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说不出口——秋至水

在回研究所的路上，科尔沈默地看著威廉，看著他兴奋无比地耍弄著那只褐色老鼠，他忍不住问："威廉，你很想实验成功吗？"
"这个当然！"这个还需要问吗？威廉想也没有想地就回答了，换来的是科尔的继续沈默，也许自己伪装的一再失败真的很打击威廉吧......但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把科研成果奉献给南宫家，或许这一次可以先让威廉高兴一下，等到这只老鼠怀上了再说......
回到研究所以後，科尔这一次非常认真地给褐色老鼠动了手术，手术当然是成功的，并且很快地，这只雄性老鼠就授孕成功了，而且也没有像以前的老鼠一样出现排异现象。
威廉当然不知道以前都是科尔私底下动了手脚，还以为是用了这只野生老鼠而使得试验一步一步地接近成功，一旦这个实验成功，那麽科尔将很可能成为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伟人之一！他感觉自己看到了希望，一切都变得那麽的美好。
他甚至开玩笑地对科尔说，如果实验成功了他就去结婚以示庆祝，他并没有注意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科尔的脸色有多难看。
19

威廉心不在焉地喝著咖啡，透过玻璃窗看著咖啡馆外的车来车往，并没有注意坐在旁边的戴茜在说些什麽，实验室里的那只褐老鼠这两天应该就快要生了吧，等到科尔看到那些可爱的鼠宝宝们不知道会不会笑出来，一想到科尔脸上浅浅的微笑，他就变得非常地神往。
"威廉？威廉？"戴茜注意到了自己的男朋友并没有在听自己说话，变得不高兴起来。
"哦，宝贝，你继续说。"威廉意识到自己的跑神，有一丝尴尬，立刻掩饰著微笑说，"抱歉，我刚刚只是在想快要周末了我们去哪里度假。"
他的这句话让戴茜原谅了他对自己的无视，只是刚刚的话让她再说一遍，她到底还是有一点女孩子的矜持，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她低著头脸上带著略微的羞红："威廉，你也三十二了吧，我们都不小了，我想要个孩子......"
她并不喜欢孩子，但是她知道威廉喜欢，也许要个孩子能够让她和威廉的关系稳定下来，而且以她对威廉的了解，一旦有了孩子威廉就会忠诚於自己！
"孩子......"威廉沈默了下来，周末和妻子儿女一起去度假的梦想什麽时候离自己那麽遥远了？自从爱上科尔，他就没了梦想，不，他的梦想是能够和科尔在一起，但是他知道这个是幻想而不是梦想。
他抬头看著戴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也希望能从幻想里走出来，赶紧放弃这个可笑的梦而不像现在那麽痛苦，只是可能吗？"戴茜......"看著女友期待的眼神，威廉握著她的手说，"我们还很年轻，不必那麽早就要个孩子。"
戴茜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起来，这是很明显的拒绝！
威廉也发觉了戴茜难看的脸色，他安慰著说："戴茜宝贝，我们过两年再要个孩子怎麽样？我想等到我和研究所的合同期满以後离开研究所自己干，这段时间会很不稳定......我希望能给自己的孩子一个比较稳定和舒适的环境。"也许再过个两年他就能摆脱这份不可能的爱恋，潇潇洒洒地离开科尔，但是可能吗？七年多的时间都没有用，更何况是两三年......
戴茜听到他的话以後脸色起色了不少，至少威廉还在考虑，而威廉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一个坐在他身後的身体剧烈地震动了一下。
科尔并没有打算来偷窥威廉的约会，只是刚刚他在对面的书店买书，意外地发现威廉和他的女友正在这里约会，他本来想离开，但是他想起白天的时候威廉还和自己说等到那只褐色老鼠生下小老鼠以後就要跑去结婚，他又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醋意，偷偷地坐到了威廉的隔壁，还好这边的位置正好有半堵墙隔著，威廉并没有发现自己，而当他听到他们的这一段对话时，他猛然颤抖了起来，威廉想要离开研究所！他想要离开自己！然後将和这个女人过一辈子！
他前所未有地感到了恐慌，虽然以前威廉也是天天和女人在一起，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现在这个女友待在他身边那麽久过，而他现在还打算和这个女人生孩子，他爱上了这个女人了吗？他在霎那之间全然没了血色，从头到脚都苍白得如同刷白了的墙，不──他绝对不会把威廉让给别人的！
他计划著等到褐色老鼠要生产的时候他再动点手脚，让这只老鼠和它的孩子们一道死去，使这个实验以失败告终！这样威廉应该暂时不会和这个女人结婚了吧......
威廉！你别想和女人结婚！他对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威廉没有注意到背後的身影悄然离去，更没有想到的是明天等待著他的是一场剧变！
20

第二天早上，威廉如往常一样地来上班，他才刚到研究所，隔壁实验室的维拉就来找他，希望他能够说服科尔过去帮个忙。维拉是戴茜的远房亲戚，他和戴茜认识也是因为维拉的关系，维拉又哀求了半天，威廉就答应了。
老实说，他也没什麽自信能说服科尔过去帮忙，谁叫这个死冰块谁的面子都不给，他忐忑不安地恳求著科尔给他一个面子过去帮个忙，说了半天，科尔一开始以褐色老鼠很可能这几天就要生了为理由拒绝了自己，但是在自己软磨硬磨差不多快说破嘴以後，科尔总算还是答应了，虽然冷著一张脸，但是也过去帮忙了，他也算松了一口气。
但科尔过去帮忙就剩下他一个人，这两天就等著小老鼠生了，他也怪无聊的，突然他听到和褐色老鼠关在一起的小白鼠叫了起来，那只小白鼠是他们用来和褐色老鼠配种的，是老鼠爸爸，听到它的叫声，他心里一惊，不会是褐色老鼠要生了吧？
他赶紧跑过去一看，发现褐色老鼠焦虑地在收拾著自己的小窝，很像是要生的样子，他一慌乱赶紧打开笼子，就打算抓褐色老鼠出来，而就在这一刻，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那只小白鼠也不知道吃错了什麽药，猛然跳了起来，恶狠狠地咬住他的手指，让他痛得只想赶紧把它甩下来！他立刻抽回了手，狠命地甩动著手，希望能把小白鼠给甩下来，偏偏小白鼠像发神经一样地怎麽也不肯松手，痛得他都要跳起来了！
终於，他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将小白鼠给甩了出去，他顾不得自己手指上的伤口回头看向笼子，当下脸就刷白了！完蛋了！褐色老鼠不见了！
怎麽会这样！那只老鼠不是明明要生了吗？怎麽可能会逃走！而实验室就这麽大，它会逃到哪里去！
完了！完了！等到科尔回来，他要怎麽交待！他慌忙打电话给保安科，让他们帮著寻找那只褐色的老鼠，希望在科尔回来之前把褐色老鼠找回来！
然而事与愿违，褐色老鼠就像蒸发了一样彻彻底底地消失了，不管他怎麽找都找不到，而且他惊动了保安科就等於惊动了整幢大楼，连带著科尔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一看到科尔远远走来就散发著冰窟的气息，威廉就在心里大喊著：完蛋了！惨了！他死定了！
科尔本来就老大不情愿地跑过去帮忙，正在那边忙著，突然外面一阵骚动，就听到保安科的人在说什麽褐色老鼠又提到威廉，他就趁机跑回来了，老远他就看到威廉的手指满是鲜血也不包扎一下，当下整张脸就耷拉下来了，这家夥在搞什麽鬼！
"怎麽一回事！"他拉过威廉受伤的手，紧皱著眉头细细检查著，该死的！是被老鼠咬伤的！虽然伤口不深，血也已经止住了，但是他就不会小心一点吗？他才离开这麽一会儿，他就捅出篓子来！就告诉他不要乱动那只褐老鼠，那只老鼠野性未驯非常容易伤人，他怎麽就不听！
威廉以为他在责问褐色老鼠逃跑的事情，生生吞了一口口水，硬著头皮扯出一点笑容说："那个......我也不知道老鼠会那麽狡猾......就那麽逃跑了......"
"逃跑？"那只褐色老鼠逃跑了？科尔倒有些惊讶，没想到这老鼠这麽厉害，他赶紧到实验室里检查了一遍，果然是逃跑了！也好，省去了他不少事，本来他要琢磨著怎麽动手脚，现在逃跑了反而一了百了，但是这家夥弄丢了实验老鼠，上面的那帮子主事恐怕不会那麽简单地就这麽放过他，会不会开除他？
不行！他决不能让威廉离开研究所！他一旦离开就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
科尔沈思著，眉头也越皱越紧，威廉当然不知道他在想得是另外的事情，以为他还在针对这件事情，看著他面色越来越凝重，他的心也越来越凉，这个死冰山想怎麽样？！好吧，他承认自己错了，但是......但是......好像没有但是......当下，威廉的脸也垮了下来，他哭丧著脸说："好吧，科尔，我承认是我不对，但是现在老鼠已经逃跑了，你总不能拿我去做小白鼠来实验吧？"
拿他做实验？！威廉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犹如一道剧烈的闪电狠狠地击中科尔，他怎麽没有想到！这个实验完全已经成熟，要在人类身上做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他本来是打算等到威廉也爱上自己以後再对威廉进行手术的，但是现在看来要等到威廉也爱上自己根本是遥遥无期，而再发展下去恐怕自己将永远地失去威廉！
与其那个样子，倒不如现在......也许威廉还有可能因为孩子和自己在一起！就算他恨自己！也总比和自己成为陌生人好！
科尔猛然死死地盯著威廉看，让威廉的背脊一阵阵地发凉，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这个家夥不会真的想要拿自己去做小白鼠吧......
"你不会真的想......你......"威廉还没有把话说完，倏地惊愕地瞪著科尔手里的麻醉枪，不是吧？这家夥真要拿自己做实验！这是威廉昏迷以前最後的想法。
21

头好晕......腹部在隐约地作痛......
威廉头晕目眩地摇晃了几下脑袋，恍惚之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不断晃动的人影，像极了科尔，科尔！他猛地睁开眼睛，那个混蛋！居然对自己用麻醉枪！
"！当！"他正想著起身，陡然发现自己的四肢被铁锁固定在了一张手术床上，他瞪大眼睛地看向自己的身体，他居然全身赤裸著！他心里一阵惊慌，赶紧看向自己的腹部，果然还有著刚刚缝好的伤口，虽然很小只是一条细细的红印，但是从隐约作痛的腹部来推断，刚才......刚才科尔不会对自己做手术了吧！
可是怎麽可能？！这麽精密的手术一个人是很难完成的！
"你醒了？"科尔发觉威廉醒了，有些紧张地看向威廉，"有没有感觉特别的不舒服？"虽然这是实验他很有把握，但是实施手术的对象一旦换成了威廉，他就变得特别紧张不安起来，深怕自己出一点错。
"该死的混蛋！你真的对我做实验了！"威廉恶狠狠地咒骂著，这个该死的乌龟王八蛋！还真拿自己做小白鼠了！
听到威廉的咒骂，科尔反而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的精神还不错，手术并没有什麽问题，"看你精神不错，很好。"
"好个屁！"威廉粗鲁地说著，也只有科尔这个没心没肺的家夥才会说他现在还好，换成他一丝不挂地像头待宰的猪一样绑在手术台上试试看！哦！不，他现在是一头已经被宰过的猪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是哪里？搞了半天，威廉才发现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他扫视著四周，到处摆满了精密的科学仪器，很多东西甚至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虽然灯光亮得像在户外，但是紧密的墙壁感觉上像是在某个地下室，这地方看上去就像那些科幻片里某一科学狂人的实验室，嗯......事实上，科尔就是一个科学疯子，这里不会是他的秘密实验室吧？而自己相当不幸地成为了他实验的材料之一？"这里是哪里？"
"我家。你不是来过了很多次？"科尔不解地看向威廉，这个手术应该不影响大脑反应吧？
"你家？地下室？""废话。"科尔以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威廉，这里很明显是地下室，不是吗？
而他这样的眼神让威廉深感不爽，靠！他虽然来过很多次是没错，但是每次都在地球表面活动，谁知道他这个变态还像只老鼠一样在地下挖洞！不过，他也够笨的，来了那麽多次居然没有发现科尔有个这麽大的地下实验室！
"你真的对我动了手术？"虽然可以完全确定，威廉还是挣扎著问了一句，希望能有某种奇迹发现，尽管这个奇迹发生的概率为负。
"当然。"科尔沈迷地看向他的肚子，那里应该不久就会有他和威廉共同的孩子吧，一想到这，他突然变得期待起来，如果是他和威廉的孩子，他一定会好好疼爱，而不会像自己小时候那样过的不开心......
目光再略微地往下移，他看到了威廉现在还静静地躺在浓密的毛发之中的男性，那男性颜色有些偏暗看得出来已经使用过多次，一想到这具身体曾经被无数个人拥有过，他就嫉妒地发狂！他要将威廉身上别人的味道彻彻底底地洗掉！他要将威廉爱个透彻！
科尔脑海中猛然跳出不久前实验室两只雄性老鼠当著自己的面做爱的样子，脑海中立刻用自己和威廉的形象取代了那两只老鼠，他心头一热，下体的男性在瞬间有了反应，再看向威廉变得异常饥渴起来。
他的目光瞟下他的臀部，因为威廉的双腿被大大地分开，那个洞穴隐隐约约地呈现在他的面前，他的身体就更加热了，忍不住将双手伸向威廉。
"你想干什麽！"威廉被吓了一跳，惊地感觉到科尔居然双手掰开自己的臀瓣，而当他抬头望向科尔时，在科尔的眼中看到的是赤裸裸的欲望！他......他不会想就这麽硬来吧？！
"这种事还用问吗？我既然对你做了实验，当然要让你授孕。"科尔说得理所当然，言下之意，还是威廉多此一问。
威廉错愕地看著科尔，难道说科尔想上自己？虽然他暗恋科尔已经很久，而且像他这麽重性欲的人不可能对自己喜欢的人一点性幻想都没有，但是！但是他的幻想里都是自己上科尔，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科尔这个瘦弱的家夥上！
"等等！你不会想要就这麽上吧？"威廉看科尔爬上了手术台讨出有些发硬的男性似乎想要直接进入，顿时满然黑线，这家夥还真拿他当实验老鼠呀？这麽直接就上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靠！这家夥还真的就直接要进来了！但是紧闭的穴口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仅仅闭合著，科尔怎麽也插不进去，每一次到了门口都被狠狠地拒绝了，让他变得急躁起来。
"喂！你好歹也要有点前戏和润滑吧！"威廉非常无奈地大叫著，看著科尔无辜地看向自己，他可以肯定这家夥绝对是一个处男！
"那我该怎麽办？"科尔非常地虚心好学。
"至少该用润滑剂，没有润滑剂也该拿些油脂类的替代品！"威廉朝天翻了个大白眼，他真是晕了！他还真他妈神经病！居然教一个拿自己当小白鼠的混蛋如何强暴自己！
22

科尔十分地受教，立刻跑出去寻找润滑剂，他找了半天最终决定用厨房里的橄榄油作为润滑剂的替代品，当他拿著橄榄油回到实验室的时候，威廉的脸都快绿了，这家夥还真当自己是食物，给活生生"吃"掉呀！虽然他现在确实像砧板上的鱼肉......
科尔看著橄榄油半天，又看向威廉，再次虚心求教："这东西怎麽用？"
威廉的脸已经黑得不行了，就算这家夥不知道同性该怎麽做爱，难道他长那麽大都没有看过AV什麽的吗？"别告诉我，你二十八岁了，不但是个处男，连A片都没有看过！"
而科尔难得一见的茫然表情告诉了威廉事实就是这样，这家夥根本就不懂得做爱，他现在甚至在怀疑这家夥私底下有没有手淫过！"你都二十八岁了难道就没有发过一次情！"这家夥不是性无能就是性冷淡！
科尔皱著眉头看向威廉，不是很开心地说："我又不是你，到处发情！"这有什麽不对的，做爱对於他来说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而做爱的对象当然要是自己喜爱的人，哪像他，是个女人就上，根本和野兽没什麽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