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传鹏,永远不要再来,赶紧那来那去,回德国啃你们的面包。我打死不会让他进这个门……”
门外钥匙响,传鹏开了门进来,申潜张大嘴巴,脸憋的通红,半天才挥椅子道:“你是不是人啊,
你拿我钥匙走的?!你厉害,不过你忘记这是法制社会,你等着。”
扔了椅子,申潜爬着去拨电话。
“你怎么来了。”传鹏像回到自己家一样解领带,将自己的行李扔到床上,申潜立刻像被踩到尾巴
的猫一样蹦起来,全身的毛都竖着把他的东西往地上扔。
“来给你送药。”杨晴闷笑着指指地上的药片。“看来你们没多大希望,如果你革命不成功,就回
德国找我吧,不过我不是耐性很好的人。”
“抱歉,尽管让很多人失望过,可是没想过要让你失望。”
“你们当我不存在啊?”申潜大怒,气的脑门都红了,莫名其妙来我家演八点当言情,还耽误我的
经济频道正常运做,信不信我把你们这对X男女下锅煮了。
“杨晴,你要自信啊,既然喜欢,为什么不抢啊,不争夺啊,眼看着他这么一表人才的一只大癞蛤
蟆,就这么啃上我这只根本就不喜欢他的天鹅,难道你不觉得可惜么。”
几年不见,你更加幽默了,杨晴低头,就你现在蓬头垢面声嘶力竭的样子,我才失望输给你啊。“
我还有接风的酒席要赶,不和你们淌混水了,不过啊。”伸出十只手指来左右掐申潜的脸。“红玫
瑰与白玫瑰,吃不到的比较香,现在先便宜你,你要真不要,现在就说啊,不要趁人不注意就摆出
担心和吃醋的样子。”
“少来。”申潜拍掉杨晴的手。“别把你的愿望强加给我,还有你。”申潜转过去看传鹏。“别以
为你的下半身思考能带动我的大脑。”
传鹏抓住申潜指过来的手指,纳闷道:“你不疼么?”
低头审视已经肿成胡萝卜的手指,申潜凄厉的嚎叫起来。
磅礴的水柱打下来,申潜浮在巨型浴缸里,迎接着淋浴,他的皮肤泡的发白,眼孔没有焦距,这么
做很浪费水资源,不过起码可以让他暂时不在思想。
他不喜欢发生在他掌握之外的事情,显然于传鹏也是,可是他们各自有秘密在瞒着彼此,他想要挖
出传鹏心底的秘密,只怕知道以后流血的会是他。
从水里爬出来,从玻璃柜子中摸索出香烟与打火机,为了叫他出来,传鹏关掉了电灯,申潜坐在潮
湿的瓷砖上,姿势优美的裸体抽着一根烟,他的脚肿的透明,让他无法蹲下来。
传鹏用平底锅咣咣碰着门。“你想淹死在里面。”
“你要进来做人工呼吸?”申潜吐烟圈,小样,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以为暴力能永远得逞?再碰我
一下试试,把你舌头咬掉了。
摇晃着站起来,申潜打开门,屋子里的光照得他用手臂一挡眼睛,懒洋洋的靠在门上,烟卷沾在嘴
唇上问:“你想做什么?你们家怎么管教你的?到别人家来撒野,你几岁了?你还当你是小孩子呢
?得不到就要用强的,用强还得不到呢?你是不是想杀了我。”
猛然扑上去卡住传鹏的脖子,我会先杀你,这么多年来我吃不好睡不香,杀了你以后我就去自首,
从此以后到监狱买弄风骚,一辈子堕落下去,就是不要再想着你。
不管怎么发狠吧,一个裸体的和你有性关系的,眼睛一动不动浮着在氤氲中浮着你的影子的人,都
不是值得惧怕的,传鹏慢慢拢着申潜的身体,申潜用力把推开,站到窗口吹风抽烟,这个时候如果
他说他没想到盛有容,那时连他自己都骗自己,他开始渴望安静可靠的生活,渴望能让心脏跳的平
静一点的时光,渴望眼睛不再痛,胸腔里不再有呐喊的感觉。
套上一件深蓝色的和服,申潜又点一根烟:“你等什么?我洗干净了,天黑了,除了我的身体你还
想要什么?”
将眼镜从传鹏的鼻梁上架开。“我们打个商量,为了共同的面子,为了社会上的名声,为了我们的
父母与家庭,你要上床,我们上床,晚上九点开始,每次都给你打八折……你别一天到晚在我们家
呆着好不好?就是追债也没有这样的吧?”
传鹏在申潜说话的时候,从桌子上拿起早准备好的药水,纱布,夹板,迅速的给申潜的手指包扎处
理上,导致申潜这本该很有个性很酷的话说的断断续续的。
当完禽兽又装好人,申潜以目光鄙视传鹏,传鹏纵容的笑笑,拿跌打水倒在掌心,揉搓至热,按在
申潜的脚踝上,申潜叫了一声,膝盖跳动一下,和服的摆向上翻,露出一小块白色的内裤来,白皙
的大腿肉一晃就被申潜拉回了衣脚。
热,药水一片片的渗透进皮肤,相贴的皮肤越来越热,申潜能感觉到传鹏手指的每一个动作,伴随
着无尽的肉体疼痛。
他始终还是他最想做爱的男人。
虽然说男人的身体和感情是分开的,可是男人就不是人么?男人做爱就是发泄?那为什么还有抱着
桥等恋人等到淹死的傻瓜呢?
他知道自己目光迷离的时候是很勾引很诱惑的,可是对面的人只是无动于衷的挑逗他,传鹏突然探
过身来,申潜大喜过望,正要将脸凑过去,传鹏已经侧过身去抓过一只水杯,静静饮水。
如果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那真是太片面了,说这话的人一定没爱过男人,如果你爱过,你就知道
他们更狡黠下流,并且让你觉得你才是那个下流那个。
咬着牙齿,现在申潜的感觉就是自己才是那个欲求不满的,恨的牙痒痒。
传鹏放下水杯,不易觉察的笑了笑,搂过申潜生闷气的脸亲吻着他的嘴唇,申潜赌气的想推开他,
手指一阵连心的疼,身体先就软下来,和服的领口露出春光一片…………。
“申潜……”
“靠,几点啊。”好象刚做完不过一个小时吧,刚刚睡着啊,叫魂啊?
“我爱你。”
“…………”太突然了,脑子里好象炸开一棵原子弹,张大了嘴,好久申潜才有点错愕的挠头说:
“这个,好象是做前说的吧。”
“起床,我们要上学了。”
他的眼睛为什么没有我?申潜一刹那间觉得浑身冰凉。
“对不起,申潜。”传鹏摸着申潜的头,轻轻吻他的额头。“我一直都很想跟你说……,就算犯下
这么深的罪,我也不能忍受你离开我。”
你想说什么?难道你一直知道,申潜的眼睛慢慢睁大,他听说过叫起梦游的人会对身体和精神造成
损害。
这是一个黑色幽默,妻子卖了头发给丈夫买了烟丝,丈夫卖了烟斗给妻子买了发夹,谁告诉他事情
的源头在那里?
无数个念头从申潜脑袋里流星一样滑过,许久他才沙哑道:“你……要告诉我什么?”为什么你那
么小的年纪就离开家自己住,一年里也不回去一次,你是不是早知道,你和那个家里的孩子只有一
半血缘,你是不是知道你自己本身就是奸情的见证。
你知道的,我明白了。
“你到底是想要个哥哥,还是爱人?”传鹏抱住申潜的腿,目光悠远,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这种目光,申潜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年少时很多次,睁开眼睛,传鹏都点一棵香烟在深夜里这样温
柔复杂的看着他。
也许在他睡梦中,传鹏也无数次这样问过他。
是我刚愎自用,原来你早知道。
传鹏抱着申潜,紧紧的抱着,一直以为会孤独下去,我骄傲,我有自信征服这个世界,可是我寂寞
,这是任何人不能进入我的世界的原因。
我们是兄弟,但是我爱上了你……
那些药片,原来是为了抑制这个,这些年来,你对多少人倾诉过这些,为什么你当初不肯跟我说这
些呢?摸着传鹏的头,听他慢慢的说,这一生里你最快乐的时光,也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即使是兄弟,我也爱着你啊,我同样爱你,血缘这种事情,对道德观念这么单薄的的我来说,是不
堪一击的事情,可是那是好久以前了。
已经过去了,现在……该流的血已经流光了……。
你还是在乎,真正关心我们血缘的是你吧。
我才想问你,要兄弟还是要爱人。
东方露出一丝鱼肚白来。
有点匆忙了,因为最近事情比较多,以后会修改的,鞠躬,请大家多多原谅。
老虎摇尾巴=^_^=,实在是耐不住寂寞,也不想拖了55555~~,来个小预告吧,要结局了…………我
会好好琢磨一下再发结局的,务必有个合理合情的结局,同志们表忘记给偶喊声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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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在乎,真正关心我们血缘的是你吧。
我才想问你,要兄弟还是要爱人。
东方露出一丝鱼肚白来。
十二章
一夜无眠。
到了今天,申潜才知道,于传鹏这个人比自己更自信,更敢于一手遮天,瞒天过海做的很熟练,同
样英雄注义的承担事情所有。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一件事情,如果要演苦情戏,于传鹏或者申传鹏,绝对比他更能忍
。
早上起来,申潜一边洗脸一边掉眼泪,剃掉胡子以后才感觉好点,不过哽咽了一夜的喉咙异常的疼
。
传鹏穿了申潜的衬衣,下面只穿一个裤头,聚精会神的用他的机子打游戏,电脑里发出一片惨嚎,
经过申潜那造价不高的劣质音响过滤,变成了城市噪音。
斜着眼睛靠着门看了一会,越看越生气,正好传鹏转过身来傻笑,申潜一梳子就扔过去,上去一顿
殴打。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搬起桌子上的机箱,想想又放下,拿着键盘一顿发脾气。
“喂,狂犬啦?”传鹏笑着抓住申潜的手,脸上幸福的光辉一片,一看就是那种性欲得到满足的人
。
“去死啊,我不能姑息你了,给我滚开,我要去约会了。”申潜把伤的像个大馒头的脚踹在传鹏的
身上。“反正我也不止你一个男人?”
难道你就冰清玉洁么?
想必夜夜宵歌,不亦乐乎吧?你以为这个时候表白了就可以了?
哥哥啊,我们到底有一半不同的血液。
也有不同的想法。
我不能轻易的再为你敞开一切了。
也不能一再辜负对我好的人了。
可是我怎么才能离开你啊,眼睛发涩,申潜看着搬椅子重新坐回去的传鹏的背,一瞬间感觉到从来
没有的绝望。
紧紧盯着显示器上不断冒出的火光,手还在不停的滑动鼠标,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传鹏
发现自己竟然忘记呼吸,就在昨天眼睛和身体明白的倾诉爱意的人,最终难道还是选择离开他,申
潜知道了,他还是知道了这个埋在他心底十多年的秘密了。
火药一样的从胸腔里迸发的痛苦,充斥着整个身体,拉痛着每一根神经。
啊——!!!
这个时候,申潜很期待有个人能拯救他,面对从大气层压来的沉重的背德之恋,他努力呼吸着避免
窒息,奔赴一个决定他命运的约会。
如果我只是要你拯救我,这样会公平么?
盛有容。
“海底世界缺氧气?”有容品了一口碳烧咖啡,瞥了一眼张着嘴,脸色惨白的申潜,他的眼睛向下
陷,睫毛长长的垂成一个阴影,从眼窝到颧骨散发着一层天然的青金色,顺条纹的青白色衬衫领口
系的很紧,但是藏不住耳朵和嘴唇上的玫瑰色浅记和眼里闪烁的光。
一直觉得你只是普通的男人而已,可是你也一直在我眼中是最美丽的一个。
躲闪着有容的目光,申潜猛喝咖啡道:“不是,你看天多么蓝啊。”
刚说完这话,申潜就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海底世界能看到天么?
“于传鹏还是找到你了。”
是啊,你们人人都知道他找到我了。“他把我打成二级残废了。”
“我收到电话,有你铁哥们班杰明,他以为你会来找我,叫我好好照顾你,他相信你跟着我会幸福
一点,也有一个女人,她跟我说,一件太期望的东西得不到确实很痛苦,不过不放下会一直痛苦。
加方糖还是奶精?”
申潜摇摇头。“都不想要。”
“奶精吧,否则太苦了。”有容给他加上奶精,咖啡与牛奶,混合成另一种颜色。“我本来想看你
的决定,可是我发现我已经等了太多年了,等你的决定,我对自己说,这次让我来决定,如果申潜
不来见我,这么软弱的话,那么也不值得我为他等待,如果他来,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你是我的
,我早和你说,如果我得到你就不会放手。”
“那还要我回答狗屁?你们都这么强,足以左右我一个小人物的一生,是不是没把我当男人,错了
,连人是不是也没得当?”
“你爱他。”
“我爱他。”不由自主就喊出来。
“你爱我?”
“我不爱你。”我不能欺骗你,要是连你我都欺骗,那我的道德也未免低下到负值了。
“我以为你不会说,或者会犹豫。”
“你们都太自以为是了。”申潜站起来,拐着脚将咖啡倒掉,举手叫了冰激凌香蕉船,用勺子一阵
狂捣,他觉得自己的悲哀不是在于没有道德,而是舍不去人的最后一张皮,不能把没心没肺进行到
底。
“有容,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你会痛苦的,这一生我只属于于传鹏,即使痛苦,我也不能再要求你
的安慰,我只感激你喜欢你。”
“即使我杀了你。”有容从胸口掏出一把银灰色的手枪,上面的象牙装饰表明它以前是作为观赏收
藏用,但是申潜毫不怀疑他可以在他身上开个血洞。
“我说的这么委婉,你竟然还不理解,如果我高深点说什么有罪的人必须在一起,你不是更要发火
。还有你不觉得说你自杀我会比较动摇。”
“你很想死么?”每次和申潜说话都觉得想笑,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直接的人,这么想的时候就
觉得不论他做什么都能原谅他,何况只是不爱自己这么简单的事情。
原来不过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哪。
“我想过拎一些钱离开这个城市,让你们谁都找不到我,可是人的一生其实短暂的经不起分离,我
不想一边躲起来一边等着你们来找我,然后先到先得。我发现一个人其实根本就爱不了两个人,爱
人只能有一个,如果我再次错过传鹏,我也会崩溃,夜里猛然醒来,然后到处找,我不想这么伤心
,我还年轻,我已经背叛这么多,我就能背叛更多,就算牺牲所有,也要得到我的幸福,也要让他
幸福,过了这么多年,我以为我早已经热血澎湃不起来,其实只是遇到其他人我的血液不会流。”
除了他能伤害我打击我让我爱以外,别人丝毫不能动摇我,他是否也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