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抓狂 第一、二卷——晓xiao米

我们草草地吃过，就打道回府了。

回到我订好的房间。阿蒙傻呵呵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打开电视看了起来。看到我挂起来脱下的外套，他这才记得自己穿得像个面包一样。我笑了笑，坐到另一张沙发上。

我们就这么盯着电视，谁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阿蒙起身去卫生间。

难道一直这么呆着？开房来看电视？

我犹豫了一下，走过去。门没有锁。我推开门，阿蒙正站在马桶跟前，好像已经方便完了，在拉裤链。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眯着眼笑了笑。我关上门走过去，从他身后抱住他，抓住他拉着裤链的手。

“有那么紧张吗？”我低声地说。我的高度让我呼出的气刚好到他的脖子，他被我突然靠近的呼吸弄得有点不知所措。“我不来，你就不会主动一点吗？”我嬉笑着说。

“没……”

“那你害羞什么。”我把手伸进他的裤子中，抚摸起他的小东西。我看到他半张着嘴有点慌张的侧面，他一定没有想到我会这么主动。不知道为什么，在阿蒙面前我就是喜欢占据主动地位。

在我的揉捏中阿蒙挺了起来，他开始喘气，紧紧抓着我的手腕，小虎牙咬着嘴唇。再揉捏了一会，我加大的力度让他有点难以承受，他拨开我的手，转身把我按在墙壁上，捧着我的脸，仿佛憋了很久终于得到发泄一样疯狂地啃着我的嘴唇。我很配合地抱住他的脖子，他的把我上衣掀起来，不安分地摸着我已经发热的皮肤，从腰向上侵略，一直到胸前。

他急促的吻让我呼吸困难，我退出他的纠缠，大口地吸着氧气。阿蒙松开我，抓住我的好几层上衣一股脑剥了下去丢在一边，我的头发被厚重的衣物弄得凌乱不堪。从对面可以看到半个身体的大镜子中，我看到了我的狂热。我仰着头半闭着眼睛，微启着双唇，被这只顺从听话的狗狗从上到下啃了个遍，所到之处不是吻痕就是小小的牙印。

他吮吸着我胸前粉红色的敏感，我的下身也不可抗拒地挺了起来。我一手抱着他的脖子，一手去解他的牛仔裤，然后来势汹汹地抓住他的下身。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把我推倒在洗漱池的大理石台上，一边接吻一边剥我的裤子。我也毫不客气地褪去他的衣服，裤子则由他自己急切地脱去。

然后我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被压着的我一边感觉着他滚烫的皮肤，一边感觉着屁股后面大理石的冰凉。

“好冰！……”我在喘息中哆嗦着说。

阿蒙伸手开了淋浴器，蓬头立刻喷出充满热气的热水，注入陶瓷浴缸。我双腿缠着他的腰，他顺势抱着我的屁股，将我和他自己一起丢进浴缸。

虽然有热水，但没有被温暖到的地方还是好冷！我紧紧抱着阿蒙，两人的下身不自主地摩擦着，这种被蒸腾的感觉越来越让人难以忍耐了。

过了一会，我们的身子重新暖了回来，阿蒙松开我，跪在我一边，嘴巴含住了我那燥热不安的小东西。

他猛烈的袭击让我差点叫了出来，我倒吸了一口气，浑身荡漾着从那地方发出的欢娱感。我紧紧地抓住浴缸壁，思维在强烈的冲击下变得混乱，我的喘息越来越重，无论我张多大口呼吸空气都不够。

熟悉的快感强行地掳走了我的理智，我扬起头贪婪地吞着湿热的氧气，在最后快到顶峰的时候，我的腿被掀起来，紧紧的后穴一下子塞满了粗壮。

“啊！……”痛楚与快感交织在一起，刚刚沸腾起来的小东西承受不了突然的空虚，我痛苦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拥着他的脖子，越拥越紧，最后整个人都悬挂在他身上了。

“唔……”他的撞击溅起水花，痒痒地打在身上，仿佛四处都充斥着软绵绵的快感，仿佛有些小小的毛茸茸的东西在不停地蹭着我的皮肤。我好想大喊，我想要我想要，我需要你……可我还是忍住了。

不一会，我就在急速的喘息中射精了。

我渐渐听到了自己变弱的声音，身体也变得松软下来，勾住他脖子的胳膊这时候才有点用力过猛后隐隐的酸痛。显然他还在兴奋中，抓着我的腰，继续一波强过一波快过一波的冲撞。

“唔……”刚刚释放掉的快感又被那只凶猛的野兽给我强行揪了回来，只不过这次爬升的速度不会像刚才那样快了。我隐约听到自己的放肆的叫喊和他重重的喘息，整个屋子里充斥的都是野性的味道。

这正是我喜欢的东西，野性才是真男人。我会这样想，会不会代表我是ｇａｙ？喜欢这种感觉，即使吻着自己的人不是他也没关系，这不就是表示着，我不仅仅喜欢的是刘连，而是所有男人？……

关键时刻走神，这是我的坏习惯，对面的人看到这种情况都会不爽吧。显然阿蒙没有注意到，他还在沉浸在肉欲的膨胀和思维的混沌中不可自拔。

我睁开眼睛，看着被雾气模糊掉的帅气的脸，不知为何我觉得好满足，只不过满足中呆着点小小的忧伤。这忧伤就像是洁白的玉身上一点瑕疵。我正准备搜索这忧伤的来源，突然阿蒙抽出他的小东西，把我整个翻了个个，从我后面重新插了进去，继续着。

不知道是位置和姿势变了的原因还是怎么回事，我稍稍平静的欲望再次掀起大波，不一会我就又陷入失去自我的快感中。阿蒙不停的摇摆抽插，每一次进攻都毫不吝啬地彻底抽出，再猛地刺入。大幅度的动作让我在光滑的浴缸中难以稳住重心，我抓哪里都不对，越急越被手足无措，最后被他顶撞得差点两个人都栽倒在浴缸外面。就这样糊里糊涂地二次释放了。

开门的声音弄醒了我，阿蒙打了热腾腾的快餐回来。又是一觉睡到中午。

“呐，起来吃东西了。”阿蒙笑嘻嘻地扬起手中的饭盒。

我懒洋洋地坐起来，额前竖着的头发也慵懒地耷拉下来。

阿蒙忙着整理桌子，我在一旁打着呵欠穿衣服。他转身过来，拿了一条链，挂到我脖子上。

“嘿嘿，昨天急急忙忙买的……”

“今天什么节日？”我被这块金属的寒气冻得缩脖子，伸手去拉它，放在手里搓搓，好让他适应我的体温。“冰死我了。”

“没什么节日，看到了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

阿蒙抓着我的手，呵气给我和金属取暖。我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似乎永远都闪烁不止。我就这样毫无知觉地看着他，直到被他的眼神打断。

“哦，吃饭吧。”我撇开他温暖的目光，把金属放进脖子里，穿好外套，裹成一团窝在饭盒旁边。

那是一个简单的十字架。我喜欢十字架，可是我没有对谁提起过。阿蒙怎么会知道，难道他会读心术？要不，就是他太了解我的喜好。真是蛔虫一条。

这个看上去蛮高档，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钱。

“银的吗？”

“恩，９２５。”

我没有再问下去。他送，我就收。不用想那么多复杂的情节，也不用猜谁的心思，更不用因物而做什么承诺。反正９２５也不会贵到哪里去，就算贵，也是他自愿的。

十字架在我脖颈间已经没有了冰冷的温度。对比一下，似乎那个人留给我的除了无尽的痛楚以外，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依然是复杂的心情，不知道是心满意足，还是略微的伤感。

我们正吃着饭，门铃响了。现在过了１２点，肯定是服务员催续费了。阿蒙去开门。有他在，我几乎什么都不用操心。

隐约听到门口几句话，像是露西的声音。

“哎！……露西……”阿蒙没拉住露西，被她几步冲进来，带着一股生硬的寒气。

不会吧，还真是露西！她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扭过头，看到露西煞白的脸。我想说什么，可是嘴巴全被饭塞住了，只是发出呆呆的“啊”。

露西看看我，看看阿蒙，再看看周围的狼藉，极其不自然地笑了。哦，被子什么的还没叠，她应该看不出来吧。

“我以为我已经全部猜中了，没想到还是错了一点点：原来是你们两个。”露西收起冷冷的笑，眼睛里闪着什么东西，嘴巴也在颤抖着。“任青，你不要再装了，你……你禽兽不如！”

禽兽不如，似乎还蛮适合形容我。真滑稽。

露西冲出房间。我依旧含着那口饭，怎么也吞不下去。

阿蒙呆了片刻，冲过来揪我起来说：“你还坐着干什么，快去追啊！”

我想也没想，直接冲出房间。

30.肮脏

“露西！”我终于在楼道拐角处追上她，抓住她的胳膊。

“你放开我！”露西使劲扬起手臂甩我，可我就是死死拽着她不放手。“滚开！”我就是不滚，事情败露的我已经没有退路滚了。终于她拗不过我，放弃了挣扎，靠在墙壁上一脸无助地盯着天花板。

“对不起，露西，我……”

露西抬起头，眼睛已经红了，只是没有眼泪掉下来。

“对不起？这种事情，说句对不起可以解决吗？”

“……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解释，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没有想该怎么对露西解释。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意料到，事情败露得这么快。

“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一切都很清楚很明白了，还用解释吗？”

“不，露西，不是你想的那样！”

啪！露西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光。我没有闪躲。

“你这个骗子，到现在你还想骗我！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以为你在ｋｔｖ包厢里和刘连眉来眼去，我什么都看不到吗？”

“……”我的动作很明显吗？……原来那时候她就知道了。她一直把愤怒隐藏在心里，是为了留面子给我吗？

“别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什么都被你蒙混过关！你们的那种眼神绝不是简单的朋友关系可以表现出来的！虽然我不相信那是真的，虽然我希望那是错觉……但是我不得不被现实打败！我默默地观察你，甚至给你敲了警钟，可是你全然不顾我的感受，你竟然……”露西说着说着就落下了大滴大滴的眼泪，嘴巴都颤抖着说不下去。

“对不起。我发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抓住她的肩膀，想安慰她，可是被她一把推开了。

“滚开！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再见到你。”她冷冷地丢下这句话，硬是挣脱开我的手跑掉了。

“露……”我正要跑出去追，被门口嗖嗖的寒风阻挡在楼道。阿蒙过来阻止我跑出去。

“别拦我！”我推开他。

“你想被冻成冰吗？别这么不理智！她现在在气头上，等她平静一点再跟她解释吧！”阿蒙给我披上衣服，硬是拖着瑟瑟发抖的我进了屋子。

似乎有点道理，我没有再追出去，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坐在被单枕头横七竖八的床上。

我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我一直认为露西是我唯一的后路，是我认定的后半生的依靠，但现在我引以为荣的一切都被我的三心二意毁掉了。都怪我一直自欺欺人，认为自己隐藏得很好，认为露西永远不会弃我而去……现在终于恍然大悟：谁有那么傻，只懂得一味地付出感情，得到的却是慢慢的疏远和犹如晴天霹雳一样的事实：男朋友竟然是ｇａｙ。要是我能警觉一点尽早发现她知道了我的秘密，及时消除她的怀疑，也许不会发展到现在。至今，我才觉得欠露西太多了，露西爱我，她给我的浓浓的感情我却要得理所应当，即使得不到一点回报她也没有怨言。女孩子是应该拿来宠的，更何况是像露西这样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女孩子！而我却做了什么！我怎么会这么迟钝愚蠢！挨到这种事我还真他妈的活该！

我吸吸鼻子，狠狠地朝脑袋上砸了一拳。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尽力去挽回。但愿我可以做得到。

我告别了阿蒙，回学校找露西。打电话她不接，发信息她不回。我知道她不想见我，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她，就算付出再多的代价，我也要找到她然后告诉她我不能没有你！

我频繁的电话和信息让她不得不关掉手机。我彻底没辙了，在学校里徘徊，一直晃悠到太阳静静地下山。

我走到9号公寓楼，落魄地坐在花坛边上。她总会回来宿舍吧，就算她已经在宿舍，也总得出来吃饭吧，总之，呆在这里肯定会遇到她了。晚上的风好冷，过往的人或匆忙或闲情成双，根本没有人睬我一眼。我也懒得看他们。虽然天已经暗下来，但抬起头看天依然会很刺眼。于是，我就这么低着头，呆呆地坐在冰冷的石头上。

8点过了，没有露西的影子。9点，还是没有出现。10点，我确定她一直呆在宿舍并且不可能出来了。那些已经从我面前走过很多遍的男男女女时不时朝我投来异样的目光。的确，寒冬腊月的，一个失魂落魄的人在大半夜蹲在人家女生寝室楼下，这该死的形象足以让我颜面扫地。但是我根本没有时间理会这些，就算撕破脸皮，也要把露西讨回来。我真的追悔莫及，重要的东西，失去一次就够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女生宿舍要关门了，可我还是没有回去睡觉的欲望。我像是孤魂野鬼一样，在没有月色的晚上享受着黑暗。冷。我依偎在楼下一个墙角，缩成一团。我不肯回去，并不是想要做给露西看我有多么懊悔多么值得同情多么需要得到她施舍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她根本看不到——我只是想被寒风彻底地吹清醒，吹走被露西猜到和看到的那些罪恶，吹走我的烦恼，吹得只剩下洗礼过后的干净的足以被人接受的躯体。

我想尽我最大努力去守候这好似绝望的希望。现在说忏悔，说用自残以得到宽恕已经远无意义了。我只期待明天，温暖的阳光可以把远走的露西带回我身边。虽然，随着时间的流去这似乎已经变得不太可能，但我并不想放弃。这次如果我想找回丢失的露西，就必须彻底撕毁我那该死的自私和清高。就算等待像黑夜一样无尽一样难熬。

在沉寂中酣睡的世界终于迎来了破晓，迎来了日出和温暖的光线，变得活力四射，昨晚对某个负荆请罪的人的冷淡和无情全然散去。我对着日出的方向，仿佛可以看到自己被阳光冲得惨白的脸。突然间，我觉得自己是黑色的，与这富有朝气的拥有太阳⑦色的五彩世界格格不入。

公寓楼门开了，美女们陆陆续续走出来，嬉笑着，慵懒地伸着懒腰打着呵欠，阳光照在她们身上闪闪发亮，让她们看上去像是披着晨露的花朵。这美景更显出我的多余。

还有半小时就上课了。人渐渐多了起来，我坐在花坛边上，静静地等待露西，有些路过的女人朝我这里看着，嘴里嚼着什么话，我懒得去听也懒得看她们。

突然我看到露西的几个室友挽着手走出来，露西就跟在后面，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少了些许大家闺秀的气质，神情倦怠。哎，都是我的错，好端端的美女变成蔫花了。我苦笑一下，站了起来。但愿那个能什么什么吧。

“咦，那不是任青啊……”

“他是来送早餐的吧，露西你命真好……”

“哎，露西？”

露西瞥到我，立刻大跨步走到前面，她的室友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云但很快意识到大概是我们在闹别扭，互相笑了笑没有再做声。

“露西！”我追上去，她却加快步伐跑了起来。我伸出手还没有抓住她，她就很激动地甩开我的胳膊。她的黑色漆皮贝蒂包掉在地上，书洒落了一地，被路过的风顽皮地翻阅。白花花的纸好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