他笑，也许有点魅惑得过头了，他一把将我举了起来，狠狠地按在墙壁上，然后就是生猛的插入。

“唔……”

“没想到你是这样闷骚……”他兴奋极了，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投入着。“在这种地方……会很刺激吧……”

是啊，旁边就是黛菲的课桌，她的书本目睹了我们放肆欢爱的整个过程。不知为什么我竟然没有一丝惭愧，虽然我深深地认为我本该和她同命相连。我在呻吟声中抬头看着黛菲的课桌，嫣然的课桌，阿蒙的课桌，讲台，黑板，仿佛全班的人，还有站在讲台上的老师都在看着我们。刺激，会让人兴奋到死去。

我们激烈地进行着，换着不同的姿势，像两只凶猛的野兽。直到我们都精疲力尽，我坐在刘连座位上靠着墙壁，刘连则坐在黛菲的位子上躺在我怀里，衣服在我们身上胡乱地披着。

“真是想不到，你丫的会有这招。真是低估你了。”

我笑笑，不语。

“亲爱的还有什么绝招不？你太神奇了。”

我推他。“起来了，出去吃点饭该上课了。”

“不要，我早就不饿了。都是你害的。”刘连动都没动。

“别矫情了。”我使劲推开他，刚要离开座位，就被他抓住本来就不整齐的衣服，拽回座位上。他凑过来，两手揪住我两边的衣领。

“今天是你让我留下的。”

“想怎样？”

他一点点接近我，我丝毫没有抗拒，又和他缠绵在一起。于是我们没有出去，也没有吃饭，窝在教室里直到走廊里传来学生们上课的脚步声，然后直接上了下午的课。而我几乎全部都睡了过去，梦中都是他的影子，在虚无中摇晃着。

“连，我爱你。”

20.末日狂欢

很快，三次模拟考试将备考的紧张气氛推向前所未有的顶峰。在最后一个月中几乎所有人都把自己扎在书堆里。而我作为重点班的班长，更是所有考生、家长和老师眼中的焦点之一。

其实我是根本不爱学习的人，高考只不过我要完成的一项任务，完成老爸老妈对我光耀门楣的期待。而我是那种深得所有家长喜爱的乖孩子，绝不会违反父母的意愿，当然前提是他们提出正确的符合人伦的正确意愿。我也因此而苦恼，因为我内心深处的叛逆像是藏在纸团中很久的火种，渐渐地快要压抑不住自己了。

每天早自习放英语听力前总会播出一段高考倒计时的flash，今天距离高考还有3天。考前放假两天，所以今天是最后一天上课。其实也没什么好上的，大家自习的自习，讨论的讨论，还有一些同学彻底放弃了。最残酷的时刻就快到了。而对于我，这残酷的分量可能是双倍的吧。

班里渐渐地没有了学习的气氛，开始有人吵着要去K歌，吃大餐，为了最后的战斗放松一下麻痹很久的神经。

“班长，组织一次吧！以后都没机会了！”“是啊！考完都各奔东西，以后开同学聚会也很难把所有人聚齐！”“同意的举手！”“我！”“我。”“我……”……

麻痹的我从一摞书中伸出疲惫的脑袋，环望四周，貌似九九成的人都举起了手。连嫣然也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似乎这个决定已经没有了商量的余地。看来大家都压抑已久，渴望着这末日狂欢。

“好，我和翟萌联系包厢和酒水，嫣然，你负责水果饮料。这次把剩下的班费都花光，然后大家就想着晚上怎么狂欢吧。”

全班想起了欢呼声，口哨声。我笑笑，感觉有点释然。

晚上，我们在租的八个包厢里一起喝酒，唱歌，摇色子，玩得热火朝天，甚至有人借着这个机会表白，反正最后一晚了，赌赢了就成了，没赢也好下台，说酒喝多了，乱说话，别在意。呵呵，真是热闹。

我游走在各个包厢，向在座的敬酒。我以为一个包厢半杯，意思到位就足够，谁知有好多人来劝酒。我一推再推，被人说最后一晚了，别这么不给面子不厚道。于是转完所有包厢，我喝得连脚都站不稳了，一个人倚在走廊昏暗的角落里，拿着一瓶啤酒咣咣地灌着，旁边传出被密封很严的墙壁压抑得有点变形的喧闹。此时啤酒下肚的声音好清脆，好真实。突然我有一种虚无的充实感。

“别喝了！”我懒洋洋地张开眼睛一看，是刘连。我的爱人。我张开双臂拥住他的脖子，软绵绵地靠着他。

“喝酒真好。”然后我闭着眼睛放荡地笑了一声。

刘连拨开我的胳膊，夺去手里的瓶子。“太晚了，跟我回去。”

“我……不。”我挣脱他的手，身子一歪，差点倒在地上。刘连扶住我，把我向外拖。

我听到刘连在和谁说话，睁开眼睛一看，是阿蒙。他也看到我。

“小班，我还没跟你敬酒，别走啊！”然后被刘连制止了。大家都有点醉，似乎只有刘连最清醒似的。

刘连生拉硬拽，把我拖离包厢。我远远地喊，“阿蒙，下次单独请你喝酒，你玩好……”

出租车上，我紧紧地靠着他，安静地抓着他的手。前面的司机从倒车镜上看了我们好几次。

回到刘连家，把我丢到床上后，他好像打了电话给老妈。真是，老妈和他的关系比和她儿子还好。放下电话，他脱下外套，躺在我旁边。我侧卧成一团，快要进入睡眠状态，他默默地说，“以后别喝成这样了。”

我睁开朦胧的眼睛，望了望他，继续闭上。困。

“听到没有。”他推了我一把。我没有理他。真的困。

朦胧中，我感觉他坐了起来，把我推展。我不满意这个睡觉的姿势，用手在空中胡乱甩了甩，又侧过身去，一副慵懒的样子。突然他狠狠地抓住我的手，硬是把我仰面压着，开始脱我的衣服。

半睡眠状态下，我觉得今天的他充满诱惑，可能有点酒精的作用，在我眼里显得十分野性。

我抗议地哼了两声。他吻我的耳根，然后把手伸进我的腰间，向上一直摸到我的胸前，轻轻揉捏那里的两朵花蕾。

“恩……”酥麻像电流一样传遍我整个身体，麻醉着所有的神经。

刘连掀起我穿在最里面的T恤，吮吸起我胸前最敏感的突起。一阵阵电流不停地刺激着所有神经末梢，我不自主地抬起手拥住他，脚也开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缠绕着。他解开我的裤子，吮吸着浓密草丛中的挺立。当他进入我身体时，我已经快要沸腾起来。

酒精的作用让我沉醉在无意识的昏睡与兴奋中不可自拔，没想到激情在温暖的暧昧下能开出如此绚丽的花。我们进行得非常激烈，整个晚上我频频达到顶峰，激情却从来没有减退。直到刘连浑身是汗地把我抱到浴室，我们在蓬头下，浴缸里放肆地继续着，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两个男人急促的呼吸，激情的碰撞。

最后的高潮到来之后，我竟然哭了起来。

末日狂欢。狂欢之后，就是末日了。

刘连又被我突然的状况吓到了。他焦急地问东问西，我只是捂着泪眼，默默地摇着头。

“对不起，如果是我哪里做错了，你一定要说出来让我改掉，不然你又会生气了。”刘连手足无措，把我整个人搂在怀里。

我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如果时间能永远地停在此刻该多好。

“连，我想告诉你我一直想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那孩子似乎有点紧张。

“我爱你。”

我想我用了任青绝对不可能做到的深情的眼神望着他，清晰完整地说出了这句话。我想如果我再因为那些面子什么的破原因一直憋在肚子里，那我这辈子无论对谁都不可能说出这句话了。

刘连怔了一下，眼睛有点湿润。这孩子反而被我弄得不好意思起来，一脸红红的窘相。

我安慰似的笑笑，去吻他湿润的眼睛。

“傻孩子。”然后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地破涕为笑。

我们一直缠绵到破晓，才疲倦地睡去。

21.陪酒

高考。

每个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情进入考场，而我多一种。

我说服自己放下那一种心情，深呼吸，然后走进警察巡逻着的教学楼。

考场气氛只能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阴森。不过考完之后，一瞬间浑身轻松的感觉真的很好。于是，四科就这样匆匆结束，仿佛突然交代了自己从小学到高中十多年的生命。轻松之下，不免有一点伤感。

很多人在考完最后一科理综之后就直奔预约好的包厢唱歌去了，无论考试结果如何，这类似全国人民大解放的时刻确实值得庆祝。看着那些人开心地在路上招呼同伴，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不敢回家。刘连在别的学校考试，打铃几分钟后就打电话给我，他一定是提前交卷了，而且考得很好。

“怎么样？”电话里传出他兴奋的声音，还有嘈杂的背景声音。

“一般。你呢？”

“还不错，一本没问题了。去哪里庆祝一下？”

“改天吧，今晚约了阿蒙，补偿那天没有和他敬酒。”

“我也去。”

“你在家等我吧，我好了就给你电话。”

“恩……”他似乎有点不乐意。用脚后跟想也知道他不会乐意。“好吧，我等你。”

我挂了电话。连，你可能等不到我的电话了。

我在XX咖啡厅等着阿蒙，他穿了一身很阳光的puma坐到我对面。阿蒙属于那种耀眼的王子型，在众多女生的追逐中却依然单身。记得嫣然跟我说，要说帅，这个班里我只看得上阿蒙，刘连也还可以，至于你嘛，就做梦着吧。

我笑笑，我不帅的。不知道她考得如何，我还没来得及问，应该比我好很多了。还有黛菲，现在的我丝毫没有心思考虑她们。

我给阿蒙倒满一杯啤酒，白色的泡沫瞬间挤满了半杯，然后被挤出桌面。阿蒙看了看我。

“你有心事吧。”

我没有说话，给自己倒满一杯，一口气喝下去。我酒量不行，才这样就上脸了。

“喝。今天可以畅快淋漓地喝了，我请客，别放过机会。”我灌完第二杯之后，把玻璃杯咣地放在大理石桌面上。

“那天你是故意空下我吗？”

我抬眼看了看他，依然给自己灌着，一口气喝下一瓶。头有点晕了。

“喂，小班，有什么话对我说就说咯，不要一个人喝，你闷，我也闷。”

“阿蒙，我和他没办法继续了。”酝酿了好久终于说了出来，接着我的眼泪也随着涌了出来。我眨眨眼，努力把眼泪咽回去。

“你们怎么了？上次吵架不是和好了吗？”

“这次是根本的问题了。”

“怎么了？他有外遇？还是你变心？”

“都不是，我们两个都没有问题。”

“那怎么了！快说啊，你想急死我！”

“我没办法继续爱他。”

“为什么？”

“我无法把自己的心，自己的未来给一个男人。”

阿蒙没有再问。他夺过我手中新启的啤酒，倒满一杯一饮而尽，然后第二杯，第三杯。

“不要这样喝了，我不是想让你陪我喝酒。”我嘟囔着。“陪我……说话就够了……”

他依旧没有说话，默默地转着手中的玻璃杯。杯子在幽暗的灯光下印出扑朔迷离的光影，亦真亦幻。

“我是不是很自私？”

“我理解你。”很久之后阿蒙终于开口了。

“我们都是凡人。有时候我恨自己，为什么会生在一个充满和平充满温暖的家庭，为什么我没有勇气去叛逆，像所有电视剧小说中的那样，和家人大吵一架，然后扬长而去，私奔，然后疯狂地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为什么我是我，如果我是别人，如果我不用顾及那么多，如果我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如果我可以像刘连一样自由，……太多的如果，而现实就是我根本无法做到和他相守，就是我必须死心。”说到这里，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眼睛模糊得失去了视线。

“正是因为你是你，刘连才爱你。如果你是别人，你们之间也不会出现这么多的纠葛。”

“那我也愿意，至少不会遇到然后陷入然后被困。”

“你逃避了。这不像我认识的任青。你大可不必管其他人怎么想了，至于你父母，他们是我见过最理解孩子的家长，我想他们会有明白的那一天。”

我自嘲地笑了笑。“说的永远比做的简单。你是永远不会体会到我的心境，当然不会知道我陷入的困境是怎样的令人抓狂。”

“不，我非常理解你。”

当阿蒙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没有在意什么。我认为他只是对我和刘连此类的事看的比较开，会多一点同情而已。

“阿蒙，真的很感谢你，自始至终，几乎都是你在帮助我。现在我无法收场，你还是会听我的唠叨安慰我。真的谢谢你。”

“你记得我对你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吧。我是你坚实的避风港，随时欢迎你回家。”

他彻头彻尾的热心让我有点感动。说实话，我一直觉得阿蒙是个很义气的人，虽然平时嘻嘻哈哈，其实在关键时刻他还是很值得依靠的。

之后我又说了很多窝在心底的困扰，还有我无法开口对刘连说的话。而他一直很认真地听着，认真地帮我分析，认真地开导我。当我的压抑基本上释放完，我也已经醉得不行了。

22.出轨

又是出租车上，载着一个喝得不省人事的醉鬼。只不过醉鬼旁边的人变了。

这次我醉得很厉害，几次都要吐出来。每次我发出呕吐的声音阿蒙总是很紧张地扶着我的肩膀，然后让司机开得慢一点。我们被送到阿蒙的家。我坚持要回我家，但是被阿蒙制止了。他说我家太远，我这个情况不能继续坐车了。他把我背到他家门口，说今晚他老爸出差，老妈回娘家探亲，所以没有什么不方便。

浑身发软的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留了下来。茫茫的意识里还记得我承诺刘连给他电话，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了。一醉方休，管他妈的什么破事，爱咋咋地去。现在的我只想快点挨着枕头。只不过我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厉害。阿蒙急忙把我扶到卫生间，我一见到马桶就抱着它吐啊吐，吐到满脸是泪，吐到胃里只有酸水，最后几乎连内脏都快要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