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不是璃月堡放的,是他们放的,又怎么会烧死的全是他们璃月堡的人呢!分明是有人故意把他们引来,想来个一石二鸟,不过他没想到我们早有准备,这把火他们不放,我们也会放的。若梦的确是璃月堡安插在烟雨阁的人,所以一开始我也的确怀疑过璃月堡,但一直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璃月堡根本不知道当年的事情,若是他们所为,又怎么会认为楚家的火是我为了替我爹报仇放的呢!这次的事,我更加确定,璃月堡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对方的饵就是‘篱殇’。”御琰夜接过楚乐梵喝完水的空杯,解释道。
“那……这些到底是谁做的呢?”楚乐梵揉了揉头,有些困惑。
“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现在只要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就好。”御琰夜理了理楚乐梵有些离乱的发,宠溺的道。
“切~不说算了。我饿了。”指了指肚子,楚乐梵露出以前招牌小酒窝。
“好,我马上去叫他们给你去做。”温柔的。
“我要吃你做的。”撒娇的。
“好,我给你去做。”持续温柔中。
“算了,我还是更想你留下来陪我。”
第十七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撒向床上熟睡的人儿,长长的睫毛如扇般在阳光的照射下投出一圈淡淡的阴影。床边的人不自觉的嘴角上翘,手沿着他柔美的线条移动,感受着指下皮肤的温热从指尖传到心里。床上人感觉到异样,哼唧了几声,脸在枕头上蹭了蹭没醒。床边的人嘴角上翘的弧度加大,手指一遍遍的轻轻刷过他长长的睫毛。见他皱了皱眉,眼皮动了动却依旧没睁开,床边的人笑意更深,在他身边躺下,把他拥进怀里,含住他小巧圆润的耳垂舔弄着。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看了看还在作恶某人,偏偏头,让可怜的耳垂脱离魔口,想了想,露出两个小酒窝,一口咬上刚刚含过自己耳垂的薄唇,好像吃到什么绝世佳肴般,眯着眼细细品尝,不过很快就被夺去了主动权,轻轻浅浅直至唇齿交融。
“醒了么?”一吻结束,御琰夜用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道。
“嗯~本来是醒了的,现在嘛……”见御琰夜做势又要吻,楚乐梵连忙改口“醒得更彻底了。”
“醒了就起来吧!”伸指捏了捏他的鼻子,御琰夜笑道。
楚乐梵点点头,继续躺在床上不动,只睁眼看着自己的恋人笑。御琰夜宠溺的揉了揉被他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御琰夜下床接过芝奕端进来湿毛巾和漱口水,让他洗漱。打断芝奕为他穿衣的动作,拿过衣服,一件件亲自为他换上。把头发从衣领中拉出,取过木梳,轻轻地为他一寸寸的梳理纠结在一起的头发。待一切整理完毕,拉他坐到桌边,吩咐芝奕把饭菜端进来。
吃着不知道该称为早餐还是午餐的饭,楚乐梵看着忙进忙出的芝奕皱了皱眉。芝奕是御琰夜现在派过来伺候自己的贴身丫头,可自己总不自觉的想起另一个人,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你不喜欢芝奕?”御琰夜舀了一勺鱼汤递到他嘴边,问道。
就着勺子喝下,摇了摇头,“芝奕是个很善解人意的人,也很细心,但……”楚乐梵想了想,叹道“但我无法信任她。”
“是因为若梦的事么?”又舀了一勺递到嘴边。
楚乐梵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那梵儿现在信任我么?”夹了一筷子鱼放在碟子里,细细的剔着鱼刺。
楚乐梵想了想,既然之前的都只是误会,那么夜应该是可以信任的人吧!于是点了点头。
“那就够了。梵儿,你记住你只要信任我就够了。”把剔干净的鱼塞进他嘴里,御琰夜放下筷子笑。
“那个……”把鱼咽下,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小夕,不,若梦现在怎么样了?”
“郝长老最近心情挺不好的。”御琰夜笑着答非所问。
“啊?”楚乐梵一愣,刚想问为什么,突然想到他那把被自己割掉的大胡子,低头吐舌‘嘿嘿’傻笑了两声,又想起这似乎和自己刚才问的无关,抬头道:“别转移话题!”
“你刚才是问我若梦现在怎么样了吧?我这不是在告诉你在郝长老那么!”御琰夜悠闲的为自己倒了杯茶,轻笑道。
“这样也算!”楚乐梵怒,但怒火马上就被面前那张笑盈盈的脸压了下去,咳了声道“你怎么不吃?”
“梵儿,你要知道,以现在来说,并不是正常的吃饭时间。”吻了吻他的嘴角,御琰夜笑“嗯~当然,可以吃点点心。”似回味的舔了舔“味道还不错。”
“你……你色狼!”楚乐梵红了一张脸,扑过去一阵拳打脚踢。
御琰夜笑眯眯的搂住在自己身上撒泼的人,想:这是算害羞了么!以前比这更厉害的都做过,怎么不见他害羞,难道脸皮突然间变薄了!
御琰夜总结:对楚乐梵这个人只能直接在行动上调戏,不能在言语上调戏。
吃饱饭,楚乐梵懒劲上来了,又想钻回床上睡觉。御琰夜说这个新建的烟雨阁楚乐梵还没怎么转过,要带他熟悉熟悉,硬拉着他在阁中散步。楚乐梵嘟着嘴想,原来那个我也没怎么转过,你怎么不带我熟悉熟悉呢?复又想到自己当时和御琰夜的情况,叹口气:哎~也怨不得人家。
走到一个山坡的凉亭处,楚乐梵开始嚷嚷着喊累,抱着凉亭的柱子,说什么也不肯走了。御琰夜宠溺的笑笑,把他从柱子上扒下来,摇头道:“梵儿,你要是想抱个东西,可以抱着我,我不介意的。累了就休息,要不我带你上凉亭干嘛。”
楚乐梵讪讪的松开手,摸摸鼻子。和御琰夜之间的误会消除后,以前的一些习惯就不自觉的冒出来,比如懒床,比如耍赖……
凉亭子位于山坡间,看起来小巧玲珑,飞苍重瓦,斗拱六角,虽没雕上精致花纹,看起来却十分舒适。通往亭子这条路没有做多少修饰,遍地都是野花,各色缤杂,星星点点,其中有一株玫红色的花树尤其显眼,比周围其他的花草都要高,颇有点鹤立鸡群的味道。
“那是什么花?怎么就种那么一棵?”楚乐梵指着那株花树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我们建这个亭子时,它自己就长在那了。”
“呵~开得真艳呢!”楚乐梵凑过去细看,有三层花瓣,每层有五片,簇拥呈蜜桃形,中间是几根细细的花蕊,浓艳的玫红色,那么纯净的没有一点杂色,煞是好看。
御琰夜走到他身后,也凑着头看了看,伸手折了一枝下来,递给楚乐梵。
楚乐梵笑着接过放下鼻子底下嗅了嗅,和它浓烈的颜色不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随即又放下故意板着脸道“花在树上才好,你这样把它摘下来就没意思了,很快就会枯的。”
御琰夜又折下一枝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楚乐梵挑眉。
御琰夜又笑:“你这朵花我放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折了。”
楚乐梵再次红了脸,把花枝摔在御琰夜身上,转身走了。
御琰夜拣起地上的花枝,再次肯定的想:果然对楚乐梵这个人只能直接在行动上调戏,不能在言语上调戏。
第十八章
跟着御琰夜在阁里乱逛了一天,用过晚饭后,楚乐梵就有些乏了,只想早些歇下。看着跟着自己进房的御琰夜,楚乐梵想了想道“你陪了我一天,也累了吧!今天晚上就不用陪我了,早些休息!”
御琰夜笑着摇了摇头道:“陪你我怎么会累呢!”说着上前帮楚乐梵解开胸前的衣襟。
乖乖的让御琰夜解开身上的衣带,楚乐梵有些疑惑的看着以轻柔的动作极其认真的为自己宽衣的人。不是没让御琰夜这么伺候过,相反在楚家的时候,御琰夜几乎每天都为自己做这些事,也不是没让御琰夜陪自己睡觉过,但总觉得今天的御琰夜和以前不太一样。楚乐梵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御琰夜,隐隐的感到一丝不安。
“夜……唔~”楚乐梵试图打破这种不安,却被御琰夜用唇把接下来的话堵在嘴里。
霸道而又不失温柔的吻,让楚乐梵很快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沉浸在这个吻里,手很自然的圈上了那人的脖子。一阵凉风吹过,楚乐梵不禁打了个寒战,人也清醒了一些,这才发现,不知在何时自己的衣衫已经被御琰夜一件件脱去。
“你做什么?”楚乐梵惊道。
“看不出来么!我今天不是说了,你这朵花我放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折了。”御琰夜一下一下的啄吻着楚乐梵的唇。
“你……”楚乐梵才吐出一个字,就涨红了脸,再说不出一句话。
御琰夜看着楚乐梵不知是羞红还是气红的脸蛋,觉得分外可爱,不由得一口咬了上去。
“你混蛋,怎么咬人啊!”楚乐梵吃痛,一肘子打过去,怒道。
御琰夜一侧身把他捞进怀里,紧紧拥住,颇色情的舔了舔刚刚咬过的地方,笑“咬你怎么够,我还要吃了你!”
楚乐梵被他话中的意思吓得已抖,在他怀中挣扎起来,但怎么可能挣脱得开,反而被御琰夜打横抱起。
御琰夜把楚乐梵抱到床上,整个人压住他挣扎的身子,安抚道:“梵儿,别怕,不疼的。”
“不要,走开,我不要。”楚乐梵用力推着身上的人,使劲的摇头道。
“梵儿乖,我们虽然不能成亲,但我会许你一生一世,这事是早晚要经历的,就把今天当我们的洞房之夜好么?”御琰夜抓住楚乐梵乱挥的手,按压在胸前。
“洞房?”楚乐梵愣了愣,停住了挣扎。
“是,洞房。我们不能成为夫妇,但每对夫妇会做的,我们都要做。当然除了生孩子外,我有你就够了。”亲了亲楚乐梵的额头,御琰夜除下身上碍事的衣服,笑道。
楚乐梵愣愣的看着御琰夜,终是轻轻地点了下头。其实,楚乐梵也并不清楚御琰夜具体要做什么,只是本能的有些害怕,红色从脸上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
细细碎碎的吻,一直沿着眼角落到胸口,再滑到大腿根处,含住了那半抬头的欲望。一道掌风过后,烛火摇曳了两下,终是熄灭了,在极致的黑暗中,除了彼此的心跳及喘息声外,什么都无法感觉到。光裸的身子纠缠在一起,体温一致,无法分辨哪里是他的,哪里又是他的。
当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楚乐梵的睫毛极其细微地颤动了一下,御琰夜轻轻低笑,含住耳垂若即若离地吮吸。楚乐梵不耐的动了下身子。
“虽然我不介意就这样一直躺在床上,但有人可能会生气哦!”御琰夜在楚乐梵耳边吹气道。
楚乐梵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瞥了御琰夜一眼,想起昨夜的情景,觉得浑身又热了起来,闭上眼睛别扭的把头埋进枕头里。
轻抚着散了一枕头的青丝,御琰夜柔声道:“乖,再不起来,我怕纪敏珂会冲到山上来哦!”
“珂儿?”楚乐梵侧过头,疑惑道。这有那死鱼眼什么事。
亲啄了下那粉嫩的唇,调笑道:“呵~昨天可不光只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哦!昨夜也是唐彬和纪敏珂的洞房花烛夜。”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楚乐梵猛的一起身,才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特别是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还有些不适的疼,身体经不起这猛的用力,歪了一下又跌进某人的怀里,颇有点投怀送抱的意味。
“怎么了?不舒服?”某人明知故问的笑道。
“你是故意的。”楚乐梵咬牙道。这个人分明是故意的,故意不让自己知道唐彬和珂儿在昨天成亲,故意在昨夜和自己,呃~和自己……那个,害自己今天起不了身。哎~唐彬倒没什么,可以那死鱼眼的个性,自己昨天没参加她和唐彬的婚宴,今天再不露面的话……除非自己死了或残了去不了,否则那丫头也一定会把自己不弄死也弄残。
“身体很不舒服么?那可怎么办?昨天前些天唐门就送了请帖过来,昨天更是派人来请了三四道呢!”御琰夜有些为难道,可脸上一看不出点为难的表情。
“你……所以你昨天带着我在阁里逛了一天,就是不想让我遇见唐门的人!”楚乐梵指着御琰夜怒道。
御琰夜笑嘻嘻的把楚乐梵指着自己的手指握进手里把玩,漫不经心的道:“冤枉!我哪知道唐门昨天派人来请过,我不过是看你呆在房里无聊,陪你转转罢了。”
冤枉个屁!不知道才怪!楚乐梵瞪着御琰夜在心中唾道。
御琰夜拿过衣服一件件的为他仔细的穿好,又抱着他到镜前铺了一层厚厚的软垫的凳子上,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坐着,取过木梳,手法轻柔纯熟的将他头发挑出一束,挽好,别上翠绿的簪子,剩下的头发用木梳一寸寸的理顺,让它垂下。楚乐梵被御琰夜太过仔细的动作弄得有些别扭,道“又不是女孩子,一个头发,梳这么仔细做啥。”
御琰夜只是笑笑没做声,又弄了半晌,放下梳子说:“好了。”
又把楚乐梵抱到一边的软榻上,让他靠着,自己端来一小碗粥,一口一口的喂进他嘴里。这些动作,御琰夜做的自然,楚乐梵接受的却有些别扭,可和御琰夜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早就知道,在这个人面前反对一向是无效的。
吃完了,御琰夜作势又要抱他,楚乐梵明知无用,还是忍不住有些扭捏的道“我自己能走。”
“可我想就这样抱着你呀!”说着为一把抱起他向外走去。
楚乐梵想:如果自己这样被唐彬他们看见,指不定怎么取笑自己呢!特别是那死鱼眼!这样被抱着,真是丢死人了!
想到这,楚乐梵把头更深的埋进御琰夜的胸前。头顶上传来御琰夜轻柔的声音,可话就一点也不轻柔。
他说:“这就算作是惩罚。对你不信任我,对你胡思乱想,对你企图离开我的惩罚。”
第十九章
被御琰夜抱着坐在缓缓前进的马车里,有些酸软的腰身被轻柔适中的捏弄着,楚乐梵微眯着眼睛趴在他膝上舒服的叹了口气,暗想:嗯~态度还算不错,否则以后休想再碰自己,呃~不过昨天自己也有享受到就是了。想到昨晚的情景,楚乐梵的脸又不自己的红了,有些害羞的把头使劲往御琰夜怀里钻。
把人从自己怀中拉出来,看着玉面绯红的人儿,觉得分外可爱,忍不住又要逗他,若即若离的含弄他的耳垂,在已经红的似要滴出血来的耳畔呵气道:“梵儿,想要了么?我是很想满足我的宝贝,可现在不行哦,已经到唐门了。”
楚乐梵这时才发现,马车不知何时已经驶到了唐门门前的路上,停了下来。脸不自觉的变得更红,这回不光是羞的,更是气的。这家伙故意的!
被楚乐梵一脚踹下马车,御琰夜顺带着把楚乐梵也拉了下来。楚乐梵刚在他怀中挣扎着站稳,就见接到消息的纪敏珂从门内跑出来,唐彬跟在后面喊着慢点。
估计刚拜见完公婆,纪敏珂一身繁复的红色华服还未及脱下,头发不再像以前一样披散而下,而是将头发盘起,露出雪白的颈项,大概是因为奔跑的关系,两颊微红,几缕青丝落在两鬓,平添了几抹风情。可楚乐梵却无心欣赏这难得的风情,一是因为自己心中早有他人,再好的美人露出万种风情也如红颜白骨,更何况这美人还已嫁做他人妇;二是因为此美人脸上正燃烧着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