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贝卡伊尴尬地笑了笑。当然只要嘴在笑,脸还是冰冷没表情。
"好了,你的目地是?"
贝卡伊正容行礼道:"卑职奉将军之令,来此下帖。"
"是请柬呀!"艾伦接过贝卡伊递过的信封,抽出看了看。
"是的,将军请各位大人过府饮宴。希望大人们能准时,卑职告退。"贝卡伊施了个礼,迅速消失在帐外。
"喂......来时是一阵风,走时仍的一阵风,真是...啊......"艾伦猛然想到,他要顶着午后最热的艳阳,四处去挖不知陷在哪个温柔乡的同袍们,难怪贝卡伊跑得比兔子还快。
"贝卡伊,你好诈呀!?"艾伦大声咆哮着。
※※※※※※※※※
灯火辉煌的宴会厅,在空荡荡的主位下的客坐上,从容地坐着八位各具特色的英挺男子,他们优雅地喝着茶交谈着,等待着姗姗来迟的主人。
借着灯光仔细打量会发现他们正是现今朝廷的新贵,由左边开始分别是副将--艾伦?亚利克斯、副将--迪斯?奥斯瓦尔德、副将--帕克?罗奈尔德、副将--西门?史都尔特,坐在右边的是左先锋官--辛尼?特雷弗尔、右先锋官--洛斯?尤里西斯、医师--雷格?威夫列德、军师--奥托?韦伯斯特,他们不但是艾斯雷诺的亲信兼部下,更是他歃血为盟的结拜兄弟,他们同生共死,驰骋沙场近十年,他们是比兄弟还亲的战友。
喝了近一壶茶仍不见主人露面,脾气暴烈的右先锋官--洛斯,大声嚷嚷道:
"大哥找我们来,可他还在穷蘑菇什么啊?"
"大哥找咱们自有他的用意,身为兄弟兼属下的我们本就该耐心等候,但如果有人坐不住的话。呶!大门在哪,请慢行......"军师--奥托合起手中的折扇,指了指大门大有恕不远送的意味。
"你说什么?奥托?韦伯斯特,你......"洛斯与奥托又开始从进来到现在不知第几轮的舌战,坐在两人间的雷格,不为所动优雅地端起精致的茶杯,细细地品味着茶香。其它人津津有味的看着戏,顺便打着赌看洛斯多久会认输。果不其然不足一刻锺,洛斯第N次败下阵来。
洛斯气呼呼地端起茶杯牛饮而尽,一直品味着茶香的雷格不禁叹息地低语道:
"可惜呀可惜!如此好茶竟被糟蹋至此,真是......"
洛斯徉若未闻,如果这是奥托或是任何除了雷格的人,他都会打起精神与他再战一回。但是,如果是雷格?嘿嘿......所有人都会有默契的回避。
为何?因为也许你可以跟武艺最强的辛尼比武,最多打得你满地找牙。也可以跟轻功最好的贝卡伊挑衅,最多每晚尝尝什么叫鬼压床。如果你实在是闲得发慌,也可以与狡诈如狐的奥托来场舌战,最多败得灰头土脸。
但你千万不要去招惹雷格,总是挂着温和笑脸的他,其实是个睚眦必的阴险人物。事实上他最强的能力,既不是救人无数的医术,也不是杀敌万千的武艺,而是杀人于无形的毒技,得罪他的人就等着尝尝,那种陷入求生不能求死无路绝望的滋味,那可真是......恐怖呀!
放下茶杯艾伦若有所思瞅了瞅,悠闲的煽着扇子享受着胜利的得意的奥托,问道:
"奥托,你知道大哥最近在忙些什么?早朝也不上,连校场都不见踪迹。"
"这......"奥托收敛嬉笑的神情,展现身为军师的精明与谨慎。"我认为大哥是顾及他的光芒太盛,不适合过多的参与政事,所以才......"
"你们在聊什么?"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众人随之看去。
身着白杉身材颀长的男子推门而入,精致的银色面具在灯光下显得灿烂耀眼,随着越来越近的身影,众人越觉得......奇怪!
艾伦抬头瞅了瞅大开的窗户,外面传来"知了、知了......"的鸣叫声,一旁的奥托猛摇着扇子,怎么看此时都还是盛夏,几乎所有人都能少穿点就少穿点。可是,大哥他为什么?
"大哥,这么热的天你干吗穿这么多?"口直心快的洛斯,道出众人心底的疑惑。
"呃!"刚坐下端起茶杯的艾斯雷诺,咽下险些喷出口中的茶水。
身后站着仍是一身黑有若影子般的贝卡伊,此时的他仍寒着脸只有靠在他身边才能发现,他因憋笑而轻颤的身体,艾斯雷诺白了身后贝卡伊一眼,然后绞尽脑筋转移话题。"晚上,咳!天气有点冷,对啦!你们在聊什么?"
"哦!我们谈关于朝中的事。"仍压下满腹的疑问答道。
"什么事?"艾斯雷诺暗舒了口气,众人虽看不到,可是站在他身后的贝卡伊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心底暗自偷笑着,瞧!小主人满身的吻痕,大主人一定是很不情愿离开的。啧啧!连衣服都遮不住,贝卡伊瞅着随着艾斯雷诺动作若隐若现的粉红的的痕迹,窃笑着!当然没瞧到冷眼旁观的奥托冲着他露出神秘的微笑。
"呃......"轻吐着酒气,艾斯雷诺扶着长廊的柱子,步伐蹒跚地摸索地走在通往卧室的路上。
近两个星期的酒宴,喝得号称海量的他都有些双脚发软。不过,呵呵......他忍不住窃笑着,一想到大厅那群早就烂醉如泥的家伙们,起码他还能找到回卧室的路。
这两个星期,艾斯雷诺他们赏遍了都城附近所有的奇峰异景,吃遍了所有酒楼的珍馐佳肴,玩遍所有赌坊与花街。疯狂的游乐,使得艾斯雷诺早就忘却了回来的无奈。似乎又回到众人白日肩并肩驰骋沙场,夜晚抵足而眠,开心的时候共同分享那份快慰,痛苦的时候一起去承受那份无奈,既艰辛又充实的年代。
正当艾斯雷诺细细品味友情的无价,却不知卧室内有个意想不到的‘惊喜'正等着他的归来......
艾斯雷诺深一脚浅一脚探索着路,终于走到卧室前推开虚掩的房门。艰难地跨过眼前幻成三重的门坎,关上房门来到桌前,拎起茶壶想倒茶解解酒。可他犹豫地瞅了瞅桌上有三个幻影的茶杯,小声嘀咕道:"嗝!要往哪个杯子倒吶!"
一双大手接过他手上是茶壶,倒了杯茶递给他。
"谢谢!" 艾斯雷诺嘴里嘟哝着道谢,接过茶杯一口饮尽,放下茶杯后,踩着凌乱的脚步他向内室走去。
"这是什么?柱子吗?"艾斯雷诺摸着一头撞上的硬物,聚精会神地研究房间内为何会有柱子的他,当然不会听见抽气声。宣布放弃的艾斯雷诺扶着硬物准备饶行,却发现那硬物亦步亦趋,他忍不住抬头瞅了瞅疑惑地小声说道:"柱子为何还会移动。"
"唉!"无声的轻叹响起。
轻巧地取下他的面具,露出因酒劲上冲而染的粉红脸颊,半张着疑惑的双眸流转着魅惑的情韵,柔美双唇散发着诱人的红润,再也忍无可忍一把抱起这惑人的主因。
"我怎么会悬在半空?呜......"睁迷茫的双眸的艾斯雷诺,迷惑地瞧着摇晃的地,随即就被激烈的热吻卷入欲海中。
"嗯!啊晤......是、是谁呀?"略微清醒艾斯雷诺,努力地瞅着清眼前的黑影。
"嗯!还会有谁敢上你的床?枫!"冰冷的声音不满的回答。
"大哥?啊是毓,嗯......你...不是...去...避避暑了吗?"破碎的声音带着些许惊讶。
"是呀!可我又回来了!嗯......"未变的语气暗含着淡淡的情欲。
"可、可是......啊......"疑惑的腔调失去了语意。
"闭嘴!我专心点!"含着不耐的口气吐出专制。
"啊!呜......嗯......不要......哪里......啊......"
甜蜜的呻吟在屋内回荡,剧烈冲刺使得艾斯雷诺那因三个月少见阳光而恢复白皙的肤色,染上了一层醉人的红晕。晶莹的汗滴从他那弧线优美的额头滑落,如丝的媚眼闪耀着动人的光芒,紧紧地拥抱着毓的头享受着情欲的冲撞。
抵死缠绵持续到天色泛白,毓若有所思地低头瞅着依偎在他怀里熟睡的枫,眼里露出一抹坚定。伸手点了枫的睡穴,小心为枫穿好衣服,向外轻喝一声:"来人,更衣!"
※※※ ※※※※※※
高悬的太阳透过大敞窗户照进宴客厅,横七竖八躺在大厅的男子们打着呼,仍陷在长长梦乡中,争先与周公的女儿约会不肯反转。
"不好了,大人们......"一声哀号响彻全圣将军府,一阵仓皇的脚步声冲进宴客厅。
"大人、大人们快醒醒,出事了!"惊慌的老总管跑进大厅,推了推躺在门边的洛斯没有反映,再碰了碰他脚边的辛尼没有动静,迈过他们直奔趴在桌上的贝卡伊跑去。
"阿布纳大人,阿布纳大人您快醒醒,醒醒......"老总管使劲推着贝卡伊。
"嗯!"一旁因吵嚷而惊醒的雷格,推了推睡在身旁的奥托。
"啊......"伸了个懒腰,奥托半眯着眼瞅着窗外灿烂的阳光,轻声自语道:"天亮了?!"
"好象是吧!"终于在老总管摧残下稍稍清醒的贝卡伊接过话,抬起头蹙了蹙眉头,瞅了瞅厅内一团乱的仆人们。
"停!"一声大吼在大厅内回荡,一片死寂所有动作皆定格。
"好了。"奥托满意的点了点头,指了指地上仍未醒的醉汉对老总管,"拿水来弄醒他们。"
"哗......"
"哇......"
一瓢瓢水浇下声声哀号在大厅内响起。
奥托、雷格与贝卡伊端起仆人们递上的醒酒汤,嘴角含着戏谑的微笑,瞅着一个个如落水狗从地上爬起的男子们。
"狡诈的狐狸!"顶着湿漉漉的头,接过仆人递上的手巾,众人口里嘀咕着走到椅子上坐定。羡慕地瞅着酒量最浅至今仍在酣睡,最后不得不被仆人扛回卧室的洛斯。
收拾妥凌乱的宴会厅,奥托瞅向一旁魂不附体的老总管,温和地问道:"总管,请你老慢慢地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必着急!"
"是、是这样的。"老总管深吸了口气,清晰地道来。
天刚亮老总管鉴于主人的酒宴喝得过晚就未打扰。直至将近午时,才命仆人们端着醒酒汤来到聚贤厅(也就是众人现在所处的地方)。自己则亲自去卧龙轩(艾斯雷诺所住的主屋),推开未插的房门走进卧房,空荡荡的床上却未主人的踪影,本以为是主人醒后去了书房,可是一低头发现主人的鞋仍在床边,所以老总管认为主人一定是被掳走的。
"噗......"喝着茶的众人喷出口中茶水,一脸的惊愕地瞅着老总管。
"没有听错呀?"艾伦掏了掏耳朵,"这世上还有人能够掳走大哥,而不惊动铁卫军的吗?"
"是啊!这世上还有几人身手比大哥强?"
"就算有,也不可能不惊动全府上下?"
激烈的讨论中一个人若有所思的把视线移到窗外,看在眼里的奥托与雷格交换了一下眼色,低声对一旁的老总管说:"你先下去,这事我会办妥的。"
老总管千叮咛万嘱托,得到奥托的再三保证才肯下去。未qq染小坛神秘谁搬
端起茶杯奥托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瞅着望着窗外发呆的贝卡伊,带着阴险的口吻:
"贝卡伊,你主人不见了,你为什么不担心?"
"啊!"贝卡伊回过神来,谨慎的挑着字小心翼翼地。"我觉得没有人能够强迫大哥,所以我认为或许......"
"你是说,大哥是自己走的喽?"艾伦不小心闯进战圈,打断了即将开启的战端。
"嗯!我认为是这样的。"贝卡伊暗中轻舒了口气。
"哦!"奥托抽出怀里的玉扇,轻轻的敲了敲桌子,追问道:"那你认为大哥会上哪去?"
"当然是被大......"放松的贝卡伊脱口而出,懊恼的敲了敲头。
"噢!"奥托一脸终于抓到你了的表情。
众人疑惑的视线射向贝卡伊,七嘴八舌地问道:
"咦!贝卡伊你知道什么吗?"
"你快说呀!"
"对,对,快说呀!"
贝卡伊瞅着周边四射口水,总是没有表情的酷脸上,头一次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一旁含着温文笑容的奥托与雷格,悠闲地看着笑话。贝卡伊边喃喃地解释着,边用眼神谋杀着向他撒送飞吻,笑得既张狂又得意的奥托。
奥托见贝卡伊脸浮出不耐,深恐他会抛下一切溜走,以他独步天下的轻功,在场的人皆非其的对手。他再度轻轻地扔出杀手!:"我记得你好象跟大哥时间最久,有些事情你或许比我们更清楚吧?"
"这、这个......"瞅着疑惑更重的众人贝卡伊暗骂,这只可恨的九尾狐早晚我要拔光,你屁股上的尾巴。
满脸快活的奥托,笑嘻嘻地猛煽着扇子,脸上浮现终于整到你的表情。事实上,在见到贝卡伊还有时间发呆时,他就知道艾斯雷诺没有什么危险。要不众所皆知对艾斯雷诺忠心的贝卡伊,怎么会有时间发呆,早就冲了出去翻遍所有可能的地方找寻他的主人了。一定是他很放心的人,或他也无法反抗的人做的。
对于与大哥一同出现,总是跟在大哥身侧表里不一的贝卡伊,他总是想找机会整他一把。当然贝卡伊也知道奥托除了他与雷格(他惹不起)外,都整遍后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所以总是小心地避着他。可是,结果还是......唉!
啊!对了艾斯雷诺不算,争老大时无论是武功,还是智谋都被他修理得体无完肤再无还手之力。从那时起,他们内部互相陷害再未涉及到他。
贝卡伊捧着被轰炸得隐隐生疼的头,第N次发誓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拔光那狡诈狐狸身上所有的毛。
第二章
如果说保护国家的安定需要悍将来护卫,那么国家的富强就需要名君的推动。而当今沙漠帝国泰坦的圣君就是少有的名君,他把泰坦曾经只有地广而无任何特产的贫瘠土地,发展到今日的繁华与兴盛,是绝对离不开他的努力。
他稳稳地把持政权与军权,适时地提拔人才,与他国友好通商,使泰坦更为繁荣昌盛。而他承继自泰坦第一美女母亲的绝伦容颜,使他轻而易举地俘虏了无数怀春少女的芳心。他的果断与精明更是闻名诸国的,使得众多王公将相争先将女儿献与他,希望能保自己一生平安与富贵。
追逐着夏的脚步而闯进来的秋,轻轻挥洒着柔和的光芒驱散着夏的余温,送来了飒爽的秋风。随着北上避暑的圣君与公卿们重回都城,曾经沈寂的都城,再度恢复了昔日的喧闹。
静寂的大殿上,泰坦第十五代君主炫烽,优雅地坐在龙椅上看着手上的奏折,泛着淡淡蓝芒的黑发柔顺地拢在肩后,象征着国运绵长的苍鹰王冠稳稳地戴在光洁的额上,冠上的那颗镇国至宝苍星散发着与他清澈眼眸相同的蓝紫色光辉,紧抿的唇在白皙的肌肤映衬下更为嫣红,修长的手指轻翻着手上的奏折,殿下各公卿们都静悄悄的恭候着圣君的裁决。急促的脚步声在殿外响起,一名禁卫军匆忙走进,在殿上将军耳边轻轻嘀咕几句,然后转身退出大殿。
"启奏圣君陛下。"殿上将军--库仑恭敬失礼道。
"什么事?"炫烽抬起头,瞅了瞅殿下库仑将军。
"殿外有亚伦迪司的使节求见!"库仑大声禀告道。
"哦!"炫烽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宣!"
"宣亚伦迪司使节晋见--"
在公卿们议论声中亚伦迪司的使节走进殿来,快步走上前恭敬失礼。
"小臣奉吾君之命来此递上国书,希望两国能建立友好的经商往来。"
接过内侍手上的国书,炫烽细细审视。国书用着优雅谨慎的词细表着,两国经贸通商会带来的好处,两国的友好强代表着两国的富裕繁荣。直到移至最后一点时,他忍不住蹙紧眉,抬头看了看使者问道: