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抓狂 第一、二卷——晓xiao米

“不要碰我！”露西警惕地看着我。

我蹲下去拣书和包包，整理好给她。她一把抢过去，转身就走。

“我有话要说。请你……不，求你一定要听我……”我拉住她。

“放开我！”

“拜托！！”我的声音大了一些，“就算结束，也要说清楚吧！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让你走！”

“我要上课了，你再不松开我就喊人了！”她强忍着即将爆发的怒气，胸口随着重重的呼吸快速地起伏着。一触即发的时候最好不要再惹她，不然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掴一耳光了。

“好吧，那我等你下课。”继续纠缠下去会让她更讨厌我，我只好松手。

“肮脏！”

她转身时丢下这样一句话，我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种话，更何况对方是女孩子，更何况是我女朋友露西。

肮脏。对于被我伤得彻底的她来说，我是何等的肮脏。

她这两个字让我无法再拖动脚步。我不记得怵在原地多久才慢慢离开，只记得身边渐渐地没有了赶去上课的学生，暖暖的风吹在耳边好舒服。

我如梦初醒，原来，在一些人眼里我是肮脏的。

31.1ye青

我没有去上课，坐在露西的教室门口。刺耳的铃声响起，所有的教室先后破门而出汹涌的人潮来。我站起来，从人群中抓着露西出来。她的朋友很自然地被人潮涌走。我拉着她到教学楼后面的草坪上。

“还有什么要说的。”露西火气忍未消，侧过脸，风吹得她的头发散乱不堪。

“露西，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是，如果你肯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

“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觉得还有机会吗？还有必要留给你机会吗？机会能让你改变吗？你喜欢的是男人，而且你的男人不只一个，我算什么？像个乖巧的布娃娃随便被你丢在一边，你却开心地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玩着别的玩具，等到我被风化得开始破碎你才醒悟！但是什么都晚了，我的心已经先碎了！”露西的一字一句都猛烈地敲着我的心，我一点也插不上话。

“不……不要，现在我真的明白什么是我需要的东西了。露西，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但是求你原谅我一次好吗？”

“不用再说这种没有用的话了！心都碎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会把它拼起来，完好地还给你。”

“任青，你还是用这种话追不知情的女孩子吧！你现在说什么我都觉得你是在说谎！你伤害我不只这一次，我已经累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了。也许应该平静地跟你说分手，但是我真的很难做到。我现在已经很压抑自己了，求你，不要再跟我多说一句话，不要再联系我，我不想见到你，你现在就走吧，从我身边彻底消失。”露西强压着情绪说完，转身准备走。

“等等！露西！”我抓住她，我，我豁出去了。“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不要用这种话来刺激我。”

“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吗？”我觉得此时的我一定很难看，很猥琐。

露西很久才开口说话。

“分手就平静地分，没有必要再说任何伤害对方的话。我们到此为止了，不要再啰嗦地说如何地后知后觉，就算是给我留点最后一点好印象，好吗？任青？”

“好。”

我像是条件反射一样答应她，放她走了。没有必要再挽留了，我的自尊对于她来说就像我做得垃圾事一样令人唾弃，一样令人嗤之以鼻。

在她眼里我根本就是累赘，一只披着伪善人皮的恶心的魔鬼。可是她不知道，没有她，我的生活将会是怎样的一片支离破碎。

肮脏，原来我是属于肮脏世界的。

一阵风吹过，我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我心里压抑得厉害，跑去一个很远的没人认识我的网吧，上VS才开裁判虐人（就是去开一个主机，可以让别人进来看我打），我的主机瞬间爆满了观看的玩家。可是玩了没几局，我就因为一点点小矛盾开始大骂了起来。进来看我打的人基本都是冲着我的实力来的，没想到遇到我这个“没素质”的人。这种情况下就算那人再是高手也会遭人唾骂。然后又一瞬间我的主机10多人都走光了。

“妈的老子不爽，都滚远一点，别碍老子眼！”难以置信这是我说出来的，我只知道狂敲着键盘输出我内心压抑着的愤怒可以让我舒服一些。

“我实话，你的实力让我敬佩，但是你的素质不得不让我对你的印象大打折扣。楼主，祝你好运。”最后一个人也走了。

妈的，老子还没轮到你们来说教！你们算那根B葱！

我咣地拍了桌子，网吧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带着满身怒气冲出网吧。

我一向厌恶自视清高顾盼自雄人品低劣的所谓“高手”，没想到有一天我成了这种被人用竖着中指的手势鄙视的人。

无所谓了，反正最终也不会有人在乎我，我何必在乎我自己。

我走在宽敞漂亮的道路上，却并没有因此豁然开朗。

我随便进了家小超市，买了几罐啤酒边走边喝，喝完把空罐一把捏扁随手丢在脚下，一路踢着，最后不记得踢到哪里去了。

我就是一个烂人。好端端的未来，就这样被我一个SB折腾没了。早知道这样，我何必当初拼了命地和他分手？如果不是因为我的SB，现在应该会和他亲热着吧。或者，她也不会离开我。白忙活了一场，到头来镜花水月一场空，反而把自己整成个肮脏的烂人。

我的影子被落日拉得好长，比我还弱不禁风。我有点站不住脚了。一路走过来几公里了吧，踢了5，6个罐子了。

路边越来越少越来越简陋的建筑让我的心变得十分荒凉，我抬眼一看，newClub。据说这是gay们聚集的场所。若不是前面喝了点酒，我还没胆量进去。

gay。现在听到这个词已经没那么敏感了。

newClub有着比黄昏更暧昧的色调。虽然有酒精壮胆，但我第一来这种地方还是有点紧张。先去卫生间嘘嘘掉憋了很久的尿，我走回来随便挑了个角落坐着。初来乍到的，怕因无知惹事，还是先低调一点为好。

我点了一扎啤酒一个果盘，一个人闷闷地喝了起来。不一会我就两眼昏花，周边黑暗的色调让我困得再也睁不开眼睛。我极力支撑着自己，知道倒在这里没有什么好下场。

巨大的音乐响起，将我从昏睡中拉回色彩朦胧的玻璃酒杯跟前。我顺声望去，一群耀眼的女人在高高的舞台上热舞。真爽，我来的真是时候，还有节目可以看。美女们扭动着花蛇一样的小蛮腰，身材真棒。

我看得津津有味，结果她们谢幕的声音吓到我了。男人的声音。我差点吐了出来。对了，这里是gay的场所，怎么会有女人。

果然我还是不喜欢这种妖冶的人妖。

台下的反映却异常激烈，掌声叫好声口哨声杂成一片。我有了想走的冲动。

就在我刷卡买单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背影捕捉了我的眼睛。我望着它久久不能移动，直到收银员提醒我签字我才回神过来。

那是刘连的背影，没错。

真的是他吗？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好奇心让我又点了一扎啤酒，晃晃悠悠地挪到他隔壁的座位，坐下正好看得到他的脸。来都来了，再多刷几百块也无所谓，以前跟露西谈恋爱都没花多少钱，存着也没用了。

答案是不是刘连。但是真的像极了，有这样与他神似的人真让我诧异。

我有点兴奋起来。不是却胜似。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引起我极大的兴趣。体内有酒精在燃烧，让我放肆地盯着他看。他仿佛也注意到我的无礼，有点不自然起来。

可能是我太过于放纵，隔壁的那桌人都注意到了我。不一会“刘连”站起身来，拿了半杯酒朝我这边走来。我依然没有松懈掉视线，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身材也很棒。我冲他笑笑。这个人腼腆中带点拽带点酷，比想象中还有型。不错。他微笑着坐在我旁边。

“一个人吗？”他故作随意状。

“不是。”

“哦，不好意思。”他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四周。“那你的朋友呢？”

“在这里。”我冲着他笑，然后轻押一口酒。

他愣了片刻，然后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整个人放松了好多。他应该也是学生吧。

“我喜欢你。你有兴趣吗？”他举了举手中的高脚杯，闪亮的红色荡漾着性感。

我没有回答，望向别处。突然我扯过他的衣领，一口吻上去。他被我的动作有点吓到，抓住我的胳膊。

甜甜的红酒味。我捏着他的下巴，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他的眼睛，说：“这个要做过才知道。”

他盯了我半天，终于露出帅气的笑容，散发着久违的野性。

随后我们在旁边的旅馆开了房间。我洗澡过后钻进了被窝。温暖柔软的质感让我想要睡，可是浑身燥热难耐。

“你洗澡真慢。”我喃喃道。

“这么急吗？”他浑身湿漉漉的，弯下腰挑逗我，半裸的性感被我一览无余。我体内的火迅速膨胀。

“干脆点，别废话。”我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脖子，拉下他的头吻起来。我急切地舔舐着，身上的人欲火被我点燃，慢慢地他开始了进攻。

“看来你喜欢爽快一点的。”他对着我媚笑。一瞬间我真的以为，那就是刘连。深受迷惑的我翻过身扑倒他，趴在他身上疯狂地亲吻着，手一点点游向他的挺立。他抚摸着我的后背，臀部，然后是我的小xue，阴茎。

我们喘着气，彼此用暧昧朦胧的眼神望着。

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我居然赤裸裸地被他拥抱，被他抚弄，被他进入，这是以前的我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但是现在既成事实，我也没有必要装出羞涩和愧疚。一ye情，遇到，进行，然后结束，纯粹地跟着肉体的感觉走。这时候，理智只能阻碍气氛。

我已经不行了，被他快速地进行着，后面的疼痛由一波一波的快感冲得无影无踪，同时带走我的思想，脑海里全都是刘连，刘连。

萍踪无定的漂泊生活，会让人的心变得空洞，血色被抽走，留下如土一样的尸色。

“啊……”我紧紧地抱着年轻男人的脖子，身不由己地跟着他律动起来。现在的我只想快速找到飞起来的捷径。

“啊！好样的……亲爱的……你真棒……”他在说些什么，我已经没有意识去思考了，只记得他不停地在我耳边吹着气，时而吐出几个暧昧的字。

终于高潮势不可挡地到来了。我挺直了腰，手指狠狠地掐进他的身体，享受着这完美的一刻。

“呼……”他翻了个身，躺在旁边。

待喘息平静后，我拉了拉被子。满足了，想睡觉了。恩。

此刻真的很舒服，什么杂念都没有，就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被母亲温柔地拥抱着一样，连自己的存在都没有认知。

“喂……别睡了，再来一次，亲爱的你真棒。”

我觉得有什么东西伸进我的后面。难受。别碰我。

我翻了个身，没想到他从后面抱着我，握住我的那根软软的小东西。

我特讨厌别人在我兴致的时候打扰我。

“别闹……”我甩了下胳膊。“睡觉了，连，乖……”

“再来一次啦……快点……”刘连还在翻我的东西。

他扭过我的头，贴上他温热湿润的唇，甜甜的舌头探进我的齿间。我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这张暖融融的脸。之前的梦境骤然破灭了。

这根本就不是他，根本就不是刘连！！

我怎么可以让除了刘连之外的男人碰我！我只属于刘连一个人！我只属于他！

我突然暴跳了起来，狠狠地砸了对面的人一拳。我意识到自己裸着，胡乱裹了件浴衣。而他则完全傻掉了，捂着脸瞪着眼睛看我。

“你他妈的滚！谁让你碰我的！”说着我抄起身边的鞋子枕头遥控器什么的全砸过去，整个人咆哮着。“滚！滚！再不走我就打死你！”

我现在很清醒，同样是酒精刺激的。我发疯了似的朝那个人扑了过去，拳打脚踢，男人只管躲避着像头狮子一样咆哮着的我，不敢还手。不一会我头一晕，扑了个空，栽倒在地上。暂时一阵死寂。

我宣泄完了，无力地趴着，连挣扎着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突然我的头发被揪起来，整个身体不知道被什么举着，丢在床上，脸上狠狠地挨了几巴掌。眼冒金星的我更是只有苟延残喘的余力了。

“你小子是不是脑袋进水了！是谁先勾引谁的？真他妈厚颜无耻！”这次轮到他咆哮了。“看老子怎么教训你！”

当时脑海中闪过的只有这一点意识：完了，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他把腰带从他的裤子上抽下来，直接抽到我身上，痛。比插入还要痛。接着又是好几鞭子。

“老子让你多一个纪念日，永远记得这一天！”我痛得缩成一团，用手臂护着头部。我知道得罪错对象了，可惜已经晚了。

他觉得这样发泄不爽，使劲拽开我的胳膊，用皮带勒住我的手腕，栓在床头。我更是无力反抗，被他像宰猪一样摆弄着。

“啊！！！”他不由分说地挺进我的身体，突然到来的坚硬让我惨叫着。“滚！他妈的臭男人！肮脏！……唔……”但我还是不依不饶。“滚！！！”

啪地一声，我的脸都要被他打肿了。

“你再吼啊！你吼得越大声，我越让你想死死不得！你信不信？今天老子整不死你！”男人的脸变得狰狞起来。

他强硬的撞击和拳脚让我连语言的反抗力都失去了，意识再一次模糊。只不过这次模糊不是快感的前兆，而是真正的昏迷。

肮脏，肮脏！

我的意识中只有这两个字，醒来之后依然是这两个字。

肮脏的我，被多上几次也没什么，只不过变得更肮脏一点。这有什么，又不能因为不去被上，就变得不肮脏。

我被剧烈的暴打痛得清醒过来，但我的身体有了强烈的反应，欲火重新燃遍了我身体的所有角落。看吧，我就是这么yin荡，这么下流。对面的人，最好你再狠一点，把我撕碎，这样我就不用被自己恶心的劣迹和无法得到忏悔的机会而感到罪恶和绝望。最好不要让我再等到明天，看到有如太阳一样的希望。最好，让我沐浴着yin欲，狂妄地死去。

爱，一次就够了。我发誓，如果有来世，我再也不会去爱了。因为如果得不到爱，就被折磨得体无完肤，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辈子的爱，已经足以让我铭记几个世纪了。

……

蹂躏，梦中依然是被人蹂躏着，只不过面对的是真正的刘连。我深爱的永远割舍不下的人。

这更让我钻心地痛。

32.公平与抉择

从那个糟糕的梦中醒来，我看到了暖日的光辉斜照进来落在我脸上。屋子里已经没有昨晚那个男人的踪影，留下的只有遍身的血迹和疼痛。我动了一下，还好我被绑住的手已经解开了，算是那个人有点良心。我忍着浑身的剧痛爬到床边找到手机，拨了阿蒙的号码。上帝保佑，他没有拿走我的一分财产。

“萌……快来救我。”

电话那边是阿蒙焦急的声音。我不想多说话，挂了电话，静静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等待着阿蒙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