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在甬道内部的手指稍稍用了一下力,那感觉就清晰的传了过来。他能清楚感到那手指怎么动,到了哪里……不知是不是过分紧 窒的关系,肠壁似乎不自觉的吸附住龙静林那修长的手指。
指尖很快就往更深的地方探了过去,一寸一寸的在身体内部摸索着,忽然不知道按在了什么地方。
霎时间,比之前每一次都还要强烈的刺激就像电流一样从尾椎飞快的沿着脊柱爬升,最后传到大脑里。
龙静山支撑住自己身体的双臂在这时猛地酥软下来。
“龙……”
嘴唇轻轻颤抖着,发不出更多的词句。眼皮情不自禁的耷拉下来,要很用力才能稍稍掀起,看向身下的那个人。
龙静林却并不与他的视线相对,只微仰起脖子舔咬起他的前胸。
胸前的突起被含住,龙静山的眼睛愈加失神。唇瓣不受控制的张开,却什么声音也没能发出来。
龙静林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状态,腰部猛的一使力,身体便抬了起来,脸部向上,再次捕捉到了他的嘴唇。
这一回,他的亲吻没有之前的粗鲁,反倒显得格外温柔。不论是轻舔着外部轮廓还是内部齿列和上颚,动作都那么轻柔。
让龙静山有种被安慰了的错觉。
伸在体内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增加着,大概是感觉到扩张的差不多了,龙静林终于将胀大的性 器抵在了龙静山的臀间。
龙静山垂下眼,在看清楚那个器官的瞬间,想逃的冲动被无限扩大。
彻底勃 起的性 器胀成了深色,还有青筋在不断的跳动着。他自然不是初次见识到这样的东西,只是第一次要接受这东西会像对方的手指一样放进体内。
单凭想象,就有些可怕。
“能不能不要……”
龙静山喃喃的问着,但这样的问话,龙静林根本没办法回答。
他无意识流露出的慌乱似乎带来了更大的刺激,视线中的硬物在这一句话的时间又涨大了一圈。
龙静山勉力支撑着眼皮,死死瞪着那东西,撑在龙静林两侧的手臂缩回来,就想要往后退。然而早就被紧紧捉住的腰部,让他认识到自己根本无路可逃。接下来,不知是不是被那种高热和强硬给刺激到,甬道入口处的肌肉惊慌的收缩了一下。但被扩张过的入口没办法闭拢,反倒欲拒还迎般微微张着。
再接着,像要把整个身体从头到脚撕成两半的激痛从股间冲进大脑。
“咝——”
龙静山开始大口大口地吸气,手臂早就再伸出去撑住自己,手指紧紧攥住床单,发白的指节表明他用了多大的力道。
手指毕竟无法与那样的物事相提并论,被扩张过也还不够适应的甬道,一时间被撑开到极致。虽然并未真正撕裂,硕大的性 器也还只是浅浅的插入,但他觉得自己的全身都要被贯穿,与之相连的腹部乃至胃部都彷佛感到了波及而来的胀痛。
也许是感到了他的紧张,龙静林停下动作,失神的面孔上掠过一缕困惑。这种无意识的体谅触动了龙静山脑中不知哪一根神经,让他在咬了咬牙先动起来之后又有些后悔,只是再也没机会和时间去后悔。
被极大的刺激到,龙静林早已不再迟疑地开始猛力抽 插。
既粗且硬的物体在甬道里反复冲撞着,每一次都会巧妙地挑准那个已经被手指找出来的位置,又深又狠地顶过去。
渐渐的,愉悦冲淡了疼痛,开始席卷全身每一处角落。意识也被淹没在快感中,龙静山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攀附着龙静林开始随波逐流。
几乎要承受不住的激情在他的上下眼皮间拉出一层水雾。眼前的一切早已模糊不清,唯一清晰的,只有对方在他体内活动着的触感。
“龙……龙静林……”
“轻、轻一点……”
“……阿林……”
时间流去得谁都来不及察觉,龙静山更没有发觉,身下龙静林的动作在他叫出这两个字的同时极其细微地停顿了一下。
二十三
龙静林醒的要比龙静山晚一些。因为他睁开眼睛时,身边空无一人。早晨柔和的光线从没有拉紧的窗帘缝隙间透进来,照在微微下陷的床面上,白得略有些刺目。浴室哗哗的水声漏到这边,似乎表明他不是独自一人过的夜。
他抬起眼,正好与从浴室出来的龙静山视线相对。
龙静山下意识就想退回去,一转念又为自己想要示弱的举动而愤懑起来。于是他昂起下巴,趾高气扬地走过来。
但龙静林却从他抓住浴巾而微微发白的指节上,看出他的内心其实远没有表面佯装出的这么镇定。
与其说是倨傲,倒不如用色厉内荏来形容要贴切得多。
龙静林眼神一闪,敛去了原本的诡谲难测。
走到床前的龙静山找了个他最满意的角度,居高临下看过去:“龙静林,你昨天喝的酒里被下了药,我帮你解决掉了。我不用你太感激我,你也最好别当一回事。”
龙静林像是才看到他身上暴露在外的痕迹,震惊到连唇齿似乎都有些不清晰起来:“你是说……我们……我们做了那种事?”
“没错!”
“这……”
“我不是说了吗?是因为药物的关系,你需要泻火,我又来不及找别人。总之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你接受不接受得了。但也不过是个意外,以后再也没可能发生,你没必要想东想西。”
龙静林停顿片刻,涩涩的开口:“其实你可以不管我。”
“……”
龙静山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只是多少缺了几分凶狠,倒带出些许撒娇般的意味。瞪了半晌他最终一声也没吭,只冷哼一声就转身向外走。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内。
龙静林不禁失笑,因为对方的这种举动其实可以翻译为“你总归是我家的人,我怎么可能看着你出事!”但很快,这抹笑容变成了苦笑。他低头看了眼遮盖在被单下已产生显着变化的部位,龙静山大概怎样也不会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吧。
那鼻音有着龙静山毫不自知的甜腻,加上因为不久前的情事而略带沙哑的嗓音,更容易勾起人最原始的冲动。
被衣服包裹住的身体依稀也能看到前一夜疯狂的痕迹,或青或红的淤斑分布在脖子周遭。衬着别处如玉一样的白皙细致,愈发显得诱人。清亮的眼睛尽管瞪着自己,那少了水雾覆盖后的漆黑瞳眸会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极致欢愉的昨夜。
然而他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按照龙静山的理解,作用在他身上的药效早就退了。清醒时的他,不能做出打破两人之间相处平衡的事。
哪怕在他知道龙静山要将自己药倒送给夏胤伦后一直压抑着的怒火下。
龙静山不知道的是,他根本没有真的中招。海市各大家族在训练继承人的时候,都会从小就培养他们的抗药性和敏感程度。只是当时失控的怒意,或者还有别的什么……烧毁了他全部的理智,让他在能够控制住身体不受多大影响的情况下,横下心来一不做二不休的上了龙静山。
如果早上龙静山不那样说,他也会用到相似的借口。可龙静山今天的反应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竟然没有大发雷霆来找自己算账,甚至被他误会的事情都没有提及,而是先一步说出了彼此的台阶。
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的时光早在龙静山身上雕琢出不容忽略的变化。但他知道,也不那么彻底。龙静山的目的,依旧是要维持他与生俱来的骄傲。
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境地,都不容许自己落入下风,一丝也不能够。
只要先提出来,就意味着掌控权在他手中。
是这样的,对吧静山……龙静林眯了眯眼。
哪怕有五年的时间横亘在我们中间,我也能说我对你的了解无人能出其右。
龙静山至少说对了一件事,昨晚的确是个意外。龙静林也没想到会这样。
夏胤伦的所谓条件他没有真的答应下来,当时不过是为了试探底线。夏胤伦这个人,与他有着极其相似的一面,都不会被外物打动。龙静山根本不是什么筹码。而且当天晚上他就打电话给夏胤伦,取消了那个约定。当然最终的结果不会受影响,谁都明白,因为这点小事中止合约才是因小失大。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龙静山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个已经作废的约定,还想对他来个先下手为强。
龙静林很清楚,就算那时夏胤伦没被打昏,他也不可能被怎么样。可是龙静山绝对无法体会得到,那一刻他心底的暴怒。
他竟然真下得了手?!
后来龙静山折返回来打昏了夏胤伦,他的怒气才稍稍减退。但这个时侯,脑子一热,他做出了一个换在以前连想都不会想的决定。
他要龙静山成为自己的。
不管用什么手段,坑蒙也好,拐骗也罢,哪怕是更恶质更激烈的方式……他都不会再放过龙静山了。
所以他顺势造成了昨晚的后果。不过早上醒来后,思虑良久他还是打算采取相对温和些的手段。
他总还是不想让龙静山恨他的。他是那么贪心,得到了龙静山的人根本远远不够,那颗高傲到无与伦比的心,他也志在必得。
出了门龙静山感到了强烈的不适。方才用尽全力保持的气势瞬间消退,他只能努力以正常的姿势走过走廊,拳头握得死紧。
被药物掌握的人自然不懂得戴套子的必要,而他那时候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也没有提醒对方。身下难以启齿的部位还有些痛,那种湿答答的粘腻感经过他简单而笨拙的清洗根本没能消除多少。
他想自己那时一定头脑不清,不然怎么会任凭龙静林将他当成了泄欲的工具。可他又不能将过错全归结到龙静林身上。一方面,药是他自己下的,另一方面,他其实并没有认真反抗。
心头霎时闪过一种什么东西在未来会乱套的预感,随即被他强压下去。驱逐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连前一笔帐都顾不上算,他就飞快地走出宝石花。看看时间,回龙家再去公司显然已来不及,龙静山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地址。接着,窗外的一切风驰电掣般往后退去。
上午十点,正是高层会议时间。与夏氏集团的合约已经签定,还有些收尾的工作,以及确定下一步的工作目标。
在前来参加会议的高层全部在座位上坐下后,龙静林示意秘书将会议室的门关上。一个封闭的小空间形成的同时,细心的秘书首先察觉到了某种异样。
这种奇特的氛围恰恰来源于龙静林和龙静山。尽管谈不上平和,却并非之前那种碰面就会有的针锋相对和剑拔弩张。倒更像是……将尴尬别扭等等揉杂在一起的怪异。
明明在场的还有十多个人,龙静山没来由的却觉得一阵心慌。他让龙静林不许多想,自己的思绪却一遍遍回到充满意外的昨夜。
将他的焦虑尽收眼底,龙静林弯唇浅笑。
越在意才越会如此……嗯,静山看起来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嘛。
各区总监开始轮番汇报工作,龙静林再瞥一眼龙静山,却想到了夏胤伦。
有点奇怪,对昨天的事夏胤伦看起来并不介意,这与他对夏胤伦的印象有些不符。如果是他的话,这种闷亏绝不会善罢甘休,总要找机会报复回来。只是,夏胤伦早上告诉他行程已定,会在明天飞回大马。
他回神时就发现东南区总监正期待地注视自己,又不由有些好笑。
有什么好担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龙家还会怕了夏氏不成……说到底,他是关心则乱,谁叫夏胤伦感兴趣的是龙静山。
简单批示几句,龙静林将目光转向坐在另一侧的龙静山。刚想征询一下他的意见时,眼中所反映出来的画面让他眉头一皱。
记得会议开始时他还显得意气风发,此刻即使强打起精神,那股精神劲也全盘不在。嘴唇被咬得发白,额上布满了汗珠,脸色红得有些不正常,瞳孔都有些失神,一看便知他的状态很不好。
这是……
发烧?
龙静林陡地想到了早晨离开时龙静山还有些别扭的姿势,暗叫一声糟糕,他当即站起身来。也不管其他高层的目光有多诧异,他大踏步地向龙静山走了过去,在对方做出多余的动作前,将掌心贴到了他光洁的额头上。
触手果真是一片烫热。
龙静山还没反应过来:“你干嘛……”
大概是身体实在太不对劲,往常的尖锐都被剥离,问话的语气也被无意识的减弱。
于是龙静林理所当然的当成没听见,置若罔闻地将他打横抱起。一边命令旁边等候的秘书通知秦医生过来,一边走了出去。
二十四
双脚悬空的时候,龙静山才猛地发现自己浑身无力。之前太过投入于会议的内容,他一直未曾留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只觉得头有些昏沉罢了。直到现在,脑袋里突然像要裂开似的抽痛似乎连忍都难以忍住。
抬手按了按额角,过程中被环住自己的胳膊阻碍了一次,他理所当然的对目前自己的处境感到万分不满。
龙静林这算是什么意思?他到底存了什么心?是想落他的面子吗?在那么多龙家高层面前这样抱起自己,他可一点也不认为对方是本着兄弟友爱的原则行事。
到会议室外面龙静山就挣扎起来:“龙静林你放开我!我自己有脚会走路,你以为我残废了吗!”
“连自己生病了都分辨不出来,我可以认为你暂时丧失了行动能力。”
平淡的语声连波动也欠奉,龙静山只听得里面满是嘲讽,当即脸色一黑,口不择言的同时挣扎的力道也大了起来。
“你……你才丧失了行动能力,你全家都丧失了行动能力!”
龙静林轻笑出声:“静山,似乎你又忘记我们是一家人这个事实了。”
“我没你这个哥哥!”
第一次,龙静山发现对方在自己说出这句话后反倒显得心情十分好,让他禁不住狐疑的朝龙静林看了又看。
“好了,乖乖的别动。”
“你他妈以为你在哄小孩子吗!让我自己走!”
虽然上班时间员工都在各自的座位上,倒数第二层的会议室也难得有人会来,但也不排除有人经过的可能,龙静山一点也不希望被更多的人瞧见他现在的模样。
“但你在发烧。”
淡淡的指出事实,龙静林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挣扎的动作给禁锢在怀抱中。
“发个烧又不会死人,放我下来!”但如果这样就想打消龙静山执着的想要自食其力的念头,显然可能性比旁边路过员工还低。
龙静林比他更坚持:“不放。”
“喂!你这样像什么话!你是要破坏自己身为老板的形象吗!”
这句话一出,龙静林倏然止住步伐。
就在龙静山以为计谋奏效时,龙静林却将双眉轻轻一挑,声音里怎么听都含着笑意:“静山,如果你还不乖乖听话,我不介意把去我办公室的路线再绕长点。这样如何,我们一起去楼下各个部门视察一番。”
“……”
这是威胁,赤 裸裸的威胁!
然而这种威胁十分行之有效,接下来的一路上,龙静山连哼都没有再哼一声。
被不由分说地包裹进被子里,手中再被塞上一杯热水,龙静山没好气地瞪向龙静林:“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发烧算得上什么大事,用得着这样!再说我也就是有点头疼脑热,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有?”
龙静林的声音骤然拔高一度,“你这么快就把昨天晚上忘记了?还是想要我帮你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